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辅导

丽塔穿着黄色的长袍，身后跟着摄影师，似乎没有注意到哈利，在附近的一张小桌子上坐下，点了些饮料。

“他带着一群妖精在干什么？”丽塔得意地和摄影师说道，“‘带他们参观争霸赛’，真是胡说八道，也许我们应该调查一下？肯定能找到一些可以做头条的东西——比如满嘴谎言的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这肯定能吸引大量的读者。”

哈利皱着眉头上前，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这么想毁了别人的生活吗？”哈利大声说道，怒视着眼前这位金发女人，喧闹的酒吧瞬间安静了下来，丽塔笑了笑。

“哈利！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现在你是不是改变主意，愿意接受采访？过来，来这边坐！”她说着，哈利坚决地说：“我永远不会接受你的采访，你怎么敢那么诬陷海格！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半巨人！”

“哦，如果没人在乎，那就更没有问题了，”丽塔嘲笑着说道，嘴角闪着恶意。“为什么不向我介绍下你了解的，哈利？比如你所知道的海格，”她从鳄鱼皮手提包里拿出青绿色羽毛笔。“那个满身毛发的大块头，你是把他当做了父亲吗？”

“你这个混蛋记者，如果不靠胡编乱造，就写不出报道了吗？”金妮愤怒地插话道，站在哈利的肩膀旁。

“闭嘴，你这个傻姑娘，这和你没关系。”丽塔轻蔑地打发了金妮，金妮紧握成拳。

“该闭嘴的是你！”金妮争辩道。“看看你做了什么！”

哈利看见了丽塔眼中的恶意，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金妮被她盯上了。

“过来，金妮，”哈利平静地催促着，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们走吧。”回头看了一眼纳威，后者点了点头，放下杯子，拉着金妮的手，带她离开了酒吧，哈利头也不回走出酒吧。

“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纳威皱着眉头说道，关切地看着金妮。“接下来她会找上你的。”

“让她来吧，”金妮愤怒地回答道，“我能应付那个混蛋。”

哈利希望这是真的，但丽塔.斯基特的强项，就是伤害别人。

······

回到图书馆，哈利放弃关于人鱼的研究，转而学习一些水系咒语，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能在水下待一个小时的魔法。他找到了在水面行走的咒语，汇集水的咒语，以及帮助找水源的咒语，但就是没有在水下呼吸的魔法，一定有什么办法，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

想起小天狼星的建议，哈利准备去问问卢平有什么好的办法，这周五晚上，哈利穿上隐身斗篷，前往地下室，上次卢平说过，一般周五晚上他就在那里。

哈利小心翼翼确认周围没有人，然后轻轻敲了敲们，门打开后，他悄悄进去，等到门关上后才脱下隐形斗篷。环顾四周，房间异常空荡，哈利皱起了眉头。“今天卢平不在吗？”

“本来在的。”斯内普冷冷地回答，他已经脱掉了教学袍，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和长裤。老实说，他看起来很疲惫。“但计划有变。”

“发生什么事了？他没事吧？”哈利问道。

“他很好，只是那个混蛋有点问题，卢平觉得应该陪在他身边。”

哈利心紧了一下，自从搬到塞伦迪豪斯之后，小天狼星的情况就好了很多，但偶尔还会因为在阿兹卡班的噩梦而陷入昏迷中。这种情况最近不怎么发生了，特别是暑假期间，斯内普帮他梳理了心灵屏障，但是...十二年以来摄魂怪给他留下了太多伤害。

“哦，”哈利有些尴尬地说道，现在只有他和魔药学教授在这里。“那我就先离开了，抱歉打扰你了。”

“不要这么急，波特，”还没来得及披上斗篷，斯内普就慢吞吞地说道，他抬头看了一会天花板，像是对自己说的话感到后悔，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你来这里是有原因的，坐下，也许我可以帮上忙，虽然我不是卢平，但也不是白痴。”

哈利眨了眨眼睛，花了几秒钟才理解斯内普的话。斯内普...邀请他留下来？

“哦，”哈利再次说道。“我...好的，谢谢。”哈利来到常坐位置，一只茶杯飘了过来。

斯内普坐在他的扶手椅上，扬起一只眉毛。“那么？你现在需要什么麻烦了？”

哈利咬着嘴唇，从暑假开始斯内普就变得好多了，至少私下里是这样，哈利可以信任他。“现在我知道金蛋的线索是什么了。只是我不太清楚该怎么办。”哈利喝着茶，发现正是他喜欢的口味，毕竟，斯内普善于观察的。“我必须能在水下呼吸一个小时。”

他向斯内普解释了人鱼的歌，斯内普眉头紧皱。“他们居然让你在二月份进黑湖，”他嘟囔道。“难怪庞弗雷夫人要准备那些活力药剂。”

哈利没有考虑到水温带来的问题，他皱了皱眉头，自己能持续一个小时施展保暖咒吗？也许应该穿上附魔的袍子。

“泡头咒，”斯内普说道，挥动魔杖示范，一个大气泡出现在他的头上，就像戴着一个鱼缸一样。“在水下很有用，可以避免制作药剂时散发的毒气。”声音在泡泡中有些扭曲，但哈利仍然能听得到，斯内普再次挥动魔杖，气泡消失。“但是，你需要保持咒语一个小时，这需要极大的专注力，并且对于像你这样对咒语不熟悉的人来说是很困难的，我建议学习这个咒语作为备选方案。”

“那我该怎么办？”哈利问道，斯内普一脸沉思。

“有没有其他限制，比如只能使用魔杖？”斯内普问道，哈利摇了摇头。

“没有说，但我认为可以使用其他物品，如果不行，我可以把它们召唤过来，”他有些遗憾地补充道。“你是在考虑什么样的潜水设备吗？我也考虑过，但我不知道湖中的魔法会不会对设备产生影响。”哈利最害怕的就是在湖中氧气罐突然故障。

“不，这行不通，”斯内普立刻否定道。“但有一种植物——鳃囊草应该有用，如果你吃了它，会长出鳃，有时还会长出鳍。不同的植物效果不同，所以有一定风险，但如果你带够量，在第一次效果消失之前就服用，应该没有这个问题。”

“太棒了！”哈利喘着气，精神焕发，“可以在哪里买到它？”

“它很罕见，”斯内普告诉他，让哈利不知所措，“然而，它是一些魔药的原料，所以在我的私人储藏室里存了一些，我会给你一些。”斯内普微笑着说。“如果有人问你从哪得到的，告诉他们是从我这里偷来的。比赛之后，我会留堂你一段时间，正好卢平一直想测试你古代符文学习的情况。”

现在大部分与斯内普有关的惩罚都变成了私人课程，所以这对哈利来说并不算什么。“你会给我吗？真的吗？”

“如果任由你淹死，卢平会非常不高兴的，”斯内普温和地指出。“而且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商量，我相信他们也会给你一些帮助的，”哈利知道这是一个提醒，让他更加信任他的朋友。虽然哈利乐于与其他选手谈论金蛋的事情，但他一直对其他朋友保密，不想让他们担心。

“谢谢你，教授。”哈利回应道。

斯内普没有再说什么，问题解决后，哈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他习惯了在卢平的陪伴下度过周五晚上，检查下作业或说下最近有趣的事情，一想到这么早就回格兰芬多塔，心里就感到一阵难过。

“我不会帮你检查作业的，”斯内普板着脸说道。“但如果你希望避开那些滑稽的韦斯莱，可以留下来。”

哈利检查了自己的大脑封闭术，是不是自己疏忽让斯内普溜进来了。不，它没问题，只是自己有点容易被看穿。

“如果你不忙的话，你会……教我那个泡头咒语吗？拜托？”哈利小心地请求，斯内普的黑眼睛观察了他片刻，然后叹了口气。

“好吧，”他同意道。“但如果周一的论文达不到杰出水平，你会一直留堂到复活节。”

哈利笑了起来，“是，教授，”他答应道，咧嘴笑着。

泡头咒语并不特别难，但斯内普说得对，它需要集中大量的注意力维持。到斯内普告诉他可以休息时，哈利最多只能坚持五分钟，他们坐在咖啡桌前做作业，彼此间惊人的宁静。

偶尔，哈利会向斯内普提问，就像对卢平或小天狼星提问一样。令人惊讶的是，斯内普回答地相当简明，不只是魔药学，在其他方面斯内普也是个很棒的老师。这有点像回到塞伦迪豪斯，但……更容易，夏天时，他们之间还有些尴尬，但现在，哈利很享受与这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像和卢平或小天狼星在一起那么放松，但是……很好。

哈利想知道斯内普是否也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哈利可以想象出来，卢平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他会露出幸福的笑容，每当看到斯内普与其他人相处放松下来时，他都会那样。

哈利不太介意斯内普加入家庭。毕竟，他是德拉科的教父。不管斯内普是否喜欢，这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