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心知肚明

哈利点了点头。“昨晚我正好路过那里，当然更惊讶的是你们竟然没有感觉到我留下的结界魔法，”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想你们当时可能有点分心。”

苏珊的魔杖轻颤了一下，一道轻微的刺痛咒打在了哈利的肩上。“哎呀！真粗鲁！我甚至什么都还没有说呢，”哈利轻松地抱怨道，当然，他不会透露这那个人的名字，如果他们真的想保守这个秘密。

“我们还是坦白吧，”西奥多叹了口气，整个房间的人都震惊地看着他。“要不然看到波特那脸坏笑我会忍不住给他一拳。”

“我——苏珊！”纳威结结巴巴地说，看着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之间。“你和西奥？”

苏珊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圣诞节期间我和他度过了很多有意思的时间，”她承认，抑制住脸颊上的红晕。“现在可以说一些大道理，对吧，哈利？啊，是的——脱掉那些斯莱特林冷漠的外壳，”她戏弄着，西奥害羞地低下了头。

“啊，坠入爱河的斯莱特林人，”哈利嬉皮笑脸地说。

他挑眉看着潘西和米里森，两人看上去明显不以为然。

“不用了，谢谢，”潘西平淡地说。

“我不需要。”米里森同意道。

“你现在像个一年级的学生一样幼稚了吗，波特？”德拉科懒洋洋地说，看上去有些无聊。“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学习，所以如果你只想说些八卦的话，我建议你去找韦斯莱和洛夫古德。”

“以后再去，”哈利轻松地回答。“别装得好像斯莱特林人不喜欢八卦似的。”

“知识就是力量，”德拉科反驳道。“这是你这种微不足道的格兰芬多人可能难以理解的东西。”

他们的争论几乎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哈利一边与德拉科争论，一边试图忍住笑容。

突然，帕瓦蒂将一叠沉重的书本摔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天啊，你们快亲一下吧！”她说，瞪着他们。“我需要在晚饭前完成这篇论文。”两个男孩都停住了，德拉科发出了略带紧张的笑声。

“请你原谅，我——”

“哦，算了吧，伙计们，”汉娜插话说。“我们早就猜到了，你们两个都不够小心。”

哈利环顾四周，他们似乎都不为这个感到惊讶。即使是西奥多，这个小组中最新的成员，也只是静静地在一旁感到有趣。

“你说的‘早就’是指多久？”哈利紧张地开始。

“比如说，从圣诞节以来，”苏珊不屑一顾地挥了挥手。“就像汉娜说的，你们都不够小心，而且你们有保守秘密的原因，所以我们从来没有说什么。”然后她得意洋洋地咧嘴笑了。“但我们都知道。”

哈利转向纳威，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不是我说的。”

哈利看着他的男朋友，德拉科似乎对自己如此明显被看穿感到愤怒。“这都是你的错，波特，”他嘟囔着，让哈利咧嘴一笑。

“什么，这幻灭了你的王子形象？”哈利开玩笑道。“不过，如果你没那么嘴硬，会更有趣。”

“你不也一样，”德拉科嘟哝着，布雷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请不要在公共场合打情骂俏，”他干巴巴地说。

“哦，闭嘴吧，你都和一个韦斯莱交往，”德拉科反驳，好像这能掩盖自己的失态。

“韦斯莱有什么问题？”纳威挑衅地说道，哈利握住德拉科的手，笑嘻嘻地说：“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接下来的对话充斥着各种令人羞耻的言语，与此同时，其他人都震惊中看着他们。

“哦，天啊，”苏珊轻声叹息。“这更糟糕。”

“我警告过你们，”纳威无奈地回应。

哈利和德拉科都置之不理，忙于两人争吵，而德拉科的大拇指爱抚着哈利手背上的皮肤，充满了爱意。

······

哈利下一堂与斯内普的课开始，他们俩一起穿过斯内普办公室的通道前往密室。然而，当他们到达那里时，哈利停在了门槛前。“我想告诉你一些事，”哈利紧张地揉着手，斯内普狡黠地看着他。

“你又干了什么？”

哈利差点儿笑出声，他保证道：“这次没有闯祸。我在密室有一些其他发现，那个，呃，斯莱特林的秘密办公室，在那我找到了这本书，我想它可以解决我身上魂器的问题，我需要你给比尔带一份副本，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它来自哪里。”

“你一直在在斯莱特林的秘密房间里，你觉得这不是闯祸吗？”斯内普尖锐地说道。“我以为在凤凰社的夏天会让你意识到，黑魔法的书上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咒语。你是不是太蠢了，在没有成年人在旁边的时候这么冒险？”

“我并并不是一个人！”哈利抗议道。“嗯，这就是这个秘密的另一部分，也是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告诉你的原因，最近我才得到了许可。”

在斯内普能够假设最糟糕的情况之前，哈利大步走到办公室的墙边，嘶嘶地说出密码，示意教授跟随，在转身时，斯内普站在门口，瞪大眼睛，这是哈利从魔药学教授身上那里看到的最大的惊讶。

“斯内普教授，”哈利犹豫地说，“这是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审慎的看着斯内普。

突然间，斯内普屈身作揖，低声恭敬地说：“很荣幸见到您，斯莱特林大人。”他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哈利张开嘴要翻译——只是斯莱特林却笑了。

“我荣幸，斯内普教授，听说你多次保住了我的年轻继承人的性命。”他的声音那般流畅，略带嘶哑，但发音完美，哈利瞪大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英语的？”他脱口而出。“标准的英语，我的意思！你总是用蛇语跟我说话。”

“你需要逐渐适应在没有蛇的情况下说蛇语，这对你有好处，”斯莱特林回应，一点也不后悔。“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不会说英语，是你自己假设的。”他眯起眼睛，带着一丝坏笑。

“他应该这样做的，大人，”斯内普也同意道，斯莱特林笑了。

“请不要叫我大人，叫我斯莱特林。”他回到椅子上，手指抚摸着宠物蛇的头。“现在，有本书是年轻的哈利想要向你展示的。”

哈利迅速回过神来，走向留在桌子上的那本书的副本。“在这里，”说着，翻开到相关的页面并指着。“这本书的语言相当古老，但我拜托斯莱特林翻译了，我认为这正是现在我们需要的。所以如果你能把这本书的副本交给比尔会帮大忙。”

斯内普的眼睛已经贪婪地扫视着书架上的藏书。 “其他的呢？”

“原版都必须留在办公室里，”哈利警告道。“但……我相信斯莱特林不介意你复制几本供个人使用。”

“他当然会制作很多的副本，孩子，”斯莱特林评论道，哈利翻起了白眼。

“其中也有一些药剂书，但我不知道是哪本，”哈利警告道。“有一些可能早就流通了。” 并非所有的书都被历史掩埋，有些只是当今仍在使用的早期版本。

斯内普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在那皱眉背后，看起来就像圣诞节来了一样，仿佛经过巨大的努力，他的目光从书架上转开。“你仍然需要练习上节课的咒语。”

“当然，”哈利保证。“我会在那边的，如果伤到自己，我会大声喊出来，”斯内普皱眉，在这位教授的脸上，可以明显看出各种权衡——阻止哈利伤害自己是否比开始查看斯莱特林的书架更加迫切，最终，斯内普坚决地点了点头。

“我会选择复制三本书，”斯内普说道，看到他这样，哈利突然想到一个小孩在图书馆里，试图说服自己不带走整个书架。

斯内普绝对是这样的孩子之一。

“按计划继续我们的课程，下次带下来你的家庭作业，这样在我调查这些书的时候你也有一些事情可做。当然，”斯内普补充道，警惕地朝画像瞥了一眼，“只有我在的时候你才可以来这里。”

“能够和真正的成年人交流真好，”斯莱特林回应，哈利愤愤地发出声音。

“很抱歉，但在我出现之前，除了你的蛇，这里没有其他人，”哈利指出了明显的事实。

“有一天你会回头看你的童年，你会明白我在说什么，”斯莱特林嘶嘶有声，感到非常有趣，斯内普好奇地注视着哈利，而哈利则只是哼了一声。

“你在说我永远不会长大，”哈利回答，于是，他靠在沙发的背上，双臂交叉，等待斯内普选择他的书。

感觉下一次到这里会是很久之后了。

······

格兰芬多对阵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是一场令人意外的困难比，尤其是塞德里克，但多亏维基的扑救守门和哈利的迅速捉住金色飞贼，他们终于取得了又一次胜利，这天在格兰芬多塔楼里结束，哈利面带微笑地入睡。

第二天早上也很不错，但没有持续太久。

哈利早餐时心情不错，直到邮件过来，一大群猫头鹰朝哈利的方向扑来。有些将信投在他的头上——或者是在他的鸡蛋上——然后继续他们的早晨，但其他的则降落在桌子上，咕咕地冲他呼唤，让哈利解除了它们的负担。

“这是怎么回事？”金妮问，困惑不解，一只特别胖的猫自顾自地停在她的盘子上，啄着她的培根。“喂，让开！”

“不知道，”哈利回答——然后一只信鸽引起了他的注意。它带着一个褐色纸包装的包裹，好像是一本杂志的大小和形状。

他抬头看向拉文克劳桌，卢平站在那里，面带微笑。

“我弄清楚了。” 哈利伸手拿起包裹，撕下褐色纸，露出《唱唱反调》的封面。上面写着\\u0027哈利·波特终于开口了\\u0027，正上方是他自己的照片。

“昨天出版的，” 卢娜走了过来告诉他， “我让爸爸给你寄了一份，这些我想是读者的信。”

哈利面前的邮件堆送信引起了大厅里的人注意， “好吧，” 哈利说着，卷起了袖子。“让我们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哈利的朋友伸手拿信，解开信封，哈利记得去年赫敏的那件事，所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这家伙认为你疯了，” 乔治头一个举手，挥着左手的信。“但这封信说他相信你，”他举起了他右手的信。

“哈利，你说服了这位女士，”纳威高兴地补充说，将抓着的信递给哈利。

“这封也是！”

很快就整理两堆，那些相信哈利的人和那些认为他只是在寻求关注的疯子。，他们如此入迷，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大厅里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波特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哈利抬起头，是乌姆里奇。

“这是早上的邮件，教授，”哈利回答，看着她的眼睛变得窄小。

“扣掉格兰芬多五分，因为不诚实。为什么，波特先生，你有这么多信？”

没有必要试图掩饰。 “最近我写了一篇关于去年六月发生的事情的文章，”哈利告诉她，看着她的脸因下巴紧咬而紧绷。“这些是读了它的人的信。”

“一篇文章？” 乌姆里奇尖锐地重复。“是什么意思？”

哈利拿起他的《唱唱反调》，递给她。“教授，您也可以读一下。”

乌姆里奇看了一眼封面，脸突然变得非常红。

“我明白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显然，波特先生，尽管我多么努力教导您不要传播您那可怕的谎言，但您持续的教育还不足以让您改过自新。”她的目光落到了哈利手背上的疤痕。“也许需要更多…的措施。”

哈利咽下口水，想知道她可能会做什么比每晚禁闭更糟糕的事情。

她似乎也在努力考虑情——直到目光落在大厅后面的巨大点数沙漏上。“您并不在乎禁闭，对吧，波特先生？但是，”一种恶毒、充满复仇的微笑在她的脸上蔓延，让哈利的心纠结起来。“但你确实关心魁地奇。”

哈利感到一阵凉意，她的微笑变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