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兮侧头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学校一侧的角落里,两个一身黑色装扮的男人翻墙进来。
男人刚站稳脚步,就突然对上了江北兮的视线,男人愣在了原地。
几秒后,两人对视一眼。
还没等江北兮开口,就被两人捂着嘴藏了起来。
“唔唔唔!”
cao!用不上力!
江北兮挣扎了几下,便疲惫的阖上了眼,微弱的接收着身边的动静。
两人因为突发情况又翻出了墙,直到坐回车里,才发现小孩儿没了挣扎。
“哥,她她怎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其中一个男人惊慌道。
另一个男人听到,怂了怂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放下心来。
转身在男人后脑来了狠狠一个巴掌,“慌什么!瞅你那个怂样儿?”
“那那她怎么办?”
真是出师不利!
为首的男人蹙了蹙眉,盯着缩在地上的小孩儿,眼里划过一丝狠戾。
此时一辆黑色林肯中,头发花白,威严肃穆的男人和一个一身正装,神色冷淡的男孩儿并排坐得端正。
“杨健的事儿,你怎么看?”男人淡淡开口道。
男孩儿看向窗外,神色中少有孩子该有的纯净,皆是精明。
男孩儿眸光微敛,轻声道,“太蠢了,调虎离山这种戏码,话本子上都说腻了。”
“呵!”身旁的男人不禁嗤笑一声。
男孩儿继续说道,“不过他输的不冤,因为从一开始,猎物就是他。”
从对方拿到跟踪他们的人的手机,发送信息,再通过黑客技术搜找到收信人位置。
其实对方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对手是谁,所以韩菲才会突然出现。
她们,在钓鱼。
男孩儿望向窗外逐渐接近的目的地,神色冰冷。
她们。
一个顶尖级黑客,一个身手不错的诱饵。
只有满足这两个条件,才能完成这……临时安排的计谋。
正想着,汽车在国小附近停了下来。
男孩儿看着面前的建筑,眼底的眸光闪了闪。
二十分钟,损失他二十亿。
呵!
这个人,他倒是有兴趣会会。
——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江北兮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环境。
是她自己的卧室?
她不是……
还没等她清醒过来,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在脖子上顾涌。
“墨白!”
“呜嗷,嗷呜!”
江北兮抬起头,看着雪球兴奋地在自己脚边跳来跳去,然后转身对着门外声音雄浑地喊了两声。
“雪球!”
门外的江北枭听见动静,断了手中的电话进来。
雪球这才安分下来,乖乖的在小兮的脚上趴了下来,微笑着吐着舌头。
跟个尽责的小保镖一样,江北兮怔了怔,不禁觉得好笑。
“有不舒服吗?”
江北枭轻声问候道,见小兮摇了摇头,江北枭的表情并没有轻松许多,反而整个人沉默下来。
第二次了,还是找不出原因,这才是最让他担心的。
江北兮也沉着眸,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她应该是被两个人给绑架了,本来车子都已经出发了,却又停了下来?
然后……然后……
昏睡前,她强撑着睁开眼睛,模糊中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在人群中矮一头,气势却碾压所有人的男孩儿向她走来。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她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回到江家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伙人看起来不简单,若不是人贩子,也不会有人傻到在孩子身上劫财。
那大概率,是冲着她的定位来的。
江北兮心里一声冷笑。
才刚暴露位置,这就按耐不住了?
只是找到了学校,看来他们并没有追踪到她的信号源。
江北兮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眸色中已毫无波澜。
可惜,这世上早就没有无名这个人了。
随他们怎么找,也是徒费功劳。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她要先解决一下。
江北兮看着自己的手,用力握了握拳头。
她的身体貌似出了些问题,这次算运气好,如果下次遇到危险再沉睡过去,她可不敢保证还能安然无恙。
她得想想办法……
之后,同样的情况几乎每隔半个月就会发生一次。
江木尧只是开了些简单的补充精神的药物保守治疗,却始终治标不治本。
一直在找的医圣马老先生,却都是了无音讯。
米客和老头儿他们不能常联系小兮,日常便接接任务。
这天,米客收到了一条新订单,找长白医生。
犹豫了一霎,手底下敲击着键盘把信息发送出去。
“姐,有任务,接不接?”
“一个小孩儿的怪病,买家承诺,治好了,价钱随便开,要不要看一下?”
对方停顿了几秒,回复道,“几岁?”
“七岁,女孩儿,说是会感到阶段性疲累,然后沉睡一次,那种无法唤醒的状态,醒来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几乎是发送同时,对方询问道,“委托人姓江?”
“你怎么知道?”
对话框沉默了许久后,米客小心翼翼问道,“姐你接不接?”
“给他个地址,让他一周后去那里拿药。”
米客愣了愣,“姐你不用去看看吗?”
他知道姐用药高明,但是……都不用当面诊断的吗?
看着发过来的地址,还没等米客再问些什么,对方就已经显示下线了。
转天,江木尧驱车来到那人给的地址。
夜城边上一所独立建筑的老宅,两扇木质旧门紧闭着,无处不透露着清冷,闭门谢客的气息。
江木尧犹豫着,敲了敲门。
早就听说暗网上有一个名叫长白的医生医术精湛,只是传闻想让她出手极难,好多人一掷数千万那人也无动于衷。
本想试试,没想到那人便直接让他来取药?
连病人都不见,到底是真本事,还是嘘头?
“谁啊?”正想着,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喊道。
“有人请我来取药。”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你好。”
“叫我老杨就好。”
穿着古朴的男人瞧了他一眼,便领着他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