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海沟之梦

张无忌寿终了，赵敏哭了好久，忽然他身子往后一倒，跌倒在地，也没了气息。

萧雨大哭一场。

他们三个人将张无忌和赵敏埋了，荒无人烟的地方，两个孤零零的坟地，北风吹来的时候，真是凄凉。

“他没有教给你武功吗？”钟途问萧雨。

萧雨回答：“没有。”

“什么打算？”

“不知道。”

“我教你武功吧。”

“不想学。”

“你知道你谁吗？”

“当然。”

“你知道你祖上不仅是丐帮帮主，而且武功高强威震武林吗？”

“什么？？？”

钟途往远处走了几步，使出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只见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钟途打完之后说：“一个人不问世事自然好，但是能够帮助更多的人，这一生才算没白来过。”钟途看着萧雨，指着南方说：“你应该回到南方，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的一位祖先叫萧峰，他是契丹人，可是他自小在汉人中长大，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萧家的后人，要将他的这两套武功传下去。”

萧雨身子一震：“我的祖先曾经是丐帮帮主？”

“对，是丐帮帮主！天底下穷苦人那么多，你要去明朝，做丐帮的帮主，救助更多的穷苦人。”

萧雨看着南方的天空，喃喃地说：“那里一定很繁华。”

“我现在教你武功，你看好......”

钟途先教了萧雨天龙刀法和劈山刀法，三个月后，又教了他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又过三个月，钟途见萧雨武功大有几步，招数虽有差错，已经很不错了。

又过一月，三人离开蒙古到了燕地，这里是燕王朱棣的藩地。钟途沿路问了好几个乞丐，他们都说丐帮已经解散了，现在江湖上丐帮已经没什么名气了，有和没有都没差别了。

钟途找了一处很大的宅子，作为萧雨创立事业的基地。

“以后，你就在这里广收弟子，只要是吃不上饭的，你都收留。”

“这......”

“银子的问题？你只要有人了，带着他们替人做事，还怕赚不到钱吗？好了，我要暂时离开一阵，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师父，你要走了吗？”

钟途点点头，“记着我的话，有了合适的女子一定要成家，多生儿育女，至少要留一脉，将你的武功传下去。”

“我知道了。”

“你多保重。”

“师父保重。”

钟途和龟仙人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钟途拿出月光宝盒，念了密语，两人又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这里是一处窄巷，里面无人，两人出了巷子，撞到一大群人，他们口里喊着：“还我公道，还我公道。”

钟途不知道发什么了事情，便和龟仙人一起跟了上去。

走了数里之后，钟途才知道，这些人要去的地方，就是大明的皇宫。

皇宫守卫赶忙紧闭宫门，一人忙跑进去禀报了。

钟途听的仔细，原来这些人都是北方的考生，这次科考，黄榜上全是南方考生，一个北方考生都没有。

“看来这就是南北榜案了。”钟途找了客栈投宿，他实在想不出这里会发什么什么事，萧雨在燕地，这里他又没有认识的人，忽然钟途想起了朱元璋。

想到这里，钟途不禁欣喜，看来要找一个人引荐，见到朱元璋才行。

过了两日，客栈里来了一群人，“锦衣卫办案！都待着别动！”

锦衣卫挨个问客栈里人的生辰，这一番搜问下来，便有一个人被抓了。到了钟途这里，钟途心中一惊：完了，这该怎么说？便效仿其他人一样，胡诌了一个日子。

“抓走！年龄不符，肯定有问题！”

钟途就这样和龟仙人被抓了。

北镇抚司的大牢里，惨叫声不断，钟途要被抓去遭受酷刑的时候，他忽然说：“我会算卦，我会占卜，我能预知未来事情！我要见皇上！”

锦衣卫笑着：“你怎么算不出来你会被抓呢？真是笑死。”

“我被你们抓来就是要见皇上的啊。”

“那你说，你能给皇上带来什么？”

钟途想了想说：“我能给他炼丹药，长生不老药。”

这个人一听，便让人将钟途放开，急忙忙跑去给他的上司禀报了。不多久，来了一个人，颇有威严，身边有两个人，一个端着美味佳肴，一个端着美酒。

这人笑着：“你们先吃东西，吃饱喝足了跟我去见皇上，如果你们所说的是真的，你们的荣华富贵就来了，如果是假的，哼哼，株连九族！”

“你相信我，你肯定会被皇上奖赏的。”

这人一听，喜笑颜开。

钟途和龟仙人跟着这人进了皇宫，没多久，就被太监传了进去。

钟途见到朱元璋，他已然是青丝白发了，“拜见皇上。”

朱元璋悠悠地说：“听指挥使说你们会炼丹药？是不是真的啊？”

钟途说：“是真的，我会炼长生不老药，我的祖先曾给汉武帝练过丹药，这门手艺一直传了下来。”

朱元璋忽然双目圆睁：“既然你祖上给汉武帝炼过丹药，为什么唐朝、宋朝、元朝都不曾有听说有人会炼丹药呢？”

“这......皇上，我一个月之内绝对能炼出丹药来，让皇上延年益寿。如果炼不出来，请皇上治我罪。”

朱元璋哈哈大笑，从上面走了下来，他忽然盯着钟途看了半天，“嗯？你们两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之后他又摇摇头，“不对，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他们不应该这么年轻。你叫什么名字？”

“我......”钟途知道，朱元璋这是想起他们两个了，便说：“我教钟喜，他叫桂乐。”

“哦？一个姓钟,一个姓桂？有两个人曾经在平凉地界借过我一匹马，其中一个人叫钟途，一个叫桂寿，不知道是你们的什么人？”

钟途装作大喜模样说：“皇上认识他们吗？那是我们的祖上。”

朱元璋笑着：“既然如此，你们就留下来，这送马之恩，我这些年我一直都记着，没想到今天能见着他们的后人，你们现在就去给我炼丹，如果炼不出来，我可要是杀了你们的。”朱元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钟途忙说：“一定，一个月后一定能炼出来。”

朱元璋下令就在宫里建造炼丹炉和宫观。

过了一月，钟途装了十颗起死回生药丸，送去给朱元璋品尝。朱元璋身边的太监试了试毒，点了点头，朱元璋拿起一颗吃了下去，登时觉得清爽无比。

“好东西，好东西啊，我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皇上，这一共是十颗，每三天吃一颗，一个月后我再送来。”

“好，好，好，来啊，赏！”

这一月，钟途听闻朱元璋杀了不少人。太子因病死了，朱元璋的孙子朱允炆当了太子，就是将来的皇上，那些战功赫赫的功臣之后，都快被朱元璋杀完了。

“哎，好残忍啊，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看看这些当皇帝的，为了自己的权力，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啊，你的任务很艰巨啊，这里的任务完成了，就要去仙国清除奸佞，那些大仙可都是不好惹的，只怕要比这里还要艰难。”

“你说召唤出的青龙能做什么？能把我打不赢的人给打败吗？”

“它只能打兽，那些妖兽怪物，它都能给吃掉，人的厉害，都是借助外物的，人的本事能有多大呢？”

“原来如此。”

过了数月，到了来年夏天，忽然来了一个太监，慌忙找钟途要丹药，“皇上命我来取药，他老人家快不行了。”

“什么？”钟途一想，这是朱元璋的大限到了，便同龟仙人一起，带了丹药去见朱元璋。

其中一人跪在朱元璋跟前，哭泣不止。

朱元璋见钟途来了，忙伸着手要丹药，钟途取出一颗，朱元璋吃了，登时觉得体力充沛，他大笑：“你的丹药果然厉害啊，我都以为我快不行了。”

众人见朱元璋的精神大好如初，都高兴了不少。

钟途和龟仙人退了出来，两人走到半道，见四周无人，便使了隐身术，又来到朱元璋的身边。

朱元璋对那个年轻男子说：“允炆，这里没有外人，我大明的江山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四叔朱棣野心勃勃，你当了皇帝以后，要想办法削弱他的实力，不然......你懂我的意思吗？”

“爷爷，我知道了。”

忽然，朱元璋“哎呀”一声，身子一晃，双眼翻白，倒在床上登时没了气息。

朱允炆大喊一声，外面进来了好多人，登时这里哭声四起。一颗灵丹从朱元璋口里飞了出来，龟仙人收在手里，化入掌中。

朱允炆对一个太监说：“快去，把那两个炼丹药的人抓起来！”

太监急忙忙去了。

钟途和龟仙人离开了皇宫，一路狂奔直到郊外。

“现在去哪里？”龟仙人问。

“当然是去找萧雨了。”

钟途拦了一辆马车，掏了高价买了，两人驾车往燕地去了。这一路上，常见锦衣卫抓人，根本没有一个地方是安稳的。

过了一月，两人到了燕地，去了萧雨的住所，萧雨果然还活着，只是年龄大了些，也有了两个孩子，都还小。

萧雨见了钟途和龟仙人，高兴地手舞足蹈，忙引荐自己的家人和他们见面。

萧雨问：“这么长时间你们去哪里了？”

“应天府，朱元璋死了。”

“啊？”

“你年纪大了点，不然我就带你去燕王府上当个侍卫了。”

“再有个十来年，等我儿子长大了，我传授他武功，他就能去燕王身边了。”

“时间太久了，我想想。”

钟途问及丐帮的事情，萧雨摇摇头，“不太理想。”

“现在多少人？”

“还不到一百人。”

过了几日，钟途便独自去了燕王府，结果吃了闭门羹，朱棣根本不想见他。钟途便对守卫说：“你再去禀报，就说我能算卦，能算出机密事情来。”

守卫不搭理他，钟途无奈，只好又拿了一些碎银子给了守卫，守卫这才笑嘻嘻地进去禀报了。

“请进吧。”

钟途跟着那人进去了，等了几分钟，从里面出来一人，身材魁梧，眼神极为凌厉，钟途忙行礼。

朱棣让了坐：“你会算卦？能算出机密的事情来？”

“请燕王屏退左右。”

朱棣命人搜了钟途的身，并无异样，便让下人都出去了。

“说吧。”

“燕王，你是否已经知道皇上已经殁了？”

“什么？？”朱棣忽然起身，脸上浮现着一丝惊恐，一丝镇定，表情变化极快。“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还没有收到朝廷的讣告？”

“我说了，我会算卦，也就在这几日了，你侄子继位虽好，只是不能长久，燕王想不想知道，取代他的人会是谁？”

朱棣脸色凝重， 低声问：“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燕王你啊。”

朱棣勃然大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啊！”

门外冲进来几个侍卫为，“把他给我，把他给我请到厢房，好生伺候。”

钟途以为朱棣要抓他，没想到竟然是让人伺候他，不禁心花怒放，“谢燕王。”

到了夜里，朱棣只身一人来找钟途，“朝廷的讣告已经到了，正如你所说，我父皇殁了，朱允炆当了皇上了。你叫什么名字？”

“钟途。”

“钟兄弟，你既然能占卜，你说新任皇帝接下来会做什么？”

钟途一本正经地说：“削藩，很快就轮到你头上，所以，要早做打算。”

朱棣一怔：“我心中所想的也是这件事。”

两人说了一夜话，朱棣对钟途的本领敬佩不已。

过了数日，龟仙人也到了燕王府，而萧丹的儿子萧有明也被接到了燕王府，朱棣答应了钟途的要求，等到萧有明成年之后，便留在他身边当侍卫。

过了两月，朝廷的削藩令果然下来了，燕王府被监视了。

朱棣只能示弱，暗地里操练兵马，铸造兵器。一年后，朱棣起兵，重新夺回了燕地，以“靖难”之名，举兵讨伐朱允炆。

这场旷日持久的内仗持续了四年，钟途和龟仙人没有离开，一直等到朱棣登上皇位之后，才从燕王府离开。

朱棣要挽留，钟途说：“皇上只要答应我把萧家的人安顿好，我就再也无所求了。”

“你放心，再过几年，我会提拔萧有明当我的侍卫的，至于他的父亲，既然想壮大丐帮，那就随他去，我不会干涉的。”

“谢皇上。”

朱棣给钟途送了五千两银子，“你多保重。”

“皇上保重。”

这天晚上，钟途做了一个梦，梦见他从床上飞了起来，然后一路往南，飞啊飞，飞啊飞，不知道飞了多久，忽然飞到了一个大洋上空，往下看去，全是海水。

只听一个声音说：“这里是马里亚纳海沟，你要进去看一看。”

钟途转身往四周看去，并不见一个人。

忽然一团黑云笼罩了他，他的身体直冲冲往下掉，钟途被吓醒了，坐在床上摸着额头，他仔细看了看周围，还是在丐帮里，并没有在海里。

难道这是要我去做什么吗？钟途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钟途和龟仙人找到萧雨，给萧雨留了四千五百两银子，他只留了一点，“这些钱拿去壮大丐帮，如果有明能继承丐帮，你就让他来当帮主，如果不能，就找个有德行有能力的人来托付，将这两套武功传下去，如果没有人想学，那就顺其自然吧。”

“师父，你们又去哪里？”

“天涯海角，以后会有我的后人来找你的，你多保重。”

“保重。”

钟途和龟仙人离开丐帮，出了城，寻了一处空旷的地方，钟途拿出月光宝盒来，龟仙人问：“这么快就走？”

“朱棣要当二十多年皇上呢，不然在这里一直等二十年？还是再找个老婆熬二十年？”

龟仙人嘿嘿笑着：“你要是想找老婆，我也不拦着你。”

“算了吧，现在我一想起墨若，就锥心刺骨，我可不敢再动情了。”

钟途念了密语，白光一闪，他们两人就出现在大海之上，他们的身子底下是一条船，钟途放眼四周，果然是茫茫大海，一望无际什么都没有，除了风声水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你扶着船，我跳上去看看。”钟途一跃跳出上百米高，他在半空中放眼看去，根本看不见什么小岛，除了水，还是水。

他在往水里看去，只见船只所在的下方，是一道深邃的大沟，连绵不绝，不知道几千里远。

钟途飞了下来，“看来就要从这里进去了。”

“好，你要是感觉身体不适了，要和我早点说。”

“好。”

钟途使出泾河龙子所教的水中功夫，便和龟仙人一起潜入水中。两人不知道下了多少米，钟途只觉得呼吸难受，龟仙人见状，拿出一颗药丸给他，“你吃这个，会好一些。”

钟途吃了，当下就舒服多了。

越往下走，钟途越发感觉阴森恐怖，而且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了。

龟仙人变成了大乌龟，钟途使了火焰掌，以便让自己身体温暖一些。

两人继续往下潜，越往下真的是越黑，眼睛所看之处，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钟途使出如影如电功，打出上万个金色佛像来，这里瞬间变得异常光亮，水里没有什么生物，连一条鱼都少的可怜。

两人潜到了海底，龟仙人问：“到这里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

忽然，他们脚下一阵震动，一个庞大的怪物在他们脚下浮出来了。钟途和龟仙人急忙躲远，只见这怪物体大无比，形状像蛇，张开大口就要来吃钟途，钟途看着它的牙齿，竟有上百颗，既长又锋利无比。

钟途四处躲闪，这怪物身影之快，差一点将钟途缠住。钟途无奈，只有往高处游，等到他转头往下看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一个洞，那里面泛着光。

他想起了心国洞口的怪物，难道这底下也有一个什么国？钟途大喜，再次使出如影如电功，往一边打了出去，这怪物就向那些佛像追了过去。

钟途忙下到水底，和龟仙人一并往洞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