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3578那个不堪回首的回首

1.

顺着没完没了的画卷所呈现的骇人听闻的腥风血雨，格雷完整地浏览了一遍人类的征战史，心灵深处绕成的磁针场，针针刺得他痛不堪言！

空洞而麻木的脑壳，有如无尽风沙翻卷在石林间，吹拂砸击得嗡嗡直响，好想他的脑壳已经不再是脑壳，而是石头构筑的城堡，一动不动得没有了一丝生命的气息，简直就等同于沙漠戈壁滩里的石头，脑壳就是石头！

沉寂似乎不是永恒的，总会有那么一点意外，点燃一个火种，溢出一缕青烟，留下一眼希望，让寂死的世界硬邦邦地延续下去，无声的生命在望！

那就是寂黑的心空无尽处那一声萌动，感应的磁针受磁力推动，刺痛了死不透的心脏，发出一声无声的呐喊，拉动或者推着无数的磁针一起向生命的动力源射去，刺激着整个磁力场的运转，格雷好像又活过来了。

只是格雷并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却让他突然想起一个有关3578的传言，而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他还是想不明白更说不清楚。

那个传言主要是说3578的初恋男友被人谋杀了，传言盛行的时候格雷正在当兵，3578也远在京城念书，传言也就有了很多的版本，等到格雷和3578能够交集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预测地来到了这里，始终没法证实那个传言。

没想到在这种极度荒谬无助的感觉中，居然还能想起这个传言，那么现在要不要直接向3578求证呢？这样会不会太唐突格雷真拿不定主意。

不管传言如何多种多样，那毕竟是人家一段痛苦的往事经历，自己内心的疑惑再大，也不能为了好奇解惑，就把淡忘了的往事重新建立在她人生的痛苦经历之上，这样做既不礼貌也不文明，可自己又实在不想放弃。

最后，格雷只能将解惑的希望寄托在零蛋身上，他既是3578的铁哥们，又是3578几乎是一切任务的执行者，只是这个死胖子不太会说话。

那么自己应该想一个什么办法，才能打开臭零蛋的话匣子呢格雷一时踌躇莫展，一则，自己也不善言辞，二则，这个家伙没有正常人的逻辑思维，沟通起来不但费力还可能撞出火来，那就远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2.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自己还是以零蛋不以为意的“蛰伏的裴娜”这种身份，不怎么被他瞧得起的方式义，无反顾地但具有针对性地对零蛋发起攻击。

不可能攻得他手无足措，自己来个心无旁骛竭尽可能对付他一个人，看他怎么应对自己，只要时间一长，总能从中发现一些什么，然后再分析斟酌其中的奥秘，再图最后的打算，笨鸟先飞可能也包含这种含义在里头。

格雷不管不顾地萎缩在戈壁滩呼啸的尘沙之中，往我地发动技术含量不高破坏力攻击力也不强的攻击，零蛋不会太在意，就把他当成尘沙置之脑后。

格雷之所以敢毫无顾忌地将自己变成尘沙的脑壳，慢慢转移到零蛋的脑壳里，让零蛋的脑壳渐渐转变成尘沙脑壳，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是在苍鹰密码系统内发动攻击，无论自己怎么折腾，都不会造成什么损害。

俗话常说，堡垒最怕来自堡垒内部的攻击破坏，但苍鹰密码可以例外，因为从头至尾苍鹰密码都是自带体系，无需依靠外来网络系统而独立存在。

当苍鹰密码要与互联网之类的公共网络发生联系时，只要驱动气泡形成足够的触角完成自我复制，进行攻击切入就可以了，一旦有危险只要断开就行，所以只要自己不携带外系统病毒，怎么折腾系统都可以自我消化。

这样就不会触动零蛋设置的任何警报系统发出警报从而引起他的注意，自己自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事实上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验证了自己的推测。

他只要踏着那无数个一幅幅画桢，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夹进一个意念，那就是让自己拍不停的手滚动着他的意图，从大脑意识到翻动的手指，逐渐贯穿一个信念，那就是我一定要跨入过去的某一个节点，掌握那个真相。

不知风沙到底刮走了多少时空经纬，格雷麻木地感觉自己已经处在3578那个不堪回首的回忆之中，只是搞不明白，这个回忆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始终分辨不清，这到底是3578那不堪回首的回忆，还是自己茫然一片却又满揣着自己主观臆想的想象，这两个东西实在是太向像很难分辨，最后导致格雷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跨越了系统与系统之间的鸿沟。

3.

这样就很麻烦了！因为那就意味着就在自己分不清事实的时候，总算找到一件恋人谋杀案，可以说和自己曾经听到的传闻如出一辙，而自己却无法确定这件恋人谋杀案，到底是不是就是3578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无法解决上面那个问题，自己要不要继续追问下去，就成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真是天下无奇不有呀，无语的无语还是无语吗？

如果仅仅是传闻，格雷的内心原本是很清楚的，可一旦真追查起来，那真真实实的传闻就远不是那么回事了，即使再真实不过也不觉得那就是真的，这一来格雷就像坠入五里云雾，再怎么翻腾跳转就是不见脚下的出路！

这其中还包括零蛋愿意或不愿意提供的方便之门，虽然他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把一些重要的门槛关闭了，他依然能够拳打脚踢得不亦乐乎。

唯独没想到，如此这般地一路拳打脚踢下去，没惊到零蛋的一丝一毫，却把自己的脑袋踢打得晕晕乎乎，连本来很清楚的东西结果弄得模棱两可，差一点就把自己搞得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谁，他还能追查明白什么？

格雷一再傻愣愣地拍打脑门之后，也许是零蛋看着格雷拍打得可怜，就下意识地一按按钮，格雷就获得了一条真是的传闻，与他的记忆还是有出入。

不过好歹是真实的，因为这条来之不易的传闻是从苍鹰密码的档案里扣出来的，他不得不信：不知是什么人，也许是情敌（零蛋加的注），把3578的初恋给杀了，杀出一个交通意外后不了了之，最后还结案出了一个先进工作者！

这是区分格雷前面找到的那宗谋杀案的根本所在，其它的似乎如出一辙，就是幸存的女人追查凶手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格雷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惊一乍之后，又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同，就是追查凶手的方式方法也大不相同，先前那个是通过传统的推理方式查找凶手，而3578却是用苍鹰密码的程序员在追踪凶手，手段自然是程序化的血液样本。

一想到血液两个字，格雷的脑海似乎被磁力场猛地吸了一下，或者干粹叫被电击了一下，思维突然清晰了起来，立马想起了自己的亲密战友的事。

无独有偶，意念刚到，战友的所有信息就都跳了出来，好像被自己大脑里的磁力线给吸出来了一样，只是他慌乱地扒拉这些信息，始终没有找到苍鹰密码所需要的血液样本数据，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是怎么回事。。

事起仓促，不但他的战友没储备这样的血液数据，就是整个救援小组都没储备那样的数据，这里当然不包括零蛋和3578本人，因为他无法确定！

格雷实在无从知晓苍鹰密码的主人和它的大管家，到底储没储存自己的血液样本，因为他们不用自己追查自己，也不用自己重现自己，除非他们也遭遇了意外，而那个时候的程序员又会是谁呢？这个无法假设，最起码格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