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山城一顿火锅需要13个码头物流包互换

向学得到101属恩准，可以在山城渝中大吃四方，但不能跨过渝中以外。唯一认识就老师和几位领导，还有不打不相识101属同仁，虽然一面之缘，却是不打不相识。自己坏了规矩，还是想赔点礼数，就想趁着这次请吃饭算是成人之美。

奈何自己想有花前月下，却是天真烂漫。没邀约一人，只自己山城街头觅食，孤独无伴。

这里商业是被重新定义，店铺不是单一马路两边开立。可能是单边靠山店铺，马路下又是商业中心，不规则分布或高或低。有些看似在眼前，走路老半天，每个人爬上走下少有歇脚。好多居民都有竹篾编织背篓，这种背篓分为两种。一种是圆底宽口形，放地上就立不住会倒，赶场（赶场又叫赶集）时候买不多商品粮食会背这个圆底背篓，且花样翻新还有竹篾印染后编织花纹装饰，地位相当现在女士背的包包，有一定实用性更是装饰。

另外背篓是方底窄口，这种是组合大蔑框使用。装大量散货，要背这个需要小技巧才好上肩，首先找地势较高放好，再把散货分批放入大蔑框中，有小件也能放背篓中不顶开大蔑框就好。装好要背时候身体略微前倾腰腿同时发力站起，惯性会往前走。第一次背的人会用头后脑勺顶住大蔑框，这样是及其危险如不慎掉落会连根拔掉一撮头发，正确做法是完走两步卸掉惯性力量。还配合工具驻丈，驻丈一般是T字形状，歇脚时候没有合适停靠高位就背篓底压着驻丈，因为设计时候刚刚好到臀部位置，保持平衡就异常轻松。

朝天门码头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就靠卸船货物为生计，这工作称为赶脚夫（赶脚夫：脚力作为劳动输出的工作，因为要常常走路，需要消耗异常多体力走路，故被称为赶脚夫，也称脚夫）。因为船运货物大多是打包过，脚夫就在码头上下背货物套生活。

因为家中做码头生意，向学对这样情景油然而生了相思情。突然想回家，可是风雨数月湾仔码头让同学入崂山监狱，在想如果当初安水来留在哥哥茶餐厅会不会情况没这么糟。街巷最多是火锅。重庆人偏爱火锅和当地气候湿热，长江、嘉陵江交汇鱼草丰厚有足够食材，美食流传和底层劳动者最直接联系，因为要赶脚，山路起伏所以多油、多肉、多菜能耐饿。这种大杂烩做法川渝地区有比较多案例，比如毛血旺、麻辣烫、火锅……

这种当时凑合食材，只是做熟方法几经改良现在街头小巷都能撸一顿。蹲着吃玩，浅尝几口烈汤才舍得还给老板碗筷，付钱时候老板说钱不够，纸钞票要论斤兑，要么拿粮食或首饰交换。

难怪刚刚在拿食材时候老板用杆秤记重量，吃下去怎么着也有300克吧，这要给300克纸钞哪有。原来物价一天一天上涨，纸钞购买力已经沦为论斤兑换地步。向学初来乍到不懂行情，这下可不好脱身，身上几件首饰换衣物时候没有带出，老板也不为难说自己在朝天门码头扛13个大包这顿饭钱就对冲。得来半斤苞米能抵这顿饭钱，还客气把自家背篓和驻丈借给他。

向学好奇不怕自己跑掉还顺走背篓和驻丈，老板说：“重庆人不干那样瓜娃子事情。”

13个大包不就是背背完事，不多嘛！从码头上往下看，石梯陡峭看着都漫长。谁叫吃人家呢，背吧。

第一个包背上去中途还歇息两次，想想还有12个包背腿都软。每次下去都跳最小捆包背，这种选法起码让自己心安，有种占便宜感觉。其实他知道在这些都是大件包下选择，最小能小到那里去，在轻能轻过那些物品，这是人做选择时候一种类比盲区。我们谁也没有人认为被陈列商品营销，却是被陈列商品价格影响，也被重量和体积影响。都是在视线3米距离做比较，心理瓶子预期做核算。

自上次被老师热烈欢迎过一次，就心理想这恐怕也是老师计划中，其实这事情跟苗水南不沾边，但是就是联想。认为自己不谨慎就是因为老师手段高明才如此下场，思维定性往往是太自恋。

在背到第9个大包时候满心抱怨被劳累压垮，情绪开始回到正轨，自己在这里还有能交换一顿饭机会。好多地方比如宜昌战线没有一顿饭机会，老师虽然手段高明却也不会闲着玩弄这般手段，物价飞涨使得货币信用坍塌，民间开始以物易物交易，这才是重点。

天都暗了。

背篓和驻丈还给老板，还有袋半斤苞米，“老板，火锅很美味，耐饿。”

生意很忙，老板指着旁边桌子让其放着，“没特别招待，要常来。”

回去显然大家都知道此事，苗水南并没点破。相信自己学生这点自控力还是有，这让向学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穷，仿佛只是瞬间富二代就不优越。这一切归结是常年战争，动荡局势，稳定资产比如房子不再是很有价值落地产品，流动纸币因为兑换困难使得与白菜论斤比重。面对侵略不仅仅是领土争夺，还是经济渗透。

他好似发现个很重要问题，这点恰恰是日军都渗透，当他们掠取大半领地后急于建立这两个层次外的文化渗透，所有事情在战略角度看都是没有对错，只有迟早。文化渗透与战争渗透同时进行是不协调的，先文后武没人敢惹，先武后文被人们当成大老粗。

“准备下，这次我们骑马去宜昌，山高路长。”苗水南对向学说道，“能带东西都带上，也要做好途中啃树皮准备。”

“是，老师。”

“啃树皮还这么高兴行军礼，以后我们要忘记这姿势，这样礼仪会让我们走路更像军人，容易暴露。”

向学好奇问上次怎么给陈克难科长行军礼，本是调侃话却被说没大没小，不懂规矩。还教育一通：“不论如何不要忘记军人身份，101属总部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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