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晖儿,则是在毛笔和砚台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握住了毛笔。
冷墨染总算是欣慰一些,心想儿子虽然现在性格软弱,但是多读书也是好的。
于是,等冷晖儿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冷墨染就每天带着他处理政务。
咳,主要是闺女更喜欢跟萧惜惜待在一块儿,他想带闺女也不跟他。
冷墨染批阅奏折的时候,冷晖儿就默默地趴在桌角上,用一双黑溜溜的眸子盯着他看。
不哭也不闹,很乖。
冷墨染有空的时候,也会教他几个字,冷晖儿学得很快。
冷墨染一欣喜,干脆上朝的时候也将冷晖儿带上。
怕被大臣发现再说些有的没的,冷墨染干脆将他藏在龙案下。
冷晖儿小小的一只,很是乖巧,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听大臣们上朝。
不管能不能听懂,他都一脸认真地听着。
有时候上朝的时间长了,冷墨染担心小家伙饿到,就悄悄往桌子下递几块糕点。
冷晖儿用白白嫩嫩的爪子稳稳地接过,然后就在桌子下面小口小口地吃着,愣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以至于大臣们没有一个人发现……
等后来冷晖儿再大一些,由先生启蒙,冷墨染就正大光明的带着他上朝。
有大臣反对,说太子年龄尚小,这时候来上朝也听不懂。
没想到冷晖儿开口就反驳,还说的头头是道,将那位大臣说的哑然。
其他大臣纷纷赞叹太子的才学和天赋。
冷晖儿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毕竟人家可是从学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上朝的人呢,又天生聪明,怎么可能不懂?
……
生下两个孩子后,萧惜惜一直想着要给冷墨染喂避子药。
生孩子太疼了,这里生孩子又很危险,她是说什么都不生了。
反正她一次生了两个,已经很圆满了,没必要再冒险。
至于冷墨染要不要找别人生?
这个问题萧惜惜也问过他,冷墨染毫不迟疑的表示不会有其他孩子。
于是,在身体完全恢复后,萧惜惜就取出男子服用的避子药,笑眯眯地送入到冷墨染的口中,并故意调皮了一下。
她道:“大郎,吃药啦。”
冷墨染从来不问萧惜惜这些奇怪东西的来历,他无条件信任她,所以便很干脆的吃下了药。
只是,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萧惜惜的眼睛看。
萧惜惜将眼神伪装的很好,自以为冷墨染看不出她的趣味,没想到冷墨染还是发现了。
冷墨染将她禁锢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问:“这话是何意?嗯?跟我解释一下。”
萧惜惜脸不红心不跳道:“没有其他意思啊,我看你就是太敏感啦,这样不好,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敏感呢?”
冷墨染却冷着脸打断了她,“你以前跟我说过。”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萧惜惜一愣,糟糕,她忘记自己之前跟冷墨染解释过这个梗了。
此刻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反应过来的萧惜惜立即求饶,可怜巴巴的举起手道:“我错了,我求饶行了吧。”
冷墨染淡淡的说了句:“晚了。”
然后就将她摁在床上好一顿惩罚。
这下换成萧惜惜生气了。
她生气的点不是冷墨染的惩罚,而是她都已经求饶了,他竟然还敢惩罚她!
不能忍!
于是,从未回过自己宫殿的萧惜惜第二天就让宫人把她的东西搬走。
她要一个人住!
大尾巴狼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冷墨染处理完政务就颠颠的带着冷晖儿去找萧惜惜求原谅,萧惜惜却根本就不搭理他,该干嘛干嘛,完全忽视冷墨染在她耳边叨叨。
当然也不会陪冷墨染回去住。
眼看着天都黑了,冷墨染预测自己即将被赶走,连忙趁着萧惜惜洗漱沐浴的时候让人将寝殿摆满鲜花。
冷墨染用更快的时间沐浴过后,然后先一步躺在萧惜惜的床上。
萧惜惜沐浴完发现寝殿里都是鲜花,嘴角忍不住扬了扬,但还是忍住了,她心里还是生气的,别以为这点儿小恩小惠就能让她原谅他!
走到床榻前,准备掀开被子躺下,才发现里面还躺了个人。
都怪光线太暗了,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萧惜惜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拍了拍被子道:“你干嘛,给我起来,这是我的床!”
冷墨染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抓着被子的一角坐起身,语气幽怨道:“我家娘子不要我了。”
萧惜惜闻言嘴角一抽,这话说得好像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她怒而一把从冷墨染手中将被子抽走,指着门外道:“你给我出去。”
冷墨染朝着床沿挪了挪,却没有要穿鞋离开的意思,而是拽着她的衣袖晃了晃,“你不去找我,我将自己打包过来找你也不行吗?”
萧惜惜:“……”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人这么不要脸!
不过她很受用就是了。
冷墨染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将她拉着坐下。
“惜惜,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惜惜心里还带着气,闻言反问:“你错哪了?”
“不该惹惜惜生气,不该欺负惜惜。以后我不管做什么都会先问过惜惜的意思,绝对不会惹惜惜不高兴。所以,我能留下来了吗?”冷墨染说完,期待地看着她。
萧惜惜对这样的回答还算是满意,高扬着下巴轻嗯了一声,“行吧,不过你给我老实睡觉。”
冷墨染拉着她睡下,盖好被子,乖乖地拥着她入睡。
冷墨染在萧惜惜这里死皮赖脸的住着,虽然每天上朝远了些,但他却乐此不疲。
几天过后,萧惜惜气消了,反而开始心疼起冷墨染来了。
于是就又吩咐宫人将她的东西搬回福宁宫去。
她不知道的是,某只大尾巴狼在得知此消息的时候,心满意足地笑了。
嗯,计谋顺利得逞。
两人之间在这之后很少闹矛盾。
每次发生矛盾不管是谁的错,冷墨染总会在第一时间道歉认错,然后施行死皮赖脸的策略求原谅,以至于两个人每次闹别扭都不会过夜。
这些事传入到大臣耳中,就有不开眼的去劝谏,认为身为一国之君这样做太过于卑微。
冷墨染随便大臣们说,他也不生气,反正就是不听就是了。
时间长了,大臣们倒是也闭嘴了。
毕竟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还能省些口舌。
冷墨染的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