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乌合之众计划（一）

安水来似乎有好几张脸。每个人看到都会不一样，那么他倒地在组织“乌合之众计划”中的人眼中是什么样的？

很多很多标签贴片上去，骗子、乱想、危险、软弱、神秘等等一片狼藉，似乎没有正面评价，都觉得这个不足挂齿小子能闹满城风雨？即使能又如何！

干脆把所有关于千代兰子编造模板散播出去，传播力度有限远没有达到预期设想。好在安水来性格有倔强一面，你瞧不上我最好，就让你输在无名小卒手中且还是对方眼中弱鸡一枚。

从局势分析这次“乌合之众计划”财力最足的荣记商行，人脉网络最多者数黑龙会，论知己知彼情报交互者101属香港行动组比自己掌握更多，现在还夹杂英大领事馆算是外援力量。合计下来就自个孤独，但这就是他想要的，让强者与强者联合齐心同迈步，然后让起扯着胯——指着骂——揪着打——沦落败。

他是这样想，也是如此设计，还是如此实行。

而现在发现个问题，这群人虽然各自疑心很重，却都非冒进突击的人群，没有人做强出头，等待是他们唯一行动。既来之，休走之。也是安水来决定，这次行动需要上报老板，征求同意独立完成任务。

“我需要征求行动，行动计划只能独自完成，行动结果不明没有把握。”

“暂时没有任务分配。”

“我有一个大失败礼包，进度还需要保密，需得你的口头允诺。”

老板没在接话，连眼神都懒看安水来，他了解就算自己不答应也千万别阻止。就目前来看这么大个局从未有人布置过，而对面这个小子靠几封匿名书信完成，袭敌先扰敌这样打草惊蛇做法还第一次见。

从老板态度中安水来宽心了，就怕计划施行间派遣地下党成员来协助，需要也必须让哥哥茶餐厅正常营业，所有人按部就班。

首先登门柯士甸道33号，以向学同窗身份来。向阜国见对方例行拜访也例行接待，所聊问题无非近况如何，有什么需要伯父帮忙的能援手必不推脱。安水来混社会也久，自然问同学在外可好，您老身体还壮硕，更久不见走动除相思。

“您这份报纸经常看吗，战时外面报道真是看不过来。”

“可不，你还年轻，想走去哪里都行，伯父这把年纪也就看报纸、喝茶。”

“能否借看一份。”

“自然“把手中报纸对折两次递过去，手拿过侧靠红木椅的驻杖。

安水来单手抖开报纸一边放腿上，报纸完全展开后扫视报纸标题，迅速掌握大致内容和排版。合好报纸后递还过去，也告辞。

“吃过午饭再走吧！”向阜国挽留说，并驻杖站立如同在风中摇曳的油灯火苗，左右摆动了下。

“不了伯父，下午还要送货去，您有向学最新消息也托人转告声。”安水来说完也告辞离开，行为举止彬彬有礼。

管家送到门口后安水来奔走离开，管家正回走时候向阜国从屋中驻杖冲出，手中报纸卷成圆筒。显然已经跑得有些吃力，断断续续说：“快…快…把那小子找回来，那个…那个时间…就是他。”

管家对屋顶挥手，一人跳起左右摇摆彩旗，四五个壮汉从柯士甸道33号冲出。人来人往中那个身影消失不见，第一个人回报没发现，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重复着。

向阜国来回走，速度越发快，那像耋耄之龄该有的步伐。驻杖就墙壁横劈，碎成两节。

原来报纸中夹着纸条，内容和之前收到一摸一样：“报复——1940年×月×日。”

这个一直另其缺觉，心神不灵的人原来是他，就在眼皮底下溜走。明目张胆来又悄无生息走。

“哎呀，真老糊涂啊！”向阜国埋怨，安水来这小子本该在崂山监狱，若那时不管不顾那有今天这多麻烦。

下一步101属香港行动组，安水来直奔临时联络点。他在和向阜国争时间，在他们聚珑前自己要先见一面，不为其他只为捅出真相。

见黄锋就好比现在行销者拜访陌生客户一样，小公司的小老板有个前台，敲门几声后直接介绍庵可牛掰啦，某集团公司销售经理，带某神奇宝贝来展示希望深度合作，最后再问句老总在吗？

一般情况下这位某某销售总监或者销售经理被打回原型，陌生拜访第一关前台都进不去。而这家小公司设个前台最终极目的要接待目标客户，现在却沦为和行销者斗智斗勇。依我看小不拉机的公司就别设前台岗，装面子却丢份儿。

有准备来之前做过简单调查，比如调查过法人，进门就一身王总在那个办公室，我乃给他送计划书。又认识又有具体约谈事，那往里直走左拐再右拐然后第二间就是了。

安水来用的正是后一种方法，上前说：“有任务须直接与黄锋组长交接，时间紧急。”

“我通知下。”

“我跟着去，拖延一刻都危险。”

安水来强人姿态让驻点放风没多推辞，跟进去两边全是民房，墙壁与墙壁夹格道路只够两人前行。小道中放风者拉了下绳结，然后才往前走。

来到一所双层小楼前，推门进去后是个隔间，再开第二道门才到一楼大厅。三三两两站着几人。隔间设计有些像瓮城设计，大厅空旷连把椅子都无，贴墙角楼梯盘旋上二楼。

桌椅齐备的二楼也有要见的人，黄锋还有柱子都在。不过大家都站着，显然也没有长聊准备，做出有事您快说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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