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秀丽的私人海岛。
温原带姜若来这住一个月了。
这一胎在医院养到四个月时,才终于稳定下来,可以日常出行。
而现在姜若怀孕已有五个月,孕期二十周,已经显怀,薄薄的肚皮被孩子撑开,有很明显的隆起。
这还是温原第一次看她当妈妈的样子。
跟他所想象得差不多,本就小小的身躯,因这个孩子的存在,愈显可爱。
他特别喜欢她的小肚子,每天都要摸上好多回才行,简直爱不释手。
姜若看不见,只能通过声音和触感去辨别身边的这个男人。
她觉得是温淮。
也根本想不到这会是温原模仿的。
温原本就天赐嗓音,刻意模仿一下温淮的声音不是难事。
就是苦了他忍痛伪造了一身的伤痕,差点没给他痛死,撑着想被姜若深爱的信念折辱自己!
他最讨厌的男人就是温淮,如今放低身段地去模仿,比死还难受。
..
来海岛居住的这一个月里,温原驱离了亲信佣人,让他们住在岛上另外的房子里,非不必要的时候,不得靠近。
目前主宅只有温原和姜若两人,而平日里都是温原亲自亲为的照顾姜若,每天都会潜心研究孕妇餐。
姜若现在胃口又大又挑,脾气还阴晴不定,非要吃他亲手做的,没得办法,温原这双从来不下厨房的手只好日日夜夜亲自为她做饭吃。
因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漂亮修长的手指没少被烫伤,刚开始还会疼,后来都免疫了。
准确说,麻木了。
但这点痛比起姜若不爱他,根本算不了什么。
姜若一个劲折磨他、作践他的时候,那才是真的麻木!
这日。
「阿淮哥哥,我想喝鱼汤。」
姜若又央着想喝鱼汤,温原下海去给她捕最新鲜的鱼了。
这座海岛以及这片海都是他的,海里的鱼类可以随意捕捉,足够十个她吃。
帝京那边是十一月中旬的深秋天气,即将进入冬季,而低纬度的海岛上却还是明媚炙热的夏季。
温原算过了,姜若的预产期大抵是在明年三月份,这个孩子会跟她一样,也是个热情似火的小白羊。
是能照亮他阴暗世界的太阳!
客厅里,通往室外的房门大开,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进来,将屋子照得明亮,暖意融融,是个光影分明的大晴天。
姜若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肚子,跟宝宝聊天,耐心等待「温淮」的归来。
「宝宝,爸爸去给我们捉鱼去了哦,再耐心等等,马上就有鱼汤可以喝了。」
「可惜妈妈看不见,要不然就能每天都记录你长大的样子,也不知道肚子有多大了。」ap.
「唉,看不到阿淮哥哥捕鱼的帅气样子了。」姜若念念碎。
很快,「温淮」捕鱼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最新鲜的鱼,身上穿着清凉,踏着光走了进来。
「忘忧。」温原学着温淮的声音唤她,低醇而温柔,如令人微醺的风,不知不觉间沉醉其中。
姜若听到他回来的声音,连忙从沙发上扶着孕肚起身,想要去迎接他。
她噘了噘嘴,佯装告状:「阿淮哥哥,刚刚宝宝踢我了哎。」
温原用干净的手轻轻抚摸上姜若的孕肚,软乎乎的,特别可爱,他道:「儿子真不乖。」
姜若朝他笑,连梨涡都漾了起来,又仰着头望他,柔声撒娇:「阿淮哥哥,亲亲。」
她好珍惜这来之
不易的幸福。
她跟阿淮哥哥分离这么久,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而且还即将生下宝宝。
是个活泼好动的男孩呐。
对于姜若主动索吻,温原神情微微凝滞了下,眸色晦暗复杂,隐隐痛心。
看吧,她对温淮就是好!
会放下身段服侍温淮,会主动讨好温淮。
在得知孩子是温淮的种后,更是小心翼翼地孕育着,生怕孩子有个三长两短。
她总是这么区别对待!
他永远都比不上温淮!
见温原迟迟没有反应,姜若疑惑说:「阿淮哥哥,怎么了嘛?为什么不亲亲?」
阿淮哥哥不会拒绝她的。
温原反应过来,顺应她的意思,毫无顾忌地吻上她的唇,竭尽所能地对她温柔。
缠绵悱恻而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吻。
充分享受彼此间的温度。
姜若又悄然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踮起脚,特别主动。
这段时日她缠着他,腻歪他,走哪都要跟他在一起。
活脱脱一个小粘精。
她眼睛看不见,愈发依赖他。
温原略微无奈:「好了,我去给你下厨做饭,可不能饿着你这位小祖宗。」
..
饭桌上。
姜若正开心地吃着美味的食物。
她的吃相落在温原眼里,甚是可爱,鼓鼓的两个腮帮子就像是小仓鼠,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最乖巧!
温原问:「好吃吗?」
姜若开心点头,眼睛弯成了皎洁的月牙,眼尾如垂钓人心的小钩子,无时无刻不在勾他的心,「阿淮哥哥做的饭最好吃啦。」
温原缓缓牵起唇角,眉梢间流泻出浅浅的笑意,淡淡说:「那你多吃点,把我们的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可惜,孩子被她折腾得注定体弱多病,要精心照养!
按理说,姜若现在月份大了,不好再同床共眠,容易发生不可描述的事,但她眼睛看不见,太过依赖他,每晚都要主动钻进他怀里,围着他身上的味道,让他哄她睡,要不然她就总做噩梦。
孕妇嗜睡,温原只不过稍去处理了下温家的事务,等他转身再往床上一看时,姜若已经枕着玩具熊熟睡了。
温原关了笔记本起身,虚空之中响起一道轻微幽深的叹息。
她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吃得好,睡得好。
温行之现在已经有意让他插手管理温家内部的事了,估计也就这两年的时间,等他熬过三十,就得接手温家了。
温原先是走到床边吻了吻姜若,随之去浴室洗澡了。
而姜若躺在床上,再次做起了噩梦。
她梦见有个男人在唤她,在歇斯底里地吼她,说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浪荡,如果不是她,他们也不会争得死去活来,亲兄弟争破头。
男人又哭红了眼问她,为什么不能说句爱我,哪怕你两个男人都爱也可以啊。
「阿原...」
温原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姜若在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