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风向

哈利来到走廊，在确定教室那边听不到后，哈利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禁闭让人沮丧，但他经历过更糟糕的事情，而且自己应付得还不错，哈利只是说了事实，并指出了乌姆里奇逻辑上的问题。

卢平会为他骄傲。

哈利无视了一旁四处游荡的皮皮鬼，平静地走向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过了片刻，教授打开了门，迷惑地看着他。“波特？你不应该在上课吗？”

“乌姆里奇教授让我给您送个东西。”哈利说道，明显看到教授的眉毛一抬。

“什么东西？”

哈利举起粉色的羊皮纸卷，格兰芬多的院长抿了抿嘴。“那就进来吧。”

她接过羊皮纸卷，用魔杖轻轻解开，心不在焉地让哈利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开始读着上面的内容，最终，她抬起头看着哈利，表情难以捉摸。“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教授，我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你真的冲着乌姆里奇教授大喊大叫了吗？”

“嗯...应该没有，”哈利说。“或许提高了声音。”

“你不尊重她和部长？”

“我想是的。”

“你说她撒谎？”

“没有用这么直接的词。”

麦格教授沉默地盯着他，然后她叹了口气。“吃块饼干吗，波特。”

一个方格图案的饼干盒飘浮到哈利面前，他瞪大了眼睛。“我……什么？”

麦格教授只是盯着他，直到他选了一块姜味饼干并吃了一口。“今天是学期的第一天，波特，你需要更加小心。”

哈利咽了咽口水，没有预期中的责骂，教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焦虑。“我没有明确地说伏地魔已经回来，”哈利告诉教授。“她自己得出结论。噢，而且，我，呃，有点怪怪地，她把我表哥遭遇的事情当作了一场意外。”

麦格教授的嘴唇紧抿着。“我很遗憾，”她轻声说，哈利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大概会在晚饭时会传遍整个学校，“但这并不能为你的行为开脱。在乌姆里奇教授的课堂上这样可能会让你付出更多代价，不仅仅是失去分数和禁闭这么简单。”

“我知道，”哈利同意。“而且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这里，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麦格教授默默地注视着他。“是的，我想你知道，”她轻声说。“如果我要求你在她的课上低调一点可能有些过分了？”

哈利情不自禁地笑了。“教授，您什么时候见过我低调？”

熟悉的绝望表情回来了，他笑了笑。“如果她紧紧盯着我，就会忽略其他人。”

乌姆里奇忙于和哈利玩文字游戏，想着让他手忙脚乱，表现得像个疯子，那她就没时间关注苏珊和其他人，她们正在做其他准备，一旦他们成年，就会采取行动，推翻福吉。

“你只是个学生，波特——你不需要保护其他人。”麦格教授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为他担心，哈利微笑着回应。

哈利不知道她对邓布利多做的事了解多少，但她不赞同哈利为了他人牺牲，天哪，希望麦格教授不要与校长串通一气，学校太需要她了。

“我会没事的，教授，只是一次禁闭。”

“实际上，按照这张纸上所说，这个星期每天晚上你都要关禁闭，”教授纠正道，微微皱眉。哈利咒骂了一声。

“注意言行，波特，”

“对不起，教授，但这个星期每天晚上都要？太荒谬了！”然后哈利想到了一件事，笑了起来。“哦，这真是太棒了！”

“太棒，这个是指什么，波特？”麦格教授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哈利，哈利朝她咧嘴一笑。

仅仅一次争吵，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

如果乌姆里奇不理会哈利，只给他一次禁闭，那就表明哈利所说的那些对她来说不重要。但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每个人都会知道哈利触动了她的神经。

乌姆里奇认为她正在给哈利上一课，但实际上，她只是在教训她自己。

麦格教授的眼中闪过一丝闪光——如果哈利仔细看的话，那有点像骄傲。

“小心点，波特，”她再次强调。“乌姆里奇认识有权势的朋友。”

“噢，教授，不用为我担心，”哈利愉快地说。“毕业后我要打职业魁地奇，我想魔法部不会干涉这个吧。”

麦格教授盯着哈利看了好一会儿，她的嘴唇紧绷着，好像在努力不笑出声，她看了看身后屹立不倒的魁地奇杯。“那我希望今年奖杯还在我的架子上，”她这样说道，哈利笑了笑。

“我会尽力的。”

······

果然，晚饭时每个人都知道了哈利与乌姆里奇的冲突。

当然，许多人认为哈利太冲动了，但大多数人似乎支持哈利对魔法部官员的大胆的抨击，尤其是确实有一个摄魂怪杀死了一个无辜麻瓜少年，而魔法部却掩盖了这件事情。

乌姆里奇怒火中烧。

“我简直不敢相信，”纳威叹息着，摇摇头。“不，实际上我能，真是糟糕。”

哈利得意地咧嘴一笑，对自己相当满意。“我只是指出在魔法部的监管下发生了多么恶劣的事故，”哈利耸耸肩。“而不是我惹她生气。”

“可能一整年你都会被关禁闭的，”纳威有些绝望地说。

“呃。”哈利并不在意。“乌姆里奇还真有可能这么做，但斯内普会怀念没人为他洗药锅的。”

另一个格兰芬多男孩发出一声沮丧的声音，哈利只是笑了笑。他看到大厅的另一边，卢娜走了进来，哈利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令他惊讶的是，她身边是萨利文。

“你好，哈利，”卢娜轻松地打招呼。“我听说你回来的第一天相当精彩。”

“别鼓励他，”纳威呻吟道，而萨利文则嗤笑了一声。

“她真的说整个学期都不能使用魔法吗？”他听起来对这个很生气，哈利点了点头。

“显然，如果我们理论掌握得足够好，能够在第一次尝试中完美地施展咒语——比如在考试中，之后根据我们的表现评分。”哈利翻了个白眼，拉文克劳男孩撇了撇嘴。

“真是一派胡言，这些年来，我们确实有过一些非常有趣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但我想这可能是第一个让整个年级都不及格的防御术教授，无论是owL还是NEwt。”

哈利认为这正是福吉的目标，有时他想知道部长是否与伏地魔本人串通一气，肯定不能只是因为无能吧？

“等等，洛哈特当老师时，有人通过了考试？”纳威难以置信地问道，哈利也有些同意对。

“乌姆里奇教授从未说过我们不能在课外使用这些咒语，”卢娜漫不经心地把汤勺放进挖空的面包卷里。“只是不能在教室内使用。”

“看起来我们知道最近学习小组的目标要集中在哪方面了，”哈利赞同道。

“庞弗雷夫人可能会忙起来了。”纳威摇摇头。

当萨利文问纳威一个草药学的问题时，哈利从对话中撤回，暗暗倾听大厅里包含他名字的低语声。

试图说服每个人伏地魔已经回来是很难得，尤其是现在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正竭尽全力来扼杀这相关的信息，但当伏地魔开始行动时，人们最终会明白过来的。

更迫在眉睫的问题是，不要让所有人都投入邓布利多这边，以及让魔法部丧失威信。哈利不希望人们只是盲从的支持某一方，希望每个人能自己判断，对他们被灌输的信息产生质疑，太多的人被蒙蔽被控制，而对哈利最有利的就是打破他们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