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繁杂工作（02）

经过一段时间的侦查和搜索，他们大概确定了范围，有几栋大楼确实值得怀疑，但是这种大楼基本上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侦查，所以想要在这些范围内确定卡罗尔是否在这儿并不容易，他们只能通过进入这些大楼的监控系统寻找蛛丝马迹，但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不过至少有了一个调查方向，当然，这项工作最适合阿尔法，通过系统筛选和数据对不，以最快的速度批量处理。

在利用监控系统的同时，他们还通过狮鹫派来的人对这里进行进一步的筛查，那些社团人员可以在这些地方自由活动，他们本来就是这里的地头蛇，混混或者工作人员，所以他们在接到命令之后，可以迅速扩大侦查范围，寻找蛛丝马迹，毕竟卡罗尔是个老外，就算他改头换面出现在这里也是近期出现的外来者，对于熟悉这一代的社团，基层成员来说肯定会注意到。

半天后重拳他们就接到了一系列的报告，绝大多数都是近期外来者出现的信息，包括人员数量，出现位置和停留时间，他们对这些信息加以分析之后，确认了几个值得怀疑的群体，然后有针对性地进行了部署，看看能否查到有价值的东西，但就在这个时候，情报本部的人再次出现，很明显，这些人也在对这一代进行调查，只不过还不知道重拳他们你这个的类似的事情，重拳他们也就没有声张，这种事绝对不能让情报本部人发现，否则他们的活就没法干了，最大的可能性是被直接赶走，禁止他们在参与其中。

“既然他们能出现在这，说明他们也查到了蛛丝马迹，看来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只不过他们掺和进来之后，我们的活就难干多了。”鬼影觉得这些人碍手碍脚。

“嗯，有什么办法？这是人家的地头，人家可以随便折腾，我们就不行了。”虫虫很无奈地说，“所以我们只能暗中调查，总之行事低调点吧！惹不起他们，躲着点儿总行吧？”

“如果他们能出现在这儿，相信刺豚也差不多该出现了，这么下去的话，这地方还真要热闹起来。”重拳摸着下巴说道。

“他们差不多是一个鼻孔充气的，刺豚肯定会来，就算情报本部不会及时向中青局通报相关发现，刺豚那些人也会自己查过来，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鬼影当然清楚，刺豚的情报收集能力有多强。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这种调查工作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介入的人越来越多，工作难度也会越来越大，随着范围逐渐缩小，大家撞在一起的可能性也越来越高，只不过对于重拳他们来说很吃亏，毕竟情报本部是地头蛇，人家可以随便在自己的地盘上折腾，他们就不一样了，人家肯定不允许他们在这搞事情，一旦被发现最好的结果是被赶走，最有可能的是直接被抓起来，随便安一个破坏安全的罪名就够他们进打捞蹲上一段时间的了。

在深思熟虑之后重拳决定暂且停止活动，当然指的是他们三个不出去到处乱走，把基础的情报收集工作全都交给社团的基层成员，然后安排了一些较为干练的社团成员去监视那些情报本部的特工，希望从这些人身上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又把这件事主动通告了刺豚，让其主动介入，希望能通过这个办法平衡一下他们和情报本部之间的实力差距。

“你这么干，等同于把我们的调查成果拱手送给刺豚他们，他们进来之后，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制衡作用，但毕竟他们和我们一样，在这里他们也只能作为观察者存在，情报本部也不可能允许他们采取任何行动的，你这么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鬼影觉得重拳的做法并不切实际，太过理想化。

“刺豚肯定会私下进行调查，这谁都清楚，只不过他不会说，再说了，就算我们不告诉他，他也会查过了，我们在这里的行动受限，他来了之后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主动通告他们是表明我们的合作态度，让他们明白，我们并没有做什么隐瞒，当然，这也是出于无奈的下下之策，他们介入之后肯定会进一步深入调查，当然，肯定是暗中进行的，你觉得情报本部把他们清出场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情报本部的那些头头脑脑以及这个国家的管理者们敢为此得罪老美吗？”重拳笑了笑。

“你是想让刺豚进入之后，可以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进行调查工作？不管情报本部是个什么态度这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不好处理？”鬼影好像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了，至少他可以暗中调查，情报本部如果没办法也只能一定程度上默许他的这种行为，只要他不搞出大乱子，给人家留有余地，就不会受到太多的限制，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心领神会就行了，我们也可以借机继续查下去，总体来说，我们也算是中青局的合作伙伴吧？”重拳说道。

“你这分明就是拉了个垫背的。”虫虫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在这三方势力中，我们是最弱的，人家有手段，有设备，有人员，调查起来当然比我们轻松的多，我们三个还得借助社团的人活动能力，这工作效率就没法和人家相比了，所以看似三方齐头并进，但实质上我们已经落后了，人家的调查肯定比我们要快的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过找人这种事儿，技术是一方面，运气和方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技术好就能找到人的。”重拳摇了摇头，“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尽人事知天命吧！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努力过。”

这话说的，好像一切听天由命一样，不过仔细想起来也确实如此，他们只能进最大努力去做，但结果怎样就不好说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并不是努力了就会有想要的结果。

刺豚来的很快，至少比他们预想的要快得多，或许人家之前就接到了类似的情报通告，也有可能人家自己的调查也查到了这个方向上。

刺豚带了六个人开的设备车来的，到了之后他就把人全都散了出去，自己呆在指挥车上通过设备收取个方传回的消息，然后传递回信息处理中心交给情报分析师处理，在接收反馈回来的结果，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六人团队，但它背后却有一个庞大的技术处理系统和分析团队作为支撑。

没多久，重拳他们被允许进入指挥车，刺豚很忙，毕竟要处理的信息量比较大。

“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情报本部那边还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不过他们正在逐步缩小调查范围，其中就包括你们已经确认的几栋大楼。”

“我们也是无意间查到的线索，所以卡罗尔在这里的可能性只占50%，不过既然情报本部也介入了，说明他们也是顺着某条线索查过来的，所以我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指向性。”重拳说道。

“这是增加了可能性，但是没发现和卡罗尔有什么直接的相关信息之前，我们也不能报太大的希望，另外，这个地方情况复杂，就算他在这，想找的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刺豚说道。

“至少我们有了个大概的方向，我已经利用社团的人进行底层调查了，并确定了大概的圈子和范围，还拿到了一部分名单，你可以作为参考，基本上我找我的信息都在这了。”重拳说道。

“说的直截了当一些，你是不是怕情报本部先一步找到目标？所以才如此痛快的拿出所有东西和我共享，你希望我能先找到他，对吧？”刺豚也不拐弯抹角。

“不管你怎么理解，至少我没这么说，我拿出这些东西是出于合作关系上单方应该应尽的义务，至于你怎么考虑就跟我没关系了。”就算刺豚说得对，重拳也绝不会承认。

“无所谓啦，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你是对的，不管出发点是什么，我没资格指责。”刺豚道也明事理，他知道纠结那些没有任何意义，他之所以说出这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希望重拳能明白他不是傻瓜。

“卡罗尔之前曾经采取过针对幽灵的袭击行动，但都没有成功，另外，从近期调查的情况来看‘钟塔’在这里的根基已经很深，从上层到基层都有他们收买或控制的个人或团体，他们正在扩大影响力，但具体达到什么地步我还不清楚，不过我们要警惕他们通过上层关系介入队伍的影响和控制，这一点相信你们比我们更清楚，毕竟你们和这个国家之间的高层合作要比我们多！”重拳说道。

“那是上面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只要不妨碍我们的调查工作，我就不管。”刺豚简单的回答。

没多久，刺豚就接入了周边所有的街道的监控系统，楼宇内部的监控设备管理设施几乎也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然后开始大范围的进行人脸和骨骼识别，希望可以在短时间内筛选出他们要找的人。

“这技术水准确实够高，厉害啊！”虫虫很感叹的说道，和刺豚的设备相比，阿尔法能用的那点设备简直太可怜了，处理速度也不在一个层级上。

“如果有设备我们也能做到。”鬼影不服气的说道。

“我可不是一个人，我背后是有一个庞大的团队作为支撑的，这是共同努力的结果。”刺豚说道，“不过这种大范围的面部识别还是有缺陷的，目标可能通过面部伪装蒙混过关，在这种嘈杂环境下无法准确进行声音筛选。”

“情报本部也应该有你这样的设备吧？这方面不光是我们，其实你也不占什么优势，人家的电子信息系统和信息处理能力也不比你们差，而且人家人员众多。”虫虫说道。

“没错，我现在采集的图像中部分就是来自于他们的系统。”刺豚说道。

“怎么？你们已经开始自由共享了吗？”虫虫说完之后就马上明白，这是可能的，刺豚肯定是偷偷接入了人家的系统偷取信息。

“没办法，谁让我们资源没人家丰富？只能投机取巧。”刺豚笑了笑说道，“信息收集和情报获取是不择手段的，谁让他们系统存在漏洞了？”

“好吧，你有理就是了。”虫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不得不说，刺豚这边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半天时间，他们就已经把范围缩小到之前的15，而且还通过面部识别筛选出了几个‘钟塔’成员，这些人都是之前他们获取信息数据库中的‘钟塔’武装力量成员，虽然没找到卡罗尔，但至少说明‘钟塔’的人在这里活动。

“这也不能证明这些人和卡罗尔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这线索太边缘化了吧？”鬼影对这结果相当失望。

“这些人就在我们的怀疑范围之内，尽管还不确定他们是否与卡罗尔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看活动时间就在两个小时之内，我们可以通过对这些人的监视，进一步调查，看看他们到底去哪儿见过什么人，没准会有更进一步的收获。”刺豚说道，“情报工作就是通过对零散信息的收集、整理、分析、追查，获取想要的结果。”

“这么查下去，什么时候有结果？”鬼影摇了摇头，觉得刺豚的话说得太轻巧了！

“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有结果谁也说不好，或许是下一刻，或许最终白忙活。”重拳看你的屏幕上不断被筛选的人脸说道。

那些被确认身份的‘钟塔’成员并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各自去了不同的方向，他们只能通过交通监控系统以及无人机对这些人进行追踪。

“往四面八方跑，怎么感觉像是他们在故意吸引我注意力呢？”鬼影看着地图上的一条延伸的线路说道，那上面的每条线代表着一个人的轨迹，那些本都聚在一个范围之内的‘钟塔’成员已经散步到相当远的地方，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放射线状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