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表演时间

通风系统处理的差不多了，寒哲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继续看了看监狱的图纸。

和通风系统的图纸相比，管道系统和电路系统的图纸要复杂很多，只凭寒哲自己有点看不懂。

没办法，他还是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不过，他是狱长，想找专业人士其实很容易。

于是他让秘书找来了一个建筑工程师，在工程师的帮助下，他才看明白管道系统的图纸。

接着他带着工程师实地考察了一下监狱的管道系统。

果然，管道都很老旧，很多管道都很脆弱。

这个脆弱，指的是用块石头，不怎么费劲就能砸穿。

而且，有很多管道是直接通到监狱外面的海边的。

甚至有些管道，目前处于一个很特殊的阶段。

都是巨大的隐患。

但是和通风管道相比，管道有一点好处。

能通过人的都是干线管道，基本上都埋在地里或者墙里，囚犯得刨段时间的土才能见到管道。

所以，又回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阻止囚犯挖洞。

囚犯不是耗子，所以打洞一定得有工具。

最后还是得查处各种可能的工具。

寒哲想了个计划。

一个事半功倍的计划。

他找了间没人的囚室，在里面仔细地考察，找到了几个能藏东西的好地方。

接着他把狱警全部召集，下了命令：

「即日起，所有狱警每天都要搜查囚室，找到所有可能的违禁品。」

而且，寒哲制定了个额外规定：

「每个囚室的马桶水箱、通风管道格栅里、下铺靠墙的几个小角落，绝对不准搜查。

另外，任何人不得在监区内说起狱长的这项规定。

任何人敢违反，严肃处理。」

在场的狱警们并不理解，开始七嘴八舌地反问寒哲。

因为这几个地方很容易藏东西，如果不搜查这些地方，搜查基本上是白搜查。

寒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自己的佩枪重重拍在桌子上，做了个他觉得最严肃的表情。

狱警们瞬间不说话了。

都只说保证完成任务。

典狱长的威严，还是挺好用的。

尤其是在手下要问些不该问的问题的时候。

于是，之后每天，狱警都会按照寒哲的吩咐，搜查每一个囚室，并且一定会避开那几个严禁搜查的角落。

开始还会搜查出一些钉子勺子火机之类的违禁品，之后几天就逐渐什么都搜不到了。

寒哲也越来越满意。

因为这意味着所有东西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

狱长的办公室二十四小时都有咖啡，还有空调软座，里屋还有床，可以让寒哲每晚睡觉。

但是寒哲却也不敢在办公室里闲着。

因为他可不觉得一个每日搜查会让那三十个囚犯会知难而退，放弃越狱。

他也不觉得自己目前做过的这些措施足够把囚犯牢牢关在这里。

但是他已经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做措施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该做什么。

没办法，寒哲只能继续巡视。

A区。

和b区相比，这里寒哲关注一直比较少。

主要是A区的安保措施比较完善，除了整座大楼的通病——通风管道，寒哲也找不到什么漏洞。

尤其是每个都有囚室的摄像头，简直就是寒哲心目中的超级保险。

对，摄像头。

寒哲在监狱队长的保护下，来到了A区的监控室。

这里有两个看监控的人员，盯着满墙的监控屏幕。

两个工作人员看见寒哲来了，立刻站起来给寒哲这位监狱长行礼。

寒哲当然是一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寒哲抬头看了看监控屏幕。

现在不是A区的放风时间，所有的A区囚犯都在囚室里。

大部分的囚犯都是在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小部分则是在没有健身器材的情况下健身。

只有几个人会选择看看书。

这时，寒哲注意到，编号A012囚室的囚犯站起身，走到了摄像头的监控盲区，就是囚室里马桶和淋浴的地方。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他立刻切到A012的频道，冲话筒里问话：

“A012！你在吗？”

A012囚室摄像头视野里立刻伸出了一只手。

这是囚犯在示意他还在。

“你们这个多久问一次？”寒哲问道。

“囚犯在摄像头里消失就会问一次，之后大概每两、三分钟就会再问一次，直到囚犯回到摄像头的区域内。不过如果囚犯在淋浴，我们可能会久一点再问一次。”工作人员回答。

“这还能看出来是淋浴还是在上厕所？”寒哲皱了皱眉。

“可以的，单数囚室里马桶和淋浴器是在囚室的两侧，如果手是从左上角伸出来，证明是在淋浴，从左下角伸出来，就是在上厕所，双数囚室就相反。”工作人员解释道。

“如果没有回应，你们多久能赶到？”寒哲又问道。

“最多两分钟。”工作人员回答。

寒哲点了点头。

这A区的管理很严格，囚犯消失几分钟工作人员就会赶到，到时候就算囚犯真的越狱了，几分钟应该还在监狱里，监狱这边也能及时拉响警报及时搜捕。

似乎很保险。

寒哲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这几天，你们有遇到任何特别的事吗？”

“特别的事？”工作人员一愣。

“就是和往常不太一样的事。”寒哲补充道。

看了那么多越狱电影，寒哲认定，所有的反常，背后大概率都会隐藏着一个越狱计划。

所以他会以反常的事为切入点。

“好像没有……”两个工作人员都摇了摇头。

“再想想，你觉得是小事也说出来。”寒哲继续说。

A区装着监狱四分之一的人，他可不觉得一个越狱的都没有。

“您这么一说，好像有一个……”

一个工作人员说出了一件他觉得有点特别的事。

寒哲听了描述，深吸了一口气。

“把他一天的监控记录都调出来，我要查阅！”寒哲立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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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后，囚室A023前。

监狱队长敲了敲门。

接着他透过门上的观察窗朝着里面就是一喊：“A023！别睡了，出来！典狱长要见你！”

A023是个强壮的黑人，他听到监狱队长的呼喊，也是一阵懵。

典狱长能找自己有什么事？

大门打开，监狱队长和一个狱警出现在门口。

他们给A023戴上手铐和脚镣。

“队长，典狱长找我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我能假释了？”A023问道。

“假释？就你犯那些个罪，要出去肯定也是枪毙的时候。”监狱队长边戴手铐边冷冷道。

A023一下没话说了。

手铐和脚镣戴好，A023被监狱队长狠狠推出囚室。

不远处站着两个手持霰弹枪的狱警，警惕地看着A023——这是危险的A区囚犯必须的待遇。

一共四个狱警没有再说话，只是押着A023沿着走廊走着。

很快，四个狱警来到了楼层一边的公共厕所里。

因为每个囚室都有厕所，所以这里基本上只有狱警和工作人员用。

寒哲就站在厕所最里面的墙前面，冷冷地看着被押进来的A023。

A023直接把眼睛看向了别处，选择性无视了寒哲。

“A023，狱长要跟你说话，你老实回答就行，别耍花招。”监狱队长说着就给A023肚子上来了一警棍。

A023挨了这一下，几乎跪在了地上。

“监狱长，您说什么就说吧。”A023的声音有点颤抖了，这一棍应该挺疼的。

寒哲开口了：

“A023，我看过了这几天你牢房的监控。”寒哲说。

“嗯？”

“我把你请过来，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表演一下。”

“表演什么？”A023号囚犯依然不明白。

寒哲指了指旁边的马桶。

“来吧，表演给我们看看，你tmd怎么一天拉23次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