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疯子

思语被萧云峥掐得死死的，脸色涨红，惊恐的看着他。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萧云峥，以往总是风流倜傥的殿下，如今却冷如罗刹，双眼赤红，似泣血一般，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着。

平日里总和思语在一处的几名姬妾闻声皆赶了过来，纷纷跪地求饶道：“殿下息怒，不知思语做了何事惹得殿下大怒，还望殿下看在我们平日里皆老实本分的面子上，饶过她吧！”

萧云峥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冷声道：“本王没动你们，是因为不想这么早的惊动汉王，没成想，你们不自量力，竟敢动本王的人！”

他又不是傻子，南姬今夜出门是偶然，万宗门亦或者说汉王如何这么精准的接到了消息？定是府中出了纰漏！

提到汉王，几名姬妾皆心下一惊，许是宸王殿下一早便知她们是汉王的眼线了。

“本王耐心有限，只再问一次，汉王在城中的据点在何处？！”

一声厉喝，惊得众姬妾心头猛跳，抬眼见被萧云峥掐在手中的思语已经翻了白眼，那脸色红中透着紫，眼见着便要不行了。

一名姬妾终是受不住，叩头在地道：“殿下手下留情啊！在……在东城槐花巷，门口有棵大槐树的小院儿便是了！”

萧云峥轻嗤一声，手上一个用力，将思语狠狠地甩在地上，二话不说，迈步便冲出了百花阁。

众姬妾赶忙扑过去查看，方知，思语的脖子已被生生拧断了，整个脖子呈现一种扭曲的姿态，脑袋耷拉在一旁，到死时眼睛还大大的瞪着，快要掉出来了一般，骇人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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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峥出了百花阁，便冲元宝吩咐道：“你去找楼昭！”

元宝了然，此事出动鬼影司，最快也最方便，可他又担心道：“爷等楼掌司来了一同去吧！毕竟也不知那里有多少万宗门的人，爷独自前往太危险了！”

“来不及了！”萧云峥心急如焚，一路出了王府大门，纵身上马，策马扬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停滞和犹豫都没有。

元宝再不敢耽搁，拔腿便向鬼影司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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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姬被套在麻袋里，也不知被扛着走了多远，颠得她快要吐了。

一阵天旋地转，南姬感觉自己被放到了椅子上，头上的麻袋被猛地掀开，她有些不适应的闭了闭眼。

刚一睁眼，便见面前有一张凑得极近，近到一时都没认出是谁的脸。

南姬心口一跳，强行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微微向后仰了仰，这才认清，眼前人竟是……小凡！

她的手被反绑着，脚也被捆住了，蹙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凡，冷声道：“你劫持我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南姬匆匆环视四周，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像是普通百姓的民居，屋内没什么陈设，只有简单的桌椅板凳，墙面是光秃秃的土墙，却很突兀的挂着一幅“钟馗捉鬼图”。

小凡依然凑到南姬的跟前，死死的凝视着她的琉璃眸，那眼神中透着癫狂、憎恨还有兴奋？看得南姬浑身发毛。

小凡听到南姬的质问似才回过神来，痴痴地笑着，道：“我抓你来，自有我的用处啊！”说着，手抚上南姬的眼角，笑着道：“你这眼睛长得真漂亮啊！漂亮到我想将它挖出来！呵呵呵呵……”

南姬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幽幽道：“小凡，上回我便同你说过，有病就抓紧看郎中，别出来祸害人，你造的孽还不够吗？”

“造孽？”小凡似愣了愣，遂认真的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那些该死的女人吗？我在替天行道！她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该死！该死！汉王哥哥是我的！我的！”

南姬听着她的疯言疯语，禁不住咽了口口水，放柔了声音，道：“好好！汉王是你的！可与我无关啊，对吗？你抓了我，于汉王无用，还会得罪宸王府，到时候汉王也未必保得住你啊！”

小凡闻言竟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而阴狠地看着南姬，冷冷道：“就是你！第一次，汉王哥哥为救你在昆玉行宫受了伤，第二次，他为了维护你竟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鬼影司那个恶魔生生打断了掌骨！”

说着，她举起左手猛地凑到了南姬眼前，吓了南姬一跳。

定睛一看，那只左手的手掌塌陷，拉扯着整只手都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态，也不知是用错了什么药，小凡的整只左手都乌黑暗沉，干瘪枯萎，浑像个鬼爪子，怎么看怎么吓人。

“你给我好好看看！郎中说我这只左手残了废了！再也不好用了！”小凡越说越生气，越来越激动，她眼眶泛红，歇斯底里的吼道：“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宸王命鬼影司处罚我！因为你，汉王哥哥也生我的气！都是因为你！”

说罢，她又笑了，痴痴地笑着道：“宸王不是钟情你看重你吗？呵呵呵……我要用你逼死宸王，然后便无人能挡我汉王哥哥的路了呀！然后……然后我再杀了你，汉王哥哥便是我一个人的了！”

南姬简直无法理解小凡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越来越不正常。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慌，轻声哄劝道：“小凡，你误会了，汉王殿下从未拿我当回事，你如此做只会给他添麻烦，会让他更生气，更不喜欢你，你放了我，今晚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可好？”

南姬想试图稳定小凡的情绪，能忽悠就忽悠着，万不可刺激一个疯子！

奈何小凡钻入了自己的牛角尖，压根不听她在说什么，只自顾自的说道：“然后我要怎么弄死你呢？啊……我要先将你这双眼睛挖出来！哈哈哈哈……挖出来装到我的眼眶里，你说汉王哥哥是不是就更喜欢我了？”

说着，猛地捏住南姬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俯下身凑近南姬的脸，幽幽道：“就是这双眼睛吧！迷惑了那么多男人……真好看啊！你长得可真好看！这张脸也好看！”

南姬已经快要吐了，听她那疯话，怕是想将她这张脸也扒下来做成人皮面具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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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破屋子的旁边有一间四周不透风的密室，密室的墙面上唯有两个洞。

此刻，这两个洞前站着一道身影，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冷冷的透过那两个洞，看向那间破屋子，南姬和小凡的对话清晰无比的落入他的耳中。

一名黑衣人进了密室，拱手行礼，低声道：“殿下。”

“谁让你们抓宸王府夏娘子的？”汉王负手而立，声音中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