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送头面

“不是说要赶紧去给墨池传信的吗？怎么还在这里？别耽误了主子的终身大事！”墨玦白了一眼墨石，学着墨石刚刚的语气开口说道。

“哼！”墨石见墨玦如此模样，气的赶紧快步离开了。

今日苏子衿被老夫人赶去了珍宝斋，让她去珍宝阁挑几套衣服以及头面去参加陛下的寿诞。

在繁华的京城街道上，珍宝阁装饰精美，处处散发着宝石精致的光芒。苏子衿才刚进入珍宝阁不久，欧阳天青身着华服，气质不凡，信步走入了铺子，心中却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与期待，发现一楼没有苏子衿的身影，便抬步往二楼走去。

迈上二层，欧阳天青发现今日二楼目前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在，是以刚上来就看见了小姑娘，此时，苏子衿正站在柜台前，专注地看着一套精致的头面。她的眼眸明亮如星，长发如瀑，身姿婀娜，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欧阳天青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掌柜的正要行礼，却被欧阳天青阻拦了，欧阳天青挥挥手，掌柜的就赶紧带着小二先下去了。

他缓缓走近苏子衿，轻声开口：“这套头面很是精美，苏姑娘好眼光。”苏子衿微微一惊，转过头来，看到欧阳天青那英俊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脸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总觉得今日的欧阳天青格外的好看呢！

“殿下谬赞了。”苏子衿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欧阳天青微笑着，目光始终停留在苏子衿身上。“不知苏姑娘为何对这套头面如此感兴趣？”苏子衿轻轻抚摸着头面上的宝石，眼中流露出喜爱之情。“这套头面的做工极为精细，宝石的色泽也很迷人，让人一见倾心。”

欧阳天青点了点头，心中对苏子衿的品味更是赞赏。“苏姑娘所言极是。这铺子中的头面皆是精品，苏姑娘可有其他心仪之物？”苏子衿微微摇头，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套头面上。

欧阳天青看出了苏子衿的不舍，当下便对掌柜说道：“将这套头面包起来，送到国公府去。”苏子衿惊愕地看着欧阳天青，连忙摆手道：“殿下，这如何使得？臣女不能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

欧阳天青温柔地看着苏子衿，说道：“苏姑娘不必推辞，这套头面与姑娘甚是相配，就当是孤的一点心意。”苏子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礼物，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多谢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怎会在此处的？”女子轻声问道。

欧阳天青微微一愣，没想到苏子衿会询问他来此的理由，微微一笑，说道：“孤是来给母后选头面的。”

“皇后娘娘也会选民间店铺的头面吗？皇后娘娘的头面应该都是宫中定制的。”苏子衿听了欧阳天青的话，格外的惊讶。

“母后许多头面都是宫中定制，但是珍宝斋的头面也不错，母后有时也会选择珍宝斋的头面。”欧阳天青慢慢解释着，好在自己确实送了母后几套珍宝斋的头面，不然还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把这谎还给圆回来。

“皇后娘娘果然平易近人，要不您看看有没有您喜欢的，就当是刚刚您送臣女头面的谢礼吧！”苏子衿缓缓说道。

“你不是已经送了孤一根黑檀木簪了吗，今天的头面就当是答谢上次在你们家用膳的谢礼吧！”欧阳天青说着指了指头上戴着的黑檀木桃花簪。

苏子衿顺着欧阳天青手指的视线，果然发现了今日的欧阳天青，头上戴着一根黑檀木桃花簪，那根簪子不是上次过年的时候随手送的答谢礼吗，他怎么给戴上了，但还别说，不知道是因为欧阳天青本身长得好看，还是因为欧阳天青搭的这个白玉冠好看，一根简单的黑檀木簪搭上白玉冠，衬得欧阳天青容颜如玉，感觉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光芒，苏子衿看着看着，不禁觉得脸一红，赶紧把头低下，免得欧阳天青看出了自己的窘态。

苏子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志，询问欧阳天青“那殿下你给皇后娘娘选的头面，有什么想法吗？？”

欧阳天青给皇后选头面本就是借口来的，当然没有选好，听苏子衿如此一问，莫不是这小姑娘打算替他把把关，既然如此的话，肯定不能浪费了机会，墨石说过的要多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给欧阳天青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才刚进来，没有什么想法，不如苏姑娘给孤一点儿意见？”

“那平时皇后娘娘，有什么忌讳吗？”睛微微皱了皱眉，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是给母后私下佩戴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忌讳。”看出了苏子衿的认真，欧阳天青也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苏子衿转眼扫过柜台上面所有的头面，感觉都不是很合适，于是询问掌柜“的你这里可还有其他的头面？”

掌柜的抬头轻轻瞄了一眼欧阳天青，见欧阳天青冲着他轻轻点头，掌柜就明白了“苏小姐，珍宝斋楼上还有几套珍品头面，可否请二位移步？”

苏子衿转头询问欧阳天青，见欧阳天青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以苏子衿才转过来，对着掌柜说道“那就麻烦掌柜带路了。”

“小姐客气了。”掌柜的示意小二看好店铺，招待好接下来的客人，转头领着苏子衿和欧阳天青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以后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头面，在那古色古香的厅堂之中，一套高价木制桌椅静静地伫立，散发着岁月沉淀的神秘气息。

那张桌子，由珍稀的紫檀木打造而成，木质坚硬如铁，色泽深沉如夜。桌面光滑如镜，仿佛能映照出往昔的繁华岁月。纹理细腻而独特，似是大自然用最精湛的笔触勾勒出的画卷，迂回婉转的纹路中，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桌角雕刻着精致的瑞兽图案，栩栩如生，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工匠的非凡技艺。那瑞兽的眼神犀利而威严，仿佛在守护着这张桌子所承载的荣耀与尊贵。

与之相配的椅子，同样是紫檀材质，椅背高耸，线条流畅而优雅。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鸟儿灵动欲飞，花朵娇艳欲滴，仿佛随时能从椅背上飞落而下，为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一抹生机。椅座宽敞舒适，坐上去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温度。扶手处圆润光滑，经过无数次的触摸，已变得温润如玉。

通过这套桌椅苏子衿就能看得出来，珍宝阁的当家，是真的有钱啊，哪怕是皇家，可能都找不出来品质这么好的完整的桌椅吧。

“这套桌椅好漂亮啊，掌柜的，你们东家可真是有品位啊！”苏子衿带着淡淡的羡慕与惊讶。

“呵呵，小姐过奖了！”掌柜的偷偷的看了看欧阳天青的神色，发现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只得赶紧回答苏子衿的话。

“两位稍等。”掌柜的亲自去给欧阳天青和苏子衿盛了茶，带了点心过来。

苏子今才吃了一块点心，喝了半杯茶，那掌柜的就带着几个木制的盒子回来了，盒子一一被打开，只见里面的每一套头面都精致奢华，不过其中一套，准确来说是一顶红宝石凤冠，引起了苏子衿的注意。

头面的底托由璀璨的黄金精心打造成一只凤凰的造型，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优美，仿佛是大师用时光雕琢出的艺术杰作。黄金的光泽闪耀着，如同阳光洒在华丽的宫殿地面，散发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

其上镶嵌着的红宝石，颗颗鲜艳夺目，如同一滴滴炽热的鲜血，凝聚着无尽的热情与生命力。这些红宝石大小不一，却都拥有着最为浓郁纯正的色泽，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红光，仿佛是从地心深处开采出的火焰瑰宝。

头面的正中，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宛如心脏般夺目，它的光芒强烈而璀璨，周围的小颗红宝石如同众星拱月般环绕着它，将其尊贵的地位进一步凸显。每一颗红宝石都经过了精心的切割与打磨，各个角度都能折射出迷人的光彩，使得整个头面更加绚丽多彩。

工匠们运用了巧夺天工的镶嵌技艺，将红宝石与黄金底托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严丝合缝，仿佛它们天生就该如此结合，浑然一体。红宝石在黄金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艳丽欲滴，而黄金也因红宝石的点缀而更添华贵之气。

苏子衿都能想象到皇后娘娘若是戴上这一顶头面之后的场景，必定是十分漂亮的，于是询问欧阳天青“殿下觉得这一顶红宝石头面怎么样？”

欧阳天青见苏子衿一眼就挑中了他也看中的这款，顿时眉开眼笑，觉得他和他的小姑娘果然是很有缘分的，连挑头面的眼光都一致。

“不错，甚是符合母后，就选这个吧！”掌柜的听闻，立刻就抱着所有的头面下去了。

“殿下，既然已经选好了，那臣女就先告退，今日多谢殿下了！”苏子衿觉得既然已经选好了，那就该回去了，起身告别欧阳天青，就要回去了。

欧阳天青也跟着站起身，微笑着说道：“那孤也一同离去吧，正好护送苏姑娘回府。”

苏子衿一愣，淡淡喜悦涌上心头，脸上却故作镇定，“那就有劳殿下了。”

两人一同走出珍宝阁，阳光下，欧阳天青的影子笼罩着苏子衿，仿佛给予了她一种无形的保护。

一路上，他们偶尔交谈几句，气氛轻松融洽。

待到国公府门口，苏子衿再次向欧阳天青道谢后，便转身走进府内。

望着苏子衿离去的背影，欧阳天青心中充满了喜悦，同时也期待着下一次与她相见的时刻。

白芷和沉香，今天一整天都跟在苏子衿的身旁，不过两人全都是有眼力的，全程安静的充当着木头人，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现在看着苏子衿脸上泛出的笑意，两人暗暗的朝对方使了个颜色，然后两人就是一顿窃笑。欧阳天青回到皇宫，将红宝石头面献给皇后。皇后对这份礼物甚是满意，夸赞欧阳天青有心。

欧阳天青借机提到苏子衿，称其眼光独到，挑选的头面深得皇后喜爱。皇后闻此，对苏子衿产生了好奇，决定日后召见她进宫一叙。

日子如流水，转眼间就来到了皇帝寿诞之日，这日中午，苏子衿跟随祖母前往皇宫，苏子衿有些紧张，她从来没有进过皇宫。

“囡囡，别紧张，只是进皇宫而已，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是极为平易近人的人， 二皇子殿下和其母妃惠妃娘娘，为人比较直，一般不会轻易给人使绊子，倒是三皇子殿下和其母妃淑妃娘娘，不爱外出走动，为人也极为不好相处，不过今天是陛下寿诞，到时候进了宫，咱们只需要去拜见皇后娘娘就可以了。”

“知道了，祖母！”苏子衿紧紧的捏着祖母的手。

“你一会儿只需要跟紧祖母就可以了！”老夫人尤为不放心的叮嘱着。

“好的，祖母，孙女儿定然寸步不离的跟着您，到时候祖母可不要嫌孙女儿烦啊！”

“祖母才不会嫌弃祖母的囡囡。”老夫人人笑着想摸一摸苏子衿的头，结果发现苏子衿今日带了满头的珠翠，只能转而拍了拍苏子衿的手。

当苏子衿随着祖母来到皇宫门口，只见朱红色的宫门开启着，一位位世家女身着淡雅却不失华贵的服饰，莲步轻移，踏入这威严的皇宫。

苏子衿也跟着一起，她的心中既有着紧张与忐忑，又带着一丝好奇与憧憬。沿着长长的宫道前行，两侧的宫墙高大而肃穆，阳光洒在琉璃瓦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终于来到皇后的宫殿前，只见宫殿巍峨壮丽，金碧辉煌。门口的侍卫庄严肃穆，宫女们垂首而立，气氛庄重而压抑。

苏子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在宫女的引领下，她随着祖母缓缓步入宫殿。宫殿内，香烟袅袅，华美的装饰让人眼花缭乱。

皇后高坐在凤座之上，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璀璨的凤冠。她的面容端庄秀丽，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睿智。

苏子衿连忙跪地行礼，声音清脆而恭敬：“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的头低垂着，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皇后微微颔首，声音柔和却不失威严：“平身吧。今日皇帝寿诞，不必拘束。”

苏子衿缓缓起身，垂首而立，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