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律的V

早五点整。

随着闹钟陡然响起，v双脚一瞪，直接踢开身上的被子，起身坐起。

嗒！

随手关掉闹钟后，v一个翻身匍匐在地上，认真做起了俯卧撑。

迅速搞定一百个热身俯卧撑，她踩着一双拖鞋走进了洗手间，对着电子镜幕开始刷牙洗脸。

咕噜噜...

一口吐掉牙膏沫子，拿起湿毛巾在脸上随意抹了两下，v在对着镜子稍微拨弄几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搞定后便走出洗手间。

换好衣服，穿好鞋子，一身干净利索的她走出了公寓，开始了一天自律的生活。

来到超级摩天楼h10楼下，v朝街道头尾看了两眼，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宿醉街头的家伙，漫无目的游荡着。

远处的苍穹天际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整座夜之城还未真正苏醒过来。

v深吸了口清凉冷空气，看了眼时间，刚好五点一十五，跟她每个自律的早晨如出一辙。

她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热了下身后便迈开步子出发了。

v一路跑着，目光不时在街头巷角扫视，想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这个点城市清洁工还没上班，往往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但今天让v有几分失望，一路跑了几条街也没发现什么好宝贝。

只好在路边先整了份一欧金披萨，顺便搞了点热水，将就吃了个早餐。

稍稍填饱肚子后，天色已然大亮，街面上班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马路上车来车往开始出现拥堵。

v看时间差不多，于是启程往回家的路上跑。

沿街商铺也都开始正常营业，各行各业的小贩子纷纷冒出了脑袋，打量着来往行人，寻找潜在客户。

“嘿，兄弟，想给你的家伙来下升级吗？新淘到的钢炮，虽然是二手的，但功能强大，价格便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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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趣吗？换个彷生肌腱和关节什么的，活动起来更加轻松自如。”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战斗植入体，都是高级货，价格绝对好说。”

“想听点劲爆消息吗，我这里有各种情报，公司的、帮派的、股市的，还有女明星晚上的，只要价格足够，甚至给你搞点明星身上的料都可以。”

沃森这片街头不乏二手贩子，几乎想要什么都能买到。

晚上是站街姑娘们的工作时间，白天基本都是些贩子在活动。

对于小贩子们的热情招呼，v不理不睬，只顾着埋头锻炼跑步。

她身上的植入体虽然不算太高级，但也没到用这些街头便宜货的地步。

这些来路不明的义体指不定有什么隐藏程序，关键时刻容易掉链子，完全没有品质保障。

v继续奔跑着，在身体素质这一块，她是最为重视的，始终本着宁缺母滥的原则。

毕竟身体是混街头的本钱，没有身体就没有事业可言。

她在跑步路过一条深巷时，忽然有人朝喊了她一句。

“想来点特别的超梦片子吗，保证是你没见过的新鲜货！”

v就像没听见似的径直跑了过去，速度之快还带起了一阵风。

超梦？

特别的新鲜货？

过了几秒。

v倒退着步子，重新回到了刚才那位小贩的面前，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

眼前超梦贩子看起来年纪轻轻，不像是干这行的老手。

不过人不可貌相，从事二手贩子这行，几乎什么来路的都有，新入行的小伙子手里指不定有a货。

年轻贩子见到有人感兴趣，于是再次介绍道：“怎么样，想来一版吗？这版超梦可是丽姿都体验不到的绝版货，整个夜之城就只有我这里有。”

v的确很好奇，作为骨灰级超梦体验者，对于新奇特殊的超梦，有着天然的渴望。

“说说看，是什么内容，超梦名字又是什么？”

贩子听到v询问内容，一脸不屑地说道：“你问这个干嘛呀，超梦内容告诉你不就没惊喜了，再说了，超梦名字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片子的新颖程度和质量，来一份试试，我保证你不后悔。”

v横竖打量了一番，发现超梦贩子似乎对手上的片子十分有自信，一副爱买不买的模样，这让她心中更添了几分好奇。

说实话。

她的确有些心痒痒，市面上那些超梦她看过不少，所以已经对超梦有了超强免疫力。

那些正儿八经的超梦内容大多经过重重编辑，感官体验大打折扣。

反而是街头这些来路不明的超梦，往往会有惊喜的体验。

v犹豫片刻，下定了决心，询问道：“行，超梦怎么卖，给我来一份。”

年轻贩子听到能开单子，忍住内心的欣喜，连忙说道：“不贵，也就两万欧金，而且我们这还包线下体验，有专门的超梦编辑师为你量身定制。”

两万欧金？

v听到这数字，心中美好的期待瞬间破碎了。

她现在电子账户上一毛钱都没有，身上装了一些现金，有个几百欧金，都是淘百宝箱捡来的。

这点钱，肯定是不够买这部超梦片子的。

v语气带着失望，只好坦言：“谢了，我还是不看了，买不起...”

年轻贩子一听客户没钱，眼见她起身要走，赶紧再次喊住。

“别急啊，看在你是今天第一个顾客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怎么样，就打个一折，收你两千欧金怎么样？”

“这已经是极限了，再买不起我真没办法了，毕竟我还得交渠道费，真赚不了几个钱了。”

一折？！

这优惠力度确实拉住了v，让她再次停下了脚步，把手伸进兜里，抓了抓几张票子。

两千欧金对她而言，难度同样不小。

一想到连这点钱都掏不出来，她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个荒坂西装男，简直太黑心了。

为了还车贷和房贷，她的血汗钱统统都被转走了！

现在她就是彻彻底底的打工人，睁眼闭眼就是还贷，连想买的超梦都掏不起钱，这种感觉也太过憋屈了！

不过v也细想过这个问题，其实荒坂西装男对她还算公道。

车贷没收利息，每次开走借用还会出租金。

房子也没收房租，相当于给她白嫖住着。

所以v即便是还贷，那也是为自己在还，说到底还真怪不到唐宇头上。

无非就是强买强卖，让她被迫背上了巨额债务，以至于好不容易做了些任务，赚了点酬金都被转走了。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但这个道理在她身上不管用。

v是那种身上没什么钱也照样能活得白白胖胖的人，甚至还能带一个两个小弟一起滋润滋润。

毕竟当年她也是身无分文独闯亚特兰大，不还是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现在最令她头疼的是，在娱乐生活这块质量下降很多。

每天保持自律，也需要有放松的方式。

v最爱的就是打枪、玩游戏、体验超梦，或者出去打拳打架，要是能顺便搞点钱就更好不过了。

现在这些娱乐活动因为手头拮据，统统都停止了。

所以看到街头有新颖的超梦片子时，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心动。

v看着眼前贩子一脸真诚的模样，又是打折又是线下体验的，不买这部超梦片子实在说不过去。

要不找唐总借一点？

反正他那么有钱，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过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浮现立马被她否决了，主要是她拉不下这个脸。

很快。

她脑海中又浮现了一个人，丽姿酒吧老板娘格洛丽亚。

风情款款的气质，一看就知道胸怀很大，跟她对得上路子，接了几次任务合作也很愉快。

于是v让超梦贩子先等一会，自己先打个电话。

超梦贩子估计对方是准备要去找人借钱了，便站到一旁耐心等待起来。

不一会儿。

她拨通了格洛丽亚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抢先说道。

“v，刚好我也想找你，现在有空吗？”

她愣了一会，于是喃喃道。

“有空...”

“那再好不过了，麻烦你到丽姿酒吧来一趟，我这边有份委托，真的很急，不好意思哈。”

v稀里湖涂地应承下来，朋友现在有急事，在这个节骨眼开口提借钱的事，不是她的作风。

挂断了电话。

超梦贩子看出了她的无奈，应该是没借到钱，于是好心地说道：“要不这样，我这边的钱你先欠着，先把超梦看了，等你有钱再还我也不迟。”

赊账？

v万万没想到，还能先体验超梦再付账。

饶是她再喜欢看超梦，也察觉出不太对劲。

刚刚还一脸没钱别来沾边的模样，现在反而求着自己去看，这里面没鬼说不过去。

不过她现在手头有活儿，刚刚已经答应了格洛丽亚见面，不好再耽误，懒得跟这些小贩子计较。

转身便迈着步子跑开了，身后还传来超梦贩子的吆喝。

“实在不行，我给你免费！仅此一回！”

v这一次没有回头，幸亏兜里没钱，不然行走江湖多年的她，又得长一智了。

...

荒坂塔。

反情报部。

唐宇这边已经接到了网络监察的消息，布来斯莫斯利已经成功联合动物帮的人占领了帝国大厦。

巫毒帮那边开始动作，在赛博空间里伺机寻找机会，试图攻破他们的网络地址，烧毁新架设的服务器。

不过网络监察在硬件设施和软件程序这方面上是强项，设置的ice防护强力，一时半会儿丝毫不惧怕巫毒帮的手段。

而且有不少海地族人开始聚集在帝国大厦周边，似乎想趁机潜入，但都被动物帮的人驱赶出去。

为了彻底拿下帝国大厦，动物帮头目野人王亲自出动，带领动物帮核心力量镇守。

巫毒帮那些人根本不够看，拿肌肉强悍的动物帮一点办法没有。

唐宇这边也到了行动时刻，他让前台通知道格拉斯，准备一支反情报部特勤队随他一起出发，负责护卫安全。

正在办公的道格拉斯接到唐宇的指令，要带队跟他一起去帝国大厦执行任务。

就连任务内容也很明确地告知了自己，反情报部要与网络监察合作，攻下巫毒帮。

道格拉斯颇感意外，这是唐宇第一次点名带他出任务，这里面难道有什么含义吗？

他随即起身开始筹备工作，心里犹豫着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凯特。

但莫名觉得这里面可能有圈套，还是暂且等一手看看情报再说。

唐宇则径直走向了审讯室，穿过门禁来到露西所在的房间，直言道。

“跟我走吧，可以离开这里了。”

一直沉默的露西这才抬起了头，霓虹双眸闪过一丝亮彩。

很快。

反情报部外勤武装部队整装待发，朝太平州帝国大厦进发。

专属轿车里。

露西目光沉然，平静地看向窗外。

她自从被唐宇‘逮捕’至荒坂塔后，一直到现在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唐宇知道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有些事现在还无法跟她说清楚。

荒坂家族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等这件事结束，就没必要再把露西卷进来。

她只要入职网络监察换了身份，唐宇这边再解决掉凯特，余后的日子，她便无须再如以往那般过得提心吊胆，再也不用想着如何躲避荒坂追捕，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

车厢里一片寂静，窗外是不断掠过的城市街景。

过了一阵。

荒坂反情报部车队抵进太平州帝国大厦，此处已被动物帮的人盘踞，在确认身份后放行，车队从地下停车场鱼贯而入。

地下停车场开启了应急灯，虽然没有装修完成，但四梁八柱都已稳固，宽敞的车库可以随意停放。

唐宇等人下车，空气中充斥着钢筋混泥土的味道。

道格拉斯跟在唐宇身后，负责护卫他的人身安全。

对于这次行动他所知不多，全程闭口不言，老实带队跟在后面。

电梯只通了一架，唐宇先带着露西前往商场三楼，跟网络监察高级特工莫斯利汇合。

两人顺利抵达三楼，这栋楼层是网络监察与动物帮临时架设的基地。

不少动物帮的打手都聚集在此处，见到荒坂公司高层走了进来，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唐宇面色平静，当初动物帮这群肌肉莽夫，听命于苏珊艾伯纳西，在回城的高架上截杀他。

这件事动物帮的人应该还记得，所以看唐宇的眼神有些古怪。

很快。

动物帮打手们让出一条道路，只见一个块头雄壮、胸肌强健的莽女走了出来。

她的气场镇压整个动物帮，那些打手们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崇拜。

野人王玛蒂尔达，动物帮的头目。

唐宇对她有一定印象，当年v子可是和这个人形大怪赤手空拳的干过一架。

拳头的确够硬，智商只能说堪堪够用。

野人王冷冷地看着唐宇，神色不太友善。

后面赶上来的道格拉斯和荒坂特勤队，看见动物帮的人似乎想动手，也都纷纷做出警备姿势。

剑拔弩张。

此时。

网络监察特工布来斯莫斯利走了出来，站在了双方的中间，见到形势有些紧张，于是笑着介绍道。

“唐先生，你来了，这是动物帮首领，野人王玛蒂尔达。”

说完，他又看向野人王，解释道。

“跟我合作的人就是唐先生，你先带手下去准备，等我这边找到巫毒帮老巢，就到了该你出手的时候。”

听完莫斯利的话，野人王松开了攥紧的拳头，看了眼唐宇，便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现场。

见到野人王走远，莫斯利这才领着唐宇继续朝里走去，边走边说。

“我把临时基地控制室架设在商场影院里，然后在那边改造一处深潜室来，所以...”

莫斯利说完看向唐宇，意思是待会儿需要荒坂的深潜黑客完成对巫毒帮的追踪。

唐宇回道：“我这边没问题。”

跟在他身后的露西目光沉然，只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她知道，待会就要深潜进入赛博空间，那是她逃亡多年想要回避的地方。

唐宇让道格拉斯和特勤队守住周围，不允许任何人闯入电影院控制室，然后带着露西，跟随莫斯利进入控制室。

三人走进控制室。

莫斯利大致跟两人解释了一番当前情况。

他已经启动了信号波动追踪，巫毒帮那边正在伺机查询漏洞，以期攻破网络监察的ice。

现在需要荒坂深潜黑客，通过网络监察深潜设备，进入赛博空间去寻找巫毒帮成员活动踪迹。

莫斯利指着放映室不远处一道门，说道：“那里面是深潜室，里面配备了冰缸和黑客椅。”

“我会在控制室这边盯着巫毒帮行动以防不测，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喊我。”

露西双拳紧握，眉目低沉，主动转身朝深潜室走去，推开门进了屋子。

唐宇作为曾经的顶级黑客，对于深潜赛博空间流程再清楚不过。

黑客在深潜过程中，必须有人在外盯着，随时准备解除深潜状态。

他跟莫斯利交代了一些事情，整个深潜过程必须以露西人身安全为前提。

莫斯利听出唐宇话里的肃杀之气，之所以把话说在前头，是为了防止出现吞马损车的做法。

对于网络监察而言，攻破巫毒帮肯定要比露西的生命重要万倍。

但对唐宇而言，保护露西则要比攻破巫毒帮重要万倍。

若不是为了替露西换个身份，入职网络监察，这件事本不需要如此麻烦。

大可以动用荒坂权力，让凯特去找巫毒帮麻烦，使一出驱虎吞狼。

不过唐宇已经将自己动作风声放出去了，就看凯特自己上不上钩。

他今天之所以大张旗鼓整顿反情报部人马出外勤，就是想让凯特知晓，从而插手这件事。

如果她不敢，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露西入职网络监察，同时子网海神落入唐宇之手。

对于这种投机主义者，唐宇判定，她大概率是不会放弃如此好的能向上邀功的机会。

对于唐宇的交代，莫斯利表示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会通过网络监察的ice，负责预警赛博空间里的安全问题。

他看出唐宇对这名荒坂深潜黑客态度不一般，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攻破巫毒帮是迟早的事，没必要为此开罪唐宇，更何况外头荒坂的人还守着在。

只要动物帮扎根帝国大厦，就不怕巫毒帮躲着不出来，双赢才是真的赢，这点轻重关系，他莫斯利还是拎得清。

交代清楚后，唐宇转身走向深潜室，推开门进入房间里。

屋内。

露西正在褪去衣物，似乎早已接受这样的安排。

她蹲身压下最后的裤腿，少女纤细而成熟的曲线，在唐宇面前展露无疑。

她缓缓站起身，后背赛博化义体改造印记明显，金色光缆、一体式散热器、生物神经接口，分布整个背部，延伸至腰臀。

房间里，各项黑客深潜设备齐全，一张高端黑客椅放在旁边，支架上挂着一套全新黑客服。

但露西直接无视了黑客椅，站在铺满冰水的瓷缸前，喃喃道。

“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吗...”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些颤抖，意识到此刻别无选择，可也不愿就此沦为公司的傀儡。

如果回到从前那地狱般的生活，她宁愿选择死在荒坂的子弹下。

唐宇轻声说道：“我从没欺骗过你，以后也不会。”

露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似是心有所感。

她左手缓缓抬起，拂开遮挡后脑勺的银发，右手捏住绷带渐渐撕开。

随着‘嘶啦’一声，露西脑后的深潜接口展露无疑。

她抬起腿，直接踏入了冰冷的水缸之中，刺骨寒意立即席卷全身。

露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低温，双眸平静的同样没有温度，接着平躺进了水缸里，赤条条的。

缸中冰蓝色冷水随之轻微晃荡，浮于表面的碎冰磕碰，哗啦啦一片声响。

唐宇走上前拿起接头，对准她的插槽，稳稳地递了进去。

卡嗒。

随着机械吻合嵌入的声响，露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些不适。

她纤细双臂环抱身前，目光平视前方。

片刻后。

露西喃喃道。

“唐。”

“我准备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伏起，随着一声长呼，双眼缓缓闭上。

唐宇按下启动按钮，配合露西进入深潜状态，进入赛博空间。

...

荒坂塔。

反情报部。

凯特正在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来回踱步思索着。

刚刚，她已经得知唐宇带走了露西，还下令让道格拉斯带队出发执行外勤。

前往目的地是帝国大厦，准备联合网络监察对付巫毒帮。

这些信息在反情报部算不上绝密，凯特丝毫不怀疑其真实性。

真正引起她可疑的是，唐宇做这件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带走荒坂在逃深潜黑客露西，联合网络监察攻破巫毒帮，还要亲赴前线。

她已经确认了，唐宇执行的这件任务来源，并非是董事会层面。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荒坂三郎大人安排给唐宇的活路。

剑指巫毒帮，难道是想搞到子网海神？

凯特所能想到就只有这样东西，在荒坂眼里，子网海神对赛博空间计划有一定价值。

之所以联合网络监察，带走深潜黑客，莫非一切都是为了巫毒帮的海神。

凯特作出了大致判断，这件事必然和荒坂三郎大人有关，现在考虑的问题，是否要通报给荒坂赖宣。

最终。

她下定了决心，应当及时汇报。

荒坂赖宣先前交代过，要搞清楚唐宇的所作所为，特别是他从荒坂三郎大人那里接到的差事。

很快。

凯特将自己知道的信息编辑好，通过秘密渠道传送至远在京都的荒坂赖宣。

没过多久。

凯特收到了回复，看着密信里的内容，重点交代了几件事。

“破坏唐宇行动。”

“拿到海神数据。”

“亚当重锤已经抵达夜之城海滨园区，将会配合你的行动。”

“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