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真相几许

帝太昊在这里落泪看书，结果没过多久，头一歪，他又陷入了沉睡，大片大片陌生的，名为记忆的事物，向他扑面而来。

自上而下的记忆灌溉进帝太昊的大脑，让他昏沉，迟钝，痛苦。

帝太昊的记忆力也算是挺好的，妥妥的学霸，开智也早，所以他对过去的事情基本都有印象。

在他的记忆里，他是一个19岁少年，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满20岁了。

但梦里的记忆却告诉他，他有649岁，是个有罪之人。..

不，应该是有罪的神，人杀不了神，神关在囚笼之中，神也杀不死自己，他原本应该在无尽的徘徊中自我赎罪，但他逃避了。

神像胆小鬼一样，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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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黑暗中流逝，帝太昊坐在那昏暗的密室里，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看书。

在他也不记清睡了几觉，又看过几本书后，密室的门又被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还是太智。

一身玄衣，一脸的不敢置信，隐隐的心痛，太智又如不知是几天前那样，坐在了帝太昊的对面。

帝太昊见到这个自己现在的弟弟，打了一声招呼：「太智，好久不见」

「你还记得今天是你被关进的第几天了？」太智脸色凝重的问道。

「你去调查了？」帝太昊盯着手里的书本，用那仅剩不多还能运转的思维和太智对话，当然还是那副慵懒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太智一言难尽的扶着额头「我即将当皇帝，而且还是你弟弟，这些东西不难查到，那些老家伙也根本就没想瞒」

而后太智又看向帝太昊，这次他特地又带了一根蜡烛，点燃后，红光靠近帝太昊，帝太昊无动于衷，不躲不闪，这次太智看清了，慵懒的，面无表情的哥哥，此时已在即将奔溃的边缘。

就像一个穿着华丽的娃娃，很美，但眼神却是呆滞的，没有一丝神采。

太智突然有些哽咽。

「哥，虽然我们对外不能太和谐，但是作为你弟，你还是能相信我的」

「嗯，328年」帝太昊说道，这次他做了动作，把眼睛缓慢的闭上，然后又缓慢的睁开。

太智听着他哥的回答，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笑着摇了摇头。

他将蜡烛吹灭，因为他发现有些事情，真的只有在昏暗的环境中才好说出口，心照不宣的情绪，难以言说的真相。

「328年，那可真是称得上好久不见了，我要谢谢哥还记得我，所以你真的是神？那个炎帝国历史里记载着的这个世界的初始建造者？」

「嗯」帝太昊难得放下书本，他现在将视线全部放在了那一根已经熄灭放在桌上，只剩下一缕烟丝的蜡烛。

太智听着深吸一口气，他能查到的东西，真的不少，但是那些都没有当事人直接承认来的震撼。

「我能问你真相吗？」

在查到的东西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的哥哥正在觉醒前世记忆，觉醒作为神的记忆。

所以现在的哥哥是矛盾的，他也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谁。

当然在现在作为他弟弟的外力，也无法分辨出来，所以只能庄重的询问。

「嗯」帝太昊答应了，作为神或者作为人都答应了。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这个世界，这个我们现在正在的世界」作为未来的皇帝，太智原本也是知道一些所谓的世界真相。

他知道帝家一直在秘密主持着逃离这个世界的计划，所以他知道这个世界外面还有世界，为了自己的问题不产生歧义，他反复重复着世界是这个世界。

「战败后灵魂被关在了这个世界」

「帝家的每一任家主都是神？」

「嗯」

「你们这个机制是怎么维持的？」

你们，太智这算是把现在回答他问题的人彻底当成了一个神，应该说是一群神的代表。

作为凡人，为了真相，飞蛾扑火。

「大时钟」帝太昊回答道。

大时钟，太智知道，和白小白手里的墨景一样，都是神魂器。

神的灵魂附着其上的器物。

大时钟就供奉在这地宫之中，太智见过，也知道关于其中的真相，大时钟负责了这个世界里所有生命灵魂的转世轮回。

神也靠着轮回在传承自己。

「你们怎么确定自己的同伴？」大时钟要管整个世界的轮回，庞大的工作量，神的灵魂就不会被遗失吗？

「灵魂烙印」

「所以你六岁会被带去彼岸训练营，是因为他们通过灵魂烙印找到了你，彼岸训练营是培养你们的地方，那为什么还应许我们考进去，那不应该是都属于神的地方吗？」

「这个世界需要人类」

「你是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神，所以才特意疏远父母，让他们来讨厌你的吗？」

说到这里，帝太昊终于将注视着蜡烛的目光移开，他看向太智，他现在的弟弟。

「不是」

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罢了。

「那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哥哥是神，我是凡人，我们却能一起出生。

「意外」

其实不是意外，只是某个怕他孤独的人，给他塞了一个玩伴，这是帝太昊在自己杂乱无章的记忆里看到的，但帝太昊不打算说。

「好吧」太智不知道自己该庆喜还是沮丧，自己不为阴谋而出生，同时不为阴谋而出生。

「哥觉醒后还会认我这个弟弟吗？」

这一世，他们有血缘关系，太智即将登上高处，所以他想确认亲情还在不在。

「你称呼我为哥」所以我会认你这个弟弟。

帝太昊眼睑微微垂下，昏暗间，他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就算被再多记忆冲昏了头脑，他也开心，所以迟缓的表达了出来。

太智听到，又一愣，随后鼻子出气哼笑了一声，说道：「哥，其实你没变，你还是原来那样」

又略微低沉的说道：「还好，我以为你觉醒会变的，还好。」

太智在查东西时知道帝太昊现在这陌生样是因为大量记忆冲击，导致人呆滞了，他对外界还是有反应的，还是会喜怒哀乐的，只是慢了。

所以他打算把昨天的事情说完。

「那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白小白在回学校的路上，一星期内会到学校，我到时候会派人去接她来参加你的继任大典，你可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咯」

「嗯」

几乎不可见的笑容好像明显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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