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花明

一旁的贾张氏听完易中海的那番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愤愤不平地嚷嚷起来：“哼，咱们这个院子里确实是有不少人都没去上班呢，但人家家家户户可都是城市户口呀，有国家给发的粮食指标呢，哪像咱这破家哟！咱家就只有旭东你一个人有城市户口，这能比得了嘛？每个月全靠从鸽子市上买高价粮食才能活着。”

说到激动处，贾张氏的声音愈发尖锐刺耳：“那何雨柱不肯帮忙也就算了，他不帮别人，别人家也不至于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呀！可咱们家要是再继续这么下去，那可真是要断粮没饭吃啦！这何雨柱啊，说到底就是个没良心、没爱心的主儿！就因为怕给自己惹点麻烦事儿，就连咱们家的死活都不顾了，哼！就他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当个什么领导干部，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混上去的！”

站在一旁的贾旭东听到自家老娘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吐槽起何雨柱来，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他连忙伸手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角，压低声音劝道：“妈，您就少说两句吧！刚才我师父不是才跟您讲过那些道理嘛，您这么快就全忘光啦？再说了，我师父说得也在理呀！本来就是咱们一开始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而且去找何雨柱帮淮茹安排工作这件事本就是私底下商量的，您现在这么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难道就不怕左邻右舍全都听见吗？”

贾张氏听了贾旭东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但最终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低垂，不再吭声。此刻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太冲动了，不该那样不管不顾地去质问何雨柱。

然而，尽管表面上沉默不语，但贾张氏的内心却并没有平静下来。她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一定要想办法为何雨柱送上一份衷心的祝福，以弥补之前的过错。同时，她也盼望着贾旭东和易中海能够顺利解决淮茹工作的事情。

看到自己的老娘终于安静下来，贾旭东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满脸歉意地看向易中海，轻声说道：“师父，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让您特意跑这一趟。都怪我跟淮茹办事的时候欠缺考虑，害得您在何雨柱面前丢了面子……”说到这里，贾旭东不禁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之情。

正当贾旭东准备继续向易中海道歉并解释更多情况时，易中海突然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旭东啊，你别这么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们。再说了，虽然何副厂长表示不会直接帮淮茹安排工作，但好在他念及大家同住在一个四合院里，是多年的老邻居，所以还是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可以帮忙解决淮茹工作的难题呢！”

听到这话，贾旭东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方法？师父，快告诉我吧！”此时的贾旭东，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从低谷瞬间攀升到了高峰，内心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的希望之火。

一旁的秦淮茹和贾张氏满脸都是期盼之色，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易中海。只见易中海轻咳一声，润了润喉咙后，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办法呢，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去从那些手中握有接班指标的人那里购买接班指标。”

听到这话，贾旭东顿时一脸茫然地看向易中海，眨巴着眼睛，疑惑不解地问道：“师父，我倒是知道咱们厂里面有个规定，说是退休的员工能够让自己家孩子来顶替他们的岗位继续工作，可是您刚才提到的这个‘买接班指标’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太懂呢？”

易中海见贾旭东对这里面的门道一无所知，便耐下心来，详细地给他解释道：“旭东啊，情况是这样的。有些工人呢，年纪大了该退休了，但他们家里头又没有能接替他们岗位的合适人选。要是一直找不到接班人的话，那么厂里可就要把这个接班的名额收回去啦，而且还不会给这些老工人任何形式的补偿哟！”

“所以呢，有的工人就会想办法把这个名额转让出去，卖给那些急于找份工作、想要上班挣钱的人呐，到时候卖接班指标的人可以得到一笔钱，买接班指标的人可以有地方上班，可谓一举两得。”

贾旭东听完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浑圆，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父，不……不是说只有工人们的子女才有资格接班吗？怎么现在一个和咱们毫无关系的外人都能去接班啦？难道厂里就不管管吗？”

易中海轻咳一声，缓缓解释道：“从原则上讲呢，确实应该是退休人员的亲生子女才能够接班。但是啊，在实际操作的过程当中，厂里对于那些花钱购买接班指标进入工厂工作的人的审核并不是那么严格。毕竟谁也保不准自家的孩子以后会不会也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进厂工作呢！所以嘛，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通常这些接班的人对外都会声称自己是那位退休员工的远房亲戚。”

说到这儿，易中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整个人瞬间变得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等到我退休的时候，恐怕也只能将这个接班指标给卖掉喽！”一想到自己年老之后连个接班人都没有，易中海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了下来，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贾旭东连忙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师父易中海的手，一脸诚恳地安慰道：“师父您别担心，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对徒儿的恩情，徒儿没齿难忘。您尽管放宽心好了，等到您年老体弱、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徒儿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侍奉您老人家，为您养老送终！”

易中海听着贾旭东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瞬间轻松了许多。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感慨万分地回应道：“是啊，旭东！还好有你这么个孝顺懂事的徒弟陪在我身边，让我这把老骨头觉得心里头踏实不少呢！就算以后我不在了，至少还有你能继承我的衣钵。”

“只是有点可惜啊，等那棒梗到了能够参加工作的年龄时，我还没到退休的年纪。等我退休的下来的时候，棒梗肯定已经找到了一份称心如意的好工作，也不用接我的班了！”