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拜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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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一边思量了片刻，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回忆了一遍，都觉得王枫的在理，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因为排在他前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我们三个人都在他前头，严府不会同时对付我们三人，那样太过明显，会落下把柄，所以咱们心提防就是，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也是，我们三人目标太大，他们如果同时对付，很容易被看出来，特别是咱们这个皇帝可是个聪明过人的主。”陈瑾一拍大腿道。

“他们现在也只能让他扬名了，我们满足他们就是了，一个虚名而已，殿试的时候，总不能咱们三人都不在前十吧，那样傻子也知道有问题，只要有一个在，那他们就得不到状元，所以这状元他们抢不走。”

完，三人从内阁首辅严嵩的府邸走到街，在街然后往右拐，穿过两条街，便到了槐树胡同，沿着槐树胡同往里走第三家就是欧阳德的府邸，这府邸也就是一般的官宦之家，虽也很气派，但是距离严嵩的府邸却是差远了。

王枫三人到了欧阳德府邸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位身穿儒服的人从府中结伴而出，王枫三人向着几人微微拱手，这些人也都拱手还礼，颔首而过。想来这几位也是前来拜谒座师的，只是比王枫三人早一些时候。

到了门前，王炅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王枫接过包装好的礼物，随手将买来的墨交给他，然后王枫三人将门生刺和拜礼递交门房，在门等候门房的通传。

没有过多久时间，门房便请王枫三人进府，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领着王枫三人进了府中，绕过一个花园走过一个走廊便到了府上的前厅，管事立在厅前请王枫三人自行入内。

王枫三人进了前厅，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主考官欧阳德，他此时的装扮更像一个地主绅士，王枫在他身上并没有看到一丝官威，不知道他是已经可以自如的操纵气势，还是本来就如此，不过想来能在青史留名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大多数是第一种原因才使得王枫没有在他身上感到官威吧。

“门人陈瑾，曹大章，王枫拜见座师。”

王枫三人进了前厅，便以门生拜见座师之礼跪下，异同声的着拜见座师，双手恭谨端正的再次呈上一张新门生刺。居于人下就要下跪，跪在地上的王枫，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推翻这万恶的旧社会，当然面上还是恭谨的很。

“你们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毋须多礼，快快请起。”看见三人已经行完礼，欧阳德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王枫三人面前，伸出手来虚扶。

“多谢座师。”虽然王枫看出虚假的态度，但是面子活还是要做的。

谢过之后，王枫便慢慢起身，他两人也相继起身，等两人站直之后王枫正好此时也站直了身体。

借着起身之时，王枫将前厅看了一圈，府上的前厅很是朴素，只有几件旧家具和一些字画，看落款都是本朝之人所做，而且名声也不大，大约都是欧阳德的同窗故旧所赠，或者是他自己所做。

“你等都是栋梁之才，别站着了，坐下话。”待三人起身之后，便挥挥手让王枫等人入座。

“多谢座师。”

王枫三人不管心中如何，嘴上是连忙谢过，然后在前厅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在我这里都不用拘谨，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当年我也是如你们这般拜谒座师。”欧阳德表现的很和善，完不摆一点架子，坐在主座上和王枫三人聊天，一下子就将距离拉近了很多。

话语的主导权自然被欧阳德掌控着，问了一下三人的籍贯地址，在京城的居住的可是习惯，生活学业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并且勉励三人戒骄戒躁好好准备殿试，完是一副家中长辈的感觉。

这番作为在任何人眼中都只能这是折节下士，所以那二人感动不已，一副恨不能马上为座师赴汤蹈火的模样，看着两人快要痛哭流涕的模样，王枫更是被感动的眼泪直流，这演技金鸡百花不在话下啊，能近距离观察艺术家的表演门票才是一套玻璃茶具，真是值了，搁在后世十套二十套也不一定能够啊。

当然对于这三位的认知都是从历史书上看到的，甚至曹大章一点名气也没有，所以欧阳德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陈瑾和曹大章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王枫都要仔细的观察，而且人都是会变的，不定王枫这只蝴蝶将他们的轨迹扇到另一条路上也不定。

经常习武的王枫让王枫长着一张看上去很直爽的面孔，这给王枫披上一层天然的伪装，当然，王枫前世今生都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只是今生的他有一个思维敏捷的大脑。故而在一干等人的眼中，王枫和其他二人的表现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对自己折节下士的态度感激不已。

出了座师府上，王枫三人又马不停蹄的往副主考官的府邸走去，三人知道他是严党之人，而且在会试的时候又力挺第四名那位，想让他当会员，自然三人对他都没有好感，但是该做的程序还是要做的。

三人一路闲聊着，没过多久就到了他的府邸。

副主考的府邸虽比不过严嵩的府邸，但是却比欧阳德的府邸大的的多了，而且也豪华的多，正门是朱漆大门，门上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做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

大明历史上，遗臭万年的远比流芳千古的人多，这位副主考就是其中一员，当然遗臭万年的人那么多他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个，至少王枫对他就不熟悉。

带着浓厚的兴趣，王枫紧随二人走到了府邸之前，送上了门刺。

没过多久，门房就通传老爷有请，王枫三人便随着府门房的带领走进了府。

府内布局处处透着富贵逼人的气息，高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道相衔，山石点缀，花园锦簇，一个五亩大的人工湖里面喂养着锦鲤，五颜六色的在水中游荡，看见人走过也不害怕，王枫低头细看，发现每个锦鲤的背鳍上都挂着铜环，想来是主人为了吃的时候方便捕捞而挂上的。

几人一行又穿过了几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这才来到府的正堂，真是富丽堂皇。

是在书房接待的王枫三人，书房中除了副主考就王枫三人，三人按照规矩行礼拜谒。

“免了，免了，你看看你们，怎么带着东西来，老张你怎么搞得，跟了我这么多年不知道府上的规矩吗，我是不允许收礼的嘛??????”跟在那里一样，其坐在座位上等到三人行完礼才喊免礼，只是区别是欧阳德至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这位则是坐在座位上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三人送上来的礼盒，便板起脸一副我是清官都是下人不能领会我的精神的模样。

当官的大多会演戏，而这位肯定是个老戏骨，不明情况的人听他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还也为是包龙图在世呢。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之后，连了几遍下不为例，便将王枫三人送上来的礼物不着痕迹的推到桌子的内侧，然后又不着痕迹的将礼盒看了一眼，不过看了陈瑾和曹大章送上来的都是墨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失望和不屑的神色，虽然一闪而过但是王枫还是看到了，只是看了王枫送的礼物脸上的表情稍稍好些。

当官这么多年可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二人所送的墨的价值几何，更何况严党之中就有制作墨的行家，要多少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王枫送的玻璃茶具，因为色泽还不纯，所以在他的心中也只是几十上百两银子的礼物，只是做工比较精细。

然后，与王枫三人不咸不淡的交谈了几句就端茶送客，将王枫三人快快的打发了出去，连临别劝勉赠语都懒得了。

出了府，王枫三人调侃了几句就各奔东西了，因为三人的房师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在此分开去拜谒各自的房师。

之后几天，王枫准备在家临阵磨枪的，谁知道严世蕃天天宴请，每日从早上一直玩闹到晚上，好在王枫睡眠质量很好，每天三四个时就能恢复过来，每日还能看五六个时的书，只是这每日一起喝酒玩闹的人，除了王枫就是严世蕃的那些狐朋狗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王枫来的，只是王枫也没有吃亏，每天换着花样将那群人灌醉，毕竟不论文的武的他们谁也不是王枫的对手，除了严世蕃文采不错之外，不过他不可能摆明车马的针对王枫，这样也就太明显了，所以他们只好发挥人数优势。看着王枫每日被人扶上马车，他们都觉得目的达到了，其实每次王枫回去之后洗漱之后，睡一觉就起床开始看书，一直到第二天闹剧开始才停止。

这样的闹剧一直持续到了会试前一天才结束，王枫才得以早些回去，睡了一个长觉。

等王枫起床的时候刚过了五更天，外面的天还有些黑蒙蒙的，不过启明星已经升起，公鸡也开始了一天最重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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