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6章 又学到新知识了

等了没多久，侯显终于出来了。

“莫大人，陛下传召。”

侯显说道。

“谢谢！”

莫黎说着，走进文华阁。

蒋瓛也要进去，但侯显摇头道：“蒋大人，陛下没有传召你，说让你先回去，莫大人自己进去就好了。”

蒋瓛：“……”

陛下居然让他回去？

这又让他感到了危机感，认为这些一定是侯显的错，绝对是侯显在陛下耳边妖言惑众，这才导致陛下不想见自己，反正他自己是一定不会错。

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蒋瓛无奈只能回去。

一定要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危机，在陛下面前证明，他们锦衣卫才是最好的。

莫黎听到蒋瓛没能进去，这就紧张起来，但还是跟在侯显的身后到了文华阁内，紧张得又是手心都是汗水。

“莫大人，不用紧张。”

侯显善意提醒道：“进来见陛下，也不是什么压力很大的事情。”

“多谢公公！”

莫黎低下头道。

无论什么事情，都得有个第一次，莫黎第一次进宫面圣，便是如此小心翼翼，连走都不敢走得太快，终于到了里面，第一时间跪下行礼。

“免礼，起来吧！”

朱炫抬起头，往下面跪着的人看去。

他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莫黎，尽管人是他点名提拔的，但来了之后，又没有见过。

“有什么事情？”

朱炫问道。

莫黎很是紧张，缓了好一会才说道：“刚才，四皇子殿下和……和臣说，准备这几天之内，去一趟苏州收购生丝，他还邀请臣陪他一起去，想和臣合作，说是吃不下那么多生丝。”

朱炫听了，微微点头，问：“你这是觉得，这个合作有问题？”

莫黎说道：“以臣的经验，四皇子要离开，一定有问题。”

作为锦衣卫，他还是见多了这种事情，还有最敏锐的感觉，如果说朱棣这次离开京城去苏州收购生丝是正常的，没有问题，他绝对不相信。

朱棣现在是被贬了成为庶人，但还是皇子，想做点生意很容易，朱炫也不限制他的行动。

也就是说，朱棣要离开金陵，随时可以离开，如果限制得太多，反而不利于他们对朱棣的控制和监视。

“现在要离开，确实像是有问题的！”

朱炫同意地点头，又道：“你觉得，他邀请你合作，想带你一起去，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于这个问题，莫黎进来之前，就曾想过了。

他认为以朱棣的精明，要做的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也是因为朱棣根本不知道，莫黎什么身份，才会和莫黎如此合作，如果知道了，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让臣作为一个掩护！”

莫黎想着，慢慢没那么紧张，心想陛下也不是特别的严肃、严厉，又道：“如果四皇子殿下离开，不是真正的收购生丝，而是有其他目的，他就需要一个人来为他做好掩护，躲避锦衣卫的调查和跟踪。”

说到这里，他寻思着又道：“臣……认为可以答应四皇子殿下，但这种事情，臣拿不定主意，不敢擅自行动，所以求见陛下，请陛下下令，让臣怎么办！”

如果是以前的赵云胜，听了朱棣这个邀请，可能直接答应，第一时间行动起来了，但莫黎不行，还是差了点。

不过，朱炫可以理解，莫黎刚来，胆子还不够大，有些事情不敢单独行动，毕竟还是和皇子相关的事情，做得不好，问题很严重。

既然不敢，那就来上报，请求一个命令，朱炫还是挺欣赏莫黎这个做法，最怕的是那些不懂装懂的人，最后乱来。

不懂了，可以来请教，谁都有第一次就有时候，以后多来几次，业务能力就熟练了。

朱炫觉得，莫黎还是可以锻炼，是个可造之材。

“你跟四叔去吧！”

朱炫想了想道：“看看四叔，要在做什么，不过跟他离开之前，得做好安排，保证不会有问题！”

“臣明白了！”

能得到同意，莫黎瞬间明白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他之所以那么犹豫，不敢确定，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办。

如今有了陛下的话，他可以很大胆，认为该自己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好像真的，没有一开始的紧张，看到陛下比较随和，他也就放心很多了。

“臣先退下了！”

莫黎又道。

朱炫微微点头，准许他先下去。

不过，朱棣要离开这件事，确实挺有意思，一看就是朱棣不安分，想做点什么。

“四叔是真的，从来不想让朕安心。”

朱炫叹了口气，又道：“侯显，你都听到了吧？”

“奴婢明白了！”

侯显郑重道。

就算朱炫不提醒，他也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

莫黎到了外面，看到蒋瓛还没离开。

“蒋大人！”

莫黎说道。

“是不是领了任务，出来了？”

蒋瓛拍着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做得不错啊！来了没多久，就能看到陛下，可以得到赏识，被委以重任，这是很多人都没有的待遇。”

莫黎还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只是运气比较好，不过接下来有一件事，需要请蒋大人帮忙。”

蒋瓛问道：“是你刚才，和陛下说的事情？”

“没错！”

莫黎说道。

蒋瓛认真考虑片刻，道：“刚才陛下没让我进去，说明有些事情，可能不想让我知道，你想要人，问我就行了，但你想把那些事情告诉我，我建议还是不要，你说了我也不想听。”

这就是本分。

蒋瓛当了那么多年指挥使，很清楚这个本分。

陛下没说让他知道，最好不要知道。

“你刚来，不懂这个，但以后慢慢会懂的。”

蒋瓛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这种身份的人，经常能接到一些秘密，那么需要考虑的事情，随之多了，要注意的地方也多。”

同样是锦衣卫的人，蒋瓛还是愿意，好好教导莫黎，给足提醒，让莫黎知道应该怎么办。

只要是锦衣卫，在蒋瓛那里，就是一家人。

至于西厂，绝对是他们锦衣卫的敌人，是竞争对手，他一定不会对西厂的人说那么多，以及提醒那么多。

闻言，莫黎恍然大悟，又学到了新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