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孰优孰劣

距离蓝染惣右介羞辱他们实际上已经有了一定的时间过去。京乐春水也并没有吝惜说出自己的看法和一些判断。最终的结果就是，某个看起来十分不靠谱，但实际上很靠谱的男人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结论。

涅茧利虽然看起来一副小丑摸样，好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因为判断失误直接暴毙的样子，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实际上这个科学狂人的研究能力在某种程度来说完全不亚于浦原喜助。虽然并没有像是第一代的曳舟桐生一样创造出了跨时代的产物，但是他们无一不是最顶尖的研究人员。他们做出来的判断,选定的素材，得到的理论都是最为确切的。

没有人喜欢拿自己的未来进行赌博，所谓的赌博，往往都是一厢情愿的梦想。而像是涅茧利和浦原喜助这样的研究者更是如此。他们表面上看起来疯狂而且癫傻的样子，实际上只是针对某些东西的真挚。

像是如今，涅茧利花了数天的时间配合上京乐春水给与的一些最关键的对话中的讯息，也终于解析了手中的东西。

“查克拉？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种东西的？”

“从那个看起来很蠢的旅祸手中扣到的。”

从烟雾之中走出来的涅茧利几乎把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冷笑着看向了碎蜂。

“不论怎么说我也是付出了一整个卍解才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什么效果的话可让我太失望了。这份特殊的能量就是蓝染惣右介口中说的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啧,那家伙完全看不起我，故意让我拿到的。真让人恶心。”

一想到那看起来就让人恼火的混账居然是故意将这些东西给与自己的感觉，涅茧利的脸色就变得越发的阴暗。

能够掌握查克拉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玩意只是想要给人的时候才能留下来。不然的话怎么做都是残留不下来，只能消散在大气之中的。这玩意和灵气在没有操纵的情况下是互斥状态。

那么为什么还能够让他截流下来的结论也已经很清楚了。那是蓝染惣右介故意留下来的，故意让他发现的。这些东西将会为了未来创造出来一个全新的，充满可能性的世界。这就是蓝染惣右介那个混账给了涅茧利还有其他研究者的一个秘钥。只是这种方式真的会让人火冒三丈。

“那个旅祸和蓝染惣右介是一伙的么？”

“不然？”

看向了带着木桶的狛村左阵,涅茧利没有好气的说道：

“如果说让一个奇怪的旅祸和现在发生的事情对不上，那也有点太过于巧合了。说到底，如果你们给我的消息是正确的话,那么从朽木露琪亚被抓事件开始到现在,你们的一切都在蓝染惣右介的手中被玩弄。”

“……”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一直以来都是最正确的那个,如果你们早早就肯接受我的改造意见和判断，实际上早就不能出现这种事。比如说在瀞灵廷内部的全面装上我开发的肉身检测装置，亦或者是像是我说的那样,开始对整个体系进行一次大清洗,每个人都安插上我的灵压检测器，这样才能够更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涅茧利队长,说出结论吧。”

看着那一脸扭曲的开始大肆宣扬自己的才能，向着周围释放着毒电波的涅茧利，山本总队长眼皮都没抬，沉声说道。

涅茧利这个人在山本总队长的眼中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遇到事情不会慌张，使用的手段也很干脆利落，一切都是从开发和获取胜利的角度出发。但是唯一称得上是缺点的地方就是，涅茧利总是非常执着于想要和某些人进行对决这种事。

涅茧利似乎从一开始就生活在某些人的阴影里面，不论是曳舟桐生也好，亦或者是浦原喜助也好，涅茧利的愿望就是超越这两个人。而他的超越的办法，就是让瀞灵廷里面的所有人都承认他的优秀和才华。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只要眼睛没瞎掉，那基本上就能判断出来涅茧利究竟是多么出色的人才。

可是就像是现在这样，涅茧利总是喜欢用挑衅和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这往往也是分裂的开端。

所以山本元柳斎重国并没有直接否定他的一切，而是直接让他说出结论。

似乎是得到了最基础的尊重，涅茧利歪着脑袋看着周围那些有火不能发的队长，挠了挠自己的头皮,眼球不由自主的往天花板上飘着,看起来很是不像见面的样子。

“像你们这样绝大多数人脑浆之中的智慧恐怕连活着的十分之一都到不了的人,我很难用简短的语言来形容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所以为了你们的智力着想，我就直接下达结论了。能做到。蓝染惣右介说的那些东西，这种能量是能做到的。”

“……哈？”

“还需要我再讲一次么？查克拉能够做到他说的那一切。”

涅茧利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着眼前那些有些已经惊呼出声的队长们。

“蓝染惣右介，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他说的一切的什么开拓新世界，在世界留下来烙印，亦或者是什么别的什么东西，这个叫查克拉的力量都能做到。至少在小规模测试之中，他可以随着人的想法进行改变。”

“具体来说，我稍微用了一点特别的办法来催化一下他在死神和游魂体内的进展，然后判断这个东西的未来。当然，从结果来说是非常出色而且优秀的能量体系。从基层到高层，而且没有什么被掌控的印记。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低权限的查克拉几乎无法对抗高权限的查克拉。除此之外，查克拉的战斗也跟肉身和术式有关。”

“总结一下，这东西确实能够达成蓝染惣右介说的那种事情。”

“……”

这下可真的分不清谁才是大逆了。

听着涅茧利简短的叙述，队长们的表情顿时变得奇妙起来。

涅茧利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推销人员，他并没有只是单纯的用嘴巴描述查克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还用自己的能力将查克拉抽调出来，在所有人面前稍微复现了一下查克拉能够做到的事情。

包括将他的身躯转移在内，在涅茧利的手中，那一点点的查克拉凝聚出来的地狱蝶已经展现出了数十种可以说是让人感觉有些不安的状态。变形成死物，变形成活物，变成水，变成岩石，变成某个队长的相貌，亦或者是逐渐改变自己的模样乃至波动，查克拉在房间中充分的展现了自己的活动的模样。

数分钟过去之后，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蓝染惣右介能够以双重的状态对他们进行作战，乃至呵斥评论了。

这玩意谁拿着都能玩出花来。

而现在已经确认了能量的真实性之后，似乎队长们的考虑也就成为了最重要的一点。

山本总队长看着面前涅茧利的演示，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只是平淡的看着眼前呈现出来的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动作。

狛村左阵的动作下意识的握拳，好像十分欣喜的拍了拍手掌，他可能是最为欢喜的那个。因为这个一向追求着正义，并且始终认为蓝染和东仙要不可能真正叛变的男人，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确实是十分欣喜。

而一直状况外的浮竹十四郎听完之后，表情也变得有些宽和了起来。虽然很多可以说得上是比较畜生的方案都是浮竹十四郎提出来的，但是他的本性确实并不怎么喜欢用那种比较卑劣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如果有的选择，谁也不想选那种能够得罪人的事情。只是浮竹十四郎本人没得选而已。

作为贵族的碎蜂则是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消息有些本能的不喜欢。

但是身为贵族典范的朽木白哉却并没有说什么，依旧是平静的眼观鼻鼻观心，似乎这个消息也没有办法对他产生什么动摇。只有在一旁，实际上只是实用主义者的京乐春水感觉到了瀞灵廷内部的风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这一代的队长们，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最为开明也是最有冲动的队长。他们并不是以前那样的恶人的聚合体，也不是掌握着杀戮机器的强者们。他们是发自内心的相信着，自己是真正的这个世界的秩序主宰者。京乐春水还记得当初自己年幼的时候那些奇形怪状的队长们还有他们的残酷举动。但是如今早已修改完毕。

但是京乐春水很清楚，这些已经变得高洁的队长们，有很多可是特别看不顺眼贵族们的。

比如说最简单的，一直以来都嚷嚷着正义的狛村左阵，还有关心则乱，对于蓝染深恶痛绝，但是本质上还是很讨厌贵族的日番谷冬狮郎。再加上状态比较暧昧的朽木白哉，实际上整个瀞灵廷内部，叛乱的真的只是蓝染惣右介和东仙要么？

真要打起来的话，狛村左阵，日番谷冬狮郎，乃至浮竹十四郎，都是需要考虑的对象。而卯之花烈和更木剑八这种甚至谈不上队友。碎蜂和朽木白哉是属于贵族，但是他们两个也是贵族的异类。换句话说，真正能够维护瀞灵廷的，居然只有老头子，还有涅茧利，与自己，这三个人是真正想要站在瀞灵廷这边的。

甚至在某种程度来说，如果开出了更加优厚的价格，甚至涅茧利都不会站在瀞灵廷这一边。

他本来就是蛆虫之巢无法无天的研究者，走出来就是为了做实验。

而那个查克拉，不就是很好的实验对象吗？

看着周围那些状态各异的队长们，又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山本总队长，京乐春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拉了拉自己的帽檐，不想看到总队长脸上那平淡的表情。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只是他们不站在这边的这个小小的动作，让这个为了瀞灵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开庭之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山本总队长为了瀞灵廷的诞生和扩展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但是如今，不仅仅是零番队的人完全没有看护的意思，甚至就连瀞灵廷的队长们本身也各怀心思。

确实，蓝染惣右介说的话是正确的。他们是对等的身份。

面对这样的攻势，山本总队长节节败退。

他是无敌的死神总队长，但是看着面前那些神态各异，面对查克拉开始有了各种各样打算的队长们，他也是那个被时代抛弃的老人。虽然并没有任何动作，但却能够感受到那一股莫名的哀伤。

“顺便一提，查克拉这种东西有着如同病毒一样的传染力。准确的说，他是通过人心进行感染的。”

看着那些表情各异的队长们，涅茧利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形象的表演了一下查克拉可能带来的某些状况。

“掌握查克拉的人可以通过内心的链接，比如说信任，恐惧，或者别的什么感情，来引导那些体内没有查克拉的人的行动。换句话说，这种东西一旦传播开来，将会以指数级别的数据进行飞速的增长。”

“或许你们现在还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也可能在下个小时之后，所有的瀞灵廷和游魂街的人都接收到了查克拉的讯号。而且这种东西实际上非常容易训练，而且提炼的方式也非常的简单易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难点。我甚至只是稍微想一下，就能够将查克拉的性质和状态进行彻底的改变。”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继续了解下去，或者说想要给这个世界添点不一样的东西，技术开发局欢迎各位的加入。”

“……”

“……可惜，那就这样吧。”

诸多队长们表情不一，而涅茧利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诸多人复杂的目光之下，这个利用了查克拉的所谓的自己人微微点头鞠躬，表达了最为轻微的敬意之后，涅茧利就就地消失在了原地，没有了任何踪迹。

（大半夜的断电了，小区电工刚来修好。等下还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