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在黄泥道坟场追悼003

“有件事情特别好笑，是什么来着，我想想”

“然后你要笑死吗！”

“噢，是前天晚上我看见江主任去皇后大道中那家不打烊茶餐厅，有趣就有趣那旁边是有香港洗脚店，不知道是去吃饭还是看人去，哎呦笑的我啊”。宿舍里3个室友聊着天说别人长短，现在好像开玩笑都要把教导处主任带上才显得自己很前卫。

其中一人打断一个八卦故事延续又说去另一个八卦故事：“你们也不要说，我这上铺怎么就来床被褥，这3个月下来也没见人啊。”另外两人附和道：“是哦，是噢，估计不会来吧！也不知道家中有没有妹妹我好认个大舅子。”；“去吧，去吧...就你想法多。”

这天中午空中那看不出水分枯云遮着整片天空，云下风吹动它们层层搅动，黄泥道坟场松柏林也吹前后摆动。今天这样天气少有人来坟场，路上有个人单手抱着一捧菊花和下面不知什么物件走来，右手袖子空空挂在肩膀上，不知他是披着衣服为何把手臂没露出来。走上黄泥道坟场一座新坟头边，看看四周才蹲下来弓着身子把左手抱物件一骨碌放在地上。

他似乎面带微笑说：“我来看你！”

你生前说香港有坐南朝北地方只有坟场，现在你在这里。我老师告诉说：“进入暗区工作人玩笑话也要谨慎说，因为说出来后万一实现是好方面皆大欢喜，可要是坏方面就是自说自愧。”

今天就我来看你，怀着沉痛心情却像讲一些逗趣事情，自认为这时候咱们都时候苦人儿，只剩下左手残人感受过割离骨肉痛苦。

“君在天一方，寒衣徒自香。”本想说些有酒有肉有情怀诗词来缅怀你，心中想最多就是《秋夜长》这句，一个闺妇给他丈夫捣衣裳寄相思，却这时候特别想说出来。你让大家都叫003，说是真名留给朴实乡亲人，003代号是杀敌取头刀斧手，乡亲们在这山河破碎土地上疲于奔命，忘记太多英雄。

不用担心，他们终有一天会想起来！

记得在梅州特训营，当时你是副官，告诉我们写过字纸都要烧掉，所有每个情报工作人员要学会抽烟，这样随身携带打火机就是普通身份。说：“如果某人不抽烟还随身携带打火机，这是件反常事情。相干人带着不相干物件，有两种可能性1、身份、地位低有准备时刻附和他人；2、极有可能会做出冲突事情。”

这张纸上写我对你说话，早跟你学会抽烟后不用借火，读完后会烧给你。现在发现情报人会把所有信息都烧毁，原来是送葬对手一种方法，要是没能把对手送葬，也算给自己阴间多存点纸钱。大家都是聪明人，生前暗中明地周旋，死后也是万贯钱财存地府，高级还是你们高级！

“以上说几句做兄弟话，接下来说几句你作为长官话。此番过来是请示过老板和江白跳主任，他们要我给你带来一瓶酒、半包烟和一把菊花。酒喝完、烟抽尽我就要回去。”说完侧身坐地上后独臂左手拿起烟盒抖出两根烟嘴唇含着，放下烟盒拿起打火机‘夸特声’点燃两根烟嘴，打火机扔在烟盒旁边后左手不熟练揪下一根烟放在墓碑前自燃，自己看着远近处那片松柏林吐出几圈烟雾。

连抽三根后嘴里有烟丝，安水来嚼嚼，左手提着酒瓶站起来，当空倒出酒撒在地上成为半弧形圈住烟头，酒水迅速渗透地下徒留酒香四溢。“003，这瓶酒我代表战斗在****敬你。”说罢仰头45度把酒瓶喝起来，因为势头太猛酒水灌到喉咙处再合嘴时冒出来湿透整个前胸衣服，完后再想点根烟已经有酒水渗透，燃起后再吸特别用力。

同志们话都在酒中，都在烟里，003你走好！

这时候天气不仅秋夜长，还多秋意雨浓。明明已经过好雨时节，重庆天气还是雨纷纷、雨连连，终日阴雨天都让楼道里有霉味。原本悠长楼道中有人走来都会出现节奏踏地板声，黄锋走来在途中停几次以免太快滑倒，来到中间办公室黄锋敲门，推入见记账秘书在点头问好就直进里屋。“陈科长，香港那边传来消息，福田贤二在港活跃各国茶会、酒会，我们得知公众报社在不断披露他行踪后，在亚谐街附近有与人枪火冲突，袭击两人一死一伤，具体身份不明。”

陈克难把钢笔拧合好，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整身军转笔挺着。按理说他有很多勋章，现在细看没有挂上一个，素色整洁。“黄锋，这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黄锋面对疑问，知道这次不会简单从这房间出去，身子站很直说道：“报陈科长，是3月前事情。”

“3月前事情，你现在来说肯定是有什么3月前没发生事情吧，要是这样送信过来不送‘脑子’那真是在联系谁走路步数多吗？”陈克难说话后半段尤其拖得慢，自己也绕道黄蜂身后。

这样背后说话阴森寒骨，黄蜂感觉都凉到尾骨上，不免菊花一紧。“据情报：福田贤二在港积极与各国高官和商会交际，是在购买一大批军火，而福田贤二原来是东三省黑龙会头目，这批军火要穿半个中国完不必从香港运货过来，渤海岛直到天津港是最佳选择，从经济和敌军控制势力都应该走那条线路，而这次大批量采购极可能是武汉沦陷后他们为补足军需一次大规模行动。”听完这话陈克难如疾风走回办公桌，铺开一张山海图，盯着地图看时候一手指着长江一手招呼黄锋过来。口中碎碎念着：“武汉过后荆州、宜昌，这两地形中间是平原丘陵地带，一马平川毫无天险可守。而宜昌过恩施州后就是我们所在地方，这里他们一早就想吃，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陈克难抬起头看看黄锋后用手点点地图宜昌位置，“这次要你出去，南下途中去永州自己挑几个帮手。我们只需要搞清楚两个问题，1、福田闲二在香港除每天喝茶外还搞不搞情报工作，不搞情报他抛露面都是在那些地方；2、去港口查清楚最近货流，到底有多少货物进入香港，有多少不明白账目是查不清楚具体收货地址，只要是不透明货物都有可能是敌方蚂蚁搬家在偷渡货物。”

黄蜂听完后敬礼“是，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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