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缭乱之地

陆人杰回到军统处，来到地下室，看见周正花正指挥着军统给王德贵上刑，王德贵已经昏死过去。

陆人杰问“周组长，审的怎么样？”

周正花摇摇头说“他嘴还真硬，刚才还和我们吹牛当初做八路时候怎么和鬼子抗争拼刺刀！”，陆人杰说“这个还是真事，站长过去还偷着夸赞过他，有勇有谋！上去吧！”

两人来到周正花办公室，周正花从抽屉里拿出香烟扔给坐在沙发的陆人杰，自己点燃一支，说“刚才处长回来沉这脸，看见我们抓了王德贵高兴了，告诉你我没贪功，把你说了！”

陆人杰说“周组长功劳大，我只是个帮忙的。”

周正花说“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刚强的人怎么会投靠日本人！”

“这就是天性啊！”陆人杰说“你说，**的军官哪个钱少？还不知足，变着法发国难财！”

周正花一机灵，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说倒卖军用物资的事怎么办？”

陆人杰站起来凑近周正花的耳朵，周正花感到男人的气息扑过来有点心慌说“你坐下，让人看见！”

陆人杰坐下说“我和你说秘密的事，看见怎么了？”，“陆哥你就快说吧！”周正花陪着笑脸。

陆人杰说“明天，你去宪兵队把你怀疑的人最高职务的传来，就说做个记录！然后带到地下室让他看看你们审问王德贵的事，肯定啥都说了！”

“真有你的，陆人杰，你真是人精子，等他说全了我就干，管他谁？”周正花跳起来。

“所以说，让下面别审了，该休息的休息，拜拜！正花小姐！”，陆人杰说着走出门下了楼，开着吉普车回到家里。

门口的附近李志刚在等候，看他过来也跟着进了门。

两人来到客厅，陆人杰点亮灯，朱小花把菜端上来，陆人杰说“志刚，和我吃饭一会儿再走！”说着洗了脸，把毛巾递给李志刚说“你也洗一下。”

两人坐下，陆人杰给李志刚到上酒问“送到了！”，李志刚说“过了韩城往北走了一半就有咱们同志接应，早该到特工部了，一会儿我去王秀玲哪里听一下消息！我们那个发报机老出问题，不知道毛病出在哪！”

陆人杰端起酒杯和李志刚碰了一下说“志刚喝酒吃菜！”，陆人杰点燃香烟问“你认识王德贵吗？”

“认识啊！原来独立大队长，投靠日本人了，当了挺进军少将”李志刚说“过去郝部长想除掉他，这家伙鬼的狠我们进不了身，后来他给郝部长写信说绝不干坏事！郝部长才放了他！”

“今天，让军统活捉了！”陆人杰说。

“也该！”李志刚恨恨的说，陆人了脸色沉下来说“她媳妇和孩子就在外面看着他被抓！我把她们送到你哪里去了！”

“嫂子是好人啊！当年，鬼子围庄，王德贵养伤也被围住了，嫂子是大姑娘认了王德贵，汉奸不信非要她俩亲嘴，嫂子上去就亲！这才跟了他，嫂子是小脚跟着打游击吃的苦没法说了，这个王德贵小心眼受点气投靠了日本人，嫂子想出走王德贵拦着出不来，这倒好！汉奸媳妇了！陆哥，你说嫂子怎么办？她回哪里去啊！”李志刚几乎掉了眼泪，把酒喝干看着陆人杰。

陆人杰啪啪李志刚的肩膀说“我啊，给她一点钱！让黄大力送她到姐姐家，你回去多安慰她，从此走平淡的生活吧！”

李志刚一把抓住陆人杰的手说“陆哥！你就是心眼好！”

陆人杰摇摇头说“我今天是犯了错误，不该管这个事，可是你知道吗？我这那屋里还有个女孩是我在小山救的，她们村潘家戴庄被屠杀被烧光，三岁出来和妈妈到城里找父亲，妈妈病死了，流落街头被流氓使唤让我救了，看到这个孩子我就忍不住手了！”

“陆哥，你没错，换我也这么干！”李志刚把酒到上端起来说“我敬你！”说着一干而尽。

陆人杰把酒喝下说“志刚，你听我说，这个叫翠柳的孩子我估摸着是我们同志的孩子！”

“你说她叫啥？”李志刚站起来抓住陆人杰的手急切的问，“我说她叫翠柳！”陆人杰说。

李志刚拉着陆人杰的手说“快带我去看看！”

陆人杰起来，引着李志刚到了院外的东屋，郝姑姑在念经，朱小花在织毛衣，翠柳安静的睡着，李志刚看了一下，拉着陆人杰的手走到院子激动的说“陆同志，你知道是谁的孩子，王部长的！”

陆人杰很诧异说“你怎么知道？”，李志刚说“三年前我和王部长，哪个时候他是特工部主任，看望嫂子和孩子，你知道吗？孩子的名字怎么来的，她春天生的柳树上有鸟叫，还有孩子这有个小红痣，所以王部长给女儿取名叫翠柳！”

李志刚欢天喜地的到了客厅，把酒满上说“干了这杯，我替王部长谢谢你！当年惨案发生后我和王部长去，你不知道多悲伤！这些年了上级给他介绍对象他都回绝，说对不起她们娘俩！今天总算找到孩子了，嫂子你在地下就安心吧！”说着，李志刚跪下磕起了头。

陆人杰把李志刚拉起来说“不要太激动了，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王部长，和王部长说，我想把翠柳送去上学，还是回根据地让他来定夺！还有我前门栓以后挂红条你就不要敲门，记着了！”

李志刚站起来，向陆人杰敬个礼说“记住了”，说着往外走。

陆人杰送走李志刚，看看天空，看看东屋里亮着灯光，心里舒服了好多，他轻松的吹起了口哨……

早晨，陆人杰起晚了，睡了一夜安稳觉，他感到精神焕发。他走到院子喊到“翠柳！”，“哎！”翠柳跑了出来扑向他，陆人杰张开双臂抱起翠柳问“翠柳，陆爸爸好不好？”

“好！”翠柳亲了一下陆人杰的脸。

“哪有一天，陆爸爸帮你找到亲爸爸好不好！”，陆人杰用脸拱着翠柳的脸蛋，看着孩子几天就变的水灵灵的心中一片温暖。

翠柳摸着陆人杰的面孔有些犹豫的问“你真能帮我找到亲爸爸？不是不喜欢我了吧！”

“能！一定能！”陆人杰看着翠柳明亮的大眼睛里的一丝渴望，说“就是找到亲爸爸，陆爸爸这也是你的家，陆爸爸永远喜欢你！”

朱小花把饭菜端过来说“翠柳快下来吧！让陆爸爸吃饭！”，翠柳从怀里下来，跟陆人杰进了屋，陆人杰问“翠柳还吃吗？”

“我吃过了！陆爸爸吃吧。”翠柳说，

陆人杰想到了什么，到里屋拿出糖块给翠柳，翠柳问“陆爸爸，你说我爸爸是啥人。”

“当然是好人啊！比陆爸爸还好的人！”陆人杰摸着翠柳的头说“你爸爸天天找你，就是没找到，说不定哪天他知道陆爸爸找到了你就来咱们家找你来了！”

“那我认他吗？”翠柳问。

“当然认了，你和爸爸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是最亲的人，天下最亲的人”，陆人杰举着手在上面画着大圈。

翠柳看着陆人杰高兴的比划着问“陆爸爸，你将来有孩子吗？”，“当然有啊！有一大群孩子，我呀还想当孩子王，让他们排队，立正，起步走！”陆人杰站起来行走几步军步。

“哪是你和郝姑姑的孩子吗？”翠柳问。

“这个，这个不一定！”陆人杰摇摇头。

“小花姑姑说，男的女的在一个屋里就是两口子！”翠柳天真的说。

哈哈哈！陆人杰大笑起来说“你这个小妮子，还会听声，你小花姑姑说的对也不对！”陆人杰起来说“好了，去和小花姑姑玩去吧，陆爸爸上班去！”说着走出门外，打开大门，踏上吉普车向军统处驶来。

陆人杰上了楼，来到周正花办公室，周正花正在趴在桌子上写字，看见陆人杰到来抬起头说“我已经派人去宪兵司令部了！估计快回来了！”

陆人杰夸赞到“正花组长也会用人做事了！”，两个人说话间，楼下院子有车开进来，有凌乱的脚步声，周正花探过头去说“来了，我得下去审问！”

“慢着！”陆人杰说“刚才夸你会用人了，这回又事必亲躬，就等着！给口茶喝吧！”

周正花过来给陆人了到上茶恭敬的说“清吧！陆爷爷！”

“哎呀！”陆人杰看着周正花了叹口气说“我要是再有你这样美若天仙的”陆人杰把话咽回去，周正花问“天仙什么？”

陆人杰正色道“夫人端庄贤惠！美若天仙的姨太太撒娇疼人，真是齐人之福啊！”

周正花羞红了脸，过来拧住陆人杰耳朵“你又占我便宜，还给你做小老婆，想的美！”

“正花，你松手，我是想想又没做！”陆人杰求饶到，“你还想做？胆大包天了你，做你大老婆还凑合！做你小老婆？”周正花感到语失，掐着陆人杰的耳朵两人一时两眼相对无话可说。

一个军统推门进来，看见周正花和陆人杰腻在一起连忙说“组长我没看见！”，周正花放下手，直直陆人杰说“让你们进门打报告忘了？”，说着坐回自己座位。

“报告！”门外有人喊。

“进来！”周正花说，刚才哪个军统进来看着陆人杰想可忍住说“组长，招了，你看事情可大了！”说着把审讯记录递给周正花出去了。

周正花看着，眉毛紧缩，樱桃小嘴使劲抿在一起，胸脯急速的起伏着。

陆人杰过来，坐在对面椅子上问“正花，怎么了，气大伤身！”

周正花抬头看着陆人杰“胆子上天了，副师长，团长都有啊！”周正花说“我带人去87军抓人！”说着站起身，掏出手枪哗的一下子弹上了膛“党国就败在这些败类手里！”说着就忘外走。

陆人杰拦着说“我的大小姐，那是87军，是好玩的？你招呼你的人，我招呼我的人全去给你压阵！”

院内一阵混乱的脚步，人们出来上了车往常而去，李仁宝在办公室站起来往院子一看四辆吉普车和一辆囚车急速行驶出去说了一句“这个周正花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