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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大雁诡谲(5)

书名:飞絮如渊 作者:水寒之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3-09-16 05:46:06

顾隐渊忽然想起过明,问道:“汪帮主可知‘铁拳’过明?”

汪一江道:“我等都是在长江上讨生活,自然认得,不过这几年他去了海边,直到在下结婚时,才又见过一面。”

顾隐渊道:“汪帮主可与他说过孙医生之事?”

汪一江道:“孙医生的住所乃是绝密,在下虽然与他关系不错,但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易佳插口道:“一江哥,我觉得你……你说过。”

汪一江知爱妻绝不会胡言乱语,冷不防出了一身冷汗,问道:“什么时候?”

易佳道:“成婚当日,你喝得烂醉,回到屋内时,口中还喃喃地说着孙医生的名字。”

汪一江吃了一惊,喝道:“你怎么不早说?”

易佳从未见他发火,吓得一激灵。汪一江忙上前将她搂入怀中道:“佳妹,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此事到底如何?你慢慢和我说。如果身子不舒服,晚些时候说也行。”

易佳甜甜一笑道:“那日你喝得大醉,我没有打扰你,让下人去打探了一下,听你说过此事的,便是过明。我担心他会对孙医生不利,又派人去寻了孙医生,在附近巡视旬月,没有发现有人打扰。想过明与你相交数十年,应当也是忠正耿直之人,这才没有和你说。”

汪一江道:“过明是个直肠子,脾气爆,而且有些一根筋,却不是个小人。”

顾隐渊道:“他确实不是个小人,但他一旦被人所激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汪一江眉头渐渐锁紧道:“这倒也是。顾大侠最近遇到过他?”

顾隐渊叹口气道:“他死了,死在天仙门‘琵琶仙’谭霓裳手下。但他手中的万毒黑花,不知道被什么人夺走了。”

汪一江脱口而出道:“万毒黑花!”

顾隐渊道:“没错!我亲眼所见,通体全黑的万毒黑花。”

易佳道:“难不成他发觉了我们派去的人?故意潜藏了一个多月?不可能啊,如果他真是个性情暴躁的人,不可能忍耐这么久的。”

汪一江担心妻子自责,动了胎气,道:“他当时并未想去找孙医生,不过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受了伤这才不得已去找孙医生。结果和我一样,管不住嘴,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易佳道:“我们得帮孙医生再寻一个安静的修养之所。”汪一江点点头。

顾隐渊道:“贤伉俪不必担心,此事过去至少三个月了。孙医生若是无事固然好,若是有事,我等也救援不及。待此间事了,在下亲自去庐山,定将孙医生安置妥当。”

二人只好无奈的同意,齐声道:“如此多谢顾大侠了。”

顾隐渊从屋内离开,让瘦马收拾行李,换一家客栈住下。行至途中帮汪一江夫妇叫了一辆驴车。

到了新的客栈,顾隐渊叫来季漠,取出那拇指大笑的白玉,问道:“季漠,这是何物?”

季漠忙拜倒道:“师父!弟子不负所托,终于找到师兄了,他甚至愿意做我们倚楼听风雨的楼主。”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

顾隐渊不忍打断他,过了许久,才将他扶起道:“这是增长天王之物?”

季漠双目已然红肿,擦掉眼角的泪水,道:“是!这是白莲花瓣令,总共二十枚,其中楼主一枚乃是花蕊,象征着楼主核心的身份。三位副楼主乃是三个大花瓣,剩下李副楼主的七名弟子,释副楼主的四名属下,以及孔副楼主的五名学生,共十六枚小花瓣。这枚花瓣尾端有个小钩,正是师父带着的白莲花瓣令。”

顾隐渊道:“这令牌除了身份的象征还有何用?”

季漠道:“此物和朝廷的官凭路引一般,除此之外,应当也没有别的用途了。”

顾隐渊点点头。季漠问道:“师兄从何处得来此物?”

顾隐渊道:“是母亲托人送来的。”

季漠哈哈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师父十多年前就料到师兄今日会做本楼楼主,将花瓣令也留下了。”

顾隐渊忍不住莞尔,本以为这花瓣和做楼主有什么必然的关系,没想到只是个令牌,于现在没什么用处。

一连数日,顾隐渊都在思考如何破局,却丝毫没有头绪。宫本樱子的尸体被慈恩寺中人发现了,没多久长安城楼上便挂上了宫本樱子的尸体,天寒地冻,尸体腐坏很慢,又多挂了几日。

佐佐木柚子一直没有出现,显然已经离开了京城,这也让顾隐渊想明白了她去了哪里。

顾隐渊每日都去宫本樱子尸体附近徘徊,开始还有许多人,没几日人渐渐少了。

这日,又如往常一样,顾隐渊远远地看着宫本樱子的尸体随风飘扬,过了今日,她也要被下葬了,估计是被随手丢到乱葬岗。

眼看天快要黑了,便要返回,忽然看到一个身形高瘦的书生缓缓走近,在尸体附近左右徘徊,不时看向周围,十分谨慎。

顾隐渊停下脚步,躲在暗处看着他。

书生看了一盏茶左右时间,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大步离开。

顾隐渊跟随而去,只见他毫不停留,沿着大道一路向东而去,眼看城门就要关闭,快步溜出去。顾隐渊略加犹豫,跟着出去,但如此一来过于明显,书生已经发现了他。

书生沿着官道一直向东,走了约莫十里,终于停下脚步,转身问道:“阁下为何一路跟随与我?”

顾隐渊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慕云山庄庄主覃黎洋覃庄主?”

书生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跟随与在下?”

顾隐渊道:“在下顾隐渊。”

覃黎洋冷笑道:“听说阁下勾结东瀛倭寇,作奸犯科,难不成是为那个妖女报仇而来?”

顾隐渊道:“这倒不是。而且恰恰相反,那妖女便是在下出手结果的。”

覃黎洋道:“在下虽然久不在中原,却也不是好欺之人。你刚刚与那妖女联手,在长安城外杀死我中原武林人士上百人,还想抵赖不成?”

顾隐渊道:“此事不假。不过是这些人要杀我,我不得已而还手,这妖女适逢其会而已。我本想感激她救命之恩,但她几次三番让我投靠东瀛探明营,不得已我只能将她杀了。这么说来,我还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之人。”

这话虽然是说他,但覃黎洋为东瀛人追杀,他杀了宫本樱子,也算是为覃黎洋扫除后顾之忧。他不领情,反而是个不懂知恩图报之人。他若领情,则是认同自己和宫本樱子相交,他和自己相交也不是什么严重之事。

覃黎洋道:“阁下能言善辩,看来在下不得不与你一叙了,不知阁下有何疑问?”

顾隐渊道:“我想知道探明营的情形。”

覃黎洋道:“怎么?阁下去东瀛投奔探明营?”

顾隐渊道:“我想去东瀛灭了探明营。”

覃黎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顾隐渊道:“中原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我去东瀛一统江湖,做个武林盟主应当也不错。”

覃黎洋哈哈大笑道:“阁下不是已经准备去做倚楼听风雨的楼主了吗?”

顾隐渊道:“没错!那有如何?凭我一人称霸东瀛武林,想来也不容易。反正倚楼听风雨在中原也没有落脚之处。”

覃黎洋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在塔中的倚楼听风雨楼众吧。”

顾隐渊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大雁塔内关的是倚楼听风雨之人?这几日我拖着宫本樱子和佐佐木柚子,你有大量的机会可以逃走,为何不走反而回到了长安城再次涉险?”

覃黎洋脸色变得铁青,道:“你早就知道我回来。”

顾隐渊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看有什么别的发现,但看到你回来之时,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覃黎洋道:“我的身份?”

顾隐渊道:“没错!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却是别人眼中你伪装的样子。倚楼听风雨三大副楼主之一,消失已久的孔中风。”

覃黎洋笑道:“大名鼎鼎的孔中风是我这个模样?被一个东瀛小丫头追着从东北跑到西北?莫说是孔中风,他手下的五常书生,武功都不在这两个妖女之下。”

顾隐渊道:“十年了,中间发生任何异常都很正常。例如你何人争斗断手断脚,受过重的内伤,甚至是被东瀛人偷袭伤了软骨。任何一件事情都能让一个人武功大减。”

覃黎洋许久不答,似是陷入沉思。

顾隐渊道:“我只问一个问题,塔内情形如何?当然你可以提条件交换。”

覃黎洋道:“我有两个条件,希望阁下同意。”

顾隐渊道:“请讲。”

覃黎洋道:“第一、我要亲手杀了阮漪。第二、请将我永久逐出倚楼听风雨。”

顾隐渊道:“第一个事情我可以答应你。我会下令活捉阮漪。第二件事情我现在不能答应你。只有我做了倚楼听风雨的搂楼主,才可以答应你。”

覃黎洋嘿然一笑道:“你救了他们,给了他们一个极大的恩惠,剩下的人早就愿意佣立你为楼主,此事可谓板上钉钉。”

顾隐渊道:“你不告知我塔内情形,我又如何能确保所有人都救的出来。万一他们都死了,我这楼主也是泡汤了。”

覃黎洋看他又中了顾隐渊自相矛盾之计,摇摇头道:“我服了。大雁塔总共七层,但顶层无人,暂做塔内之人如厕之用。其中第六层是李副楼主和属下七星使者。第五层是奚山河和他的镇东、平南、扫北三个属下。第四层是我的门下弟子姬仁、姚义和娄智。每层高手守卫。一到三层都是他们的人,其中第一层是少林寺的高僧,第二次是武当山的道长,第三层是华山派的众人,不过他们的顺序经常会有变化,我说的是今天的情形。塔下是宫中的大内高手和锦衣卫,这些人武功还好,但强弓硬弩,非江湖中人可比。”

顾隐渊问道:“这么多人要除了拉撒,还要吃喝,食物是如何送到塔中的?”

覃黎洋道:“每日下人送来饭食,一日三次,每次都放在牢笼门前自取,大约半个时辰后收回盘碗。每天三碗饭,三碗水,其他皆无,不过在牢笼中动弹不得,这点饭倒也够吃。”

顾隐渊抱拳道:“多谢!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也应该回去复命了。”

覃黎洋道:“你还是先把我打伤吧,不然阮漪这个贱人不会相信的。”

顾隐渊道:“我如果把你打伤了,她才会真的怀疑。”

覃黎洋略加思索,明白了顾隐渊之意,抱拳道:“后会有期!”大踏步离开了。

待覃黎洋离开,顾隐渊才道:“召集了多少人。”

一人从黑暗中快步走出,道:“回禀楼主,总共召集了不到一万人,领头的两个叫张达、王春已经度过黄河,随时待命。”来人正是姜礼。

顾隐渊轻笑一声道:“张达,王春?这二人野心倒是不小。”姜礼道:“这种占山为王之人,起名多是如此。”

顾隐渊道:“孔副楼主作为你的师长,你竟然能淡定如此,令我也刮目相看。”

姜礼道:“回禀楼主,孔副楼主确实是属下的师长。但自阮漪之后,属下十分谨慎,不敢随意相信他人。若真要叙旧,待我等将李副楼主等人全部救出也不迟。”

他平日里为人处事十分滑稽,如今却严谨端方,倒让顾隐渊有些不习惯,道:“你号曰‘抒怀’,却像是姒冷漠的作为。”

姜礼轻叹一声道:“吃一堑,长一智,属下再也无法容忍倚楼听风雨这般四分五裂了。”

顾隐渊笑而不语,二人就在城外休息一晚,第二天返回长安召集众人商议此事。

顾隐渊先将孔中风的事情与众人说了,众人听到孔中风没死的消息,先是一喜。又听说他不知为何武功大为退化,又是一惊,纷纷对阮漪破口大骂。

顾隐渊道:“如今情势基本明朗,诸位有何良策?”

季漠道:“这可难了,要救这些人,先得将解药送进去,还得熬成汤药,还要敷一个时辰,关键是敌人半个小时就要收回餐盘,之后还要打败敌人,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

公孙幻道:“我们可以先熬好,然后送进去,这样可以节约一些时间。”

姒信道:“其实我们未必要对敌,我们是要救人,不是为了杀人。”

季漠道:“冷漠书生,那大雁塔重重守卫,还有少林、武当的高手,不杀人等着他们帮忙救吗?”

姒信道:“或许他们可以帮我们做一些事情。”姒信外号冷漠书生,不是说是他言语极少,更重要的是说话是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他平日里慎独慎思,每当有言要说,基本是已经深思熟虑。

季漠道:“冷漠书生,你可不要来消遣我,他们亡我之心不死,怎能帮我们救人?”

顾隐渊看姒信似是已经有了主意,问道:“姒先生有何妙策?”

姒信道:“他们擒了李副楼主等人,必然会每天送水送饭,如果他们送的是我们熬的汤药呢?”

季漠哈哈笑道:“他们帮我们送药?简直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公孙幻似乎明白了姒信的意思道:“只需要一个调包计。将药水混入他们送的餐食中。”

顾隐渊摇摇头道:“此药核心是外敷,而且外敷需要一段时间,内服反而是次要的。”

姒信道:“如果只是内服,确实没有必要。这些日子从未看他们取过水,很明显,他们用的是寺内的井水。井水虽然重要,但防备必十分松懈。若我等混入寺中,将桶中的水混入解药,再由楼主用绝世轻功,从塔中进入,将此事告知李副楼主等人。此事成矣。”

公孙幻道:“寻常用水,必是挑水去厨房,做好饭后一同抬到塔内。这水进了厨房,如何知道挑出来的还是原来的水。”

顾隐渊却明白了,道:“原来如此!果然妙计!这慈恩寺的厨房在西北角,而井正在寺中偏南的位子。若你是厨房的执事,是会把所有水挑回厨房,然后做好饭挑到大雁塔,还是只取够做饭的,经过井时随手挑起一桶水去大雁塔?”

姒信道:“没错!正如楼主所说!”

顾隐渊点点头道:“如此,最好选择晚餐时间。如今已近新年,昼短夜长,人皆疲惫,最好下手。”

众人神情激愤,纷纷道:“楼主下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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