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等价交换

西门皇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不就是想单独聊一会儿天吗？好说！

西门皇帝爽快道：“当然可以，那你们两个好好聊啊，朕跟你母后先回避一下。”

皇后和西门皇帝离开以后，整个房间充斥着紧张气氛，就算只有两个人也一样。

华狐表现得有些坐立不安，只感觉身体灌了铅一般沉重，如坐针毡，不好再看向别处，一直低着个头，没有一点自信。

尽管不太清楚这个九皇子扣自己留下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也不好去问，如果他要问什么问题她如实回答就好。

空气维持了约一分钟，谁也没有说话，氛围更是，这可谓是大型修罗场。

四周是那样的安静，祥和，听不到一点声音，有的也就只有流动的风声和拍打着窗户的声响，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殿下，您找草民所谓何事？”

华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迟迟等不到对方张嘴说话，也只能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你……你是神仙吗？”

“啊？您……你这是……”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差点就没有让华狐反应过来，差点噎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太子殿下特意跟自己私聊就是为了问这事？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神仙呢？

华狐倒是真有些糊涂了。

太子殿下，您说什么呢？您刚刚是称呼我为神仙？怎么可能？这里貌似除了一个普通大夫还有一名高贵的皇子之外没有别的啊？

华狐下意识的看向四周，这也没有别的啊，就连一个人，一头牛都没有看到，看来就是在说自己没错了。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西门霜风已经有几分不满了。

“孤在问你话呢，孤问你是不是神仙？”

西门霜风表现的倒是有些不耐烦了，心中已经有几团明火正在燃烧，像是可以轻易燎原一般。

有些话他不想重复第二遍，不过鉴于自己现在正在扮演这个傻子角色，所以他必须要装傻，而且还要装得像，不能让其他人看出。

他不明白华狐的所作所为，这句话正常人都能理解吧？

还有一件事，是自己说的话很难理解吗？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却要搞得这么复杂，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就行了。

华狐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只当对方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就断定自己是神仙呢？

“回太子殿下的话，草民并非神仙，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夫，草民斗胆一问，太子殿下为何会觉得草民是神仙？”

西门霜风立马变成了一个小傲娇，轻哼一声，偏偏这个时候耍起了无赖了：

“孤觉得你是那就是，不许狡辩！你要不是神仙是怎么治好孤的病？来，神仙，跟我交流一下，你究竟有什么法术啊？”

“法术算不上，草民只会医术，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我不管我要看我要看嘛，你要是不给我看那我就叫我父皇了！”

没想到堂堂九皇子居然如此蛮不讲理，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向大人索要玩具的熊孩子，不给他买就不走的那种。

这倒是让华狐没有想到的，一个正常人为何又有如此思维？

再说了，在这里就只有两个人，她也不傻，是一名大夫，他又为何要特意装这个样子给自己看？

不过这孩子可不好哄啊，这可比一般的孩童还要难哄多了。

再说了，对方也不是一个孩子，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傻子’

不过华狐还是很有耐心的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您先别急，草民先与您说一件事在与您说说法术那事，您看可以吗？”

西门霜风一听便来了兴致，像是挖掘到了什么神秘宝藏一样，两眼放光，双眼转化为兴奋，欢愉道：

“诶？我说神仙，你总算是答应我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嘿嘿嘿！你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事？是有趣的还是好玩的？我都喜欢～”

华狐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她也没有办法跟这么大个人玩起来，更何况这眼前的人是皇太子，不好说别人。

九皇子也不是这么好哄的，再说了他也又不是真傻，还不如早一点坦白身份。

“草民见殿下气息稳定，脉络正常，一切正常，不像是个傻子的样子。”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西门霜风听到这句话就很不乐意了。

他的眼里闪过丝丝杀气，双眉之间闪过不悦，因此感到不满。

但他也不敢完全将这股杀气释放，就怕自己的威能会暴露出来，引起他人怀疑，最终被曝光，那他这么多年的隐忍也将打水漂，所以只能作罢。

其实华狐在为他把脉的时候就知道西门霜风是在装傻，不过是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破罢了。

她认为，太子殿下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而她作为一个平民百姓自然是不好过问这件事，更何况这可是在皇宫！言行举止千万小心，说错一个字都有可能会给自身带来巨大改变。

“草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殿下是否是真的在装傻，

草民从最开始就知道殿下是在装傻了，殿下知道草民为何没有在众人的面前戳破吗？”

关于这点西门霜风确实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自己伪装的这么好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果然啊，这个人的医术比寻常大夫要厉害得多啊，其他人都未曾察觉，而她却一眼看出，当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办法去否认的？再怎么狡辩想必也会被身为大夫的她发现吧？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承认下来，不过是一个不会使用元素的麻瓜还能把自己什么样？

“……孤确实是在装傻没错，既然知道了你想怎样？告诉孤的父皇母后吗？”

西门霜风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华狐，只要你敢泄露出去半个字那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你最好是识相一点保密，不然的话……呵！

“回殿下的话，草民自然不敢，这是殿下的私事草民不予干涉，我想殿下有自己的原因，既然草民得知了殿下的秘密，草民也不妨殿下一件事。”

华狐只能跟对方进行等价交换，也好让对方产生安心，她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更不会记着这些事情威胁对方，同时以免对方会起杀心。

“什么事？你说。”

西门霜风想着不就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小大夫吗？除了治病救人还能有什么本事呢？就算有秘密那又如何？比得上自己这件事吗？

“草民其实是女儿身。”

虽然这件事情她很不想暴露出来的，但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既然自己都已经将这层纸给捅破了也得想办法填补。

更何况对方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利用这件事情威胁别人不是一个好大夫拥有的作风。

有些事情还是要适当对病人或者病人家属隐瞒的，她会根据情况来论事，不会因为身份特殊而产生改变。

“你说什么？你……女儿身？怎么会？”

西门霜风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眼前这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女子啊。

因此，他感到非常诧异，甚至没有办法辨别这件事情的真伪，总不能做出一些不成体统的事情吧？

不过想着对方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了，她的这双眼睛很漂亮，很真诚，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可能真是一个女孩子。

其实，西门霜风是一个单纯的人，虽然他的火气可能多少是会有一点点重，装傻的时候又好玩，不过这并不影响它本身。

华狐明白自己说这么确实是有些难以置信，他不信也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她在这句话的基础上面又补充了几句：

“回殿下的话，草民是女扮男装行医，因为这个社会对女性实在是不妥，这才出此下策，还请陛下见谅。”

“……原来你是一名女子，孤虽然有些不信，但事实就摆在孤面前，罢了，孤信了，只是孤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既然你知道孤是在装傻那又为何要帮着孤？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殿下请听草民说一句，即便现在站在草民面前的是一个普通人草民也不会揭发，殿下有殿下的苦衷，草民自然不敢多问。”

西门霜风倒是对她有几分欣赏了，就连语气都好了不少；

“你倒是挺机灵，华大夫，孤看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不妨告诉你一件事。”

“殿下请讲，草民定当洗耳恭听！”

“你觉得孤的身份高贵吗？”

对于这样的问题华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

“可即便是这样的孤……也避免不了宫廷内战。”

想到这，西门霜风的眼里就夹杂着一些忧伤，脸色也开始变差了。

回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不亚于被打入冷宫，除了哀伤感慨没有其他情绪掺杂其中。

“殿下是有心事？”

华狐察觉到不对这才开口去询问，不过她没有办法判定西门霜风为何伤感。

如果西门霜风愿意说的话；

“知道孤为什么要装傻吗？”

西门霜风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草民不知。”华狐实话实说。

“孤跟你有缘，你又救了孤是命，孤姑且就说给你听，希望你不要外传，不然孤马上就叫人杀了你！”

“草民定当守口如瓶！”

华狐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开始抱拳行作揖礼，表示自己一定会严格保密，如果没有得到殿下的允许她打死都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