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盟友

卢平轻轻敲了下门，“进来！”门内的男人愤怒的说道。“卢平，现在的我希望能安静会，你想找我有什么事？”

他关上门，走向斯内普的桌子，坐在旁边，不理会自己受到的怒视。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你对哈利的家庭生活了解多少，斯内普？”

斯内普挑了挑眉毛，显得不屑一顾。“波特？阿不思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能是什么平凡的家庭把他变成了被宠坏的小王子，让他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人。”

深褐色的眼睛震惊地盯着他。

“你根本不了解哈利，对吧？”卢平摇了摇头。被宠坏的小王子……那听起来根本不像他所了解的哈利。“他不是詹姆斯，斯内普。相信我，是的，也许有些地方像，但是...那个孩子身上更多是莉莉的影子。有时候，看到这一点真的让我很心疼。”

斯内普向椅子后背靠了靠。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知道卢平在说什么。

“正视他，”卢平建议道。“别总想着詹姆斯。你会注意到的，斯内普。”有时候被那双绿色的眼睛盯着，感觉就像回到了过去，几乎让人难以承受。

“如果你坚持，”斯内普喃喃道。“反正他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你打算在夜里把他偷走吗？”

“阿不思把他交给了佩妮。”这句话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这个斯莱特林变得紧张起来，仅仅只是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时，他的肩膀微微耸起。

“什么？”

“哈利告诉我他和他的姨妈佩妮以及她的家人住在一起。”从哈利无意中透露的信息，卢平就猜到哈利生活的艰辛。

“什么，阿不思在想什么？”斯内普说道，目光犀利。“佩妮？那个女人厌恶一切与魔法有关的事情！”

“他对他的父母一无所知。在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之前，他对魔法一无所知。”卢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斯内普，他说他直到五岁才知道自己的名字。虽然只是哈利无意中说出来的，但是——想象一下他们可能用什么样的方式称呼他。你比我更了解佩妮，还有她的丈夫。”

“我能想到的麻瓜中最糟糕的例子。”斯内普沉思道。他抬起头，脸上第一次没有戒备，但不悦显而易见。“你确定吗？阿不思把他带给了她？”卢平点了点头。

在桌子的另一边，一只墨水瓶突然破碎了。

“阿不思怎么能，把哈利交给他们！”斯内普咆哮着，用魔杖戳了戳，清理起了破碎的碎片。“如果莉莉在这里，她会杀了我们两个，我们从来没有去看望过他。”

“阿不思从不让我去。”卢平补充道，他相信斯内普肯定也尝试过。“他说如果没有任何魔法人接近他，那会更安全。”

“当然，”斯内普嘲笑道，他和卢平对视。“让他珍贵的金牌男孩保持隐藏和受压迫的状态，渴望获得温暖——从他的样子来看，可能也渴望食物。”

“然后迎接阿不思·邓布利多闪电般出现，把他从那个可怕的地方带走，展示给他一个魔法世界，成为他真正的救世主，”卢平冷酷地结束了。“斯内普，你真的认为——”

“邓布利多会操纵一个如此年幼的男孩吗？当然，如果这符合更大的利益，我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做。”

“但是为什么？”卢平哀求地问道。“他想通过让哈利依赖他得到什么？”

斯内普扭曲了一下脸，瞥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然后拉起了长袍的左袖子，卢平不禁退缩。上次他见到时，那个黑暗记号还鲜明而漆黑，是苍白肌肤上的一道丑陋的疤痕。现在它变得如此微弱，几乎看不见骷髅和蛇的微弱痕迹。

“如果他死了，这个记号将完全消失，”他直言不讳地说道。“正如你所见，情况并非如此。”

当他与斯内普的深邃目光相遇时，卢平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冰住了。在那冰冷的一切背后，他能看到恐惧。“不……”

“黑魔王总有一天会回归，”斯内普告诉他。“而我相信校长对波特有所安排，需要我告诉你波特第一年结束时发生了什么吗？”他把袖子推了回去，摇了摇头。“佩妮·埃文斯，这个男孩能活着上学简直是个奇迹，难怪他对自己的安全如此漠不关心。”

雷木斯的胃翻江倒海，他伸手握住了斯内普的手，惊讶地发现这个斯莱特林没有本能地挣脱开来。

“我们不能让那发生。无论阿不思想要什么，无论他在计划什么……我们不能让他得到哈利。”斯内普与他的目光相遇，卢平等待着，想知道他是否能得到一个盟友。过去，他对邓布利多的决定没有一丝怀疑，但这……这太过分了。

“我答应过要为了莉莉保护这个男孩，”斯内普最终说道。“如果我无法完成这个任务，那么到冥界时我无法面对她。”

卢平放松下来，向斯内普靠近了一会儿，然后记起自己不再被允许这样做。他松开了那个人的手。

“好吧，”他喃喃自语，用手抓住桌子的边缘试图让自己有所依靠。“我想——我应该走了。太晚了。”他从桌子上滑下来，笨拙地远离坐着的人。“谢谢你，斯内普。我知道我们在过去有过分歧，但……哈利需要尽可能多的帮助。谢谢你。”

“小心点，卢平，”当卢平的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时，斯内普叫道。“如果选择和阿不思敌对，你应该清楚你会面对什么。”

卢平咬紧牙关。“我能应付得了。晚安，斯内普。”

他必须应对。为了哈利，也为了过去的挚友。

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直到他和罗恩、赫敏一起去拜访海格时，哈利才发现完全忘记了巴克比克，而海格正哭泣着趴在他那巨大桌子上。

内疚感在哈利的内心积聚。他是个糟糕的朋友。该死的，他们之所以首先去找海格，只是因为罗恩和赫敏似乎认为他想去追查小天狼星·布莱克，以前的哈利或许会这么做，在被诅咒的束缚下，但现在的哈利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

尽管如此，他还是提出帮忙。罗恩在图书馆里只坚持了短短四个小时，然后找个借口溜了出去，而哈利则待了六个小时。

并不是研究本身有问题，而是赫敏的学习方式对周围的人来说有点……压抑。她更适合独立研究。最终，哈利厌倦了每次他找到有帮助的资料时，赫敏就把书从他手里抢走。

在圣诞节临近之前，虽然每天晚上都会在公共休息室碰面，但哈利几乎见不到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老实说，哈利想不起他们最后一次进行过适当的交谈是什么时候。

有时候他觉得他们只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聚在一起。每当他们三人平静下来的时候，克鲁克山就会出现在罗恩的面前，而罗恩就会发疯似地开始抱怨这只邪恶的猫要害他的斑斑。

哈利最好还是装作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