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镇子

第二天一早，陈乔乔就简单的做了个早饭。

粗粮粥，杂粮饼子，拌了个昨天幺妹山里找的野菜，再加上稀稀拉拉的一锅汤，这就是他们的早餐了。

因为心里有底，陈乔乔没有特别省，每个人虽然不能吃的十分饱，可是比起以前实在是好的太多。

几个人也不啰嗦，铺上板子就是桌子，搬块石头就是凳子，虽然都是最普通的粗粮，几个人却吃的格外香。

吃完饭，几个人收拾的差不多了 就一起出了门，正好那边柱子娘也准备好了，他们家去的有三口，张大婶，还有她儿子陈柱子，和张大娘的二闺女陈翠花，据说还有两个小的留在家里看家呢。

“唉呦，乔乔你们这起的挺早呀，我还寻思要等一下呢。”

“张大婶早，我们这也是刚吃完，出来看看，这不想着早去早回嘛，而且我们也是第一次去，都挺着急看看镇子里啥样呢。”

陈乔乔和张大萍打着招呼，也没隐瞒几个人没去过没去过镇里的尴尬。

这在农村都是习以为常的。

陈乔梁也不善言辞，主动和陈柱子还有陈乔生几个走在后面，说这家常地里的事，听着前面陈乔乔和张大婶东一句西一句的唠着。

陈翠花12岁，有些害羞，她跟在娘旁边听着陈乔乔和自己娘说话。

幺妹第一次来镇里特别兴奋，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也不用人牵着，好几次陈乔梁都怕她摔倒呢。

“婶子，咱们这镇子多远啊，都有卖啥的啊，你们这去是置办点啥啊”

陈乔乔也不知道聊啥 ，她就只能尬聊了，这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谁也不说话那气氛也太尴尬了。

“ 这不是要入冬了，婶子打算把家里存的鸡蛋卖了，还有山里之前采的干蘑菇，还有一些家里晒的菜。”

“咱们这里啊到镇子不是很远，半个时辰就能到了，路也挺好走的，有的时候路过其它村也有去镇上的，这条道还算安全。”

“镇子里啊卖啥的都有，还有一个大集市，婶子 几个就是去那里把东西卖了，再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布啊陈年的棉花啥的买一点来做冬衣用，这几个孩子衣服这个废啊，年年得做。”

张大萍这一开口停不下来了，陈乔乔就在一边附和着听张大萍说说家常，时间过的也快。

“这孩子啊一年一个样，这身高啊年年变，俺这钱啊都给这几个小崽子吃了穿了，赶明个啊娶媳妇的钱都得让他们给俺吃了。”

“娘啊，您说这干啥！”

陈柱子在后面听的一脸尴尬，这老娘咋啥都说嘞，谁家干活不吃的多。

“这有啥，柱子哥，都一样的，俺家也是。”

陈乔乔随声附和到，陈乔梁也在那点头，实际上他们已经好几年没做了，穿的衣服都有些短了，特别是冬衣，短了一大截，他们去年冬天就没少挨冻。

想到今年还要挨冻，几个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着，从镇子上回来还是赶紧去山里捡柴禾吧，只要柴禾足够就能少遭罪点。

一路说说笑笑时间过的也快，没一会就到了通川镇。这个镇子看上去比陈乔乔想的小了很多，虽然也能看到有叫卖的小贩，可是对比大城市还是差了太多。陈乔乔感觉这也就比他们的村子大了一些，是大一些的村子，然后房子更好一些。

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就随着张婶子来到通川镇的集市，他们来的算晚的了。很多卖家里东西的人都是天一亮就来卖东西的。张婶子找了一个挨着个卖吃食的的摊位把家里带来的东西都一一放下了。

这里并不需要那么多人，张婶子嘱咐柱子和翠花两个在这里守着摊位，就带着陈乔乔乔乔他们几个离开了。

来的路上就说话了，先带他们四处看看，他们其实没啥要买的，这次来的重要目的就是药店和书局这类的地方。

这个镇确实不大，除了主要的几个街道是做买卖的，再往里面一些都是普通住户了，有做买卖的还有读书的。

有很多的私塾，收多大孩子的都有，如果如果陈乔生想要读书也是要来这里的。

逛了一圈，所有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期间还去了个张大神经常买粗布的地方，陈乔乔也进去了，却因为张大婶在没有把银子拿出来。

“好啦，你们都知道了吧，这个就是咱们通川镇了，你们要是想单独逛逛也可以，切记不要走太偏僻的街道，万一找不回来就麻烦了。要是不记得路了就找个小摊贩说要去通川大集市，人家人家就给你们指路了，我也买的差不多了。我回去集市那里等你们，不要回来的太晚，俺们晚饭之前回去。”

张大婶耐心的叮嘱他们几个人。

“谢谢张家大婶了，您放心，俺们逛一会就回去，一定不会迟到的。”

陈乔梁一脸感激的说道，左手还拉着想要去别处看看的幺妹。

张大婶走了，几个人站在不少人的街道上都感觉很新奇。远处有卖包子的还有面条，馒头，甚至还有馆子。包子的味道一路飘过来，吃了早饭的几个人也忍不住被这味道勾的又饿了。

“咳咳，咱们先去刚才那家路过的医馆吧，张大婶说谢家医馆的掌柜比刘家药铺的掌柜好说话一些。”

陈乔乔看着因为第一次来镇上有些有些发愣的兄妹三个有些好笑。

他们齐齐站成一排，看这远处的包子铺 ，嘴巴微张着，微微的侧着脸简直傻到家了。

“好，好都听二妹的，咱们去药铺”

陈乔梁最先反应过来，左手牵着幺妹右手拉着乔生，顺着刚才的路朝着谢家医馆走了过去。

因为是早上，医馆没什么病人，几个伙计都在那里整理药材。一个头发黑白掺杂的老头坐在大堂最中间里面的看诊桌后面。

几个人一进来就引起了伙计的注意，伙计以为是来看病的呢，连忙招呼他们。

“是哪个生病了，先去那边先生那里看看是什么病吧。”

一边说着一边边朝里面招呼道 ：

“谢大夫，有病人了。”

那正埋头医书里的老头缓缓的抬起了头，伸了伸腰，无精打采的看着门口几个打扰他看书的小娃。

“是哪个不舒服，过来让我瞧瞧。”

“这位大夫，俺们没有不舒服，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需要的药材，俺们家附近有坐山，啥药材都要。”

陈乔梁几个人听陈乔乔说什么都有的时候明显一愣，有山是真的，啥都有是不是过于夸张。

“那不归我管，小六子去找你们掌柜来。”

那个被叫做谢大夫的老头回了一句，又继续低头去看自己桌子上的书籍去了。

“药材，都有什么药材啊。你们等等，我们掌柜的一刻钟就过来了。”

因着这是古代和现在的药房不一样，他们的药材都是自己炮制的，而采药需要大量的采药人，有的时候遇到不好找的药材可能还需要病人花钱雇人单独去采，或者是去更大的县城购买了。当然了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有钱的主，普通病人，没有药材总能找到替代的，没有替代的那也没什么办法了。

所以他们碰到像陈乔乔几人这种的，也会见一见，万一他们他们手里确实有需要的药材或者能采集到，药铺都会收的。

“小哥儿，俺们家里有一些山上采的，村里的老村医说都是能用的药材，可是俺们不知道咱们药店需要啥，所以想看看药店里都要都要啥药材，哪些比较贵，俺们好回去采不是。”

小六子主要负责接待病患，这也就当和他们聊天了。

“唉呦，这店铺里需要的药材啊多了去了，贵的也多啊，什么人参，灵芝啊，乌灵参啊，多了去了。还有什么车前草、金银花、防风、细辛、五味子、刺五加、关黄柏、龙胆等等”

怎么，你们都有啥啊。

几个人听的都呆了，，他们一个都没听过，人参啥的倒是听过，那也不是他们能见得到的啊。

“小六子，干嘛呢，你家亲戚？”

这个掌柜也姓谢，大肚子，小眼睛，四十岁上下，看着挺和蔼的，还有一丝精明。

身上是墨绿色长衫，腰间一个他们看不出价值的云纹玉佩。

“别说笑了掌柜，这几个娃说家里有药材想问问店里怎么收。”

谢掌柜摸了摸胡须，看着眼前一身补丁一看就是哪个村子里的娃。

“你们是哪个村的，附近什么山啊。”

“俺们是陈家村的，附近是老爷山，深的狠，里面可都是好东西，掌柜的咱们这次来啊，虽然没带药材，可确实是想卖药材的，家里穷，俺们想为给家里分担点。”

陈乔乔这张嘴比得过陈乔梁十张了。

虽然陈乔梁更大一些，可他哪见过这个，哪懂这些，整个人都呆愣呆愣的。

陈幺妹光顾着玩了，看啥都好奇，陈乔生虽然很淡定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可毕竟再人家人眼里还是个小娃娃 ，跟十二三岁的还能说说话，跟这五六岁的说个啥呢。

在沉稳在聪明，他们也是比陈乔乔这个假古代人差了一大截呢，何况是第一次来。

所以陈乔乔就成了他们的代言人。

“老爷山，那确实里面有不少宝贝啊，不过都在深山里面呢，你们几个小娃娃怎么采药材，而且你们认识药材吗。”

谢掌柜看着这几个小娃子，不知道的以为是要饭的呢。就这还能认识药材，不被蛇咬了就算不错了。

“掌柜的，俺们虽然看着小那也是成日里在山上耍的，见过的东西多了，您这里不是有那种认药材的书吗，借给俺们一本，俺们不就认识了。”

“胡说呢，这丫头，那怎么能乱借呢，店铺里收的药材小六去给他们拿张单子，至于药材怎么认，找个书局淘换本认药的书去吧，我们这里哪能给你们。”

谢掌柜实在懒得搭理这几个啥也不懂的娃。由于药店长期收药材，就有人总来问价，药店就想了个办法，弄了个药材和价格的单子。

虽然大多数采药的不认字，但是哪个村子没几个认字的呢，再说这镇里就有好几个代写书信的呢，随便找个花个一两文钱就能帮你读了。也有那心肠软的，钱都不用花。

陈乔乔自知他们这样的确实人家大掌柜的都懒得搭理，拿了那伙计递过来的单子，这上面的字连蒙带猜的陈乔乔也认得一些，却没有办法全认得。

又没有图，所以他们还是需要一本认药的书。

几个人谢过了伙计，把药单子小心翼翼的叠好收了起来，他们下一站就是找镇里卖书的王家书铺。

镇子本就本就不大，读书的更好了，王家书铺是镇上唯一的书铺，这里各类书都很全，有新有旧，教了押金还可以租去看，对于贫苦学子十分的友好。

书铺王掌柜是个文雅的读书人，也是个落魄书生，年轻的时候读不起书，后来做买卖好起来 ，开了这么一家书局，不但可以赚点家用还可以随时看书，再好不过了。

知道了了几个人的来意，看他们这幅打扮，王掌柜都怕他们弄坏了自己的书，亲自去书架找了一本药店学徒常用的认识草药的书来。

这书一看就借过很多次了，特别旧，还有一些翻过的痕迹，打开第一页是各种药材的列表。

第二页开始，每一页都有一种药材的图画，虽然不是彩色的，却描写的很清楚，陈乔乔是他们这里面唯一算是认识字的了。

“掌柜的这本书怎么租”

陈乔乔拿着书觉得很实用，决定租下来找个识字的人问一问。

王掌柜眼皮都没抬的盯着手里的书，他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肯定买不起，租都不一定租得起。

“二十文钱押金，租七天，到期送回来收取五文钱费用。如果 损坏了根据损毁损毁程度扣钱。”

“啥，这么贵，七天就五文钱”

陈乔梁惊呼惊呼出声，这五分钱都能买半斤猪肉了，这书又不是买的，就借着看几天，咋能这么贵。

“大哥，这是镇里唯一的书铺，价格应该就是这样的。”

陈乔生虽然没有租过书，但是看老板也是一个读书人，而且据他所知，书都是很金贵的，他们老陈家就一本没有，三叔用的大部分书都是自己手抄和借的。

“放心大哥，我们会赚回来的。”

幺妹也心疼，可她对二姐和哥哥们有信心，，这两天她觉得是这辈子她吃的最饱的两天，她想每天都能吃饱。

“老板能不能多让俺们看两天，俺们家里穷，就想着挖些药材补贴下，七天实在是记不住，也知道老板做生意不容易，不好意思跟您开口讲价，您就让俺们多看几天吧。”

陈乔乔拿着书，尽量让自己看着有那么几分的楚楚可怜。

书铺老板以为他们连租都租不起呢，一抬眼看着两大两小四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也是吃过穷人的苦的。

“唉，算了，十天吧！要就赶紧在借书凭证上按个手印，估摸着你们也不会写名，然后交了钱就可以把书拿走了，记住啊，可千万小心别弄破了。”

陈乔乔连连答应，让大哥在借书凭证上按了手印，小心翼翼的把书放到他们背来的背篓里，那里面还有之前的药材单子。

陈乔乔小心翼翼的数了二十文钱交给书铺老板，又道了谢保证一定不会把书弄破才出书铺打算找个认得字的书生。

张大婶他们在的那个集市口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书生坐在那里喊着代写书信。

陈乔乔想着一会再回去，她现在必须去一趟刚才张大神去过的卢记布行了，这才是她这次来最重要的事呢。

陈乔乔眼珠子一转对陈乔生道：

“三弟，这个书内容那么多，你先带着幺妹去集市里和张大神汇合，让她帮着看看那个书生能不能少少收一点，或者是让他先看看单子，咱们只要把店铺收的药材和书上对应的药材记住就行了，没有必要所有的都背下来。”

“那你和大哥去哪里？”

陈乔生还没说什么，幺妹就赶紧拉着乔乔的手问道。

“幺妹乖，姐和你大哥去一下那边的布行，看看价格，咱们真要是在山里碰到值钱的药材，就给你做一身新棉袄好不好。”

陈乔乔摸摸着陈幺妹的笑脸，柔声说道。

“姐，赚了钱俺也不要，留着给三哥哥上学，给大哥娶媳妇。”

陈乔乔不禁笑了出来：

“看看，咱们家掌柜的在这呢，这么小就这么操心了。”

陈乔梁两兄弟也是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陈乔生带着幺妹顺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再拐个弯就到了，并不是特别远，而且这里都是主路，陈乔生有十分稳重，陈乔乔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她也怕两个孩子自己回去出事，可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让陈乔生跟着陈乔生那么聪明不好糊弄，让幺妹跟着 ，她就一刻也不能让幺妹离开自己，钱的事就暴露了。她要是自己去，估计他们三个又要一起去了。

陈乔乔有点不记得布行的的位置了，找了一个路过的大娘问了下，才知道他们走过了，之前的书店往左走，过两道街就是了。

于是陈乔乔又带着大哥挝了回去，走了有一刻钟终于看到刚才来过的卢记布行了。

“大哥，买布的多为女子，你不方便进去，在这里等我吧。”

陈乔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陈乔乔心里暗笑，果然还得是大哥。

“唉呦，这不是刚才跟着张大姐的丫头呢，怎么一个人来了，是要买布还是有啥事啊。”

陈乔乔暗道不愧是做生意的这记性真不错，这一上午了，来来往往不少人了，还记得她呢。

“您好，卢掌柜，是这样的，俺们姐弟几个您也听张家婶子婶子说了，是单独单独过的，眼看着冬天了，俺再俺爷那里借了点钱想买些布和棉花给弟弟妹妹们做棉袄。”

说着，看了一眼周围，人有点多，陈乔乔话音一转。

“卢掌柜，我人小，您能带我去看看那边的粗布吗。”

这里人太多了，另外一边没有人，陈乔乔不想当着太多人的面把钱拿出来。

“来吧，丫头，这面的粗布价格便宜一些，还结实，正适合咱们农户人家呢。”

卢掌柜带着陈乔乔来到那堆粗布前，给陈乔乔耐心的介绍着。

陈乔乔假装懵懂无知的从怀里把因为掏了出来。

“卢掌柜，您看我这钱能买多少布。”

本来卢掌柜以为这么点的小丫头身上最多也就几百文，没想到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揣了个银元宝！

卢掌柜一把把银子塞回到陈乔乔怀里。

“唉呦这丫头，你自己来的，你家里谁最大，你这怎么一个人拿这么多，这孩子是不是傻。”

卢掌柜压低了声音，训斥了陈乔乔几句，还拿手点着陈乔乔的头。

陈乔乔还装的一脸憨笑。

“卢姨，这钱俺爷给俺拿的，俺不知道这是多少钱，也第一次来镇里买东西，卢姨这是多少，能买能买多少布，您帮我看看，俺哥还说还说这不是钱，钱都是一文一文的，您帮俺看看。”

说着没等没卢掌柜掌柜反应过来，就把银子塞到了卢掌柜怀里。

卢掌柜瞪了一眼这孩子。这一家都什么人啊，怎么让这么大的孩子拿这么多钱来自己买东西，这丢了还得了。

这什么农户家啊，心也太大了。

说这掂量了下手里的银子。

“小丫头，这银子得有十两呢，你要的布啊有一两银子都不用了，下次可别随便当着别人的面拿出这么多银子来了 ，碰到坏人你可咋办？”

陈乔乔心里想着这卢掌柜果然人不错。

“这是真的钱吧，俺爷不会骗俺玩吧。”

卢掌柜一想也是，，谁家农户家能拿这么多钱让一个十多岁的丫头自己来镇上。

他们做生意的自然有自己一套辨别银子的办法，最后卢掌柜竟然意外的发现这银子的的确确是真的。

“小丫头，你爷没有骗你，咱们家的布也不需要这么多钱。你赶紧收好，回家找你家大人一起过来买，卢姨店每天都开着，你也别在镇里逛了，赶紧回去，这么多钱都够你们一家人好好过个冬了，千万不能弄丢了。”又在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个特别普通的荷包，帮陈乔乔把银子放到荷包里，又给她塞回了怀里。

陈乔乔心里激动的都要喊出来了，是真的，竟然是真的，那他们一家就真的啥也不愁了，想到那院子里挖出来的二三百两，还有不知道多少没挖出来的，陈乔乔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面上还要装作一脸的紧张和单纯。

“卢姨，这荷包不能要。”

“哎呀快拿着吧，不值几个铜板，赶紧回家去，我这太忙了，不然就送你回去了。”

陈乔乔连忙摆手，送她那她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了。

“不用的，卢掌柜，俺哥和俺弟等这俺呢，等过一段俺再来找你买布，来的太着急忘记拿箩筐了。”

卢掌柜扶着额头，还想着箩筐呢，这是箩筐的事嘛，又再三叮嘱陈乔乔赶紧回家去，不要把荷包弄丢了，才牵着她把她送出大门。

一出大门就看到憨憨的坐在那里的陈乔梁，卢掌柜看了看陈乔梁就明白这钱为啥在这妹妹手里了，这哥哥一看就憨厚，还不如这妹妹机灵呢。

陈乔梁还疑惑陈乔乔怎么没买布呢，就被卢掌柜又嘱咐了一遍不要在镇里玩，赶紧带着妹妹回家去，陈乔梁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还是拼命点头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