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个老兵

一个被鬼子炮火震昏，又被鬼子现在虐杀的战士的呼喊声，让寒烽忍无可忍。

他让其他士兵等待，自己悄然钻出来。

三个小鬼子，正将那个战士人拖到一个废墟上，用绳子捆绑，用刺刀猛捅着。

不捅要害，就是要他慢慢地死，折磨他。

鬼子们一面折磨一面狂笑。

其他鬼子，已经离开了。

寒烽径直走过去。

“嗨，快走，那边。花姑娘。”

寒烽用娴熟流利正宗的日语喊。

不吹牛，一个会八国外语的特种兵精英，应付小鬼子来，毫无压力。

他说着，对三个鬼子摆手，若无其事地向十字路口走去。

三个鬼子用刺刀捅死了那个战士，也向街口跑去。

寒烽已经见到那个战士伤势太重，没有救援意义了。

放慢脚步，等三个鬼子接近，他突然回头，一拳重击在一个鬼子的鼻子上，炸开了一大片血花。

那种力度，可以打死一头牛，何况一个猝不及防的小鬼子？

鬼子瞪大眼睛，无声无息倒下去。

其余俩鬼子一愣。

不等他们动作，寒烽左拳又打过去，重击在第二个鬼子的胸膛上。

咔嚓，鬼子的肋骨纷纷折断，人，好像被大力猛抽了的皮球，嗖，倒飞出去。

三个鬼子相距很近，两个鬼子被打击的方向，早已经是寒烽设定好了的，所以，第三个鬼子，被俩鬼子撞倒了。

寒烽过去，夺取敌人的步枪，踩踏在敌人心口上，将刺刀直接捅进鬼子的嘴里，狠狠地戳……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将仨鬼子拖到旁边的废墟中。

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兵力太少，敌人太多，无法阻断桥梁，痛击敌人！

只能转入巷战和混战了。

到十字路口，看了一下，居然发现敌人有坦克部队过来。

好几辆坦克和装甲车，摇摇晃晃，扭曲着，在弹坑密布的街道上颠簸。

敌人步兵不少啊。

无法奇袭敌人装甲部队啊。

他决定等待。

一会儿，敌人恢复了平静，装甲部队也过去了。

大股大股的敌人，蜂拥而入！

密密麻麻，好像成千上万只蝗虫。

寒烽心急如焚，知道这么多鬼子进入城市，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

不能再所谓的理智冷静了。

他回来，将战士们都激活。

大家都瑟瑟发抖。

刚才激战，汗如雨下，冷静潜伏，冷汗沾湿了身体。

也有一种深沉的绝望！

寒烽不说话，握紧拳头，和战士们砰拳。

大家都模拟着他的样子。

随后，寒烽挥手，大家列队出发。

到了街口，好像是搜索警戒部队，他们转悠着，看着鬼子的。

鬼子毫无觉察！

鬼子大部队继续前进，波澜不惊。

一会儿，鬼子的兵力少了些。

这时候，有几辆车子，还有骑兵。

有敌人的十几个军官过来。

寒烽认识敌人军装徽章。

一个大佐，两个少佐，几个大尉，中尉！

是一个高级指挥部，正在前进。

寒烽大喜。

迅速观察了地形，带人迎接上去。

挥手，鞠躬，好像很是列队欢迎。

鬼子军官们前呼后拥，得意忘形地点点头。

等敌人走过，寒烽突然瞄准敌人，开枪射击！

十几个战士，也一起射击。

他们手里。还有缴获的鬼子一挺轻机枪的，还有几个驳壳枪的。

寒烽的驳壳枪，也重新安装了子弹的！

哒哒哒哒。

****中，相距最远不过三十米，最近的就在跟前的敌人指挥部人员，遭到无情地猎杀！

战马或者跌倒，或者狂奔。

鬼子骑兵纷纷摔下来，或者，脚别在马镫里，任由战马拖着在地上碰撞，迸出一片片血红。

两辆卡车上的鬼子，也被扫射，纷纷滚落下来。

短短几秒种，鬼子被射杀五十多人，被击伤十多人。

鬼子的军官，全军覆没！

大佐和少佐，都被爆头。

痛快淋漓！

寒烽等人射击以后，迅速转身，对着南边的敌人，趴下隐蔽射击。

这里有弹坑，有路边的废墟，就是良好的工事。

鬼子又惊又怒，拼命围攻。

城门那边的鬼子不多，断断续续也有七八十人。

鬼子训练有素，一旦进入状态，就凶猛射击。

寒烽这边的战士，和敌人对射着。

半分钟不到，就有五个战士牺牲。

鬼子那边，也有人死伤。

寒烽知道不能硬拼，下令撤退。

本身，这一带就是废墟，各种乱七八糟的楼房骨架，门窗都被震坏和击毁，可以随便出入。

钻进楼房废墟群中，寒烽带队向着东面出发。

鬼子拼命追来。

好在这儿，废墟太多，地形太复杂，寒烽等人利用地利条件，反复伏击敌人。

寒烽多数情况下，扮演诱饵和敢死队的角色。

他冒出来，等鬼子追杀，其他战士向敌人伏击，将敌人打死打伤一些，击溃敌人。

寒烽等人且战且退，已经东出了八百多米。

很快，前面也有鬼子了。

寒烽等人就朝北面深入潜行。

鬼子不敢冒失，被他们甩掉了。

现在，寒烽身边，还有三个战士。

四个人满脸灰尘，满身血污。

都是敌人的。

每一个人都笑着。

这里已经有了一些百姓，都在家里躲避着，街道和院落房屋的破坏性较少。

鬼子暂时还没有来到这里。

甚至有一些百姓在门口朝外面张望。

寒烽询问了三个战士的姓名，籍贯，缓解着三人的紧张情绪。

都是陌生人。

可是，共同的命运，把大家拴在了一起。

三个战士已经恢复了沮丧：“兄弟啊，您本事真大，可是，金陵城已经败落了，长官们都跑了，部队溃散了，咱们几个再能耐，又有什么用处？”

寒烽冷笑：“怎么，你们想投降鬼子？请便，不过，我告诉诸位，鬼子可是有屠城令的，不管你抵抗还是投降，一律格杀勿论！想投降的，就是直接送死！”

一个战士哭泣起来。

想起了家人。

第二个战士捂住脸，沉默得可怕。

第三个士兵犹豫了一下：“长官，我们仗也打了，命也拼了，也算对得起当国了，能不能就此解散？”

寒烽深深呼吸一口气：“请便，不过，我敬告诸位，就是丢掉步枪，脱掉军装，混到百姓中，也逃脱不了被敌人屠杀的命运！”

三个士兵犹豫着，面面相觑。

寒烽坚定地说：“听我的，战斗到底，我保证能逆转形势，我们中国必胜！”

三个士兵，摇头，脱掉鬼子衣裳和自己的军装，丢下枪弹，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