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天上班

老头的话差点把安杰呛过去，他缓过气后看着老头道：“老爷子，那是您亲闺女吗？”

老头翻了翻白眼道：“废话，这方面老子有绝对的自信！”

安杰看着老头的神态哈哈一笑道：“要是您闺女听到刚刚的话，估计能气得换个爹。”

老头脸一耷拉道：“欸，这什么话？不过也怨我那女婿太软蛋了，这才导致我们一家三代老爷们儿被我闺女压得抬不起头啊！”

安杰不想评说别人的家事，于是再次点燃一根烟逗弄起了脚边那只胖柴犬，他觉得仲默应该会喜欢这只像猪仔一样的柴犬，心里琢磨着要不把这只给拐走送给她？但他却没意识到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仲默会喜欢，而不是其他人呢？

老头显然没意识到给自己烟抽的男人此时正在打他爱犬的主意，再次给自己点燃一根烟后问答：“小伙子，你住这附近吗？”

安杰一边摸着柴犬那一身肥肉一边回道：“我倒是想，这不找不到房子租嘛！”

老头看着他眯着眼睛想了想道：“我有个小院你想租不？”

“小院？”

安杰抬头看着老头道：“可以啊，环境好不好？价格贵不贵啊？”

老头笑道：“环境那是没得说，鸟语花香！至于价格嘛，咱爷俩好说。要不现在去瞧瞧？”

安杰闻言起身道：“那走呗！”

离开公园步行大概也就七八分钟，安杰和老头就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老头走到一座栅栏式的小院前按下密码走了进去。

这时安杰才相信老头没有骗他，小院虽然不大，但却被收拾的很有格调，院中花池里一簇簇鲜花开得正艳，院中一个大理石圆桌也被擦得一尘不染。

老头看着安杰得意道：“怎么样？老子骗你了吗？”

安杰很是满意道：“没有没有，那房间能看看吗？”

老头指着东边一间房说道：“你去吧，房门没锁。”

安杰迈步走过去推开房门，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格局，里面家具家电也都很齐全，房间也很是干净。

安杰返回小院，坐在石桌前对老头笑道：“老爷子，您这房子打算多少钱租啊？”

老头伸出三根手指道：“一个月三千，怎么样？”

安杰闻言没有先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然后抽出一根夹在老头食指和中指间，并把他的无名指又给握了回去才笑道：“两千行不？”

老头在安杰的配合下点燃抽了一口才瞪眼道：“你小子是跟菜市场老娘们儿学的砍价吧？一千一千的砍啊你？”

安杰笑道：“老爷子，我这不是手头紧嘛！再说您租给我以后抽烟喝酒不就方便了嘛！这叫互惠互利，咱俩都有好处。”

老头斜了他一眼道：“最少两千五，少一分都不行！”

安杰坚定道：“就两千，月付还不能收押金，不行我就揭发你！”

老头一愣，随后起身指着安杰怒骂道：“好你个小鳖犊子，你敢威胁老子？你去揭发啊，老子看你找谁揭发！”

安杰自信道：“你肯定就在附近住着，我去公园打听一下保证能知道，到时候看你闺女怎么收拾你！”

老头先是瞪着眼看着安杰，片刻后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安杰见状心里有些发虚：“完了，老头是不是被我气疯了？”

笑声停歇后，老头看着安杰道：“你这混蛋劲儿老子喜欢，老子租给你了。”

安杰闻言嘿嘿笑道：“老爷子大气！那我们现在签合同，我明天就搬过来了。”

老头摆手道：“明天签吧，不妨碍你搬就成。”

安杰看了看时间也快六点了，于是点头留了个老头的电话就离开了。

晚上他本想随便吃点东西就去故里酒馆的，可刚走到那条街上秦默的电话就打来了：“你在哪里啊？”

安杰将自己的位置报出来后，秦默随即说道：“晚上一起吃饭吧，吃完我去听你演出。”

挂完电话后安杰就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抽起了烟，那涣散的瞳孔让他不想看清身边经过的每一个路人。大概十几分钟后秦默便走到了他身边，伸手拿掉那支刚准备再次点燃的香烟道：“想吃什么？”

安杰回过神看着她笑道：“吃你想吃的。”

两天都是同样的问题，也是同样的回答，但却注定不是同样的心境。秦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率先朝着里面走去，安杰起身跟在她身后，最后两人选了一家相对比较安静的店随便吃了一些就向着故里酒馆走去。

这次相遇两人十分有默契的都对昨晚有些不欢而散的事情闭口不谈，期间秦默曾扭头看了安杰两次，但都没有说什么。

晚上七点多，故里酒馆早已坐满了客人，有些慕名而来的新客人还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二楼中间那个演奏室，显然很期待待会儿的演奏。

两人进到店里后，文寒第一时间就走了过来，在得知两人已经吃过饭后便将他们带到了二楼一间靠窗的小隔间。由于昨晚并没有仔细打量，这时安杰才恍然发现二楼居然也是营业的。与楼下不同，二楼这些被分开的一个个小隔间并不是吃饭用的，而是为那些专门来喝酒听曲的客人准备的。

随着两人的落座，很快一个服务员就端上了一壶散发着清香的茶水，文寒笑道：“我还以为你这丫头今天不会来了呢！”

秦默喝了口茶道：“反正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情，我就过来听个曲儿咯。难道寒姐不欢迎我啊？”

文寒笑道：“你这丫头可真没良心，我可巴不得你天天来呢！”

秦默笑着放下茶杯道：“就知道寒姐对我好。”

一旁的安杰看了眼时间道：“寒姐，我什么时候去演奏啊？”

文寒看着他道：“先不急，我先把待遇跟你说一下。”

对此安杰和秦默都没有异议，文寒顿了一下说道：“我这店不大，给不了你太高的演出费，之前我找人都是按单曲一百五十块来计算，一周一结算。既然咱们都是朋友了，我就不绕弯子了，我给你一曲两百，你觉得怎么样？”

安杰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秦默也觉得这个价格在镇江这个地方算是非常不错的待遇了。

“没问题，以后若是客人有特殊需要，我可以在三首之外免费演奏。”

文寒闻言笑道：“那我可就占便宜了啊，这一天天的总有人求爱过生日送祝福的，这些店里虽然允许，但都是单独收费的。”

安杰淡然笑道：“我没指望这个赚钱，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来首曲子开场吧！”

文寒点头笑道：“那行，你去吧！”

就在安杰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拿着巴掌大的木牌走了进来道：“老板，有客人摘曲牌了。”

摘曲牌就是花钱点曲子，一楼正中间有一面竹制的墙面，上面挂着很多竹制的曲牌，每个曲牌都有一首曲子。

文寒接过曲牌看了一眼后递给安杰笑道：“我记得你会吹陶笛对吗？”

安杰接过曲牌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去。”

片刻后，悠扬婉转的陶笛声通过店内的扩音设备清晰的传送到每一个客人的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