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教导

“讴歌吧，羚骑士。”

妮莉艾露久违地念出了，代表着自己的“虚”的力量的名字。

旋即，只见妮莉艾露头上原本不多的面具，变成了覆盖整个头顶、仿佛头盔的大小，原本短小的双角，也成了长长的、弯弯的羚角……

更重要的是，妮莉艾露此时身体化作了半人马……不，半人羚羊的状态，下身被羚羊般的躯体取代，“羚羊”下身的肌肉流畅、四蹄显得格外有力，被一层棕色的毛覆盖，后面还有一条长长的、好似马尾的黑色鬃尾！

上身与头部依旧是人形，体表浮现出了盔甲，手中的武器，赫然变成了一把双头大枪。

相比于刚刚没有进行“归刃”的时候，妮莉艾露的灵压暴增！

不过……并没有诺伊特拉想象中那么庞大。

“你在……鄙视我吗？”诺伊特拉的兴奋之色，稍稍削弱了一些——这增幅……似乎还不如自己的【归刃】？

灵压的确比诺伊特拉要强，可是……

以妮莉艾露刚刚表现出的灵压与实力，诺伊特拉甚至觉得，她在【归刃】后，应该可以和拜勒岗、那位曾经的虚圈王者对砍才对！

不过实际上，相比于比妮莉艾露的高一位的No.2十刃拜勒岗，妮莉艾露现在明显差了一截。

这令诺伊特拉觉得，妮莉艾露没有出全力！

“果然你根本就不懂，也难怪……除了老师之外，即便是自己误打误撞的破面了的柯雅泰·史塔克其实也不懂。”妮莉艾露淡定地说道。

据她所知，虚圈中有五名自行“破面”的大虚，不过……完全“自行”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作为瓦史托德的史塔克，另一个……则是“仅仅只是”亚丘卡斯的“老师”！

至于包括妮莉艾露在内的三名、在蓝染降临之前就完成了“破面”的瓦史托德，其中两位是“老师”的学生，另一位也受到了“老师”许多指引。

和自己都搞不清怎么回事的史塔克不同，在妮莉艾露眼里，“老师”完全掌握了【虚】、【破面】的真理。

“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那么……看来今天死的不会是我！”诺伊特拉又听到“老师”什么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继续放着狠话。

虽说刚刚的战斗中，妮莉艾露明显比他要强，但是……诺伊特拉还有一个撒手锏没出！

“伱认为破面是什么？归刃又是什么？虽然名为【斩魄刀】，但其实只是对那些死神的拙劣模仿……说到底，我们破面的【斩魄刀】，和死神那以灵魂铸就、开发自身能力的【斩魄刀】完全不同，只是用来封印我们作为虚的时候，所无法完全控制的灵压的道具而已。

“我们之所以成为【破面】，就是为了摆脱失控的灵压，寻求更高的生命阶段，而【归刃】则是临时令这些被排除的力量，重新加诸在自己身上，所以我才不喜欢【归刃】……而你们却依旧留恋这种力量，令自己的【归刃】状态无比强大，实在是……太愚蠢了。”

妮莉艾露这时悠悠说道。

而诺伊特拉脸上，更加浮现出了愤怒：“可恶、可恶！直到现在，那个家伙已经不在虚圈，你还在说什么自我克制、控制情绪……你们这些家伙，还算是大虚吗？”

对于妮莉艾露，诺伊特拉在成为【破面】之前就认识。

那是数百年前，他还是一只螳螂亚丘卡斯……

当时他听说，有一个能够令大虚更进一步的存在，愿意无偿地“授课”。

虽然心中犹疑，但还是不远万万里地赶了过去，结果发现……

居然只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亚丘卡斯，甚至连面具都坏了，只是在亚丘卡斯中，属于长得十分像人的类型。

当时诺伊特拉愤怒极了，以为自己被诓骗，于是准备吃了他……

结果被妮莉艾露挡住！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只半羚羊人的瓦史托德是被骗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也并不惧怕死亡。

然而妮莉艾露那时就第一次放过了他……

可以看出，妮莉艾露已经完全相信那个骗子亚丘卡斯所讲的满口胡言，在诺伊特拉看来，他们不配生存在虚圈！

和他一样愤怒的亚丘卡斯也有不少，可是……却也有一批亚丘卡斯、甚至好几名瓦史托德，都很崇拜那个人。

然而那个骗子的学生越来越多，其中包括妮莉艾露在内的两只，居然真的达到了另一个境界，也就是【破面】！

那是诺伊特拉最艰难的时期，每天都在自我怀疑之中，一次次想要靠杀死那只亚丘卡斯来证明，却一次次被他的学生挡回来，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沾到。

直到蓝染降临，以【崩玉】的力量，帮助大虚、甚至是普通虚，全部【破面】化，诺伊特拉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蓝染以绝对的实力，奴役着他们这些破面，但是……

在诺伊特拉看来，蓝染大人虽然是死神，但这做法却很“虚”，也是他愿意接受的。

当时他立刻去嘲讽那个亚丘卡斯，还有他的学生——你胡言乱语了那么多，然而【破面】根本就不需要那些！

只是令他恼火的是，蓝染大人居然和那个人相谈甚欢，让他做自己在虚圈的“副手”。

一百一十年前，那个人和蓝染大人一起离开虚圈，没有再回来，诺伊特拉在此期间也不断地挑战妮莉艾露……

“未来的种子深埋于过去，要释放内在的勇士，必先驯服外在的野兽……”妮莉艾露这时说出了老师经常教导大家的一句话。（注1）

虽然后面还有，但她只理解到这里——正是因为她在老师的指引下，驯服了作为【野兽】的“虚的力量”，所以另一种力量，从她的内在中，自然而然地走了出来。

并非如同蓝染所催化的【破面】那般，依靠【崩玉】来从外部注入死神的力量、压制虚的力量！

而诺伊特拉此刻又听到了“那个人”的话，表现得更加愤怒与激动起来……

只见这时诺伊特拉虚晃六刀，接着猛地冲向了还不能动的沛薛和咚德恰卡——没错，这就是他的撒手锏。

【归刃】后的妮莉艾露，看这样子就知道，速度极快。

后发先至地挡在了诺伊特拉面前，用大枪挡住了纷纷落下的镰刀，不过就在下一刻，诺伊特拉舌头一甩，一连串的金色虚闪瞬间形成了，射向了后面的沛薛和咚德恰卡……

果然妮莉艾露这时只能继续防守！

“桀桀桀，仅此而已吗？看来赢的人，依旧是我！”诺伊特拉趁机向后跃开，准备继续远程攻击沛薛和咚德恰卡，令妮莉艾露分心。

不过妮莉艾露这时，已经将双头大枪一抬，摆出了投射的姿势！

而通过诺伊特拉身上的“录灵虫”，发现这一幕的萨尔阿波罗，此时露出了得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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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句话是出自《猛兽侠》，不过只是借鉴，这句话很符合这时要表达的意境，并且这句话也和本书尚未揭露的主旨有关……并不是说主角是赛博坦穿越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