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无法定义的善恶

跟雪山的寒天之钉极像的一大块蓝色晶石碎片漂浮在半空中，纯净的蓝色光芒不停地从晶石中散发出来。

在这晶石下方，是一道如同空间被撕裂开来般的裂隙，这裂隙如今合拢着，但仍然有污秽不详的气息从中蔓延出来。

层层叠叠的封印术式将这裂隙封印，也将这片空间与真实的洞穴空间隔绝开来。

几个愚人众就位于这裂隙外，周边还摆放着不少的遗迹，似乎正在研究什么。

看到这样的场景，夜兰眸中一片冷意，蔚蓝的长弓出现中她手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由水流凝聚的剑失带着破空声袭向站在裂隙旁边，手里拿着道具正在测量什么的愚人众士兵。

这个士兵察觉到了危险，然而已经晚了，他眼睁睁看着那带着恐怖威力的水箭朝他袭来，正中胸口。

江白还什么都没干，就见旁边的夜兰褪去了伪装，身型化作幽影冲向了洞中的其他愚人众。

江白这才真正看到了她的面容。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但从她毫不拖泥带水的身手来看，这又是一个极其冷酷与危险的女人。

数位愚人众士兵跟本没有进行什么抵抗，就全部被她用水线捆了起来。

她一头拽着将这些人全部捆在一起的络命丝，一只脚踩在其中一个愚人众的肩上，简短干练的短发遮住她半只眼眸，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眼中一片冷森。

“这里是璃月的禁地，谁允许你们入内的？”

几个愚人众对于这突然的危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至今还有些茫然。

他们确实是进入了被封禁起来的地域不假，但真的只是做做研究，没有干什么。

他们也只是一个研究小队，实力不强，因此轻轻松松就被夜兰全部打倒了。

“我们…只是在做研究……”其中一人开口。

“呵？要是在你们释放出魔神之前你说这话我或许还能信你们几分，但在你们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你们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说这种话，你以为我会信吗？”

夜兰直接揪住了说话之人的衣领，冷漠地看着他。

“那是公子大人做的，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些愚人众研究员感觉自己很冤，非常冤，在心里把那位不靠谱的执行官骂了个狗血淋头。

上司做的事情，却让他们这些无辜的士兵来背锅，但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是愚人众呢？

说话之人面露苦色，“我们的任务是研究漆黑的污染，找到除了长钉之外的其他净化的方法，真是没有在暗中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尽管他们所做的事情是让所有人类受益的事情，但有释放魔神肆虐璃月事件在前，他们已经不再被信任。

即便出发点是好的，但有前车之鉴在，他们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成为了一种罪恶。

“这里是一处比较安全的漆黑裂隙所在里，被用法阵与真实世界隔绝开来，曾经的污染也在五百年中逐渐被净化……”

“虽然这裂隙没消失，还时不时有污秽的能量从中散逸而出，但由于有飘在半空中晶石的压制和净化，这散逸出来能量的污染已经非常小了，所以我们才能在这里进行研究……”

“我们真的没有破坏这里的封印，你们不信可以检查，真的！”

几人研究人员一人一句，皆色面露苦色。

“我想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

江白拿着找到的实验记录走过来。

上面详细记录了实验的日期，流程，实验数据。

说真的，在看到这份针对秽物能量的实验日志时他也很惊讶。

一直以来，他对愚人众的映像都不怎么好，觉得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肆意妄为，就是一群搅屎棍。

但现在，他真的有点改观了。

原来他们也不全是在做坏事，偶尔还是做些人事的。

夜兰接过实验日志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确定上面所述真实性之后检查封印。

封印确实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依旧运转着。

她又在周围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这些仪器都只是一些检测仪器之后松了口气。

封印没有被破坏就好，就担心这些愚人众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刚经历一场浩劫的璃月可经不起这么连环折腾。

“你们知道这个飘浮的晶石是什么东西吗？还有这个裂隙，究竟是怎么造成的？里面涌出的污秽能量又是什么？”

江白有太多疑惑了，或许这些愚人众的研究人员能帮他解答一些。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长一点的研究人员解答道：

“这是天空岛降下的长钉碎片，根据我们的研究，这长钉能净化这些污秽能量，并且对提瓦特的裂痕有一定的修复作用……”

“阿贝多也说这长钉有净化污秽能量的能量，看来应该是这样的了……”江白若有所思。

在知晓雪山的历史之后，他对那从天空降下的判罚的长钉是带着一种敌视的态度，毕竟无缘无顾降下长钉毁灭一个国家，这行为怎样都称不上善意。

但偏偏寒天之钉又净化了数年后的魔龙毒血造成的污染……

只能说，物品本身是没有善恶的，终究还是要看背后使用它的人或者神。

而使用他们的天空岛，即毁灭了雪山古国，也在其他地方拯救了无数的生灵，无法单纯的用善与恶去评判。

就像愚人众，尽管他们的某些行为称得上是罪孽深重，但某些行为却又确确实实的是在拯救。

只能说，人是复杂的，一个组织是这样，神明是这样，就连那远在天空的天空岛也是这样。

“那这裂隙呢？又是怎么出现的？”

这个不用研究员回答，夜兰解答了他这个疑惑。

“五百年前，漆黑的灾厄笼罩各国，无数恐怖的魔兽从这些裂缝中来到我们的国土，而遁玉陵就是首先受到影响的，是无数先人和千岩军用生命控制了局面，借着这晶石的镇压，将这一处裂隙封印在在此……

“然而遁玉陵已经被污染，无法再继续居住，千岩军只能组织居民撤离，将这里彻底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