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涨船高

唐诚载着马玉婷赶到了县委办公楼，唐诚在楼下等着，马玉婷上去见孟朝师书记，不大一会，马玉婷就回来了，问唐诚说：“上次你在会计那里支的五万元钱，还有多少啊？你要带在身上。”

唐诚说：“还有一万多一点。我带着呢！”

马玉婷说：“好吧，等着孟朝师书记下来了，我们一起和他出趟门，到秦北市去一趟。”

这一次是开着两辆车去的，孟朝师坐辆车，马玉婷坐辆车，两辆车赶到秦北市，直接就去了皇冠大酒店，唐诚知道，只要是去市里，百分之五十是为了开会，剩余百分之五十就是吃饭。马玉婷在走下车之前对唐诚说：“酒宴结束以后，你想着去买单，宴请的都是比我们级别高的领导，不能让上级领导破费。”

唐诚和孟朝师的司机小杨，市委组织部长贺年丰的司机小宋，还有秦北市市长秦暮秋的司机小梁，还有秦市长的秘书赵丙洪坐到了一桌。

唐诚和司机这些人一块在一个房间里吃饭，唐诚就知道，自己的领导马玉婷在楼上的单间里，和谁吃的饭。一定有县委书记孟朝师，组织部长贺年丰，市长秦暮秋。这一次都是大领导，就看我们的马书记如何把这些大领导拿下，为自己的副县级铺平道路。

孟朝师首先说：“感谢秦市长，感谢贺部长，百忙之中能够指导我们柳河县的工作。我首先代表柳河县委对领导的到临，表示由衷的感谢。”

马玉婷急忙挨个给领导们倒茶敬烟，只有贺部长点燃了一颗烟。

秦暮秋市长说：“老孙啊！我当时在柳河县任县委书记的时候，你老孙是什么啊？”

孟朝师脸上陪着笑说：“常委副县长。我孟朝师知道，没有秦市长就没有我孟朝师的今天，所以，柳河县有了大小事情，我第一个想着给老领导汇报。”

秦暮秋说：“也就是你孟朝师有这么大的面子，换成另外一个县委书记，我是不会来赴宴的。”

孟朝师忙说：“我孟朝师没齿难忘秦市长的提携之恩。”

秦市长看了一眼坐在马玉婷另一边的部长贺年丰说：“老贺啊，你也是从柳河县委走出来的干部，当时我任县委书记的时候，你是县委副书记，这如今，你我都被组织提拔重用了，但是，柳河县毕竟是我们的老根据地，柳河县的事情，你要多费心啊！人不能忘本，当初不是我的保举，你贺年丰也当不了柳河县的县长，也就没有你贺年丰的今天，现在，你整天跟在柳雪梅身后，不怕她身上的香粉气息熏着你啊！”

贺年丰知道秦暮秋和市委书记柳雪梅貌合神离，虽然党政分开，政府可以独立行使行政权力，但还是在党委的领导之下，政府一把手和党委一把手，在一起搭班子，就没有不闹矛盾的，小到常委会议上的唇枪舌战，大到提拔干部时的大动干戈，甚至可以拍桌子相互骂娘，这都是司空见惯。

市委是管官帽的，贺年丰是市委组织部长，他必须和市委书记保持一致，这就难免会得罪秦暮秋，这也是没有办法。

贺年丰也不敢明着得罪秦暮秋，只好陪着笑说：“我心里是和秦市长近的，说到底，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秦北市人，而柳书记毕竟是来自省委办公厅，她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我心里有数。”

孟朝师打了圆场，说：“今天，我把老领导都请来，就有一件事情要办，市里不是马上就要做人事调整了吗，要充实县级领导班子，我们柳河县正好缺一个县委常委，我和县委的意见，就是想把今天在座的这位马玉婷同志提拔为县委常委，兼任城关书记，就是想征求一下老领导们的意见，也请秦市长和贺部长，多多帮忙，市委研究副县级领导配备的时候，请关照一下我们柳河县的这个要求。”

秦市长看了马玉婷说：“这位就是马玉婷同志吧？”

马玉婷急忙端起酒杯，敬秦市长说：“秦市长，我就是小马。”

秦市长微笑着说：“小马同志，请坐下，都是从柳河县上来的干部，只要好好干工作，兢兢业业为党干事，组织上是不会亏待你的。”

秦暮秋看到马玉婷把满满的一杯酒喝干了，也就象征性的把酒杯放到嘴边舔了舔。

贺年丰问秦暮秋说：“那秦市长的意见呢？”

秦暮秋说：“我没有意见，既然是柳河县县委的意思，到时，召开市委常委会议研究副县级配备的时候，由你贺部长提出来，我附议一下就可以了。”

贺年丰很高兴，说：“我就知道，秦市长明察秋毫，慧眼识人，一定会支持柳河县的工作的。”

其实，贺年丰最得意，他在柳河县任县委书记的时候，就和马玉婷有过关系，那个时候，马玉婷还是青林乡的副乡长，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马玉婷至今仍然和他藕断丝连，他当然愿意马玉婷提拔。

孟朝师也很得意，他和马玉婷也有过关系，享受过马玉婷的身体，提拔马玉婷，他也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倒是那个秦市长，成了冤大头，被人当了枪使，不过吗，人家毕竟是市长，也通过了提拔马玉婷这件事，加深了他和孟朝师之间的关系，也巩固了他和贺年丰之间的联盟。

酒席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唐诚要去服务台买单，秦市长的秘书赵丙洪说：“小唐，过来喝杯啤酒吧！”

唐诚推辞不过去，就喝了两杯，赵丙洪说：“这儿酒店的水杯子不错，你想着给我们在座的每位同志要个水杯子吧！”

唐诚见市长的秘书发话了，也就到了服务台买单，两桌酒席一共花费五千二，六个水杯一共花了一千二。

上一次在会计那里支出来的五万元，就这么花费完了，以后再和马书记出门，还得到会计那里重新报账，重新领钱。

马玉婷摇晃着出来的时候，唐诚一眼就看出来，这一次喝的酒比上一次还多，马书记的腿都打晃了，仍然坚持着把秦市长和贺年丰送上车。

下午，孟朝师要到秦市长办公室里，继续汇报柳河县的工作，以及上一次开会布置的，今年新开两条街工作的开展情况。

柳河县里的情况也不是太好，眼下财政困难，一下子新增两条街，财政有点吃紧，可是上面的硬性任务还要完成，柳河县的好地皮都卖光了，孟朝师想着和秦市长汇报一下，想着把县委目前的办公地点卖掉，搞商业开发，另选新址建县委政府办公楼，这样既能省出钱来搞街道拓宽，还能住上新办公楼，还能因为建设办公楼，找秦市长批点建设经费，孟朝师自己也能从卖地和建设中捞点好处，一石多鸟，何乐而不为呢。

孟朝师去找秦市长批经费了。

这下可就又便宜了那个市委组织部长贺年丰了，当下给马玉婷打电话，约她在老地方，红颜宾馆见面。

虽然马玉婷的副县级已经运作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没有到板上钉钉的时候，还都没有经过组织考察和组织任命，一切都在操作中，这个时候，贺年丰还不能得罪，必须言听计从。

唐诚拉上马玉婷，路上向马玉婷汇报说：“饭费一共花了五千二，给领导人的司机们买了六个水杯，花了一千二。”唐诚把一个沏好茶的水杯子递到马玉婷的手里说：“这就是那二百元一个的水杯子，我给书记也要了一个。”

马玉婷拧开茶杯，喝了一口，比较满意的说：“你，你办的很好，给，给领导人的司机们买个水杯子，是很正确的。”

车子路过大药房，马玉婷下车要到大药房里去买点药品，唐诚问：“还是我去吧？”

马玉婷说：“不，不用了，你在车里等着吧！”

看着马玉婷袅袅的身姿，有点像踩在棉花上似地，黑色的西裤紧紧的包裹着马玉婷丰腴的翘臀，一扭一扭的，唐诚就想：领导一定是去买避孕药具了，不然的话，她才不会亲自去呢，早就叫唐诚代劳了。

也只能便宜马玉婷的那些男上司们，像唐诚这种人，是马玉婷的家奴，是马玉婷的下级，唐诚只能想想，遐想一番，因为，唐诚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唐诚狠狠的想：真要是哪天，我也有了机会，一定让马玉婷好好享受一下。

到了红颜宾馆，一切唐诚都很熟悉了，照例给马玉婷开好房间，这一次，唐诚的钱不多了，只给马玉婷开了一间房，自己老实的坐在司机驾驶室里等着。

唐诚心想：就贺年丰那个大腹便便的样子，已经是人到末年了...

果然，贺年丰进入宾馆不是很长，就走出来了，估摸着也就半个小时吧！

贺年丰出来了，唐诚的领导马书记也很快就能出来。可是，唐诚在车里又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马玉婷出来，唐诚的心里不由得一紧，马书记喝酒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按照惯例，办完事了，应该很快就能出来啊！

唐诚放心不下，他作为马玉婷的司机，有义务关心领导的身体和安全，他当下锁好车门，直接去了二楼，他给马书记开好的房间。

他怕领导出事。

就这么一去，唐诚刚刚还认为不可能的事，它马上就实现了。

唐诚轻轻一拧门的把手，想不到的是门没有锁，只一下就开了，唐诚走进屋内，一眼就看见马玉婷躺着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