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结束，都是杨清河

“你给我说说你面试的过程，别简略，详细些。”，方珏脸上阴晴不定，22个人应该是同时面试的，给自己面试的是杨清河，给方铭面试的还是杨清河，这是什么？人工智能，还是更加匪夷所思的东西？

“啊？面试过程啊？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我一进去……”，看到方珏表情有些不对劲，方铭老老实实把自己面试过程完整地复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记忆最是深刻，所以就是一些微小的细节他都没有落下。

“不对，两个都很自然没有一丝违和感，也找不到人工智能死抠底层逻辑的表现，这到底怎么回事？”，方珏百思不得其解，小声嘀咕着。

“天单十二实验室实习研究员面试已经全部结束，请通过面试，负责人录取的准实习研究员前往一楼大厅西侧104号会议室。”，这时广播声传来，打断了方珏的思绪。

“玉哥，想什么呢，咱俩都被录取了，走，去会议室，也不知道要让咱们干啥。”，方铭搂了一下方珏的肩膀。

他也不再多想，先看看会议室里会说什么，现在想再多也比不上直接去问杨清河，真正的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手段，自寻烦恼罢了。

这边走着，却听到前面有些吵闹，瞧一眼，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里，抬头一看。

104号会议室。

不等方珏说什么，方铭就冲着人群外围一个高个子小伙拍了一下肩膀，“嘿，兄弟，你也是天单十二的？这围着干嘛呢？”

那人转头，对方铭略不礼貌的举动也不在意，一脸八卦道：“啊？我不是，我是天舰二十四的，等会儿去隔壁105会议室，这围着的啊？你们这有个面试没通过的，疯咯，要讨个说法呢。”

听完两人往墙边靠了过去，这里虽然视野不好，但起码能看到大致情况，这时他们听清了那吵闹声，“为什么啊？凭什么我苦读二十二年，你一句没有灵性就给抹除了我所有的努力？啊？灵性？可笑，科研靠的是反复的实验验证，而不是那虚无缥缈的灵性！

现在已经不是十几世纪，靠异想天开建立基础科学体系的时期，狗屁的灵性，灵性能当饭吃？”，那人有些歇斯底里，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用力地挥拳，似乎想要用这个动作来提升他所说话语的可信度，亦或者给自己以勇气，但应该是哪个效果都没达到，他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着。

“没有通过你可以选择调剂，如果对评判不满可以向科研总院提交仲裁申请。”，他对面那人面无表情，仿佛这种事情他见多了一样，毫不在意，方珏猜测他是面试负责人之一。

“调剂？调剂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吃一辈子灰？对，对，可以申请仲裁，你们这里面一定有黑幕，那个杨清河才28岁，跟我们同龄，就已经是国家级实验室的负责人，我看是哪家二世祖吧？

等着，劳资要把事情闹大，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弄不死你也得把你拉下来！哈哈哈！”，他仿若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癫笑着推开人群，向外面跑去。

“闹剧结束，都散了吧，天单十二被录取的准实习研究员进会议室。”，那人依旧是面无表情，说完就转身进了104号会议室。

“哎，要是我遇到这事儿也肯定疯了，走吧，玉哥，看看他要说啥。”，方铭轻轻推了一下方珏后腰，提醒道，心想玉哥又无缘无故发愣了。

“又是杨清河吗。”，方珏回过神来，却依旧在想着那个疯了的人所说的。

进到会议室，刚才那个男人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会议桌上空空荡荡，环视一圈，除去自己和方铭，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感受到方铭的目光，他不用看也知道，方铭想说原来通过率这么低，然后说些庆幸的话，现在因为会议桌上首的那个男人，方铭只能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吐槽欲。

“恭喜你们通过本次天单十二实验室准实习研究员的面试，你们报方向时就已经签过协议了，被录用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下个星期的今天早上九点，来这里集合。

你们的目的地是西北战区，天单十二的主实验室就坐落在那里，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问，现在就先憋着，那些是你们负责人的工作而不是我的，现在，都回家告个别，你们估计很久不会回来了。”，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起身了。

那个男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方珏鬼使神差地开口道：“等等，先生，你的名字是？”

那人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答到：“吴擎苍，如果你们做的好，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就开门出了会议室，只留下关门声在空旷的会议室回响。

“卧槽，玉哥，这人的名字好骚包啊，跟玄幻小说主角似的，不过帅也是真的帅，不像我，别人一听我名字，就取笑，敢问姑娘芳名？”，方铭的脑回路依旧天马行空。

方珏没有搭理他的神经质，转身对另外两人说到：“方珏。”，同时先男后女，伸出手示意。

“魏允新。”，这是个一眼看过去没什么特色的男人，正常工科男的形象，不丑不帅，身材瘦削，个子挺高，握手的感觉像是个熔炉，手心发烫，不善交往，现在很紧张。

“柳瑾。”，相比起魏允新，这个女人在外形上就相当出色了，没有穿高跟鞋，目测接近一米七，一双明眸炯炯有神，只穿了简单的白色短袖配卡其色七分裤，配合着方珏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挽成一团的发型，清爽干练，又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受，上了年纪的女人就喜欢往嫩了打扮，方珏如是想到。

“啊对，该自我介绍表示友好的，看我，都把这些忘了，方铭。”，方铭一拍脑袋连忙说道，同时也伸出右手一一握手。

几人尬聊了一阵，方珏提出了自己一直想验证的问题：“话说，你们两个的面试官是谁啊？”

“面试官吗？我的是负责人本人。”，魏允新紧张地说道，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丝得意。

“你呢？”，方珏看向柳瑾。

柳瑾惊醒般地看向魏允新，缓缓转向方珏，艰难地答到，眼中带着难以置信。

“也是杨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