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引蛇出洞

陆人杰的枪响了，枪声穿透了夜空。山村里响起急促的哨子声，亮起好多火光。陆人杰急促跑回来见到三人说“小李子，快往山上跑！”，小李子听到，带着三人拼命从小道往山上跑，四人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山上气喘吁吁，实在走不动了。陆人杰问“小李子，这有山吗？”，“有！”小李子说“呆一会儿，我带你们去！”。

四人停下脚步，往山下看，只见山下火光在闪动，远处也有隐隐的火光。孙文群说“组长，他们太严密了，你看到处是火光，这是周围村子都在搜查啊！”，“上次赵庆东毕了业说是不吃香菜露了馅，我还不相信，他们是外松内紧全民皆兵啊！”朱大龙说。陆人杰长叹一声“华北这么大，我们多少兵才占多大地方？这回知道怎么回事了吧？鬼子哪么恶都征服不了这里的人，还内战？小李子快带我们到山洞吧！”陆人杰说。

小李子起来，带三人往上爬，找到一个山洞，四人进去，陆人杰说“等天亮吧！小李子，你到洞口先守着，我们抽支烟！”说着，拿出香烟，掏出打火机给自己和朱大龙，孙文群点燃。朱大龙看见陆人杰手中的驳壳枪“组长，得这玩意了，打的远！”，陆人杰说“德国的枪就是好用，你们知道吗他们武功队过去就是用这个，可以打速射100米内手枪，步枪，机枪都不是对手，有时间我带你俩练练，艺多不压身。”，两个人连声说“哪谢谢组长，还是陆哥惦记我们。”

陆人杰一口烟说“都睡会吧！你俩轮着换小李”……

已经是半夜三更，郝紫薇睡不着觉，她在客厅等着，陆人杰从早晨出去还没回家，夜，寂静无声，只有钟表的滴答声穿透着秋凉的夜空气。郝紫薇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恐惧，她起来回到里屋从褥子下拿出陆人杰给她留下的手枪靠在床上……“砰！”一声枪响，郝紫薇从梦中醒来，窗帘传入一丝亮光，她起身拉开窗帘，院外蒙蒙的亮光，天快亮了，她走到客厅，开始洗漱，洗漱完毕把水泼到院子，听见门外有三声门响，郝紫薇走到门前敲了三下听见门外李志刚说“我回来了，带回指示告诉陆同志到大和绸缎庄！”说完转身离去。

睡梦中李仁宝被电话声吵醒，他拿起电话听见里面有人说“站长，昨天夜里腰带山响了枪，到现在陆组长还没回来！”，李仁宝放下电话，呆呆的发愣。老婆说“刚多前，快睡吧！”，李仁宝把被窝一掀，“就知道睡觉，我能睡的着？”李仁宝起来点燃一支烟，心里感叹着这是第三波人哪！

太阳已经日上三竿，陆人杰走出洞口，靠在一侧，拿出小望远镜往山下看了好长时间，说“小李带我们下山吧！”，朱大龙问“组长，为啥不早走？”，陆人杰说“他们搜了一夜，这个时候是最人困马乏的时候，说不定也回去睡觉了！下山吧！”，“你就跟着组长学吧，看似危险最安全！”孙文群说，四人顺着小道下山，看见马车还在哪里。

陆人杰说“小李子，你自己先下去，如果附近没人把车上的东西丢一半到地里，我们跟在后面到了马路我们在上去，文群，你收拾收拾”……

时间到了午后，秘书进来看见李仁宝桌子上饭菜没动说“处长！要不给你热热！”，李仁宝不耐烦的说“拿下去，不吃了！”，秘书端着饭菜走到门口把门拉开，陆人杰出现在门口，“人杰啊！他们两个人哪？”李仁宝精细万分，陆人杰说“这不再后面喘气呢？”李仁宝一看，朱大龙，孙文群靠在楼道上，看见李仁宝也不说话。李仁宝忙吩咐“让食堂，不，你去饭店多整点好吃的双份，送我这一份！”

李仁宝笑开了花，“人杰快坐！”他把茶水到上“温着哪，快喝吧！”说着把电扇开到最大。陆人杰一口把茶喝干，点燃香烟，吸了两口平静了下来。

李仁宝坐到沙发上，拍拍陆人杰身上尘土说“大早晨，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腰带山附近有枪声，我真担心你们啊，到现在饭都没吃！”，陆人杰拍拍手，把驳壳枪掏出来“真好使，撂倒两个！”，“行！你真行！”李仁宝夸赞到“有情报吗？”

“有！”陆人杰把油纸包掏出来，递给李仁宝，李仁宝接到手里急忙打开一看，激动的颤抖起来，急忙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给我接天津站”，电话通了，李仁宝用嘶哑的声音说“报告站长，我处得到了共军出关时间，一会儿我去军部汇报！”说着放下电话，回过头来打开红酒，“人杰，我们先庆贺一下，这次我们可立了大功！”，说着和陆人杰碰杯……

红红的太阳降落在西方，残阳如雪，一阵清风吹来，竟然有了凉意，郝紫薇呆呆在院子看着门口。外面有了汽车刹车声，有人敲门，郝紫薇跑过去，把门打开，陆人杰一脸疲惫出现在她面前，郝紫薇想拥过去，拉住陆人杰的手往里带，把门插上，“这么长时间你做什么去了？”，“屋里说，屋里说！”陆人杰压低了声音。

两人来到客厅，郝紫薇端起杯子想换掉，陆人杰拿过来一口喝干“还是，凉茶好！你坐，你坐！”，郝紫薇坐下不安的看着陆人杰。

“我不是说给周正花下绊子，这俩小子做的好，把腰给她扭了，处长没法了让我去根据地取情报，取回来了！”

“就这么容易？”郝紫薇问，“哪啊！情报在腰带山附近的小山村，夜里去还被民兵发现了！还好我带的是驳壳枪开了两枪，让我给放倒了！”，郝紫薇急了“你把自己同志给枪杀了？”，“怎么会啊！我打的是腿部，他们就是受伤了，这回你知道斗争的残酷性了吧！为了事业有时候自己同志顾不得，为了自己同志就得自己舍得，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哪个掩护部长的同志身负重伤最后给了自己一枪，”陆人杰掏出驳壳枪放在桌上，“你看，这个就是哪位同志的枪！重要的事，我都带着它，装20发子弹，可以给敌人19颗自己一颗。”

郝紫薇一把拉住陆人杰的手，眼圈一红“你别这样！”，“紫薇你不知道，特务的刑法残酷到何种地步，那叫生不如死啊！也有真熬不过去的！你知道吗，哪个同志对自己开了一枪，我到心安了！不然的话我倒想给他一枪少受痛苦，如果我有那一天我们同志有机会告诉他们给我一枪！”陆人杰说着，郝紫薇拦住他伸手把陆人杰口堵住“你不要说了！”

陆人杰把郝紫薇手拿下“你听我说，过去李仁宝说拿下大鱼，亏了天津陈站长来才服了，我就感到奇怪，陈站长来我都不知道！这个事情特别绝密！”，“哪和你什么关系？”郝紫薇问。

陆人杰点燃香烟说“这次我去取情报，里面写着八路军9月2号出关，这么机密的事情得多大干部叛变了？”陆人杰看着郝紫薇“你说，我军更改行动时间必须躲开这个叛徒耳朵。”，“是啊！说不定还把他抓起来。”郝紫薇说。

“那你说，军统会怀疑谁？”陆人杰问。

“怀疑你？”郝紫薇睁大了眼睛。

“是啊，我，还有朱大龙，孙文群，哪个小李子，我首当其冲，我把这个情报交给上级就意味着我暴露了！”陆人杰把烟头放到烟缸又点燃一支烟，沉默无语。

“就一点办法没有了？”郝紫薇顾不得害羞拉住陆人杰的手。“有是有！”陆人杰说“不抓他，他还知道真情报，我再去取，哪就得有同志牺牲了，你说怎么和上级说？”

“你是说，我们同志进城会让特务发现？”郝紫薇说。

“是啊！偌大的唐山城内上万国民党他们怎么突围出去？死路啊！”陆人杰叹息着“不说这个了，我睡会儿觉，你八点叫我，太困了”，说着陆人杰往里屋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郝紫薇到现在才真正体验到地下工作的严酷现实，客厅的钟表铛铛响了八下，郝紫薇推门进去看见右卧的陆人杰已经睁眼。陆人杰起来笑了一下，走倒客厅，洗洗脸说“和你说个事，睡觉前千万不要在床上看书，这样容易仰着睡着，这个睡姿的人容易睡深睡，咱们的同志有一个让人家绑完了还没醒，好在他真坚强，就是不说话，现在在监狱里，本来想着怎么救他出去让这些事给耽搁了！我这就去联络点”陆人杰说，看见郝紫薇不安的面容，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现在我是安全的！”说完走出去，郝紫薇跟着出来看见陆人杰开门踏上吉普车加油门一路而去，她插上门，忘天空上望去，黑夜里天上星星眨着眼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

大和绸缎庄暗室内，陆人杰和李虎臣，李志刚见了面，李志刚说“上级领导让我郑重的通知你，你是最优秀忠诚战士，忍辱负重为党担当，谢谢你！陆人杰同志！”李志刚站起来向陆人杰敬礼，陆人杰站起回礼。

李虎臣说“根据特工部王部长分析你反应的情况，我们内部出了问题，这个需要你多费心调查，把他挖出来！”，陆人杰点燃香烟，猛吸了一口“不用挖了！”，“为什么？”李虎臣和李志刚几乎同时问。

“前天，特工组的去根据地取情报暴露了，两死一伤，昨天派一个新来女军统带人去取情报，我估计有大事就让他们给她摔伤了，没办法处长才派我去把情报取回来了？你知道上上面是什么？”陆人杰说，“什么？”李虎臣问。

“咱们出关的时间！”陆人杰狠狠吸口烟。

“啊！”李虎臣，李志刚愣住了。

好一阵的沉默，三人面面相觑。陆人杰说“你说，这么重要的部署几个人知道？王部长很快猜个**不离十。”，“那要是抓他，你就有暴露的危险，不抓他，部署改变你也有暴露的危险！”李虎臣说，他搓着手，把陆人杰的烟拿过来点燃抽着，他看看李志刚说“你回去，赶快发报，重疾，家人回去！”李志刚说“好！”扭头就走。

陆人杰问“这是什么意思？”李虎臣说“这个是有人回根据地，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安全到达，你说的情报不敢用电报发，你说的有叛徒必须当面研究稳妥方案，你隐藏这么多年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撤出啊！就是你撤出了我们的部署怎么改？死棋啊！”

“老李，可以改部署，等部队出关了抓他，我这里为事业就这一次也值了，再说他们也没有我把柄，”陆人杰说，“你还在他们军统里，这么大的事，你们去的人就得有人担着，就得你担，你不要糊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虎臣说“我到有个想法，给上级发报有重要物资来取，他就会把情报送出，或许亲自来取货半路送情报，我们还有个地方挖了通道到哪里接头，混乱中让军统击毙他！”李虎臣说。

“这样不行，你知道军统抓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乱开枪，再说同志们不能都跑出去吧！”陆人杰说。

“这个不能更改！明天我出城，就这样决定了，王部长肯定同意，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这个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李虎臣说。

陆人杰握住李虎臣的手“同志，你听我说，我哪里有个汉奸会长的宅子，大长院子有暗道，你们要是能突围到哪里就安全多了，即使全城大搜捕发现哪里我那还有一把***，谁都怕，可以赢得更多机会！”，“就这样，你回去，等我消息！”李虎臣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