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迷茫

小天狼星环顾四周，这些是他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凤凰社成员，当然还有斯内普——如果年轻时的自己能听到这个，可能会立刻检查自己是否应该去医院。

“部长对追捕这些逃犯不感兴趣，”金斯莱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压抑，他正搂着唐克斯，温柔地揉着她的肩膀，自从听到她亲爱的姑妈逃跑的消息以来，这位年轻的傲罗一直处于焦虑状态，小天狼星理解她，一想到那个疯狂的女人，就让他内心一片冰冷，仿佛摄魂怪就在他肩上一样。

这些天，他很少睡觉。

“他太害怕一旦追捕他们，就可能会发现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的事情，”唐克斯轻蔑地哼了一声。“当然，只是表面上做样子——分派傲罗处理，告诉记者他已经处理好了。”

查理嘟囔着说：“他还在那个位置上简直是个奇迹。”他坐在小天狼星旁边，靠的相当近，从膝盖到脚踝似乎紧紧贴在一起，小天狼星庆幸没有其他人提起这个问题，他一感到冷意，就会尽量寻求温暖和安慰。

“这不是奇迹，而是伏地魔的人已经掌握了权力的迹象，福吉正陷入他们的陷阱，”卢平说道，他躺在扶手椅上，因刚刚的满月而脸色苍白，眼睛疲惫。“如果他真有能力，现在早就死了。”

卢平说得对，伏地魔不会容忍一个可能阻止他们的部长。

“查理，我们需要和爸爸谈谈，尽快得到我们的议席，”比尔说道，小天狼星感到查理变得紧张。

“你认为他会同意吗？”

小天狼星知道这两个男孩一直在为此做准备，尤其是在亚瑟遭受袭击之后。

“我们必须说服他，直到他同意为止。如果拖得太晚，我们可能会被邓布利多阻止他永远不会让爸爸把席位传给我们，”比尔皱着眉头指出。

考虑到各种来自关押在监狱中或无法担任职务的食死徒朋友，卢修斯·马尔福单单在议会就拥有九票。但邓布利多也拥有九票，还有几个暗地里支持他的，考虑到那些保持中立的人并不是邓布利多最热衷的支持者，如果失去了韦斯莱家的支持，这可能会让他失去权力的基础。

“如果能成功的话，这对我们非常有利，”小天狼星同意道，沮丧地用手抓了抓头发。“天啊，真希望自己能有点用。”如果他现在自由，就可以以哈利的教父的身份担任代理席位，还有布莱克家族的席位。

但现在，他们不得不等到哈利的同学们年满十七岁，才能取得真正的进展。而且只有当他们说服当前的持有者让位时才会有机会。

“这不是你的错，”查理抗议道，手紧握着小天狼星。“福吉的无能让我们的行动变得更加困难。”

“现在他有了最优秀的手下，我们知道黑魔王不会永远等待下去，”金斯莱郑重其事地说。“当他行动时，我们会做好准备。”小天狼星捕捉到了金斯莱那双深邃的眼睛，瞬间变得血腥起来。“我们知道关键人物是谁，如果能抓住他们，把他们逐出局，就能开始扭转局势。”

听到这，小天狼星看了看比尔，他看起来很烦恼。

如果找不到将哈利体内的那块魂器取出来的方法，那么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小天狼星头后仰，努力抵制住了抓头发的冲动——或者变成一只狗，这样情感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但他答应过卢平不再这样做。

计划的许多地方都充满不确定性。如果他们能够愚弄邓布利多足够长的时间，如果他们能够罢免福吉，如果他们能够摧毁所有的魂器，如果他们能够让小天狼星获得自由，或者将马尔福关进监狱。

如果、如果、如果，小天狼星讨厌这个词。

温柔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小天狼星抬起头，才意识到房间已经空了——除了查理，他正关切地注视着小天狼星，他催促道：“别把话都憋在心里，”手指轻抚着小天狼星脖子后面紧绷的肌肉，小天狼星感觉自己要在这个触摸下融化。

“感觉还远远不够，”小天狼星脱口而出。“我觉得——我觉得自己没有履行好承诺，哈利在学校冒着风险，就在邓布利多和乌姆里奇的鼻子底下，他在为战争训练自己的同学——这本不应该是让那些孩子准备的——他的朋友正在计划政府改组，哈利还在处理那些可恶的梦，与但我呢，在这个该死的房子里四处游荡，除了在邓布利多来开会时给他的茶加点泻药，什么事都做不了。”

查理哼了一声。“你真的做过吗？”

“一两次，”小天狼星微笑道。“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哈利是我的教子——我应该帮他承担。”哈利不应该承受这些负担，他已经经历了那么多。

查理的手停了下来。

“小天狼星，”他叹了口气。“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你是一个被通缉的罪犯。哈利知道，我们都知道——金斯莱和唐克斯正在努力收集彼得的消息，但看起来那只老鼠与他的主人藏起来了。”一提到他，小天狼星便忍不住咆哮起来。“我们都希望哈利能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坦白的讲，哈利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决定承担的，那个出色的混蛋。”尽管话语有些刺耳，但声音中带着深情。“作为他的教父，他想要你做的唯一事情——或者我们所有人想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支持他、爱护他，并给他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你已经做到了。”

查理的手移到了小天狼星的脸颊，温柔地托起这位年长者的脸，吻了他，小天狼星的心忍不住痛了起来。“你已经尽了一切的努力，小天狼星，别再这么苛责自己。”

只要还被困在这个该死的房子里，小天狼星就什么也做不了。

蓝色的眼睛变得温柔，轻轻滑过小天狼星颧骨。“我不想这么说，但如果你想保护哈利，他会第一个把你推开。这孩子的自尊心比你还高。”小天狼星不确定是该为自己还是为他的教子感到受伤，他们都感到自己毫无用处。“我们都觉得自己没用，但我们都在等待。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有种感觉，当时机到来时，我们会怀念坐在这里，思考我们多么无用的那些日子。”

查理笑了，脸颊上出现了酒窝，小天狼星的心怦怦跳动。“我们都在努力，包括你，只是这次越狱……太糟糕了。但只要那帮混蛋露面，我们就会抓到他们。在那之前，我们只能继续继续等待，以免让哈利陷入危险，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小天狼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向前倒去，靠在查理的身上。“为什么选择我，查理？”他低声说道。

“不知道，但我有很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情。”那位红发男子嬉皮笑脸地回答道，小天狼星突然放声大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释然。

“我一直告诉你，不要被我拖累。”

“而我一直告诉你，这是我的决定，”查理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他们的目光相遇，小天狼星的眼睛显得忧伤而疲惫。“小天狼星，你应该幸福，我不知道要坚持多久，才能说服你相信这一点。”

这句话让小天狼星的心颤抖了一下，但在说出任何话之前，查理已经离开了，小天狼星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凝视着门口，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几个星期来，他一直告诉自己，当查理放弃时，自己会感到高兴，那样就可以在孤独中过自己的生活。

那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