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枪袭事件（十三、三声响）

躲，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左手为架，右手抠扳机。瞄准轮胎开枪，枪声吐出火舌瞬间连续发生三声响，出膛枪声、地面急转弯轮胎爆破声、车头突失平衡撞击墙面声。

一气呵成间黑影跳上车头，纵身跃起手拉保险卡出弹壳，脚踏车头也正是壳落尘土之时。山田海邨被车身撞击墙面反冲力牵引，头被撞破，这显然不是最糟糕事情，因为此时他翻转过来看见蒙面人用枪口对着，枪声再想胸口中弹，血脉喷张、筋管收缩神智昏厥。保险再拉卡出弹壳，腹部再中一枪。

能感觉车身上下一颤，黑影跳下车逃逸，消失屋后。

紧接着闻声而来巡逻队围住轿车，上前查看发现车内是山田长官和行车司机，双双中枪。由于行车司机最开始就中枪已经没了脉搏，山田海邨胸前那枪击中心肺，每呼吸都伴随霍霍喷血，随鼻随口喷出，军医赶到时候脉搏渐渐平静，已然无力回天。

得手后向学穿跑三个屋宇，摘下面罩一扯衣服脱掉外衫，露出里面平常搭配。路旁木棍手握两头，膝盖撞击上去断成两段，短那截从衣袖横穿，长那节由长衫正中直穿，顶上盖住衣领。蒙头黑布垫在地面双手握着木棒猛插入土中，整个呈十字架框定衣服像没有填充稻草的干瘪田野守护者，蒙面黑布也部分随木棒没入土中，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都只在2秒钟。

在辖区中早间部队要出操，都集中固定训练场地，只有巡逻队轮岗不在范畴，第一时间赶到，在就是闻声寻来去正厅大楼上班者。向学转过两个房间放慢速度小跑过去，快靠近现场时候慢慢停下来踮着脚看着。

“走走走，别围在这里。”值班小分队长看围过来好几个正厅大楼的人，还有闻声过来者，便把众人支开。

“那好像山田君的车，该不会……”

“别乱猜，刚放出来少说忌讳！”

向学抱着看热闹的心返回现场，却被值班小分队长“没事瞎瞅啥”随几人一同赶走，真想永远会在眼前溜走！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军管区动手杀害皇军士官！”杨群字字如弹珠吐出，铿锵有力把每个字深深砸在地板上。

“知道是谁干的吗？有线索吗？”嘴唇翘成地包天，吹胡子再吹眉毛。来回跺脚问事情真相，而汇报正是值班小分队长。

“我们班已经守住事发现场，发现枪支五把，分别在撞车房子后面路段，后数第一栋房子正对二楼窗户地面散落两只，楼上还有一支均报废枪支。后数第二栋房子的二楼窗户驾着一支碎布料包裹枪支与车内那把枪支均为好枪，并且后面两栋房窗户连着绳索……”小分队长一骨碌说出大通现场迹象，并还意犹未尽继续组织语言中。

“行，打住。”杨群烦心事够多了，被这小兵悉数点滴，听着上脾气。“你把所有写份材料，交上来。好生安排山田君遗体，我电报上海详明此事。”

“扬秘书长，小的识文不多，写材料这……”语气中略显为难，本还准备说在附近发现十字架衣服也缄默。

杨群找两助手跟去做随笔记录，因为本身对山田海邨没有好感，懒得去现场看。

苗水南在监狱中没先前那般被敌对，考虑今天会是那6人出局，盘根错节让他还未拿定确定名单。完全不知山田海邨已经死掉，而且还是向学所为。在没有人拿主意前他们都安全，只是吃肉的继续吃肉，坐牢的继续坐牢。

消息很快传开，听着没谁敢表现欢快表情。伴随着难以置信，或者说莫名奇妙，这样如同死神量级的人物怎么会死掉，还是枪杀。

事发在靠西走那边分配房的车路上，听人说后苗水南赶过去。这边现场已经被清理过，若没人指引差点走过，墙壁被撞烂一角，路面有明显的车轮摩擦印记。再看看周围，绕房间走发现一楼窗户暗扣没锁，这几栋房子还未住人，窗户都是从里面反扣。来到那插在地面长衫位置，有个很深印记深约2寸。

看完这些后马上回，因为现在事态不明，越长时间逗留此地会平白无故生出猜忌。午饭时间才看见向学，能吃到的饭菜开水泡磨面，外加辣椒配大白菜。

向：“老师，山田君已死。赌局中失去博弈对手，会不会失落。”

苗：“已知的已去，未知的未来。是福是祸要看长远！”

向：“反正在这里有上顿无下顿，在悲惨还能到何种地步！”

苗：“你……吃饭……”

事情果真如苗水南担心方向发展，杨群电报发上海后。那边决定派遣76号整个小组来执行任务，以前对阵一人，现在对阵一支队伍，孰优孰劣一称便知。

而于此同时1号摆脱生命危险，逐渐恢复。并于报纸发文表达自己“亲日立场”，对于金陵发生动乱做平复，各路要加入东亚同盟实现共荣理想依然敞开大门，并且就监狱收押事件以声誉作保，只要有自己在一天绝对不会出现类似事件。

本以为这辈子会蹲牢房地破天坑也没机会出去，因为1号苏醒后表态他们全部得到释放，在回工作岗位，对于昨日事好些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没反应过来就又放了，好似黄粱一梦。

不过醒着的人知道，76号分队被派遣执事，他们可属于黑夜。往往在睡着时候偷听梦呓一句或者酒醉时狂叹一声，那么将会被抄家到坟头三尺，真正黑暗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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