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乌合之众计划（三）

“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个儿，我来收拾收拾你。”

“大叔，拳怕少壮，您什么岁数。趁现在，我来请教请教你。”

两人嘴斗间互不相让，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真待动手是多少积怨、何等繁琐使得怒目相向，大打出手。

见衣袂飘飘两人已经撞击一处，黄锋双手时而上下，时而左右自己前面已形成包围圈，严防各个死角。这时候有苍蝇飞来都有自信手指夹住，何况安水来沙包大小拳头简直杂耍儿戏。交手时候发现每挡一次攻击自己构建防御圈会短暂涣散，这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如此诡异又瞬爆的攻击，明明少一只手已经让起破绽百出。

“喝”安水来大叫一声后跳，又一招非常理出招。气势汹汹大喝一声反而后撤，空让黄锋准备力量迎击，一股劲憋得青筋在皮表勒成绳状，仔细看安水来身法左肩对着敌人，拳头时而不断出刺拳、勾拳。双脚前后碎步跟随小节奏跳，让本没有距离打到的拳头能直打其脸、其腹。面对黄锋拳头左右包袭，往往拳未挥出肩膀先走位，读懂肢体动作的安水来每次都轻松躲闪了，这让观战者都觉得很诡异。

又过十多招双方未分胜负，势均力敌对于黄锋是件侮辱事情，对战之前就已经给对方下好标签，拆那么几招就拿下这个小子，然后狂揍以泄胸中愤怒。

显然安水来往前把少个臂膀的劣势转为凌厉攻击，牺牲防御全力攻击。而两手与之对垒的101属香港行动组组长全方位防守，被动躲开刺拳、勾拳和突袭的踢脚，几次难得攻击又被几个晃身躲过去。

不过老师傅就是老师傅，黄锋之所以往前防守只为试其拳头分量，好几次特意迎上去受一记重拳。安水来左右换步后刺拳点开空挡，好机会勾拳打出，整个上身发力打其下颚，却不想这是黄锋故意释放的信号，单手探出拨开拳头卸掉拳头力道，手有如黏劲握住手腕，另一只手也在此时合力握住。

被逮住后安水来顿觉上当，往后拉拜托不了，便肩撞试图冲开。这一拉一撞正中下怀，黄锋借力倒地双腿如蔓藤缠绕腰间，带倒两人同时倒下。腰马之力被破，唯一能支力的手也被压制住，因为关节还没被反锁，挣扎额头对面距离准备撞其门面，黄锋显然早有防备，手肘顶住安水来刚抬头姿势。

时机正好，抽离脱身。

哪里逃，变换姿态反锁脚踝，一阵硬痛由指尖传导至头顶前端，伴随着火辣灼痛感觉和静电的麻痹感。用脚踢几下反而锁更紧，只能用未被锁住脚用力去蹬开，全身劲力都使在此处终于蹬开，手掌打地跳起来刚站稳发现被锁过那支脚麻痹无法使力，走地若有千万针扎。还未好好回味这种痛感，脚下又被黄锋剪刀脚法勾住，只一提一带就趴倒再地。

黄蜂双手撑地，蛤蟆跳再次过去拖住安水来双手，急速往后退带着被捕获猎物只能被动跟随。要在以前这招肯定不能奏效，现在一只脚麻痹只要触地就会引起千针扎痛，而黄蜂一只手拖着他往后在屋中打圈，另一手不断挥拳且拳拳到肉，这时候只有招架，侧脸已经挨好几记，被击打处迅速隆起还破口溢血，怎一个惨字了得！

安水来故技重施，再次肩撞过去，使出全身力气。然而正中下怀！

行星撞地球那般决心，迎来个热情拥抱，黄蜂略低身子从安水来手臂和脖子勒住。而手臂和头靠在一块被这巨大压力圈住，脖子快被勒断手臂依靠着往前无法使力。伸在空中五只时而张开时而握拳，动作机械在五、石间变换着，手臂通红、博子通红、脸通红。

“认输啦，认输啦。”

眼睛所见实物原先山是山、树是树，红色依旧红、绿色依旧绿，现在陡然变黑又突然变白，方才还能看见的墙壁变为眩晕的五色彩虹，没有规则缩小又放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还保留最后一丝意识叫“认输啦……”

好久才缓过来，鼻与口同时呼吸。胸口随之起伏，右眼挨记实拳黑黑眼圈此时迫不及待地上色过，脖子更不能自然扭动，保持着看左肩方向才舒适些。

“你可以走了，我呢从来不容人，你糊弄我们那就要教训你。”黄锋看他精神后说道，此时安水来咄咄逼人气势早如深秋花朵凋零得只剩花蕊，保留着一份曾经锐气。

“多谢黄组长手下留情。”

“你今天说能让向阜国离开柯士甸33号，希望你不是夸口。虽然除掉一位逞口舌之利的人很费心，但是我不介意送颗子弹。”

“黄组长等我消息，不出三日就应验。观塘码头丙出货口也需要记心中。”

“我让柱子送送你。”

走在街头安水来很释然，柱子在身旁没说什么安慰或者学到经验之类的话，马后炮嘛都很讨厌大家心知肚明。

“就送到这里吧，多往前走几里还要多往回走几里路程。”

“行”柱子说完从口袖中摸出两枚银元，塞给安水来道：“前面走有药铺买些药酒擦擦，多叨饶句，必须完成屋中的承诺。”

腿每向前走一步，麻痹感觉都会涌上来。针扎的感觉也随之作拍档，走越多步数针扎便减少几分，麻痹感也消退几分。

鱼已咬钩有两条，还余黑龙会这条鱼。他们都是主角、最佳主角，配角、最佳配角，还有英大领事馆这个助兴群演，都被一人之力笼拉在这乌合之众计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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