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诡异的力量

孔儒的话让赵云有种听鬼故事的感觉，但还是无法理解，金光灿灿的炎天号怎么就成了鬼舰？

“还真是诡异。”

“何止是诡异！须知炎天号这样的巨舰，至少有圣境坐镇，其余强者更是不计其数，总共怕是有数万人，可却都跟随它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有传言炎天号当年并非是被击毁，而是遭遇了某种不祥，由此才变成鬼舰。”

“什么不详？”

“没人说得清楚。”无论孔儒还是其他几人，提及此事都表情凝重，“而且一般来说，海市蜃楼都是实物的某种影像显化，即便隔得再远，终究是有迹可循。但神舰不一样，曾经有大能想要推算它本体所在，结果一无所获，甚至有人曾言，炎天号的本体并不在这方世界。”

“不在这方世界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炎天号实际上是在不同于正玄界的另一处空间。”

“逆神界？”

“应该不是，不然早被逆神找到了。”

“难道是苍茫界？”

“吆，你还知道苍茫界？”刘柳接过话茬，“说起来自玄界三分后，正玄界与逆神界斗了不知道多少年，可对苍茫界却一无所知，甚至连在哪都不知道，还真是唏嘘。”

“是啊！”王谦跟道：“甚至有种说法，苍茫界根本就不存在。”

“待到将来登顶云巅，一定要去探究一番！”

“好气魄，到时可结伴同行。”

赵云无心听他们闲扯，问道：“这么说来炎天号只可远观？”

“也不一定，有预言炎天号本体终会出现，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就是这一次。”

“倒是有些期待。”

“你期待什么，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你一个武门境的修士，又没有家族背景，即便是炎天号真的出现，恐怕也只有仰望的资格。”徐知阴阳怪气道。

闻此，孔儒已是有些不悦：“徐兄，赵兄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就你孔儒礼贤下士，喜欢与匹夫做朋友，走了走了。”

徐知转头就走，其他人几人也是如此，似是不愿跟赵云多待，孔儒尴尬道：“赵兄莫怪，他们读书多少有点读偏了，说是腐儒也不为过，别放在心上。”

“小事罢了，孔兄你先去忙吧，我正好也有点事。”

“好，那今晚我在望海楼略备薄酒，一起喝一杯？”

“好。”赵云本不想去，可孔儒目露期许，也不好拂了面子。

“炎天号……”赵云站在原地继续远观，忽然感到如芒在背，恍然间有种错觉，那神舰上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怎么会有这种错觉？”赵云揉了揉眼睛，不敢再直视神舰。

“前朝覆灭本就扑朔迷离，神舰更是充满诡异，也不知道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赵云之前无意间听老头子讲过，前朝覆灭不光是因为逆神作祟，还有不可知的原因，只是不知具体。

“若是炎天号真能出现，定是一桩大造化，届时说什么也要去参观参观！”

琢磨了好半会后，赵云进入了南岸村，村口早就聚集了很多人，焦点自然在神舰上，有人以为是有神巡视诸天。

回到小院，青武也询问起了海市蜃楼之事，小孩子好奇心更重，盯着神舰看了一早上，练功都给忘了。

“大哥哥，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是一艘战舰，能够翱翔於天，驰骋大海。”

“哇，若是能乘这样的船出海，该能补多少鱼啊！”

赵云：“……”

吃过早点，赵云与青武一同去海边练武，但这一次他始终无法静心，因为总觉得远处的神舰上有双眼睛在看着他。

“难不成炎天号上还有活人？”这个想法一出现，赵云就浑身冒冷汗，如果真是这样就太恐怖了，毕竟神汉崩塌已有千年。

“算了，今日就到这吧。”赵云心绪不宁，正好看到青武的父亲准备出海打鱼，索性跟着一起，反正如此状态也无法练功。

“青叔，今天你教教我怎么打鱼。”

“好啊，别的不敢说，老汉我打了一辈子鱼，在这方面还是有点经验的。”

“那我可得好好学习学习，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还能当个渔夫。”

“云儿可真会开玩笑，你这种少年英雄以后要是都当渔夫，我们可就没饭吃喽。”

“哈哈哈……”

说话间，小船已经越来越远离岸边，青叔望着远处的海市蜃楼道：“我小时候也见过一次海市蜃楼，那是一片比北海郡还大的宫殿群，数不清的房子，麒麟卧房，青鸾绕梁，就跟故事里神仙住的地方一样。”

赵云脑海中浮现出画面，亦感到缥缈宏大，麒麟和青鸾可都是瑞兽，也是极为强大的妖兽，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们驻足。

“该不会是某个大势力的洞天福地，或者皇宫吧？”海市蜃楼都有源头，赵云不禁猜测青叔看到的是哪里的投影。

此去晴空三万里，渔舟白浪逐海行。赵云站在船头，静听浪花滚滚，忽然向往站在炎天号上的感觉，乘风破浪，惯看云低，如此才是男儿所求。

“下网喽！”一个时辰后，渔船到达了位置，青叔一个潇洒的撒网动作征服了赵云的眼睛，白线入海，犹如扇面舒展，飘逸灵动，很有美感。

“哈哈，这一网绝对有货！”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青叔稍微拉了拉渔网，便知鱼获不少，于是拼足了力气开始收网。

起初还算顺利，可收着收着，青叔脸色不对了，因为渔网实在是太重了，重到不可思议。

“嘶……”就在青叔一个不慎即将被拖入海中时，赵云一把接过了渔网，顿时一股极强的拖拽力量传来，他也不免有些吃惊。

“起！”赵云手臂上肌肉一颤，一举将渔网拖了上来，但令他们震惊的是，渔网中竟然只有一条鱼，一条三米长的黑色大鱼，双目猩红，口齿如刀，非常凶残。

“这是什么……”青叔没见过这般物种，吓得直哆嗦。

“刷！”突然，大黑鱼将渔网撕破掉入海中，一晃消失不见。

之前大鱼出现的瞬间，赵云忽然有种心悸的感觉，那种心悸即便是在面对极致危险时也不曾有过。

“怎么回事？”赵云不解，略微犹豫后跟着跳入了海中！

“云儿！”青叔吓了一跳，赶忙喊道：“一条鱼罢了，不要了！”

若只是一条鱼赵云自然不在乎，但这条鱼太不寻常。

入海后，赵云看到那条鱼并没有游走多远，而是在不远处来回急速穿梭，似是疯了。

“好像是二阶妖兽胖大眼！”赵云仔细辨认后发现，这条鱼疑似二阶海兽胖大眼，之所以叫胖大眼，是因其眼睛奇大，肉质奇鼓，由此得名。

只是面前这只胖大眼不太对劲，本是黑色的眼睛却是血色，本是鼓囊的地方变成了肉瘤，而且体内隐隐散发出一种极为奇特的力量，正是那种力量让赵云感到心悸。

忽地，那条鱼似乎注意到了赵云，二话不说冲了过来。m.

赵云正准备出手时，令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条鱼身体急速衰败，浓烈的生机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血液蒸发，皮肤干瘪，等游到赵云身前时已经成了鱼干。

赵云手指轻触在鱼干上，顿时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传入体内，一瞬间他只觉沧海桑田，岁月枯荣，整个人像是要就地老去一般！

“这是什么力量……”赵云心生绝望，眼看着手指跟鱼一样衰败却毫无办法，死亡阴影蓦然笼罩心头。

危急时刻，锁链不请自亮，一晃便抹除了那股力量，而此时赵云已经全身湿透，分不清是被海水打湿还是汗水浸透。

再看胖大眼鱼，就像是燃烧殆尽的枯草，成了飞灰消散在海水之中。

“呼！”赵云浮出海面，上船之后依旧久久难以平静，那种超越想象的力量，实在是太难理解。

“云儿，你没事吧？”

“没事。”赵云挤出一个笑容，摩挲了下手指压下心中彷徨道：“只可惜渔网破了，没法打鱼了。”

“不打紧，还有个备用渔网。”

“那就好，这样吧青叔，我跳下去把鱼赶过来，你趁机撒网。”

“太危险了。”

“没事。”赵云再次扑通一声跳入海中，游了许久没发现像胖大眼一样的怪鱼。

在赵云的帮助下，这次出海收获满满，很快便打道回府，喝起了鲜美的鱼汤。

直至离开南岸村，赵云表情才再次凝重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胖大眼的情况很可能跟神舰有关！

“那种力量难道是源自神舰？若是如此的话，难不成神舰真的会出现？”若只是海市蜃楼，自然不可能有力量外溢，但若是本体出现就不一定了。

“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那种力量是神舰本身散发的，还是当年令它莫名消失的源头。”

一路想来想去没有答案，不知不觉回到了据点，询问后得知今日劫雷血雨阵还是没等到什么强敌。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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