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蹲在她面前,嗓音冷冷地侧过脸看了了她一眼,“上来。”
“……”
季念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暖心的举动,看着他结实的后背呆住了。
“愣着干嘛?”他又催促道。
季念心里一暖趴在他的后背上,盛凌渊便托着她两条大长腿站了起来,季念一下子吸到一米九的清新空气。
“呀,没想到上面的空气这么清新呐~”
盛凌渊的嘴角上扬着都快咧到耳朵了,他抬起脚步稳稳下楼,一点都不晃,给季念满满地安全感。
“抱紧了。”
盛凌渊假装生气地冷冷低斥,“这么大个人连走路都不会,这么平的地都能崴到脚,没有我在你可怎么办?”
季念吐了吐舌头,嘻嘻傻笑了两声,伏在他的后背上小心翼翼问。
“如果我说我是装的,你会不会生气啊?”
盛凌渊的脚步依然稳稳地走着,冷冷地脱口而出,“不会。”
“……”
他竟然说不会?
不是说他最讨厌被欺骗吗?
“为什么?”
这次盛凌渊没有这么快回答,他冷沉着脸,稳稳地下着楼梯,经过的佣人们纷纷让路,都露出各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季念。
“大少爷好man啊~”
“哇,好羡慕大少奶奶。”
“天啊,大少爷竟然背女人?”
“大少奶奶命真好。”
……
季念没理他们的异样眼光和声音,她轻轻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瞪着大眼睛看他的侧脸。
盛凌渊微侧着脸瞥了她一眼,这样的她好香好乖啊,窝在他的肩膀上撩得他春心荡漾。
他良久没说话。
不会是生气了吧?
感觉身体往下掉,季念的手又抱紧了他一点,盛凌渊顺势把她托得更稳了。
“阿渊~怎么不说话了,嗯?”
季念撒娇似的软糯糯地问。
她是真怕他生气,哄他很难的,每次都会被他亲……
“嗯哼……”盛凌渊清了清嗓子,“我早知道了,不是所有事都值得我生你的气的。”
“你,你早知道还背我,他们不是说你最讨厌被欺骗吗?”
季念抿了抿嘴,在不知他何时会生气的边缘疯狂试探着。
盛凌渊看着路,若无其事地淡淡道,“他们说得对,但你是个例外。”
季念一怔,白皙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他说,她是个例外……
完了完了。
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想起刚才和盛锦棠的约定,她心里开始有些慌了。
她在想,他要是知道她之前做的那些欺瞒他的事,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呢?
盛凌渊侧过头,冷冷地质问,“怎么?你有很多事情瞒着老子?”
季念眨巴着眼睛,眸子快速转了转,听他语气不大高兴的样子,连连否认了。
“没有。那个,我脚没事了,不如把我放下来吧,让你背得怪累的。”
她立马转移了话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累,你这么轻,背多久都不累。”
他想说背一辈子都不累,可是想了想,谁敢说一辈子。
今天不知明天事,这种看似承诺的东西还是算了,他不想失望。
季念一愣,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真的比以前平和太多了。
“嗯,我想下来走走。”她坚持道。
也好,他想拉着她的小手逛逛。
刚放下来,季念把双手背在身后撒开脚步悠闲地走着。
盛凌渊的大手立马握住她的手腕,而后十指紧扣。
季念心情也不错,于是牵着他的手晃啊晃的,动作自然到他们好似老夫老妻。
她侧过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着,心情应该缓和一些了。
盛凌渊看着前方的路没看她,余光却看她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他敛起了笑意。
“想说什么就说。”
季念看着前面的湖,该怎么开口问呢?
沉思片刻,她笑着看他。
“阿渊,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最想做的事?
她问这个干什么,想对他深入了解?
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沉思着。
天空的夕阳慢慢没入远处的山,整个湖上倒映着火云山,他看着湖里的那叶扁舟,越荡越远,越来越渺小,眸底闪过一丝低落。
盛凌渊唇角微勾着看了她一眼,眼底浮起一丝戏虐。
“怎么?这么想深入了解我啊?”
季念对上他好看的眸子,眉眼弯弯笑了笑,“对啊。”
她想知道他费尽心思也要进财团,为什么刚才却又不愿意去了?
“你过来。”
他挑了挑眉,向她勾了勾手指。
季念蹙眉,这么神秘,还要悄悄说?
他凑近她的耳际,温热的呼吸拂过耳朵,他带着气泡的嗓音低哑响起,是一种致命的诱引。
“今晚在床上让你慢慢了解我。”
“……”
季念慌乱地看向别处,脸“腾”的红到耳根子。
这……这狗男人能不能正经一点?!
怎么三句不离黄色炸、药的?!
气得她眉头微蹙又拧过头白了他一眼,盛凌渊似乎被她的反应取悦到,嘴角似笑非笑。
见他这样子,季念更来生气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真的想了解你!哼~不说算了。”
说罢,她装作生气地走快了两步。
盛凌渊大长腿一跨,两步并作一步就追上了,浅浅抿着唇低笑拉过她的手哄道,“好了,别气了。”
季念冷着脸甩他的手,却被盛凌渊抓得更紧了。
“别气了,我说行了吧。”
她被气笑,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现在都可以甩脸色给活阎王看了。
“快说。”
盛凌渊顺势搂过她的肩膀,靠在湖边扶手上,望着远处冷沉着脸道。
“我现在只想查出真相,夺回属于我和我母亲的一切。”
真相?
他说的应该是当年他和他母亲被人绑架的事了,听说这么多年一直抓不到歹徒。
也不知道是h的警、察不作为,还是有人故意隐瞒了什么。
虽说当年到处都没有摄像头,可这么多年过去,不可能一点眉目都没有,盛家可不是普通人,那些办案的人这么不上心的吗?
“所以,你才想尽办法进财团?”季念试探着问。
“嗯。”盛凌渊应。
既然这样,他刚才为什么又拒绝了盛锦棠的邀请呢?
“那你刚才为什么又说不回去了?”
季念不明白。
盛凌渊看着远处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侧过脸冷冷地凝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