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迎来大风暴,庄严死咬半个月终于松口。
顾慎言公开发布记者招待会,宣布案件正式立案,并表示已把关键证据提交警方,并暗示当年顾氏破产背后有重大阴谋。
媒体哗然,一时顾家再次登上头条,被争相报道。
顾妍初站在画室欣赏自己前不久刚刚完成的《农家舞蝶》画作,这幅画她靠想象临摹的是她奶奶失踪前画的最后一幅画。
一个农家院内,几双彩蝶在牡丹花前翩翩起舞,一个少妇拿着一个拨浪鼓在逗乐一个黄口小儿。
受伤后她还不能久站,摸了下自己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她不舍得从画中收回眼神。
她始终觉得奶奶画这幅画另有所指,这么多年她临摹了一幅又一幅,收获甚微,她参不透奶奶留给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谜底。
……
另一边,史莱克庄园内,谈笑来失去了所有镇定,急地跳脚,他深知如果掏不出手保他,他必死无疑。
”陶先生,没想到田丰居然来这一手。“谈笑来六神无主。
”我一直怀疑他把这个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女儿,没想到他真的带着账本一起下葬。“谈笑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的人一直跟踪田亚男,直到前不久手下禀报田亚男突然修缮田丰的墓碑,这在乡下是有风俗的,亲人去世多年以后会重新把他挖出来,清理骸骨,万万没想到田丰会真的把最重要的那部分账本和自己一起埋了这么多年。
”陶先生,救救我。“他现在唯一的希望是陶先勇。
”这也是你留下的祸根,没什么好说的,但你毕竟是我的人,今晚我安排船,你先逃出去再说。“陶先勇单手转着两个圆球,眼神深沉,觉得自己还是百密一疏。
他思虑再三,打算先保住谈笑来,毕竟谈笑来知道自己太多事了。
”那我现在马上回家准备。“谈笑来连滚带爬,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跑了。
”先生,难道就这样放他走吗。“从隔间走出一个身穿长袍的60岁老男人,他看着谈笑来消失的方向,幽幽问道。
”现在保他一是他知道我们的事太多,二来留着他还有用处。“陶先勇掏出自己的烟斗,长袍男赶紧弯下腰,递上烟丝。
陶先勇把烟丝往烟斗里装,”毕竟,顾家现在盯上了他,拿他先挡一挡,我们的事多少可以隐蔽一点。“
烟斗的烟快装好了,长袍男及时拿起桌面火柴,”呲嚓“划出火花,帮陶先勇点烟。
”吧嗒吧嗒“陶先勇吸了几口,吐出一口烟,慢慢说道:”老宋,为这天我等得够久了,我绝不允许出任何差池。“
老宋点了点头,他恭敬地看着陶先勇没有再动作。
……
警察局正式批捕谈笑来,警察刚刚赶到谈府的时候,谈笑来刚出门十分钟。
谈敏看着满屋子警察一脸紧张,手心冒着汗,微微攥着拳。
谈夫人一脸镇定,她伸手拉过谈敏,坐到沙发上。
大厅里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谈氏估计已经乱成一片。
谈夫人看着桌面谈笑来放着的文件,没有接电话。
警察在谈府上下搜寻一番,确定没有谈笑来的踪迹,就撤警了。
警笛声渐渐远去,谈夫人露出了这么多年第一个由心而发的笑容。
”敏儿,现在谈氏终于是我们的了。“谈夫人深深呼出一口气。
她紧紧抱住谈敏,她们终于自由了。
“现在还不是我们可以高兴的时候,保住我们家的公司才是重中之重。”谈笑来出逃,势必会影响谈氏的股价,公司内势必人心惶惶,把公司收之麾下,才是她们的重中之重。
谈夫人拿起桌上谈笑来临走前签的委托协议,和谈敏坐车直接去了谈氏的总部。
这一天注定不平凡,在江湖混迟早是要还的。
……
顾妍初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吃宋淮璟剥好的提子,宋淮璟用叉子叉起一颗提子递到顾妍初嘴边,她小嘴一张,提子旋即就到了口中,吃得香甜。
她一手缩在毛毯中,一手拿着遥控器,慵懒的样子像一只温顺的猫。
宋淮璟忍不住俯身低头吻她的唇角,她的唇像,柔软地不成样子,有刚吃过的提子香甜的味道,对,那就是提子味道的。
这一段时间,宋淮璟大部分时间居家办公,两人朝夕相处,顾妍初因为受伤每天软绵绵,像收起了自己的锐角,宋淮璟感觉似乎回到了她深爱他的日子。
情到浓时,宋淮璟心猿意马,稍稍失控的啃咬着顾妍初的唇。
顾妍初清澈明亮透着水光的大眼睛,让他心中滚烫,好似永远也亲不够,吻不足。
一番动静下来,两人衣裳凌乱,呼吸不稳,顾妍初拥住宋淮璟的脖子,宋淮璟的头埋在顾妍初胸口。
”真不想等到晚上。“宋淮璟欲求不满的声音从顾妍初的胸口默默传来,引得顾妍初一阵娇笑。
宋淮璟抬起头,不满她的不解风情,帮她整理胸前的衣服。
旁边茶几上的电话亮了,顾妍初转眼看过去,是高栈北,她的眼神闪了闪,最近高栈北几乎每天都打电话过来。
宋淮璟吻了吻顾妍初的脸颊,伸手拿起手机,边接边走向书房,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从来不再顾妍初面前接电话。
不一会,宋淮璟套了件外套。
“你要出门?”
“是的。”宋淮璟依依不舍过来压在她身上亲她,“高栈北说谈笑来今天晚上11点,在东码头坐船离港,我刚刚通知了你哥哥。”
顾妍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宋淮璟和自己的哥哥居然开始联合行动了。
她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双手抵在宋淮璟胸前。
“记得多带点人手,注意安全。”
宋淮璟又亲了亲顾妍初,起身笑道:“我应该可以赶在12点回到家,如果困了不用等我。”
宋淮璟直到听到宋淮璟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全部消失,才拿起手机给顾慎言打电话。
“喂”有点嘈杂,很明显顾慎言也在开车。
“有没有可能这次在交给警察前问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顾妍初裹着小披肩,站到窗边,受伤后她有点怕冷,但她喜欢冬天,风呼呼地吹过,让她感觉心里也在安定。
“这恐怕有点难度,”顾慎言想了想,突然保证:“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