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儿歌

这个广场不大，周围是一圈低矮的建筑，多是一些商铺，应该是做周围那些写字楼里的上班族的生意。此刻显得有些冷清，周围只有聊聊的数人在广场周围停留，路过的人也都不多，最引人注意的倒是一个在哪里吹萨克斯风卖艺的。

皮特转头看了一圈后很快在广场的东南角找到了这个咖啡店。皮特没有急着进去，在看了眼时间后，在周围先转悠了一圈，之后才进入了咖啡店中，选择了一个靠门近，能看到外面广场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概半小时后，应该是接近中午的原因，广场上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咖啡店里更是不时有人进入。也就在这时，一个老年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广场边的一张椅子那里。这人坐在那里看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就好像是一个老人家在享受日光。在就这样静静的待了差不多十分钟后，这个老人家看了眼广场上一栋楼上的时钟，在像是深吸了一口气后，慢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在转了一圈，像是在有些费劲的辨别了一下方向后准备抬脚往东南方向走过去。

而就在这时，在广场某个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音乐的响声。这个音乐让这个老人家突然定住了并立即朝着音乐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音乐是来自广场的北边，这个旋律对这个老人家来说再熟悉不过，这是一只儿歌，俄罗斯儿歌，名字是《森林里有棵小枞树》，最重要的是这个儿歌是自己教给自己的女儿的，并且自己经常会唱起，或者和她一起哼唱。

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这个音乐呢？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这个老人正是来和皮特见面的鲍尔达切夫，他乔装之后迅速摆脱了跟着他的尾巴，事实上在离开皮特那里后他便立即去做了一系列的准备。这对他来说不难，更重要的是那些跟着他的人对于他的本领没有真正清晰的认识，所以鲍尔达切夫并没花太大的工夫便成功了摆脱了他们。

鲍尔达切夫此刻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因为这个声音明显是音乐盒发出的，声音有些轻，时断时续的，有些飘忽不定，但是从这断断续续的旋律中，却又和那个儿歌非常的相似。

鲍尔达切夫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咖啡店又看了看北边，此刻他只能选一边，如果去找这个音乐，他便可能错过和皮特的会面，这不仅仅见面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的问题，更因为那些被自己拜托的家伙肯定在全力寻找自己，而以他们的本领，找到自己应该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所以自己没有浪费任何一点时间的能力。而这个音乐，也许就只是一个莫名奇妙的家伙卖的一个音乐盒发出的。和自己可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想到这里，鲍尔达切夫咬了咬牙，抬脚往咖啡店走了过去，并很快推开了咖啡店的门，在看了一圈后迅速来到了皮特所在的这张桌子边。

“请问我能坐这里吗？”鲍尔达切夫佯装和皮特不认识的样子问到。

“请坐。”皮特看都没看他，因为在这家伙往咖啡店走过来时他已经注意到了他，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家伙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也就是说根本没人和他接触过，他也没收到任何的信息。这等于是要皮特自己应付这个家伙，真的和他谈一谈。

鲍尔达切夫在坐下后便要了一杯咖啡，虽然时间紧但他并没急着开口，而是在等待咖啡的同时注意着外面的情况。在咖啡端上来放在面前后，并且喝了一口后才开口道：“今天有些奇怪。”

“奇怪？”皮特轻笑了一下道：“我每天都很奇怪。”说着他便直接道：“你想让我和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

鲍尔达切夫转头看了眼皮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你想得到什么？”

“你觉得呢？”皮特转过来又反问到。

鲍尔达切夫撇了一下嘴，显然对这样的说话方式很不爽，但还是道：“我想你的目标是想在黑尔美特出人头地。你有追求，不是财富而是地位。是这样吗？”

“是的。”皮特道：“原本我没这个打算。但是机会出现了中的把握住。那么你能帮我什么？”

鲍尔达切夫见皮特这样说便道：“我能帮你的很多。现在最大的敌人不就是俄国人吗？之前有人渗透了黑尔美特，这不会是结束而是开始，这仅仅是开始，这你不会否认吧？我想他们很快会卷土重来，黑尔美特很有价值，对他的渗透就是对情报局的渗透，并且从某些角度来说，风险更低，成功率更高。所以他们不会放弃。而我很可能从这方面能帮助你，让你有更多立功受奖的机会。”

皮特耸了耸肩道：“听起来不错。但是，你能办到吗？对黑尔美特进行渗透的间谍，不那么容易暴露吧？这次能够抓到那家伙，其实也是因为一些巧合。如果你看过有关的报告，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巧合？”鲍尔达切夫像是并不认同，“偶然中有必然。这个必然是你有明确目标的去调查了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又或者一群人。只有在这基础上你才能发现你觉得那些是巧合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皮特问到，“我其实很怀疑你能做到你刚说的那些。”

“我知道。”鲍尔达切夫道：“但是现在我们能这样谈话，难道不已经说明了点什么吗？你不会以为情报局把我放出来是因为可怜我吧？”

“他们是想用你。这我知道，我想所有人都知道。”皮特立即说到。

“对。他们要用我。那么用我做什么呢？”鲍尔达切夫道：“用我去刺杀？还是去冲锋陷阵的士兵？”

“用你去获取更多的情报。”皮特说到。

鲍尔达切夫听皮特这么说，摊开手道：“那不就可以了？你还怀疑我没办法得到对你有用的东西吗？事实上，如果不是没人比我更合适，或者更好用了，我现在应该还在被关着，接受各种各样的甄别和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