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忆

片刻之后，卢平教授就出现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他奇怪地看着哈利和斯内普，一脸疑惑。

“斯内普，”他打招呼。“哈利，有什么事吗？”

斯内普把地图狠狠地往卢平那边一推。“我在波特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

卢平看上去很惊讶，他仔细阅读着地图上仍然存在的文字，嘴唇抽动。“我不确定你想我怎么办，斯内普。”

“哦，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你这个——”斯内普自言自语，扭头看向哈利。“这显然是某种黑魔法，应该是你的专长领域，卢平。你认为波特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东西的？”

他挑了挑眉毛，而卢平的嘴唇又抽动了一下。

“看起来像是某种玩笑纸，斯内普。专门用来侮辱试图阅读它的人。可能是对角巷的商品。”

“真的吗，”斯内普冷冷地回答。“对你来说，它没有…什么熟悉的地方吗？”

“应该有吗？”卢平问道，似乎对斯内普的愤怒毫不在意。

斯内普是不是在暗示卢平给他的这个地图？

“我会找到答案的，卢平，”斯内普咆哮着。卢平一派平静地从斯内普手中拿起地图，向他友善地微笑了一下。

“哦，虽然不太确定，斯内普，但在我进一步研究之前，我敢肯定这只是一张无害的恶作剧纸。现在，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相信哈利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对吧，哈利？”

他想要求把地图还给他，但在斯内普在场的情况下，他不能这样做。

“对，没错。我就走了……”他离开办公室时不敢看斯内普，心脏怦怦直跳，他朝着三楼走去，准备去拿自己的书包。

现在他只需要向卢平要回地图，然后一切就会好起来。

“哈利！”他抬起头，只见罗恩面红耳赤地朝他奔跑过来。“我尽量……快点来……找到你……你没事吧？”他喘着气，显然是从霍格莫德一路狂奔过来的。

“没事。跟斯内普有点摩擦，但……没事。我等会儿告诉你，”他补充道，不想在走廊逗留太久。他和朋友一起朝着格兰芬多塔走去，但一直回忆着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

斯内普明显知道卢平能认出这张地图。但为什么呢？

哈利离开后，斯内普立刻对着卢平发火。“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把它给了波特，真是令人惊讶。”

“我没把它给他！”卢平坚持道，从口袋里拿出地图，凝视着它。“我不知道它在哈利那，之前我一直以为它已经丢了，毕竟在我们毕业前一个月彼得就让费尔奇没收了它。”

字迹仍然在纸上浮动，那熟悉的笔迹让他的心感到微微的疼痛。

“对于上面的评论，呃，我很抱歉，”他挑衅般地补充道。“那是五年级。在那之后——你懂的。”

斯内普的表情一时阴沉下来，“你发誓你没有把它给波特？”

“我以我的生命发誓，斯内普，”卢平发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它的，如果小天狼星得到这个……”他咽了口唾液，如果地图回到天狼星手中，一切都完了。

“波特一直不太善于运用他的大脑，”斯内普酸溜溜地反驳道。卢平对他投以责备的目光。

“他才十三岁，斯内普，当年的你又如何？”他摇摇头，用手在头发间划过。“我想他当时应该在霍格莫德吧？”

“不知怎么就去了。马尔福说他只看到了他的飘浮头部。我好像记得之前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事情。”斯内普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卢平，卢平笑了起来。

“詹姆斯的斗篷。我也不知道他有这个。那一定是邓布利多做的。詹姆斯在参与一项魔法师协会的任务前借给他了。”他想了一会儿。“斯内普，波特对地图的来源一无所知，对吧？”

卢平接过威士忌，露出感激的表情。“如果他问起，我会告诉他的。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明我为什么不把地图还给他。”

他坐在桌子边缘的常坐位置上，放下玻璃杯，抚摸着地图，满含深情。“为什么你不当着他的面打开它？我无法想象你会放过折磨这个可怜孩子的机会。”

斯内普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虽然试了很多次，但我不知道使用的咒语。”

卢平大笑起来。“真的吗？我一直以为你肯定在我们其中一次使用时听到了。你总是说得好像对它的运作方式了如指掌。”他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将魔杖尖端放在羊皮纸上。他与斯内普对视。“我郑重宣誓，我不做好事。”

看着墨水在地图上流动，就像是一击的重拳锤在卢平心上，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片刻以应对新一波的悲伤，片刻后他回到现实。

“我们的骄傲和喜悦，”他呼吸着低声说道，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地图。在他们上方几层楼的地方，一个标着“哈利·波特”的点与一个标着“罗恩·韦斯莱”的点并肩走过，离开了独眼女巫雕像。

卢平强忍住笑容。“詹姆斯会感到无比兴奋，他的孩子，使用地图和斗篷潜入霍格莫德，那是他之前的梦想。”

“是的，我相信他会很高兴听到他的儿子在有一个杀人狂潜藏的地方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斯内普尖刻地反驳道，卢平的笑容消失了。“地图可能会有用，如果布莱克还回来的话。”

他不确定如果看到标着“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小点重新出现在纸上，他会怎么做。但是他对哈利有责任，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保持警惕。“我会随身携带它。有机会就会查看。”

“不打算带给邓布利多？”斯内普的声音带着挑衅，卢平斯瞪了他一眼。

“我们都知道那是个糟糕的主意。”

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卢平啜饮着威士忌，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上。在给那个东西施加魔法的时候，就像是昨天的事一样。他从未想过会再次见到它。

“他很反感我叫他‘小混蛋’。”斯内普轻声说道，打断了卢平的回忆。

“什么？”

“波特，”斯内普解释道，看到卢平皱起的眉头。“我刚刚叫他为‘小混蛋’。他有...相当不好的反应，我从未见过他那样。”

“你说的‘不好的反应’是指...”

“他表现得好像我要打他一样。”斯内普沮丧地说道，卢平的胃仿佛掉进了深渊，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在他的内心深处，一匹狼嘶吼咆哮。

“佩妮，”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手紧紧握着玻璃杯。“如果她或她那个粗暴的丈夫敢碰我的孩子...”

“冷静，卢平，”斯内普劝说道，他的手指再次轻触卢平的手，他的表情也变得不悦，嘴角挤出一丝讽刺的笑容。“总会有一天我们会与佩妮谈谈，看看她如何对待莉莉的孩子。”

这并不能满足他内心中的狼，但卢平知道他不能只是跑去佩妮住的地方发泄一下。 “我在很多方面都辜负了他，斯内普，”他痛苦地呼吸着。“他甚至没有意识到。”

“辜负他的只有邓布利多，”斯内普纠正道，“我们会尽力弥补。”

雷姆斯凝视着地图，看着从霍格莫德返回的无数个点涌入大厅。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