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老子是爷

老子烂命一条，不怕死！老子已经杀了十一个小鬼子，死了，不亏！赚了！”胡来大声抗议。

“哟西，叫化子，死到临头，还嘴巴硬。这里很快就会被皇军占领。不想死，你只有老老实实配合皇军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一个日本佐官样的日本人笑着说。

“老子才不想死，我这条命要留下来，杀光你们这些强盗！”张飞说：“老哥，我还没活够！”

“好！你们一个是好汉，一个是怕死鬼。看来不动真格，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唐浚黑着脸走进刑讯室，身边多了两条大狼狗。他背着手，走到胡来身边说：“胡来，今夜你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让这两只狼狗把你撕得粉碎，先吃你的心和肝，然后再吃你的大腿。嘿嘿，那个滋味你大概没尝过吧！”

胡来双眼圆睁，瞪着唐浚说：“你这个日本狗，这么歹毒的事你想得出来？老子又不是吓大的。有种的把老子放了，看我不活剥这两只畜牲！”

“胡来，你别激动，我知道你不怕死！我还没说第二条路呢。你这么沉不住气，还是猎鹰呢。真正的猎鹰你想知道么？”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老子不喜欢绕弯子！”

“好，老子今夜心情好，就教你一课。所谓猎鹰的意思呢他永远是一名斗士，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完成狩猎任务。不怕困难，百折不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它有非常好的细心耐心。不浮燥，不动气。在猎鹰的脑中，只有成功二字。在猎鹰眼里，只有办法，没有困难。”

“慢！”胡来一下子打断了唐浚的话，说：“我说唐浚，这些话讲得好。老子听起来还有点意思。可惜你有一个聪明的脑壳，却给日本人当狗！堂堂的中国人，做鬼子的狗不好受吧！唐浚，我告诉你，今夜如果老子活着出去，我一定杀了你！”

“你不怕我放狼狗咬死你？不怕我用烙铁烫死你？”唐浚一边说，一边从火盆抓住了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在胡来眼前晃来晃去，一下子把胡来又黑又粗又长的眉毛烧去了一半。

“别啰嗦！横竖是个死，老子也算是烈士了。老子在江湖上混，讲的就是义气。一个人没有了义气，就是一条哈巴狗。如今老子参加猎鹰队，杀的是鬼子。是最大的义。这条路老子认定了。要死也值了，老子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活到现在也算是赚了。不像你遗臭万年，当鬼子的狗，我死了，变成厉鬼也要把你剥皮抽筋，把你的肉一块块撕下来，当老子的下酒菜！哈哈哈。胡来一动不动，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唐浚挥了挥手说：“带进来！”

一会儿，两个长得如花似玉身穿和服的日本女孩走进了刑讯室。

“胡来！睁开眼看看，看谁来了！”唐浚把两个漂亮的日本女孩带到了胡来面前。笑嘻嘻地说：“胡来，花姑娘的干活，日本姑娘，温柔如水，只要你与我们合作，这两个姑娘就送给你做老婆。还有金条大大的。”唐浚捂着肚子直想笑。

胡来不由得睁开眼，不屑地说：“日本狗，你以为老子没搞过鬼子的女人？你太小看老子了。老子是帮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真是少见识。你别费心思了，来吧！我不会和你这个日本狗一样，把自己的祖宗都丟了。老子如果想女人，也是想俺中国女人。带走带走，别污了老子的眼晴。”

“你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你就没机会了。”

“老子人一个，**一条，老子是中国人，绝不做小日本的狗！来吧！老子要是喊痛，就不是人养的。”

“看来，这些话是**教你的吧！”

“你说老子是**？你太高看我胡爷了。我要是**就好了，可是我不是！”

“好！你不说，那就要你偿偿三十六种刑具的味道！”

“老子皮痒，正想要你搔痒，来吧！”胡来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他深知，被日本人抓住，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当叛徒汉奸，这一条打死他都不敢。第二条就是死。自己无牵无挂，他不怕死！

这时，唐浚走到胡来面前，挥了挥手，“大刑伺候！”

一个光着上身的狱警，手握牛皮鞭子，狠狠地朝胡来身上打了过去。

“爽，爽！用力，用力！”胡来一身铁布衫功夫，不惧皮鞭的抽打。

“老子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打！狠狠地打！！！”

突然，刑讯室的门开了。萧山令带着萧剑李伟和萧丽丽艮亚枝以及张飞走进刑审室。笑着说：“猎鹰组的同志们，为了诛杀大汉奸唐浚，特派员戴得胜演了这场苦肉计，也是考验大家在绝境中的坚强意志。”停顿了好一会，萧山令宣布这次演习成绩：“今夜对猎鹰队的全体人员考验到此结束。萧丽丽，艮亚枝、和胡来今夜考验全部合格！张飞贪生怕死，用钱买命，恶习不解，油腔滑调，押下去！”

“特派员，你把我都骗了。我不服！我又没当汉奸，为什么我不合格？”张飞愤怒地质问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这时，扮演唐浚的方得胜走到张飞冷冷地说：“张飞，真金不怕火炼，果然你贼心不死，心术不正。作为一个军统人员，不管敌人如何严刑拷打，都不能变节，要经得残酷的考验。可是，你在敌人酷刑面前，太让我们失望！什么用钱买命，没有钱怎么办？你要当叛徒？我们军统不需要你这样的软骨头！”

“什么狗屁军统！老子还不想当呢。”张飞一脸傲气，“哼！老子只知道要杀鬼子！我参加军统，真刀实枪地跟鬼子干！放了我！什么狗屁军统？有本事拿出来显摆一下。”

“反了你？”方得胜瞪着张飞说：“我们不需要你这种人抗日！”

“你是谁？”张飞望着方得胜，“我瞧不起军统？”

“我们已经掌握了唐浚贪污军粮，私自买武器的证据，也知道，你到他家偷过金条。他做了日本人的狗，我们正准逮捕他。这个任务由我们军统完成。不过，你今晚的表现使我失望。”方得胜说：“萧司令，你们怎么把这种人渣也招了进来？”

“这个……”萧山令一时语塞。

萧剑说：“他是我招进来的。方特派员，他的本质不坏，国难当头，正是用人时机，他的一些小毛病，我会批评他，他看他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抗战战士。”

“不行！我不同意！我看这种人留不得。枪毙算了。军统组是插在日军中的一把利刃，你们这些人的身份是保密的，如今，他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份，毙了他，以绝后患。”

“不！我没有叛变！这年头，活着难道有罪？”张飞想不到自己一句戏言，又使自己回到了重前。自己是贼，人人瞧不起自己。这门职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职业。打从懂事起，就开始偷东西，多少年了，挨了多少打，进了多少次局子，他已经记不清了。尽管他是偷盗高手，但仍然逃不脱被抓的命运，被判了死刑，是萧剑把他从死神手里救了回来，进入了军统，为国家效劳，从此他脱了贼名，可是，今晚因为自己的一句无心的话，特派员就宣布不要自己。他感到失望极了！

“不！”萧剑说：“我看了他的案卷，他确实是一侠盗。周济过很多老百姓。这次演习，他并没有叛变的言辞。也没有泄露机密，你怎么随便给他定罪？特派员，给他一次做人的机会吧！人才难得！”

“这个……”方得胜停顿了一会，才说：“龙组长，你要为你的决定负责。”

“好！我可以负责！”萧剑毫不犹豫地说。他很欣赏张飞的怪才。

张飞情不自禁地流泪了。一下子跪倒在萧剑身边，诚恳地说：“大当家，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不想离开你们。我虽然是贼，但是我偷的是贪官污吏。我命苦，我从不偷老百姓的钱。大当家，我是中国人，国难当头，我要杀鬼子！鬼子和我不共戴天，我要报仇！做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我是爷们，在鬼子面前，我绝不会屈服！我不当军统，只要留在你身边，当一名军人。将功赎罪。”

艮亚枝冷笑着说：“你一个贼，能立啥功？”

“亚枝小姐，你别落井下石，不错，我就是贼，讨的是刀尖生活。但是，我偷的都是有钱人和贪官。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人。”张飞狠狠地瞪了艮亚枝一眼！张飞曾经爱上了一个与艮亚枝长得相像的女孩。这个女孩对他一片痴情，可惜被一个日本浪人奸污了。后来，又被日本浪人残忍地杀害了。这个日本浪人叫桥本三，张飞一一直在找他。后来，张飞被宪兵队抓住，关进大牢，判了死刑。这次萧剑从死囚车上救了自己，杀了桥本三。总算给自己的相好报了仇。

艮亚枝不屑地说：“贼就是贼，狗改不了吃屎！”

“你！！！”张飞气得说不出话来。

胡来说：“大当家，特派员，原谅张飞这一次吧！张飞心里藏不着话，直性子。我和打了这几天交道知道，他鬼点子多，是条汉子。大当家，原谅他这次吧！”在猎鹰队的六个人中，只有张飞和自己是社会上的人。张飞要是走了，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趣味。他觉得张飞这个人和自己对眼，他决定为他求情：“大当家，我是个粗人，打打杀杀还可以，要论肚里的名堂，他真还不错。我们是个好搭档，大当家有什么任务要我去做，我真离不开他的点子。”

“胡来！你还为他求情！”艮亚枝缓过气，一下子冲到张飞身边，掏出枪，用枪口对张飞的脑袋说：“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艮亚枝一脸杀气，她觉得和张飞这样的人一起共事，是耻辱，希望萧剑把他打发他走。

“艮亚枝同志，不许用枪口对着自己的同志！”萧剑冷冷地说：“张飞同志，我答应你留下！

艮亚枝一下子瞪大了眼晴，惊讶地说：“他也能做我们的同志？”

萧剑坚定地说：“只要杀鬼子就是我们的同志。方特派员，就这么定了。”

方得胜气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