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露

星期六的早晨，在早餐时赫敏不停地对哈利投向猜疑的目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低声咕哝道，但哈利对她笑了笑。

“没关系，赫敏，相信我不会出事的。”哈利找回熟悉的感觉，或许三人一起违反校规才是他们需要的。

在入口大厅，哈利假装在为罗恩和赫敏送行，然后朝着三楼走去，他的地图就放在口袋里。当他到达独眼巫婆雕像时，他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地图，那个标着“纳威”的小点正迅速靠近。

“嗨，哈利！”纳威热情地打招呼道。“我忘记你不去霍格莫德了。来玩一局爆炸牌吗？”

“抱歉，纳威，”哈利说着，声音保持着轻松。“我，呃，有一些作业要做。”他用眼神向另一个男孩示意，纳威恍然大悟地嘴巴张成了一个“噢”。

“你需要帮忙吗？”纳威轻声问道。哈利刚打算回答，但他们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纳威吃惊地瞪直了双眼，然后躲到了哈利的身后。

“波特，纳威，”斯内普打着招呼，怀疑地盯着哈利。“还真是奇怪的相遇，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哈利不让目光漂移到独眼巫婆雕像上，即使斯内普的目光落在那里。“我们不是在这里碰面。我们只是——在这里遇到的。”

“那我建议你们两个回到你们属于的格兰芬多塔楼去，”斯内普慢吞吞地说着，用手抚摸着雕像，哈利屏住呼吸。

“好的。我们，呃，会这么做的，先生。”他们两个离开了，哈利告诉纳威他要去图书馆，但一看到地图上标着“斯内普”的小点稳定在办公室里，他立刻回头。

“左右分离，”他低声说着，轻轻敲了雕像的后背，一打开就爬了进去，他快迟到了。

当哈利找到罗恩时，赫敏不在他身边。要求他们两个和好似乎太过分了，即使在海格跟他们谈过之后也是如此。

跟在罗恩身后，让哈利现在有些后悔去了，红发男孩展示他在圣诞节前自己来过时所见到的一切，但这些哈利已经知道了，也许和纳威一起玩爆炸牌会更有趣，虽然如此，但哈利还是让罗恩帮他在糖果店买了一些东西，从斗篷下面偷偷塞给他钱。

之后罗恩带着哈利向尖叫小屋走去，给哈利讲述关于它闹鬼的传闻，这时他听到了来自山丘另一侧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哈利的心突然揪起。

“当然，我父亲不得不去听证会，向他们说明我的手臂的情况。”那是德拉科，身旁跟着克拉布和戈尔，这让哈利的肋骨传来一阵剧痛。

德拉科很清楚，这两个人不仅是他的保镖，同时也在监视他，一直盯着德拉科的行为并向他们的父亲汇报情况，如果他们父亲听到了不喜欢的事情，他们就会向德拉科的父亲报告，也许他们并不像他们看起来那么蠢。

“你在这里做什么，韦斯莱？”德拉科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思绪，他看到罗恩的双手握紧在身体两侧，德拉科抬头看着小屋。“打赌你很想住在这里，对吧？跟你现在住的那个破窝相比简直是个宫殿。”

克拉布和戈尔都笑了起来，哈利不得不抓住罗恩袍子的后摆，阻止他冲向德拉科。

“交给我来处理，”他嘶声低语着。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罗恩也许永远不会原谅他，而且，即使这只是一种表演，现在的德拉科也有点讨厌。

他偷偷绕到一边，从杖鞘中抽出魔杖。

将一块脏泥巴悬浮起来。

啪嗒！

它砰地一声撞在德拉科袍子的后背上，弄得三个斯莱特林的人全身都沾满了臭味熏天的泥浆。德拉科尖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啪嗒！

哈利从另一侧再次发射了一团泥浆，干净地击中戈尔的脸。“谁在那儿？”克拉布喊道，手中的魔杖挥舞起来。他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视线被泥浆弄得模糊，哈利伸出一只脚绊倒了他。

庞大的斯莱特林猛然摔倒在地——在下坠的过程中，他的脚绊在了哈利斗篷的角落上。

突然间，他的头露了出来，三个斯莱特林和罗恩用不同程度的愤怒和惊恐盯着他。

哈利踉踉跄跄地退后，迅速拉起兜帽，没有对罗恩说任何话，他快步朝糖果屋奔去。

如果只有德拉科，哈利倒不太担心，但克拉布和戈尔也看到了他。他们绝对会告诉老师。该死，他惹上了大麻烦。

当他抵达糖果屋地下室的通道时，便迅速对自己施展了一道清洁咒语，把靴子上的泥巴擦掉，然后匆匆从独眼女巫那里爬出来，希望自己看上去不会像他感觉的那样喘不过气来。

如果有人问起，他可以说自己在外面练习了一会魁地奇。他把斗篷和背包留在通道里，关上独眼女巫的大门，重新融入行走的学生流中。

以后可以回来拿它们，但这时走廊上传来了快速的脚步声，这让哈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波特！”是斯内普，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严厉的凝视，眼中似乎有一丝胜利的光芒，哈利清楚地知道自己满头大汗和凌乱的头发。“跟我来。”

“我们要去哪里，先生？”哈利装出无辜的样子，跟上这个腿长的斯莱特林，不得不奔跑才能跟上。最后，他们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坐下。”哈利照办了，努力不去仔细盯着架子上摆满了恶心的瓶瓶罐罐。“马尔福先生和他的朋友们给我讲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先生？”

“显然，波特，他们在霍格莫德遇到了韦斯莱。而且他不是一个人。”

“赫敏和他在一起吗，先生？他们再次和好了，这让我很高兴。”斯内普的怒视足以让炼金炉熔化。

“马尔福先生说，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向他和他的两个朋友泼泥巴。然后，克拉布先生看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幻影，你知道那可能是什么吗？”

“我说不准，先生。”

“你的头，波特。在霍格莫德中间漂浮着。”

“如果他开始出现幻觉了，也许他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先生。”哈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他觉得斯内普可能要因愤怒而爆炸了。

“你的头没有去霍格莫德的许可。你的任何部位都没有去霍格莫德的许可。”

“我知道，先生。我一整天都待在格兰芬多塔里，就像您告诉我的那样。”

“有人能证实这一点吗，波特？”哈利几乎要说出纳威的名字。但是尽管这个男孩声称自己在大脑封闭术方面很擅长，但他撒谎技巧糟糕透顶，尤其是对斯内普来说。因此，他保持沉默。

斯内普讥笑着。“我就知道，你和你父亲非常相似，自以为高于规矩。从魔法部长到部员，都在竭力保护你不受小天狼星的伤害，而你却随意大胆地闲逛霍格莫德，当然，着名的哈利·波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毫不考虑后果，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小混蛋？”

哈利退缩了。“先生，请不要这么叫我。”他乞求道，身体本能地将肩膀收缩起来，保护自己的肋骨。

“我可以随意称呼你，你这个傲慢的小混蛋。真是太像了——詹姆斯·波特也是如此，在城堡里和他的朋友一起昂首阔步，傲慢自大——”

“闭嘴！”哈利不受控制地大声喊道，“别提我父亲！ ”

卢平告诉他斯内普和他父亲相处不好，詹姆斯在学校里也有些自以为是，但听到斯内普这样谈论他...

“你说什么，小子？”斯内普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哈利后退了一步。

“我请求您不要这样称呼我，先生，”他虚弱地说。他的双膝开始颤抖，眼睛四处游移，感觉随时会有拳头飞过来揍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卢平给你灌输了什么詹姆斯的英勇事迹，对他而言詹姆斯·波特就像是这所学校有史以来最棒的人一样。他有告诉你关于你父亲和他那些道貌岸然的朋友的恶作剧差点让我丢了性命的事情吗？不是你父亲在最后一刻的退缩，他们早就被开除。”斯内普得意地笑了。“不，我想他肯定没有分享那个故事。”

斯内普突然挺直了身子。“把你的口袋倒出来，波特！”

哈利吃了一惊，但没有动。

“我说，把你的口袋倒出来！”

心里咒骂着，哈利按照命令的要求，把一把巧克力糖果和地图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这些是罗恩给我的，”他急忙解释道。“上次去霍格莫德的周末之后，他给我的。我只是——保存着它们。”

“多么深厚的友谊，那这又是什么？”斯内普举起了地图。

哈利咽了口水，没敢与斯内普对视。

“只是一张多余的纸，先生，我用它来写咒语作业。”

斯内普将地图在手中翻了个面，仔细地研究着。“相当古老的纸张，不是吗？也许我应该直接扔掉它。”他做出要将它扔进火中的样子，哈利猛地向前扑过去。

“啊哈！波特，这到底是什么？韦斯莱先生又送给你的礼物？关于如何进入霍格莫德的指南？或者——其他什么。”他拿起魔杖，把尖端对准纸上。“显露你的秘密。”

哈利惊恐地看着地图上的制作者轮番辱骂斯内普，那个人的脸越来越愤怒。

“我早该知道的，”斯内普嘀咕道。他跨过办公室，向火中扔了一把炉灰。“卢平！”他对着绿色的火焰喊道。“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