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舞会开始

到六点，天已经完全黑了，剩下的几人施放了几个干燥咒后，开始返回了城堡，各自回到自己的公共休息室。

离格兰芬多塔楼越近，哈利就越紧张。“要是我突然不会跳舞了怎么办？”他焦虑地说道。“然后在大家面前出丑，把一切都毁了，苏珊开始讨厌我，再也不和我说话，怎么办？”

纳威嗤笑道：“苏珊不会的，”他保证道。“她会用魔法让你跳个不停。”哈利不觉得这听起来很棒，旁边的西莫笑了起来。

“你会没事的，伙计，”这个爱尔兰男孩坚持说。“只要别盯着她的胸看，你就没问题。”迪恩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脑袋。

哈利对自己表示怀疑，但他没有说出来。

哈利的礼服袍整齐地叠在箱子里，把它们拿了出来，找到了配套的衬衫和裤子。那件衬衫是一件淡金色的长袍式衬衫，领子高高的，前面是亮闪闪的金色钮扣。裤子深绿色，贴身而舒适。

哈利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他选择了那件有点特别的衬衫，因为它有些东方风格，看到镜中的自己，哈利屏住了呼吸，之前他从未穿过任何类似的衣服——一开始还担心自己会显得蠢，但实际上效果不错！

把礼服袍披在肩上，系好前襟，然后再次转向镜子，欣赏全套的效果。这件礼服袍是深翠绿色的，袖口和下摆上都有金色的刺绣，与衬衫相配。

“哇，哈利！”西莫赞赏的口哨打断了他的呆愣，这个格兰芬多学生穿着浅蓝色的礼服袍，里面是鲜艳的紫色衬衫。

“这会不会不太合适？”哈利问道，他完全不习惯巫师的服装，更别提正式服装了。

“你看起来很棒。”纳威坚持道，正在系上自己的礼服袍，他的礼服更加传统，颜色是深红色，使他的褐色眼睛闪闪发光。他看起来更成熟，令人惊艳地英俊，金妮真是个幸运的女孩。

哈利这样告诉纳威，看着男孩的耳朵几乎和他的礼服一样红，在房间的另一边，传来了低声咒骂。

罗恩站在宿舍的中间，用厌恶的表情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哈利努力不笑出声，罗恩的礼服确实看起来糟糕透了。哈利想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没拿比尔的旧礼服。“我不想这样出去，”罗恩抱怨道。“我会成为全校的笑柄！”

“没那么糟糕吧，”迪恩试图保持一副严肃的表情，罗恩瞪了他一眼。

“太丑了！你看看这些蕾丝！”这件礼服穿在身上和挂在衣架上一样糟糕，虽然有些过时，当然，这并不是不是最糟糕的地方，但那些磨损的蕾丝...看起来很羞耻。

“过来一下，”哈利说，对那个红发男孩表示同情，如果罗恩一直板着脸闷闷不乐，卢娜会度过糟糕的时光。

几个修剪咒之后，有了一点...改善。哈利设法去掉了蕾丝，但仍然有一些磨损的边缘，对于礼服本身的老式风格，他无能为力，对罗恩来说，这还不够。“我看起来像个笑话。”他喃喃自语，板着脸看着自己的倒影，哈利耸了耸肩。

“罗恩，我尽力了，”哈利说着，走回自己的床边。小天狼星给了他一些发胶，他说这会让哈利狂野的头发变得整齐，哈利想试试看。

二十分钟后，哈利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倒影。借助梳子、发胶，以及迪恩的一点帮助，哈利的头发比起“像从篱笆后面拖出来的”好多了，有了一点所谓的“优雅的狂野派”风格。虽然远非整齐——哈利觉得这要求太过分了——但已经好多了。

“我想我们都准备好了，”纳威宣布，出现在哈利的肩膀边。“即使没准备好，也必须走了，否则麦格教授会杀了你的。”

他说得有道理，哈利向其他室友告别，跟着纳威走下楼梯。金妮在等待，看到她，纳威差点在楼梯上绊倒，哈利扶住他，咧嘴笑了起来。

这个韦斯莱女孩穿着粉蓝色的礼服袍，有一个甜心领口，袖口是蓬松透明的蓝色材质，喉咙上戴着一个金色的吊坠，火红头发半扎成一个精致的辫子，剩下的部分笔直地垂在背后。哈利第一次看到金妮化妆，褐色眼睛闪闪发光，她转过身看着纳威。

“嗨，”金妮羞怯地打招呼，双手背在身后。

“嗨。”纳威的声音有些紧张，他咳嗽了一下。“金妮，你看起来真漂亮。”她笑了笑，转了个小圈。

“谢谢！你们看起来都很棒。哈利，你的头发也不错！”

哈利抑制住自己抓头发的冲动，这会毁掉他和迪恩的努力。“谢谢，金妮。我得去见苏珊，晚会上见。”哈利推了推纳威，让他靠近金妮。“照顾好她。”他凑过去，亲了亲金妮的脸颊。“也照顾好他。”然后，匆匆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他和苏珊约定在正门大厅的楼梯上见面，快速地穿过几个穿着礼服袍的人，他们也赶着去见自己的约会对象。

当哈利看到她时，露出了笑容。苏珊的礼服袍是一种深沉的抛光金色，从胸部以下收紧，朝着肚子的曲线和臀部的宽度散开。在烛光的映衬下，它们闪闪发光，整个裙摆一直拖到地面，上面绣着闪亮的珍珠，就像星座一样。

她的头发像一股明亮的瀑布一样别起来，哈利圣诞节送给她的耳环闪闪发光。“不错，波特，”她打个招呼说道，审视着他的上下。“我想今晚会是一个难忘的回忆。”

“真是太好了，”哈利干巴巴地回答。“顺便说一句，你看起来很漂亮。那我们走吧？”哈利伸出一只手臂，她将自己的手臂穿过去，和他并肩走着，去找麦格教授和其他选手们。

在大厅的主门外，两人找到了其他人，当哈利走过去时，秋发出了一个调皮的口哨。

她牵着塞德里克的手，穿着华丽的蓝银色礼服袍，明显是东亚风格，头发用一对银色发簪固定着，塞德里克的深蓝色礼服袍样式简单但却异常合身。

旁边是芙蓉和卡修斯——芙蓉穿着银色缎子礼服袍，紧身上衣突显曲线，腰部蓬松散开，头发悬垂，笔直如丝绸般。卡修斯石灰色礼服袍的微微闪亮，与芙蓉的礼服相得益彰，他的领口敞开着，里面穿着一件深绿色的衬衫，浑黑的头发梳得完美，当斯莱特林一笑朝哈利时，哈利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他身边怎么这么多出色的人？

“你们看起来都很棒！”哈利热情地说道。“威克多尔在哪里？”

“在那边，他在等舞伴，”芙蓉回答，指着大厅对面，威克多尔站在楼梯底部，穿着带毛皮饰边的红色礼服袍。在这样的正式场合，虽然看起来有点不舒服，但他仍然令人恍惚般地帅气。

哈利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或者说看到了某个人——这让威克多尔站得更挺直，微笑着伸出手臂，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握住他手臂的女孩。

是赫敏！

赫敏看起来完全不像她自己，她穿着一件轻飘飘的蓝紫色礼服袍，每一次动作都闪烁着光芒，凸显出她的肤色，头发经过精心梳理，呈现出非常复杂的发型，让她看起来比十五岁还要成熟。

她笑容满面，展示着她新矫正过的牙齿，嘴唇涂着玫瑰粉色的唇膏，苍白的眼影在大厅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光。威克多尔向她鞠躬并亲吻了她的手，然后搂住她的手臂，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向几人，哈利不得不承认，赫敏看起来美极了。

“哈利，苏珊，”她热情地打招呼，笑容满面。“你们看起来很棒！”

苏珊吃惊地看着她，哈利对他的朋友微笑。“你看起来很漂亮，赫敏。威克多尔，你要规矩点，好吗？”哈利半威胁的口气补充道，逗得这位保加利亚人笑了起来。

“我毫不怀疑，如果稍有失礼，赫敏会用咒语击倒我，”威克多尔指出，他仍然不太会说赫敏的名字，但显然赫敏并不介意。

麦格教授穿着红色的苏格兰格子袍子，带着一丝骄傲地审视着他们。“太好了，你们都到齐了，准备好了吗？”

几人排队站好，哈利在最后，苏珊的手臂挽在他手臂里，跟着副校长走进大厅。

家养小精灵们装饰得非常出色：大厅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冬季仙境。哈利很高兴看到餐桌被更换成了小一些的圆桌，舞台上有一张主桌，评委和教授们坐在那里，旁边空出一些座位给选手们。

哈利看到珀西，他穿着看起来全新的深蓝色礼服袍，坐在本该是克劳奇先生的位置上时，哈利眉毛一扬，珀西在那里做什么？

几人在舞池上找到位置时，哈利在人群中扫视了一下，罗恩像从未见过赫敏一样盯着她，甚至金妮——在今晚之前肯定知道赫敏的舞伴的金妮——也目瞪口呆。

在他们远处，德拉科牵着潘西的手，穿着一套蓬松的淡粉色礼服袍，是黑色天鹅绒材质，紧贴他的胸膛和肩膀，他竟然在公众场合看起来那么帅气，而哈利却不得不假装憎恨他，真是岂有此理！

苏珊清了清嗓子，用手放在哈利的腰上，“你答应过我会很擅长跳舞的，波特。”她提醒道，眼神锐利，哈利回她一个自信的微笑。

“别担心。”

音乐响起，几人开始领舞。

德拉科说得没错，穿上高跟鞋后苏珊比他高了很多，但哈利一点也不介意，他们踏着节奏旋转起来。苏珊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哈利的舞姿相当不错，然后她的脸上又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苏珊显然很喜欢跳舞。哈利肯定不会只跳一次就结束，但他并不介意这一点——因为他也玩得很开心。

第一首歌结束，短暂的掌声过后，第二首歌开始了，舞池里挤满了人。

“谁教你的？”苏珊好奇地问道，跳起了更简单的华尔兹。“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哈利想起了在空教室里度过的深夜，德拉科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舞步，每次他做对了，就能得到德拉科的称赞，哈利咧嘴一笑。

“你不会相信的。”

······

几个舞曲后，哈利发现自己被轻轻地引导离开舞池，与其他选手和他们的舞伴一起坐在主席台上。他坐在了珀西旁边，珀西充满自豪地说道：“我升职了，现在是克劳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今天我代表他出席。”

“恭喜你，”哈利祝贺道，很高兴珀西在工作上的顺利。虽然他有点自以为是，但人还算不错。

说到这里，哈利看到罗恩和卢娜、金妮以及纳威坐在远处几桌。罗恩完全无视他们，专心地瞪着威克多尔·克鲁姆。这让哈利叹了口气，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争吵。

评委们坐在他们的桌子上，晚餐令人惊讶地愉快。哈利大部分时间都与苏珊、芙蓉和卡修斯交谈，他们就坐在苏珊的另一侧。

“学校舞会做得很好。”苏珊评论道。“霍格沃茨每个学院都有参加领舞，这是有意安排的吗？”

哈利没有回应，让卡修斯陪芙蓉是因为他是一个斯莱特林，哈利不想让蛇屋被忽视。

苏珊几乎没有让哈利休息太久，他们又回到了舞池，“我们交换一下舞伴，你介意吗？”塞德里克和秋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他们，哈利和秋开始跳舞，而苏珊则和塞德里克一起走进人群。秋笑着，调整着哈利的姿势。

众人开始交换舞伴，哈利与每一个选手，以及金妮、纳威、韦斯莱兄弟、安东尼、佩蒂尔两人、卢娜、达芙妮，甚至有一次与麦格教授一起跳舞，麦格教授看上去异常困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希望你不会考虑邀请斯内普教授跳舞。”她对那位黑发的斯莱特林投去怀疑的目光，他正躲在房间后角，穿着漆黑的礼服，看上去意外地英俊。

“别担心，教授。”哈利笑着向她保证，在人群中旋转。“与大家认为的相反，我其实并不想找死。”教授勉强笑了起来，当音乐结束时，哈利以夸张的鞠躬放开了她。

“就像你父亲一样，”她不满地嘟囔着，“别惹麻烦，波特。”

哈利笑着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向餐桌走去，现在他想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