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心人的回忆

此时的失心人，哪里还像个身受重伤的人，整个人都精神焕发，坐起身来，兴致勃勃的道：“快二十年了，我一直以为世上的女子无不是水性杨花，冷酷无情，她们只不过是利用男人。间的真爱只不过是传说，是人们幻想的美好。虽然此时证明了果真还有这样的爱情存在，但不可否认，世上大多的女子都是如此。”

二人不置可否，白荷道：“失心人大叔，啊，不，大哥，你在那天的时候为何当听我说出你那玉面神功的时候，便神色不正常，看样子而且很不愿意提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不是仙魔圣境？”失心人愣了一下才道：“不错，当时，我不愿提到仙魔圣境乃是我心中还有没有解开的结。你听我仔细的给你们讲来吧！”

“大概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仙魔圣境刚在武林中初露锋芒的时候。在那一年，圣境发生了一件事，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我现在可能还生活在被欺骗的幸福之中，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白荷道：“当然是幸运的事了，如果是我，便是用生命换取真相也甘愿，一瞬间真正的幸福比一辈子的被欺骗的幸福都值得牺牲一切来换取。”看到如此坚决的说出这话，辛寒玉才发现，白荷的性格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执着的多。

“记得在那一年之前，仙魔圣境便已经在江湖上被渲染成一个神秘的地方，说那里不但人人武功高强，有一辈子练不全的武功秘典，而且还人人不老不死，青春永驻，可以说，那时的仙魔圣境已经被武林人物当成了一个神仙居住的地方。是以许多人都去仙魔圣境探看。但三位仙主早在圣境刚成立的时候便已经立下了规矩，未经允许擅入者必需通过圣境的考验，只有通过了考验才可以留在圣境，但想要出去却也万难。做为圣境的人，你们肯定也清楚，没有通过考验的下场。是以那些江湖人物俱都是有来无回。后来这些人的亲人见他们久去无归，便央求当时的第一名侠卢啸天前往圣境救人，卢啸天众情难却，只好答应。这卢啸天果然不愧为江湖的第一名侠，轻而易举的通过三关的考验，见到三位仙主，把来意向三位仙主讲明。三位仙主怕圣境的秘密被揭开，同时这些人也必须为圣境工作，当然不会同意卢啸天的要求，最后只得以武力解决了。为了公平，让卢啸天休息一天，比武便定在第二天的午时。”失心人说到此神情恍惚，抬头向天，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那天的晚上。平时的圣境俱都是枯燥无聊的生活，难得有如此的事情，是以圣境的弟子都把这当作过节来看待，都期待着明天的快点到来。三位仙主聚在一起商量比武的事，是以我们这些人都无拘无束了，我去找她，虽然我们天天见面，但是却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话都不能说上几句，更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那种情况你们不会了解。对了，那时在圣境我是大殿的护卫，她是三仙主的使女。

便在我正要去找她的时候，她却先来找我，我惊喜异常，平时她对我总是忽冷忽热，暗想今晚我和她的事情终要明朗化了。是以心中激动万分。谁知道那时她找我却是别有目的的。见到我，她开门见山的问我是不是爱她。

可笑我那时竟然对着她发下毒誓，爱她无悔。她便道：‘那好，你既然爱我，可愿意和我一同去做一件无人做过的事？’我道：‘只要有你在身旁，便是刀山火海也敢去。’她道：‘好，我要你在明天的众人都去看比武的时候和我一起逃出圣境，你敢吗？’我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圣境自成立以来从来都没有人离开过，一是因为圣境本就是一个人间仙境，虽然每天有几个时辰当值，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比较自由快乐的。二是把守圣境出口的武士武功十分的高强，仅次于圣境的十大护法，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我那时虽然在大殿当值，但自信仍是要比那看守的武士武功要差上一筹。便是能过这一关，等到被发现逃走后，圣境派出来追杀的人也应付不了。

她道：‘我们在圣境这么多年，练了如此高强的武功，在这里却毫无用武之地，难道你不想去外面闯闯吗？你放心，只要我们离开圣境，我就有办法让圣境的人找不着我们。到时我们在江湖上做一对行侠仗义的侠侣，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我看着她那迫切的目光，心不由的软了，坚定道：‘好，我不在乎什么大侠的名声，什么行侠仗义我也没有兴趣，我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她不知道我当时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可能现在都不知道，也许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了……。

上个月的圣境试武会上，我刚刚夺得年轻高手比试的第一名，而就在那天晚上之前，大仙主曾经亲口答应我收我做她的第一个弟子，估计在解决了卢啸天这件事之后便会对全圣境的人宣布，我去找她便是想把这件事告诉她的，但见她如此执意要出圣境，到嘴边的话便没有出来。”

白荷听得感动的将要掉下泪来，道：“你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现在有没有后悔？”

失心人道：“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我做的事从来都不后悔，那时我是真心真意的去爱一个人，那是不计代价的，只是有些对不起大仙主的厚爱。”

“她和我商量对付圣境把守出口的武士的办法，她道：‘那武士乃是上几年圣境试武会上夺得前三名的人才有资格担当的，是以武功自然高强，便是我和你联手斗的赢他也会惊动圣境其他的人，看来我们只有智取了。’我问道：‘怎样智取？’她道：‘我查过了，明天是李玄武当值，在正式比武的时候他也快要被替换下来了，我们抢在替换他的人到来之前，扮作来接职的，出其不意的把他治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武。’我见她说的如此有条不紊，知道她对此事已经策划了很久，实在想不通她为何如此费尽心机的想要出圣境。

第二天，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圣境的人都被吸引了前去观看比武。一切计划顺利的实现，我们顺利的逃出了圣境。等出了圣境她才告诉我，她出圣境实在是有必须出来的理由，那就是她有一个仇家，那仇家杀了她的父母，她死里逃生，带着父亲的信物拜在当时的一位隐侠的门下，她师父知道了她的仇家之后，便对他道：‘我可以收留你，但却不能帮你报仇，一是因为你的父母确实是有必死的理由，我师出无名；再就是你的仇家十分的厉害，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只能收留你，把我的本事尽量全部传授给你，报的了报不了仇便看你的造化了。’

她对我道：‘当我在师门之下待了一两年之后，记得那是一个午后，一个白衣女子全身蒙面的从天而降，当时我还以为是天仙下凡，被当场惊呆了，我师父看到白衣女子之后，不由的面现土灰之色，道：‘你又来干什么？我已经承认在武功方面与你差的太远，你如果是来取我性命的话不妨取去，但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徒儿，她是我朋友的唯一骨血。

白衣女子一句话不说，进到屋中，师父也进去了，二人谈了片刻，之后师父便带我来到了仙魔圣境，直到如今。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报仇，是以来到圣境学了高深的武功之后便想着有朝一日出圣境报仇。你、你能理解吗？’

我道：‘事到如今，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我和你一起去报仇。等报了仇我们便找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去过平凡的生活。’她道：‘男耕女织，儿女成群，在黄昏之中等着自己心爱的人下田归来，自小便是我的梦想，想不到竟然真的能够实现，我还有何求？’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具给自己和我经过精心的易容改扮之后，便上路了，在路上，她告诉我，他的仇家乃是江湖上自诩为名门正派的金剑门……。”

“金剑门？”听到此，二人不由得惊叫出声。辛寒玉紧张的问道：“你是说屋里那位姐姐她、她的仇家竟然是金剑门？”

失心人知道二人又和金剑门有关，心中一阵苦笑，摇摇头道：“对不起，没有跟你讲明白，我跟你们讲的她怎么能和我的她相比。”说着抬头无限柔情的望向茅屋之中。“我先跟你们介绍一下你们以前的邻居，我姓武，双名展天。另一位即将成为茅屋的女主人的是柳纤云。那个和我同出圣境的女子我不愿提起她的名字，请你们见谅。”

二人点点头，白荷道：“那你们最后报没报的了仇？

武展天道：“看你们如此神态，一定和金剑门有莫大的关系，但你们明明是圣境弟子，怎么又会和金剑门有了关系呢？而且金剑门早在二十多年以前便已经解散了？”

辛寒玉道：“仙魔圣境如今已经换了主人，现在乃是于落凤为圣境的主人了！”

武展天惊讶异常，道：“三位仙主的年纪还不大呀，为何如此早的便不管圣境的事务了？”辛寒玉道：“并不是她们愿意不管的，而是被于落风所逼，不得不放弃圣境。”

听了此话，武展天更是惊的张口结舌，道：“是谁、谁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能够迫的三位仙主出逃？莫非是那困仙洞里的那个人出来了？”

辛寒玉道：“不错。”当下把圣境发生的一切讲了出来。以及自己和白荷如何拜在金亦土的门下。

武展天听的唏嘘不已道：“时事无常，非人所能预测。这些江湖上的事，我是不管了，因为我曾经在纤云面前发过誓，只要有人能证明这世上还有真正的爱情存在，我便不再插手江湖是非，不再与人动武，和她一同归隐山野，过那平淡但却幸福的生活。”

白荷道：“所以在那一夜的时候，你才没有躲闪我那一剑？你当时如果死在我的剑下，难道不觉得不值吗？”

武展天道：“真是，我虽然发誓不与人动手，但最起码可以躲避吧，但当时心中只想着我那誓言，却忘了现实。此时回想起来，还真是愚蠢。”白荷道：“后来呢？你们到了金剑门，有没有报的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