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很荣幸的是我高中被分配在了一个好的班级，即使后来进行开学考我也没有被刷下去，所以说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就这样开始高中生活，不带任何的期望。而当我在高中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愚蠢，自然是在考试的时候。那天测试结束之后，两位同班学生在讨论一道数学填空题的答案，很糟糕我竟然就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提起了我的兴趣，她们的声音实实在在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可以听出来是一道异常简单的题目，因为她们的讨论中并没有带着激烈，而是笑声。但一旁的我却丝毫没有听懂，她们的语言在我看来不是外国语就是鸟语。简单的几个字的组合无法理解让我深感羞愧之情，而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懂问题的答案。大家都是一个老师教的，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我问我自己，可是后续是上课我仍然在打瞌睡，我确实死不悔改，但我对学习无法真正做到用心。

学校规定上课睡觉被抓是要受到惩罚的，没想到我坐在第一排靠中间的位置，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也敢明目张胆高高抬着脑袋闭着眼睛，我自然不是在放松一下眼睛，而是堂堂正正睡大觉，生怕不被看见一样。我虚伪的说是因为我们的老师太过温柔，然而事实是他确实很温柔，我只是把这一点当做我睡觉的借口。

我想我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有一次数学作业是课本上的几道练习题，抄在本子上写好上交。我确定那堂课他并没有上过，所以照葫芦画瓢写好了就交，我照的葫芦当然是书上的题型。后来他上过这节课之后在班里批改作业，他叫道我问我为什么不按上课讲的方法写，我把原因讲明，他没有理由再怪罪我，只是笑了一下。之后的每一节课在我印象中，我的状态都是昏昏欲睡的，老师们讲的内容就像虚无缥缈的雾，我听见一点，听不见一点，后来甚至是听不进耳里，就像考场上存在的某样屏蔽网络作用的东西一样，我毫无察觉的屏蔽了他们讲的很多话。

然而高一上结束之后的分班考试我仍然分在了一个优秀的班级，当时我的成绩可以说是虚无的好坏。

有些难题我能做出来，更多的那些基础题我却怎么也写不对。很多时候我都认为试卷上的题目只要上课认真听讲，课后作业认真完成，那就都不是问题，也没有哪道是不会做。但是尽管如此，我也并没有在学业上付出太多。

高一下，我认为是一个快乐又压抑的学期。

那年突然爆发疫情，学校临时发布通知延期开学。那一年我家首次安上了无线网，原因是上网课需要，虽然说是网课，但并没有让我对学习产生什么变化，我仍旧不爱学，对待网课更是开启倍速模式，即使那样的速度让我根本听不清是在讲什么字眼。而我也曾想过拉进度条，只可惜不被允许。我的暑假作业一拖再拖，内心惧怕着开学日期就在明天，索性抄抄写写完成了部分，只是出发的前一天也大半夜还在写作业。其实后来我们大部分对作业的描述都是用“赶”或者“补”，我也不知道明明是在完成作业的时间里稍微靠后了一点而我们却总是这样说的原因。也正是疫情的爆发致使开学延迟让我产生兴奋心理，很糟糕我要说我是兴奋的。网课自然是没有认真看的，但是老师说开学要检查笔记时，我还是暂停屏幕抄了一些，大概也稍微认真学习了一点。我终究还是惧怕老师的，因为我的小学老师们太过严厉。但我又不得不感谢他们的严厉，只有这样，我才站到了现在。

后来终于还是开学了，网课的日子也彻彻底底结束了。可之后仅仅两个月的学习却让我异常感到压抑。班里的学生进行了重新分配，我只记得有一个女生和我一起是从一个班里来的。本以为因为开学第一天走错班级上了两堂课结果引得全班哄堂大笑的事情会让我在班级里很快交到朋友，然而因为我过于腼腆，就连座位前面的男生都很少有交谈。就像那一次，我的橡皮掉了，我想问一下前面男生他放在阳台上的是不是他捡的，因为那块橡皮和我的很像，我认得它。可是我迟迟并未问出口。为此我在一堂课上想了无数种叫他名字的方法，但都没有实施，以致后来我专门写了一篇作文，名字叫“橡皮事件”。发生这件事的大部分原因是我对异性的排斥，而产生排斥的原因是我的妈妈为了防止我出现在我看来不可能发生的早恋的问题，嘱咐我只要好好学习就行。就比如之前我告诉她我们班里有一个和我同地方的男同学，而她也只是说让我少管别人的事情。我想如果是一个女生，她一定会让我邀请她到我家做客。至此因为我的不善与异**际，导致好不容易可以在同一个班认识老乡而高兴的事情不了了之。那块橡皮我后来悄悄拿走了，即使我认为这种行为不可取，但我仍没有勇气去向他询问。

满怀勇气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的心脏会紧张得跳到嗓子眼，全身都会变得异常紧张。我讨厌心脏跳出身体的感觉，因为我惧怕死亡。

我们的座位是三人成排，前后六人成组，但我与我的成员并没有发展出好的关系，就连我的同桌即使关系在，我们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就更别说其他人了。但值得高兴的是，有一位女成员在高三的时候成为了我的同桌，我们的关系为此变得很好，直到高考结束，大学开学都有联系。如果是为了以后变成更好的朋友，即使现在形同陌路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惜高一下的那两个月学习生涯，现在想起来只是充满了压抑，好在只是两个月而已。

那个和我同一个班来的女学生，是个文静的优秀学生，总是在写作业刷题。我当然总是和她在一起，毕竟上学期结束时，我只对她说了下学期见。我真的很幸运，我们仍然在一个班级，压抑的生活多少还算有点阳光，只是此刻我很难想起那段时间关乎她的所有事情。或许我们相伴的日子并不多。

之后的高二是我厌学心理作祟最多的时期。

我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逃课逃学，可我的背后什么也没有，我无法装作看不见任何后果而去那么做。为了一切从简，我只能压着内心的想法，老老实实走到教室里坐下，开启一天满满的课程安排。看似我是在认真听课，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有。直到后来我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男生。起初我是害怕与他交谈的，就连收作业都是让他的同桌带过来。我以自己的懒惰，掩盖内心的慌张。他同桌说我自己去收就好了，而我只是笑着说你顺手拿过来就行了。产生情愫的最开始，是因为老师调整座位。他的座位从最初的最后一排原地不动变成了现在的随我们一样按周更换，并且我们变成了二人成排。最特别的是他现在的座位在我前面一个靠右，每过一周我们就可以挨得很近。后来去教室是因为想要看见他，看见他时也莫名笑着脸。他曾问过我在笑什么，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其实我深刻的知道，什么爱情都是不切实际的，就像我初中时对一个男生产生的暗恋源于他的优秀一样。现在的我喜欢他，更多是因为我内心想与异性接触的想法。况且我总是说早恋在我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就算真的可能存在对方先表明心意的事情发生，我也会惧怕与他过多的接触与交流。我认为爱情不会来的莫名其妙，喜欢是有原因的，虽然我有时也找不到。我产生喜欢只能是我对异性的排斥让我想要去与他们更多的他们有正常的朋友关系，如同我看见女生和男生之间开普通的玩笑然后一起大笑会产生羡慕之情一样。这是我对自身的理解，我总认为高中那些时期的爱情夹杂了太多清纯的想法，远远不及真正的爱恋。高三的时候那位男生和我已经不在一个班，平常也会有交流，但大多数是在网上。我想如果再过很久之后，我们尚有的一点点交际也会化作烟雾飘走。

我也曾在高中对一位男生有过痴痴的想法，但因为他不和我一个班级，也因为我不敢上前，最后只是我个人的一厢情愿。我总是远远就看见他，在人群中找到他，即使不戴眼镜，也凭一个动作认出他，更会因为一个书包的样子判断就是他。更多时间里，我总是在他常出现的地方等他，我知道他会卡在哪个时间点走入教学楼，这真是可怕的行为，好在我只是不经意的看看而已。只是后来他随学校艺术班出校培训，我再很难见到他，也是因为如此，我才得知学校的艺术班是要出校培训的。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的朋友，有一次她说：我感觉你根本就不喜欢他。而我听后自然说得是我喜欢！只是那时候我见到他的时间少之又少，而我注意到他，只是开学时，在宽大而又高的楼梯上，他突兀的撩了下蓬松的头发，那一瞬间让我记住了他，后来又发现他同我一层楼，又总是在食堂偶遇他，特别是那天在食堂，人很少他突然转头看见我，他那时正在做一个可爱的表情。我确定他是我所喜欢并且想要接触的类型，只可惜我还是太胆小，连朋友都没有做。然而在这段关系中更多的是我的巨大想象，我的自我沦陷，所以有没有得到关系的更进一步其实在我看来无可厚非，也就没什么太多惋惜。

高中最后一年我认识了新朋友，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与同学有了更深，更真切的关系。

我的两位女同桌。

后来的座位又变成三人，我们三个女生虽然坐在一起，但关系的贴近是后来渐渐熟络之后才发生的。并且最初六人小组里还不是这么坐。直到变成这样之后，我们慢慢一起打闹，一起大笑。

我本不该在上课的时候吃东西的，况且我一直不敢这么做。只可惜受了两位女同桌的影响，竟然觉得只有上课偷偷摸摸吃得东西才美味，并且我们下课买的东西下课不吃，偏是要等到上课后才分着你一点我一点的大口闷，然后再看着老师如果她不注意我们这边，我们就悄悄把嘴里的食物咀嚼咀嚼再咽进肚子里。有时也把手抬在嘴角边，遮盖咀嚼的动作。这些行为屡试不爽。

她们清楚的明白我上课一定会睡觉，尽管曾监督我，叫醒我好几回我也难以更改。

有一回上语文课，老师站在离我们远一点的地方讲着课，我因为打盹突然地打鼾，只是一声，就把我吓醒了。我惊讶地看着她俩，她们则吃惊地看着我，眼珠子都瞪圆了。我向她们反复确认是不是听到了声音，直到最后我才肯定，我没有做梦幻听。当然这是意外，我上课睡觉从来不打鼾的。

虽然我们的习惯不是很好，但她们的成绩是真的可以，丝毫没有被耽误。临近高考的时候，我们还一起监督学习，比赛刷题目，这对她们的帮助是很大的，但相对我而言很抱歉作用不大，因为对错我只是看看，不像她们会改正，会问为什么，而即使我问，也很少能记住。

我的记忆一直不是很好，知识点总是背不住，语文古诗词更是要背上很久。这一点现在想想应该是我厌学停止思考，停止用脑之后产生的。并且现在的我想要好好学习时，总觉得大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用了，心里竟然会为此产生一丝的后悔，但如果问我重来一次会不会好好学习，那我只能说放过我吧！

高三那年我再也不能忍受晚自习而选择了走读。

晚自习一直是学生们写作业自习的阶段，可因为高考，有的老师竟然说晚自习要来讲题！光是上课四十分钟我就睡了一半，第一节晚自习可是一个小时啊！有天我打电话向我爸说我不想住校了，他奇迹般的没有反驳直接同意了我的离校，我高兴得快要忘乎所以。我以为必然是要和他周旋几番，然后以我的退缩为结果。提及走读我并不是第一次跟他说，但之前都没有答应，这次答应着实让我猝不及防。

办理走读的手续将近花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连班主任也让我再考虑考虑清楚。主要还是因为离高考的时间不多了，倒计时已然在前，况且在家里不像在学校里，监督性没有那么强，而且与其相信看不见的自觉性，班主任更希望我在学校里和其他同学一起学习。但我不再想考虑那么多，即使一个人孤零零在家写作业，没有学习氛围，没有学习动力我也要成为走读生，离开学校。班主任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再考虑，背地里在宿舍时我却说“那就给她几天时间再考虑一下”。无论如何，无论他们再说什么，我都是要改走读的！我的父母已经同意我的请求，我已经得到小姨的同意住在她家，我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我还需要再考虑什么！我的亢奋之情已容不得我再等下去，但我必须强力压制住自己，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着急，这件事情只有慢慢地解决才会更接近成功。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的决定是为了逃避学习，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等待。我不慌不忙的过着几天日子，最后我还是拿到了班主任的签字，后来又去大姨家拿到了她身为监护人的签名。

整个事件中唯有我走路去大姨家要签字这件事情表露出了我的着急，但我已经不能，甚至是不想再等下去了。一想到我就要成为走读生，就连走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都笑着脸。

之后我终究按照自己所想成为了走读生，只有这件事情让我一辈子都不想忘记，也只有这件事情真正意义上，行为上遵从了我自己的意愿。

发生这件事情时，无论老师还是大姨还是同学都在劝我不要走读，我也因此产生过动摇，因为在这之前的每一次我向我老爸表达不想住校的时候，在明知道结果是不行的情况下，我仍要和他讲。但我从事情发展的一开始就两三次找过班主任办理手续了，如果此刻放手，我就像是在玩一样，即使这样的结果会让她们高兴，我也羞愧我一直的坚持到头来只是过家家。我不想浪潮停在半空中突然降低，莫名其妙不说，还让我觉得我自己异常痴呆，在同学面前我会感到羞愧，掀起风浪还没结果就被突然劝退。况且我想成为走读生是源于我对学习的态度，再也不想持续每时每刻的忍受。

在身为走读生的日子里，一天我只需要完成九节课，之后放学回家，走出校门，真正得到了“放学”。每次下课铃响起，我就开始收拾书包。而且因为成为走读生，我对回家作业也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与记录，即使我并没有认真完成，但这也不能成为我重回住校生的理由。有时回家时如果那位朋友还没去吃饭的话，我就会冷不丁打她一下，跑出教室，一直朝着校门跑去。最开心的是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向前跑，但是她不能，她追着我，追到了顶多回我一拳，追不到又要原路走回来浪费她的时间做些无聊的事情，况且我怎么能让她追到呢？

刚办成走读手续时，我因为太过高兴而高兴过了头，狠狠撞在了墙上，后脑的疼痛已然被高兴覆盖，哪里还顾得上起没起包。宿舍里的东西我没有全部拿回家，可以中午午休时使用，倒也不辜负舍友们当时叹息说我改了走读就不能和她们睡前聊天什么的。住宿费并没有退回，因为我的更改日期超出了时间范围，也没有在一开始统一办理的时候提出这个想法，这倒也无所谓了，毕竟留了一个床位我仍在使用。即使我在可以搬离宿舍的时间段里并没有搬离，午休的申请也是后来做得安排。

走读的日子是无法想象的自在，虽然这并没有使我厌学的心理消失，但我已然不会再想什么逃学，只是上课听讲的时间还是很少，更别说听进脑子里的内容有没有因此增多。

我第一天早晨去学校时，我起得很早，许是气温变冷，太阳也懒得起床，天空灰蒙蒙的。放学走在路上，天渐渐变黑我也不感到害怕，我只是在放学的时间里，正常走路的时间里往家里走，又何必慌慌张张跑着回去。我也喜欢看放学之后的街道是怎么样的。也由于我太高兴了，前几天都是走路来走路去，后面才渐渐习惯了坐车，并且最后自己买了自行车。

即使我再厌学，我也害怕用虚假的理由向老师请假，更不敢用可以防止但我没有这么做而导致发生的事情当做请假的借口。

有次因为人数原因，我没有坐上首班公交车。我在回家去拿手机打电话向班主任说明情况的路途中想了很多对话开场白，关乎怎样才能讲明白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在规定时间到达学校的原因。最后我发了短信并表示我只会晚几分钟到校。在我看来“晚几分钟”是这段话的重点。其实我是完全可以先悠闲的吃顿早饭再进入学校的，然后我并没有这么做，我不是怕错过第一节课，我只是觉得这是些不正当的晚到理由，尽管我仍旧厌学。

也有一次周六的课我实在不想去学校上了，但我又没有充足的理由请假，于是我想到了我的肚子，它很多时候总是在该起床的时间里作痛，并且上一下厕所就能解决。这是不正当的请假理由，我完全可以规避并按时到达学校。然而我终究不想这么做，于是我跟自己说如果明天醒来肚子痛我就请假，一切听从上帝的安排。第二天早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认为肚子并不像之前那么痛，只是隐隐有点感觉，然而我还是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了班主任。第二个电话才被接起，我讲得很快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在等待她的回复时就连呼吸我都不敢做，我害怕呼出的气是我虚伪的解释，而吸入的气是她说“能来还是来的好。”，而最后她只是温柔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如释重负，挂了电话继续睡觉，又虚假地告诉自己，周六本来就不用上课。

我从成为走读生之后就总是在想怎样的请假理由，才能让我心安理得的接受，没想到最后还是欺骗了自己，为了自己请的舒心。

要知道我的上学出勤率高达百分之百，而我小学有次请假还是发烧烧得不行了必须去医院才请的，并且在短信编辑中我向老师表示不能去学校很是对不起。

很难想象我从一个可以的学生变成了不可以，我也如愿完成了感受差学生的生活的想法。有点不同的是，差学生应该呆在平行班，而我偏偏一直留在尖子班。有时候会为自己身为差生而感到烦恼，可能只是因为身边净是些优等生，为此，我却也并没有好好学习。我的班主任也不止一次提醒我对待学习还需多认真一些，考上大学好处终究是我自己的。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也认为她所对我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她的初心一直是为了我好，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好好学了。好好学对我来说意味着从头开始，从基础开始，从概念开始。三年的基础哪里是好好学一下，就能马上全部记住？况且我已经没有学习的心了。

我还记得高一那会儿因为作业不用交，我拖欠了几十页数学作业没有写。后来做总复习的时候，我也只是按照一些套路学习，而学习是为了摆脱老师的教育，把可能会遭到的谈话等复杂事情概率降到最低，我真真切切是在假学习，假努力。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有学习的天赋的，毕竟就算如此高考分数还是超了一本线十多分，当然十多分并不值得骄傲。我承认这样说很自负，但那些题目在我看来只要上课好好学，该做的作业认真做，该背的知识点认真背，那难题是很少的。并且我对我们班高考的最高分存在怀疑，我不相信这是他们认真学习的结果。

我当然不怕你暗自嘲讽贬低我的自负，然而事实的确如此，我从不在别人面前这样表达过我的观点。

对于高中三年我再回忆不起还有什么，但也许可能还有我对篮球的兴趣值得一说。

最开始对于它我是想也不敢想，一直觉得喜欢它的大多数是男生，女生很少。只是后来我看了一本小说，里面有一段对一场篮球赛的描写，可以说是很详细，这也以至于使从来不观看篮球比赛的我出乎意料的总是站在球场边上。

当时我们年级正巧要举行篮球友谊赛，那时正是我对篮球产生兴趣的时候。我们班的篮球队伍人员虽然高低不齐，但在真正比赛时，却又表现的精彩万分。

我很少关注学校的球赛，总认为他们打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好看，更别说下课时总是有男生在场上打的野战了。但这又如何呢，我还是被深深地吸引了。而那场球赛也致使我对一人产生了兴趣。

他身高虽然不高，但他的球技完全可以，姿势也可以说很帅。只要是他在打篮球，我都会去看。有一次甚至就在场上等他来。如果不是我对异性的排斥，与和他们交谈时的慌张，我想我一定会积极向前，与他成为好朋友，并且从他那里学习打球技巧，也不至于我和朋友打球时，被他说姿势太丑，还指名道姓要我们去跟谁学习，说他教人可以。当然这是学期结束时，他在好友的同学录里写得话。然而还是很可惜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发展的很好。也因为我总是去看他打球最后被别人误会。实际上，与其说我喜欢他，倒不如说我喜欢的是打球的他，或是他打的球。后来我开始玩球，并找到打球之友时，已经很少再去看了。有看的时间，我早抱着篮球占球场去了。当然我并没有从他的球场观看中学得任何帅气的姿势，这也是我不再看他打球的原因之一。

我对篮球的热爱体现在飘着雨时，球场仍有我的影子，太阳猛烈时，更有我的影子。

朋友们让我好好注意防晒，我却在打完球后才涂防晒霜，为此被她们笑话。更有一次，我们顶着太阳打球，导致脸被晒伤，第二天来学校时，脸还是红彤彤的。又被她们笑话。

那年正是高三，离高考最近的一年，班主任为了让我们把重心放在学习上，曾没收了班里所有的篮球，并让我们减少打球的时间。但这没有什么作用，学校体育室的篮球可以外借，只要有场，篮球完全不是问题，况且几个班级的篮球都是互用的，谁要打了来借一借也完全可以。只要打球时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行，在这一点上男生们可谓做得淋漓尽致。

有什么大型活动，只要看不见那几个人的影子，想都不用想铁定是在球场打球，教学楼前的球场没有，那就是在山上的球场。有一次体育课他们为了打球，跑步跑着跑着就跑到了球场，因为这件事，全班遭到了体育老师的批评教育。

我也曾为了打球在网上买过篮球。只可惜带到学校后不过几日就不见了。为此我和朋友还在整个年级的班级里寻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体育室的老师已经完全记住了我，后来去借球时，他会笑着跟我们说又来了。我有次弄丢了篮球，几天没敢去体育室，我也亲切说过：这老师年纪挺大，记性倒挺好。而且他很和蔼。弄丢篮球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但借出登记名字写得是我，那我自然需要去解释的。好在这球只是被别人借走，上课时又顺手一起被归还。就是体育课老师会拿来一筐篮球的时候。我不知道真假，我也只是被别人这么解释，并且在向体育室老师说明情况时，找来了证人，而后他也没有责罚我们。按道理弄丢学校财务，是要原样赔偿的。

之后高考结束，我重新买了一个，并约着朋友去体育馆打，没想到竟然收钱。

简简单单，陆陆续续回忆了不少，更更改改又是不少。我不知道这样的回忆能带给我什么，只是觉得偶然有一天再看时，回忆起那段往事时，能真切感受到自己曾经来过。

我写作的初心是想在这个世界留下关于我的点滴。我空白着手来，却不想什么也不留下就走。我总是想象到我死后，人们渐渐忘记我的存在的样子，而我的这一生命成了毫无意义的东西。我害怕这样的感觉，我感觉这样的人生没有价值，这让我不能明白我生下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目的。况且我并没有任何作为，所以就只是想把关乎我的一切都写下来。就像小学时我收录了所有的作文一样，只可惜这件事情没有持续到现在。有时我也会再去翻阅，感受到那稚嫩的写法，明白当时对生活充满的期待。

一开始我是在本子上写给自己看，后来又想写给未来的子孙看。为了让他们永世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而我考虑着等我死后，到底需不需要把我写过的东西一起带走，到底要不要留给他们看。再后来我的想法变成想要写给除子孙之外更多的人看，尽管这里面包含了利益关系，如果是写作的话，倒也没有太大问题。我想把名字留下，就像鲁迅留下的一样。我知道我做不到他的伟大，但也有所期盼。

我逝去的青春没有张扬，却也是一段回忆，值得珍藏。做任何的总结，都不比真实的经历。总归是结束了，啰啰嗦嗦把能想起来的一切写下来，总算给了它一个尚不完美的交代。。

任何话语都不及切身的真实体会，我们都是旁观者，主观意义不代表当事人，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坦然从口中说出，只是最后，张秋池在手账本中写下：“我以极力美丽的词汇去掩盖内心对过去，以及过去里的他们的最真实看法，文字背后我突然颇感愚蠢。我在惧怕什么，会存在他们的报复吗？我没有理由或是任何身份来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事实不过如此，想法不过如此，哪里真的需要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