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盛凌渊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粗口。
这女人长本事了?
竟然敢咬他,他刚才也只是吮她,她却用咬的。
他的眼底掠起一抹邪气,舌尖舔了舔刚才被咬损的唇,勾着唇冷笑一声,“喜欢用咬的?你是狗吗?”
“你才是狗。”
他全家都是狗!
哼!
季念侧着脸看他,狐狸眸子里浮起一丝怒意。
这眼神……对他有意见?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女人心海底针,他搞不懂她为何突然生气。
“哦,不是狗,那就是兔子。急了。”他勾着冷唇,讥讽一笑。
她到底在急什么?
“……”
怎么她非得是只小动物不成?
他还是只讨人嫌的狗子呢!
季念在心里愤恨道。
盛凌渊被她的反应逗得来兴致来,抬起手用刚才抹过血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粗砺的大拇指腹摩挲着她被吻红的唇瓣。
唇边噙起一抹坏笑,嗓音沙哑地靠近她耳朵,“刚才咬得我好喜欢。”
“咳咳~”季念被他的话惊得吞口水都呛到。
“……”
他是变态吧?
被她咬破嘴还这么骚。
季念不禁打了个寒颤,脸红得别到一边去没敢再看他。
盛凌渊低笑了一声,掰正她的脸戏谑地深深看她,喉咙一紧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额头抵在她的额前问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咬人了呢?”
季念垂着眸没看他,长睫毛随着眨巴的眼眼扑扇着,她没有说话。
小样儿!
爷要是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就不叫盛凌渊。
他唇边勾起一抹邪恶,又在她的唇上亲了几口,“嗯?说不说?”
季念别开脸躲他,他又继续在她脸上各种亲,简直被他亲得气笑了。
“好啦,别亲了,我说。”她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幽怨地恼他。
她敢擦嘴,信不信他等下把她的嘴亲肿?
男人的瑞凤眼弯起弧度,眸色深得辨不清是什么情绪,他薄唇微勾露出得意的笑。
“我不喜欢这些。”
季念指着车里的那堆零食,瘪着嘴道。
“那简单,待会儿我给你重新买喜欢的。”
盛凌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零食而已,他有的是钱买,她至于咬人嘛?
季念听他这么说,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
唉~说了也白说。
“喜欢什么我们把超市搬回家都行,别气了。”
盛凌渊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让在气头上的季念看了更加烦他。
榆木脑袋。
盛凌渊皱着眉歪头看她,又疑惑地问,“这样还不行?”
季念真是完全气不起来了,自己也是吃饱撑的,干嘛生这气,他们又不是真夫妻。
“没事了,开车吧,我饿了。”
她收回失落的情绪,平静地看向窗外的风景。
盛凌渊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怕把她饿晕了,于是又递了包零食给她,“多少吃点先顶着,别饿晕了,乖。”
刚想发威的季念看他一副认真哄自己的样子,可是又哄不到位,还真是个钢铁直男。
唉……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反正他又不是她的,懒得教他开窍,省得以后便宜了别人。
很快。
盛凌渊把她带到了整个北城最贵、私密度最高的沐云阁饭店。
一到门口,别致幽雅的小院停满了豪车,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则贵。
盛凌渊一下车,就绕过车头拉起季念的手牵她下车。
两排的服务员早已候在门口迎接,这里的装潢是中西合璧的复古风,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能容纳几十人的包厢。
季念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不确定地问,“就我们两个人?”
盛凌渊拉着她走进去,替她拉开一张椅子,按着呆呆的她坐下。
“不然呢?”
“……”
这也太夸张了,确实有些奢侈。
“哦。”
季念看着这大桌子有些呆,她只想吃个简单的饭而已。
盛凌渊唇角勾着微笑,把菜单递给她,“喜欢吃什么就点。”
季念点菜的时候,他都一一把她喜欢吃的记在备忘录里。
“先吃点前菜,主食还没这么快。”
她淡淡地点点头,其实饿的时候,她就想着吃点填饱肚子就行了。
他看她一路上兴致不太高,一直也没搞懂他到底做错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盛凌渊沉思着,拿出手机找到欧阳云峰到微信,言语冷冰冰的。
“海王峰,老子问你,女人不开心怎么哄?”
正在左搂右抱的欧阳云峰一看,眉头蹙了蹙,海王?
离了个大谱,他怎么就成海王了?
每一个女人他都是花钱用心爱的好不好。
怎么活阎王也会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他嘴角浮起一抹讥笑,自信满满地回道,“那简单,投其所好呗,送名牌包,没有几个女生不爱的。”
盛凌渊一看,海王地撩妹招数也不咋地啊。
“还有吗?”他冷冰冰地简短问道。
欧阳云峰挠着头皱着眉道,油腻地亲了亲旁边两个女人,“宝贝,你们喜欢什么礼物啊?”
两个人女人娇嗔地躲了躲,本来嫌弃的眼睛忽然一亮,他要送礼物她们?
那当然得往贵的东西说了。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什么贵说什么,“名牌包包,别墅,豪车,各种名牌服装首饰,大牌护肤品,补品之类的。”
欧阳云峰“哦”了一声,把这些统统都发过去,“行,我帮朋友问的。”
那两个人一听,厌恶地白了他一眼,没劲,还以为给自己买呢。
盛凌渊蹙着眉看完这些礼物清单,又看了看正在认真吃饭的季念,这女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送这些能哄好?
季念夹起一小块精致的鹅肝,一口就咬下去了,这些饭店整一大个碟子,就装这么丁点儿东西,一口吃下去就和没吃一样。
盛凌渊看出来她不够吃,宠溺地把自己那份鹅肝也给她,“喜欢吃就再叫一些。”
季念的胃似乎吃得比一般人多,从前被虐待时经常食不果腹的。
白凤有时候又故意给一大份白米饭她吃的,搞得她饿鬼似的一下子把胃撑大了。
“谢谢。”
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鹅肝。
季念抬眸看向正低着头看手机的盛凌渊,“你怎么不吃啊?”
他的唇角时不时浮起笑意,他在跟谁聊天,聊得那么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