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老实人

斯塔克试图重新掌握主动：“能说说你是怎么破解这个密码的吗？”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贝拉还是用kill作开头，把自己在洛杉矶警局说过的话再度复述一遍。

斯塔克听了个开头就明白了，这事不能说简单，但是说难？也不算难。

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似乎掌握一些窍门，就很容易进行计算。”

贝拉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努力被否认：“错，破译这个密码文需要熟悉掌握数门语言，要具有丰富的学识，最关键的是要掌握人心。”

两人此时已经有些话不投机了，斯塔克嘴角上带着讥笑：“人心？你的社保账号，你的学号，你的医保，你的消费记录综合起来，就能模拟并计算你的未来轨迹，这里面涉及到什么人心方面的问题吗？”

贝拉点头：“这才是最可怕的，亚当和夏娃走出伊甸园，而现代社会正在试图把人们重新关进去。”

斯塔克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个反科学论者？”

“我是反对在大多数人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就用你的科学架着所有人向前冲。”

“二战后，在科学的引领下，人类文明正在走向辉煌，看看我们周围，有多少才华横溢的科学家？”

“二战后，在科学的引领下，人类文明正在走向毁灭！看看我们周围，到底有多少试图炸掉地球的疯子？”

贝拉和斯塔克的第一次谈话结束了。

一个是科学至上的人，一个是唯心论者，斯塔克认为贝拉愚昧、无知，贝拉则认为斯塔克骄傲、自大......两人根本聊不到一块去，理念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斯塔克痛快地给了支票，贝拉也直接拿钱走人！

出门的时候，迎面遇见一个年轻男人，对方神情间有点紧张，被两个斯塔克保镖，像是押送一样夹在中间，一边走，一边小心地打量周围。

他的视线突然被贝拉吸引，恍惚了两秒，之后讨好一样点头。

要是随便一个男人对自己点头，贝拉就还礼的话，那她一天也别干别的了。

眼神扫过年轻男人，不算高傲，但也不算友善，她从容地离开斯塔克的别墅。

贝拉之前是打车来的，尽管她也要求出租车司机等自己一会，但她没想到自己在斯塔克别墅里等待的时间这么长，此时出租车司机早没影了。

斯塔克的别墅附近就没有车流，如果是相谈甚欢的女性，狗大户会派车接送，可如今和贝拉的交谈绝对算不上愉快，派车？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阳光有些晒，贝拉站在门口五分钟，也没看到一辆车。

这咋办？自己走回去吗？

正在她琢磨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嗨嗨！我听斯塔克先生说，是你破译的黄道十二宫杀手密码？”

贝拉回头，发现是之前的那个年轻男人，她沉默着没有接话。

对警局解释是出于公心，对斯塔克解释是为了利益，对眼前的陌生人就没必要解释了，犯不上。

似乎也觉得自己很唐突，年轻男人左右看看，猛然醒悟过来：“你在等车？我的车就在前面，我送你吧！”

贝拉古怪地看着他：“你不会就是黄道十二宫杀手吧？我听说他专门找落单的女性下手。”

年轻男人的嘴巴张得老大，双眼中全是诧异，他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杀手，我是昆汀.贝克，现在是旧金山纪事报的漫画作者......”

似乎对于自己现在从事的行业有点难以启齿，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贝拉好奇地把他打量两眼：“昆汀.贝克？不是听说你在好莱坞做电影特效师吗？”

对方听到她的问题有些疑惑：“你认识我的哪位朋友吗？我确实想去好莱坞发展，我从小就喜欢电影，不过目前还在学习阶段。”

果然是你！贝拉把自己的记忆和眼前的年轻男人对上号了。

这货就是神秘客！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羞涩、紧张的年轻男人，未来会撒下一个弥天大谎，把全世界都骗进去。

漫威生存守则第五条，千万不要小瞧那些老实人，平时一句瞎话都没有的老实人一旦爆发起来，连外星人都骗！

贝拉估计这位不是黄道十二宫杀手，有一说一，神秘客的成就可比一个连环杀手高多了！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

“上我的车吧，我们边走边谈。”现在的昆汀.贝克一点都不会说话，很容易就让人误会他有歹意。

不过贝拉也不想在这边傻等，想了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

昆汀.贝克对黄道十二宫杀手非常感兴趣，不是崇拜，不是想去模仿，而是一种执念。

他也试图破译那份密码文，老实说，他已经找到了门径，但还是差一些火候。

贝拉就把今天已经讲述两遍的过程，再度对昆汀.贝克说了一遍。

这位老实人的反应速度不如CIA探员，更不如斯塔克，或许是紧张，或许就是重视，他连忙靠边停车，并拿出纸笔，把贝拉的话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

“如果未来我写一本关于黄道十二宫杀手的书，一定会引用你这段分析，不得不说，贝拉你分析得太棒了！”

进入洛杉矶市区，贝拉礼貌地和昆汀.贝克告别，对方的话让她有点触动，写书？（抄书？）似乎也是个赚钱的门路？回头应该研究一下这边的畅销书了。

......

2000年12月的这个圣诞假期，加利福尼亚人民是在恐慌中度过的。

黄道十二宫杀手并没有去袭击校车，而是在公园内袭击了一对情侣，这次男女两人全被杀害。

警方迟迟没有找到罪犯，连侦破线索都没有，市民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路人会不会在瞬间变成一个病态的连环杀人犯，整个圣诞节的气氛都颇为紧张。

圣诞假期结束后，006同志按照双方间的约定，去以色列帮助贝拉调查繁荣镇幕后的真相，此时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线索，两人决定在006位于洛杉矶郊外的一个安全屋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