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继续

皮特笑了一下道：“看来我赌对了。”

里尔显得无奈的笑了一下道：“如果从白俄罗斯人的角度来看，是的。并且我想他们此刻一定非常的郁闷，会有种自己被愚弄了的感觉。但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并没结束。”

“我知道。卡雅和她的女儿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对吗？”皮特问到。

“是的。”里尔立即道：“他们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突然就消失不见。”

梅根看向皮特道：“你是和她们，准确的说是母女中的母亲，是叫卡雅对吗？你是和她最后交流过的人，她没和你透露过任何她之后的打算吗？”

皮特微微叹了口气道：“没有。我们有交流但是并没有太多。事实上我觉得她并没那么信任我。最初拦截她时，她的状态同样充满的恐惧和不信任。我想在他和那个重要的人分手时，那人并没给他交代有关我们的事。我们的出现对她来说，完全是在意料之外，我们也没有任何让她可以完全相信我们的证明。一切都是更像是被迫和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的无奈选择。所以我和她的交流中，没有关于之后的计划是怎么样的，包括她和那个重要的人是什么关系，这些都没有提及过。她只是给我提供了一些建议，还有那个藏身之处，包括之后逃走时为我指路，就这些。”

“那就是说你只是认为她对之后确实是有安排的，但是你并不知道，她也没对你谈起过这些对吗?”梅根问到。

“是的。”皮特道：“她肯定是有要去的地方的，应该是想好了的。但是她没提过，只字未提，甚至连问我们将会带她到哪里都未问过，当然她可能问过其他人，但没问过我。”

梅根听到皮特这样说，微微叹了口气道：“很难想象她们能跑到哪里去。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她说着看向里尔道：“确定白俄罗斯人是什么都没得到吗？而不是抓到了人离开的？”

“应该是没有。”里尔道：“不过情报局正在想办法进一步求证。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

梅根摇了摇头道：“会不会俄罗斯人秘密抓到了她而悄悄的带走了？所有人都知道这对母女的重要性。”

“秘密的？”里尔摇了摇头道：“有这种必要吗？”

“也许俄国人怕秘密泄漏吧。又或者不想白俄罗斯人参与太多。”梅根道：“不然这对母女真的就找不到了？这太奇怪了？”

“也许那个家伙在白俄罗斯还有着什么安排。有人秘密的接应了她们。”里尔说完看向皮特道：“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皮特看了眼里尔道：“是指那个重要的目标，对这对母女的一些安排吗？”

“是的。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里尔问到。

皮特想了想道：“说实话，我。。。给不出什么准确的答案。我只能说，她对于那一带非常的熟悉。在我看来，她能跑出去的可能性远在我之上，我这么认为还有个前提就是我吸引走了追捕者的注意力。在那样的情况，凭借着对当地的熟悉，我想她是可能混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虽然巴拉维看似被围的水泄不通，但依旧有漏洞是吗？”梅根问到。

“是的。”皮特耸了耸肩道：“这个任务从头到尾，我们几乎都是通过钻了他们的漏洞进行的不是吗？从我们开始进入白俄罗斯开始就是这样，一直到进入斯洛尼姆，之后跑出来又绕回去，包括我逃出巴拉维都是这样的。”

梅根像是对于整个行动的前半部分并不十分的了解，她看了眼里尔，只见里尔点了点头道：“是这样，之前的安排确实如此。”

梅根点了点头想了想道：“看来这确实有可能。”

皮特看了眼梅根道：“我有个问题，能提出来吗？”

“当然。”里尔立即道：“什么问题？”

“那就是我之所以离开瓦尔达区4号，是因为他们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藏身之处。但是我敢肯定我什么都没做，不可能暴露，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感觉突然间他们就发现了我。那感觉就好像有人告诉了他们。”皮特道。

里尔听皮特这么说转头看了眼梅根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这确实有些。。。不应该说是非常的奇怪。他们不可能知道，除非他们在我的办公室中装了窃听设备。”

梅根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仔细想过了。”说着他看向皮特道：“你当时躲进去确定没有做什么可能暴露的事吗？比如亮灯了，或者惊动了邻居什么的。”

“没有，肯定没有。”皮特道：“如果那样的话，他们第一次的搜查，他们已经进入了后院，那次他们就该发现我们了。他们不可能发现任何东西。”

“好的。”梅根点了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你打的电话上。”

“电话？”皮特一脸的疑惑，而里尔则像是反应了过来，只见他道：“你的意思是通过固定电话，那里的电话都被监控了？”

“是的。”梅根道：“如果一切确实如皮特说的这样，那么他唯一做的可能被发现的事就是打了电话。而要坐到对固定电话进行监控，这不难做到。”

“确实如此。”里尔道：“那么白俄罗斯人就是发现了皮特他们的藏身之处有电话打出，并且是国际长途，最重要的还是打去了美国。这显然是在告诉他们，要抓的人就躲在这里。”

皮特看了看梅根又看了看里尔道：“那我是犯了个错误吗？”

“这不算什么。”里尔摆了下手道：“不用自责，那是无奈之举，如果换做我的话也会和你一样的。其实你能给我们传来消息，在当时来说非常的重要。你不知道，当时我们有多悲观。就算像梅根说的那样，我也认为你当时的联络很有必要。”

一旁的梅根道：“不过我的这个想法还需要得到情报的验证。”

“会的。”里尔道：“米勒已经做了安排。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对的。他们完全可能就是通过电话知道了皮特的所在。”说着他看了眼皮特道：“这样的话也就说明皮特当时决定要离开那里是对的。因为确实在当时他们被发现了。”

梅根像是也接受了这样的说法，他点了点头道：“这可以算是说通了。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那辆突然出现的卡车。”说着他看向皮特继续道：“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

皮特看向梅根道：“具体想知道什么？”

“那辆车的特征。比如你觉得他是运什么的？他是从那条街出发的吗？”梅根问到。

“特征。。。我只记得是一辆箱式货车。很普通的那种，车的牌子。。。不认识，应该是当地的一种车型或者俄罗斯的。反正在其他地方我从没看到过。车厢上。。。好像有着什么喷涂的图案，但是当时光线不好，并且情况比较紧急我并没能仔细去看。那个司机，我说过了，应该是个当地人，很快跑了。我想这辆卡车应该是那条街上开出来的。因为那个司机没有往别的地方跑，直接跑了出去，也就是东面，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直接跑了回去。”

“那辆车之后就没人管了吗？”梅根继续问到。

“有没有人管。。。我不知道。就我在那附近时，那辆车并没离开。之后我就不知道了。”皮特说到。

梅根皱了皱眉头道：“当时在巴拉维的街上，人多吗？”

“人？”皮特疑惑的反问后接着道：“如果是白俄罗斯那些搜捕和封锁的人，不少。普通人几乎没有。那个卡车是我看到的唯一一个。”

“那就更奇怪了。这辆卡车为什么能出来？按道理他们不可能会在那个时候被允许外出吧？”梅根问到。

皮特此刻心理十分的紧张，这一点是他整个谎言中最薄弱的一处，而此刻梅根显然对这点十分的感兴趣，这会非常的麻烦，整个谎言很可能因为这点而被揭穿。但皮特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想是这样。。。不过我并不肯定，因为在斯洛尼姆时，整个城市的秩序还是正常的。路上还是有着行人，虽然不多，但是有，并且没有进行太多的管制，这也是我觉得他们是在设了一个陷阱让我们跳的一个原因。”

梅根听皮特这么说像是有些奇怪的道：“你们在斯洛尼姆时，城内没什么异样吗？”

“没有。”皮特同样很意外的看了眼里尔道：“没人和你说过这些吗？当时斯洛尼姆城内一切都很正常，哪怕是在我们和对方发生交火前，路上依旧有行人和车辆。”

梅根微微摇了摇头道：“难道巴拉维也是这样？”

“巴拉维我不知道。”皮特道：“我到达巴拉维时已经是半夜，整个小镇很安静。路上也看不到什么车和人，事实上当我到达巴拉维时那里并未有任何的封锁。没有绕任何的路，也没遇到任何的阻拦。我和卡雅还有她的女儿就这么一路进入了巴拉维并很顺利的进入了瓦尔达区4号。”

梅根听皮特这么说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道：“我以为你们在那里也是找到了一个什么不为人知的小路，悄悄的进入了巴拉维。”

“悄悄的，确实是，但是并没走什么特别的路，我们就是公路走的。”皮特说道：“当时我认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行动，而在巴拉维的情况也和我想的差不多，白俄罗斯人并没在那里有什么具体的布置和行动。”

“那就是说，白俄罗斯人没有从一开始就封锁了斯洛尼姆已经周边的小镇，而是在之后才逐步发展成那样的？”梅根问到。

“对，是这样。”皮特道：“我想开始时他们应该是想着在我们行动时一网打尽。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很平静。而我们的行动开始时也和那些小镇没什么关系，事实上之后除了我，其他人可能也都没去过那些地方，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在开始时就在这些地方进行布置，斯洛尼姆虽然不大，但是想要控制整个区域，还是需要不少人手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对付我们，他们的难度会很大。另外我想对于那个重要的目标，对于他的行动是在计划之外的，如果不是这个，我们确实不会和那些小镇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经过某个，然后在那里更换车辆。我的意思就是之后发生的一切对于我们和白俄罗斯人来说都是计划外的。他们不可能提前为没预计到的情况而做好准备。”

“那就是说。”梅根想了想道：“你们在到达巴拉维时，那里和往常根本没什么区别，那里的人还在正常的生活？”

“具体如何我不知道，刚刚说了，我只知道在行动开始时斯洛尼姆是正常的。巴拉维到底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到达那里时确实没有看到搜捕或者封锁的情况。”皮特道。

“那之后呢？梅根问到，“后来他们有人来了？”

“是的。”皮特道：“这些我之前说过，在那个你让我写下整个经过的本子上也写过。我们在躲进瓦尔达区4号后，路上才有了动静。并且那些明显是白俄罗斯人要展开搜捕的人。”

“他们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梅根看着皮特道：“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当时没有。”皮特道：“当时我只觉得他们找来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贼，他们是兵，到处找我们很正常。但是在几次问讯，包括自己写下了经过后我考虑了这个问题。”

“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梅根问到。

“不能说是结论，我只是这样猜测。”皮特略微想了想道：“他们在胜利村发现了我们。科特曼牺牲了自己引开了那些人。没让我们被抓到，那些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