第四章 受指引的占卜

书屋的名字叫“虫草”，谢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寓意，书屋门口放着一张老旧的小凳子，凳子上趴着一只暗淡金渐层的老猫咪。

谢卯往门店里看，里面没开灯，显得很暗，一排排陈列老书的书架还算整齐，但书架上磨损的痕迹和店内隐隐的灰尘却让书屋显得很廉价。

占卜让我到这来的缘由会是什么呢，难道里面有好书或者高人？谢卯隐隐猜测道，迈步进了书屋。

书屋的柜台处坐着一位昏昏欲睡的老婆婆，神情和门口睡觉的猫咪很像，老态龙钟。

谢卯不知道这位老婆婆是否清醒，但他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是客人，然后放轻脚步走进了书屋内。

书屋并不大，就像不询问那位老婆婆，作为占卜家的谢卯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书。

再次动用卜杖法，谢卯很快在书屋里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有关占卜的书籍。

火影世界的占卜方法还很简陋，且大都迷信愚昧，普通人学了也不可能真的会占卜，但谢卯可以从这些传统的占卜方法中引申出更方便更合适的，让人们更容易接受他的占卜。

翻了两本，看了十来分钟，谢卯感觉它们有点用处，就打算把这些书给借走或者干脆买下了。

正当谢卯收起书想要离开时，一个怯生生的女孩靠近过来，谢卯疑惑地看向女孩，发现是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但头发枯黄，有些瘦弱的女孩。

不过女孩的眼睛比常人大一些，显得很亮很有神，看一眼就能有深刻的印象。

这个女孩几分钟前就在角落偷偷打量他了，直到他收起书才敢靠近。

哦，来“剧情”了？谢卯站好等待，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你、你好……”女孩有些怯懦地打招呼，浑身都像在缩着，明明和谢卯的身高差不多，但一缩起来就比谢卯低了半个头。

“你好。”谢卯用平淡的语气道。

虽然这里没有熟人，但谢卯还是知道细节决定成败的道理，如果大咧咧地违背人设，就太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命了。

不过他也有点担心太过冷淡的话会吓到小女孩。

好在女孩没被谢卯的语气吓到，她似乎听出了谢卯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她伸出手展示着手里的书，那也是本有关占卜的书籍。

谢卯看了眼，默不作声，不知道女孩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在学占卜，但我很笨，也买不起占卜要的东西……”女孩弱弱地说道，越说越小声，显得非常自卑。

谢卯差点没听清女孩说的话，缓了会才问道：“所以？”

“你可以帮我占卜吗？”女孩仰视着谢卯。

谢卯眨了眨眼，知道第一个想要占卜的人找上来了。

这就是卜杖法指引他来到这里的意义吗？

谢卯假装犹豫了会，最后在女孩忐忑不安的注视下缓缓颔首：“当然…可以。”

蝎的人设和谢卯自己的性格相差太多，要想活得自在些，谢卯必须慢慢更改人设，第一步，是让自己不再需要傀儡的陪伴，第二步，则是与占卜挂钩。

这样，在别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好不容易才从失去双亲的阴影里走出来，并喜欢上占卜的正常人，这样以后就不再需要故意冷着脸，假装孤僻。

另外，为了扮演，谢卯也不会拒绝这个女孩。

听到谢卯的回答，女孩很意外很开心地露出笑容：“真的吗？”

“嗯，但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你想要占卜什么。”谢卯说道。

似乎是很少向别人介绍自己，女孩有些害羞地道：“我、我叫石垣薫，我想占卜，一件东西……”

热量充足的阳光照亮老旧书店里的飞尘，谢卯没什么犹豫地颔首：“我可以试试。”

“太好了！”石垣薰高兴地抱住双手，脸上溢出纯粹的笑容。

谢卯脸上不为所动，心里还是跟着喜悦了些，问道：“你希望找什么东西？”

石垣薰开心的表情一下凝滞，她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些：“我想，找回阿爹的护额。”

“什么意思？”谢卯愣了下，“忍者护额吗，换个新的就好了吧？”

“不，不是，已经…换不了新的了。”石垣薰咬住嘴唇，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立刻发白。

谢卯眨了下眼，后知后觉地理解了石垣薰的意思。

“抱歉。”谢卯轻叹口气。

第二次忍界大战，打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这片大地被鲜血一遍遍洗刷，到得最后，人们只能抱着怨恨和遗憾继续历史的车轮。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血和骨铺就一条条路。

如果没有千手柱间，漩涡鸣人这样可以镇压整个忍界的呱，和平恐怕只能是一种奢望。

说到底，终究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

谢卯思虑着这些时，站在对面的石垣薰已经慌乱地摆手：“没、没什么，不用道歉的，大家不都这样么……”

……对哦。

谢卯轻咳一声：“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蝎，你想要的护额，是遗落在战场了吗？”

“蝎君。”石垣薰很恭敬地喊了声，随后双手放在胸前，低垂着眼眉道，

“没有在战场，阿爹的同伴抢回了护额。”

说到后面，女孩的声音变得很低落，似乎想起了什么。

谢卯有些不解道：“既然收回了护额，那为什么还需要占卜？”

“因为收回的护额太多，都混在一起了。”石垣薰回道。

好有道理，那哥们是收回了多少护额啊……谢卯轻轻点头表示理解：“所以是希望用占卜的方法，找出你父亲的护额？”

“嗯嗯！”石垣薰忙不迭点头。

寻物？这个简单，没超出谢卯的能力范围。

“可以，但我需要你父亲的名字和贴身物品，比如以前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饰品。”谢卯说道，为了照顾女孩，他尽量说的详细。

女孩愣了下：“我、我身上没有阿爹的东西……”

谢卯看着女孩。

女孩被看得莫名其妙，犹豫了一下道：“那，我现在回去拿？”

“你可以先告诉我名字。”

“哦哦，阿爹叫石垣赫岩。”石垣薫连忙道，看起来呆呆的。

“那些护额在哪？”谢卯又问道。

“都在那位忍者叔叔家。”石垣薰答道。

谢卯询问了一下，然后拿出硬币做了个简单的占卜，确定那位忍者今天都会在家后做出安排：“嗯，我陪你回家去拿你父亲的贴身物品，然后再转道去那位忍者家，他今天应该休息在家。”

等等！

进度有点太快了，第一天就与同龄异性同行……谢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嘴太快了，这样的改变对于真正的“蝎”而言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可话都说出口了，谢卯又没那个厚脸皮反悔。

因为“蝎”的性格与谢卯相差太多，即便谢卯深知自己需要伪装，可不经意间还是会做出违背人设的事情——毕竟他不是专业的演员啊。

得想个合适的理由掩盖一下才行啊……谢卯有些苦恼地想着。

“……好、好！”对面，不知曲折的女孩钦佩地看着谢卯，明明和她差不多年纪，但谢卯就像是成熟的大人一样，和她还有其他同龄人明显不同。

“走吧。”

谢卯拿了自己之前选好的占卜书走到柜台前，刚要开口时石垣薰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

谢卯看过去，只见石垣薰轻声朝着满头银发的老人道：“虫草婆婆，我和朋友借一些书走了。”

过了两秒，虫草婆婆缓缓睁开眼，看了眼石垣薰后就又闭上了眼。

“这样就好了。”石垣薰说道。

尽管虫草婆婆已经闭上眼，谢卯还是点头致意道了声谢，然后才走出书店，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一周内还回来就好，如果不可以的话，就过来跟婆婆说一声。”石垣薰很熟稔地道。

这样啊…谢卯问道：“你家在哪？”

“就在后面联排的小楼里。”石垣薰指向了书店后面不远处一排排石质小楼。

谢卯顶着烈日看了眼：“我们走吧。”

第一次为他人占卜，谢卯多少有点期待扮演的成效，这有助于进一步探索系统，对他的未来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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